“安琪兒!”斯佳麗興奮地衝向朋友,沒想到可以在姨媽朋友舉辦的音樂晚會上碰到熟人,她還以爲這是大人們的集會呢,“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斯佳麗斯佳麗,你真的來薩凡納了!”安琪兒開心得抱住她,沒想到那麼快就再見到這個新朋友。
“你好,路斯特夫人。”我拍拍安琪兒,然後轉身有禮貌地跟媽媽的好友,溫迪·路斯特夫人打招呼。
“你好,斯佳麗。聽說你來了薩凡納,我們正打算過兩天去羅比亞爾家看望你,沒想到居然今天就在唐菲爾德小姐碰到你了。”溫迪·路斯特十分高興,她跟埃倫是手帕交,埃倫的女兒在她眼裡自然跟自己的女兒一般。
“蘇珊她們在另一邊,我們去找她們玩吧!”安琪兒迫不及待地拉着斯佳麗的手跑開。
“好。”路斯特太太看着兩個小姑娘手拉手跑去找朋友,笑着對丈夫道:“斯佳麗真可愛啊!可惜我們沒有兒子,不然我非要讓斯佳麗做我的媳婦。”
路斯特先生笑道:“要不我們抓緊時間再生一個?”路斯特太太漲紅臉道:“說什麼沒正經的。”
撇下這對夫妻打情罵俏,讓我們來看看唐菲爾德小姐的客廳:兩位唐菲爾德小姐,邁瑞和瑪格麗特是公認的薩凡納文化守護神,她們舉辦的音樂晚會可不是那種一些女士在其他女士的伴奏下唱首歌,然後再展示一下女紅針黹一類的“才藝”的小兒科。在她們家的兩間客廳之間擺放着幾排鍍金的椅子,其中一間客廳呈曲線狀的一端擺放着一架鋼琴、一把豎琴和六張前面放置着樂譜架的椅子。看來這裡是要動真格地演出一些什麼的。室內飄着鮮花的香氣,一對對的年輕男女在各個角落聊天,顯然這裡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安琪兒,待會都有些什麼演出啊?”斯佳麗好奇地問道。
安琪兒扮了個鬼臉道:“還不是老一套的絃樂四重奏啊,幾首歌之類的,幾乎每次都沒多大的變化――也許有,但是我沒聽出來。”
“撲哧――”一旁的蘇珊忍不住笑了起來,“斯佳麗,別聽她胡扯,能來唐菲爾德小姐這裡表演的都是薩凡納最棒的演唱家和演奏家。”
嬌小的雪莉笑着補充道:“其中一個男歌手是蘇珊的表哥,那可是蘇珊的夢中情人啊!”
珍妮在那裡尖着嗓子道:“是啊,蘇珊對他迷戀得發狂!”
“你們兩個胡說些什麼!”蘇珊拉長了臉要去擰她們,雪莉和珍妮尖笑着要逃開,一時間我們這個角落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斯佳麗笑着看他們打打鬧鬧,心裡卻想到了今天下午去看望奧哈拉家的伯伯們的事。
外公是個堅定的長老會教徒,對於除了外婆以外的天主教教徒總是嗤之以鼻,尤其是開雜貨店的、算不上上等人的愛爾蘭移民,聽我提出拜訪的要求,臉上滿是不贊同。
斯佳麗撒嬌撒了老半天,強調了半天了來薩凡納如果不去看望伯伯們十分失禮,他才勉勉強強同意斯佳麗去一次,而且姨媽們和羅薩都得跟着,只許待到下午茶結束。
斯佳麗一行人先來到位於布勞頓街的奧哈拉雜貨店。“歡迎光臨奧哈拉雜貨店,請問你們需要什麼?奧哈拉雜貨店有最齊全的貨物,最周到的服務,一定讓您滿意而歸。”櫃檯前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見她們進來,熱情招呼道。
“你好,先生,我們是來找奧哈拉先生的,隨便哪位奧哈拉先生。”寶蓮姨媽揚起下巴道。
男子笑了起來:“我也是奧哈拉先生,喏,”他用下巴指指門外要去送貨的小夥計,“要是您願意的話,他也是奧哈拉先生。”
姨媽的臉紅了一下:“啊,我們是來找詹姆士·奧哈拉先生或者安德魯·奧哈拉先生的。”
男子撓撓頭:“您找詹姆士伯伯或者安德魯伯伯?他們把生意交給我打理了,在家裡頤養天年。我是他們的侄子,吉米·奧哈拉,請問有什麼事情我是否可以效勞?”
“啊,原來你是吉米堂兄!”斯佳麗喜出望外的叫道,,“吉米堂兄,我是斯佳麗,凱蒂·斯佳麗·奧哈拉!傑拉爾德·奧哈拉的大女兒,我一直給你們寫信的,不是嗎?”
“啊!”吉米驚訝的長大嘴巴,“小斯佳麗!你怎麼會突然來了呢,也不說一聲!這兩位是?”
斯佳麗連忙介紹道:“這是我的寶蓮姨媽和尤拉莉姨媽。”
吉米咧開嘴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真是意外之喜呀,實在是很高興見到三位。啊,小斯佳麗,你真可愛,沒想到一直在和我們通信的小丫頭居然會突然從天而降,實在太令我意外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待會我讓我的兄弟史蒂文代替我看店,然後帶你們去我家裡下午茶,怎麼樣?”
“樂意之至。”尤拉莉姨媽矜持地笑笑,吉米等到史蒂文來了後,交代了幾句就帶着我們向外面走去。原本他打算打發車伕和羅薩她們幾個女傭人回家的,可是兩位姨媽滿臉地不贊成,他也睿智得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上了馬車坐到車伕旁給他指路。
去薩凡納奧哈拉家的路要經過外公的大宅,不過經過的是後門,沒多久我們一行人就轉到一條漂亮的、養護極佳的大街――南方大道,在一座高大的、堅固的磚房前大聲說:“我們到了!”
“這是誰來了?”一個紅頭髮的年輕女人站在與街面齊平的一扇小門前笑着問道。
“摩蓮,這是斯佳麗,傑拉爾德叔叔的大女兒。那兩位是她的姨媽,去告訴兩位伯伯,有意想不到的客人來了呢。”吉米快活地嚷嚷道。
詹姆士伯伯和安德魯伯伯都已年過六十,不過精神很好,聽說傑拉爾德的小女兒來了來了,連忙帶着妻子跑到樓下來。
“沒想到傑拉爾德的女兒都那麼大了,時間可過的真快啊!”詹姆士伯伯笑着說道。
“斯佳麗寶貝長得真是可愛啊!”兩位伯母,伊麗莎和貝蒂很喜歡斯佳麗,拉着她坐在長沙發上,慈愛地撫摸她的頭髮。
“小斯佳麗,傑拉爾德還好嗎?”詹姆士伯伯問道。
斯佳麗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答道:“很好,除了有時候還是堅持自己騎馬跳欄杆摔得鼻青臉腫以外,一切都好。”
大人們都笑了起來,寶蓮姨媽笑着道:“我想這也是埃倫最大的苦惱吧!”
安德魯伯伯笑道:“傑拉爾德是我們最小的兄弟,也是我們當中個子最矮的,就像雞羣裡的矮腳公雞一般,他也是最好鬥的。上帝保佑他,他的那座莊園可是當時在薩凡納,用我們的錢當賭注打牌時候贏來的,可是他沒有給過我們一個子兒,哈哈!”
正聊着,摩蓮拿手的小蛋糕和紅茶送了上來,斯佳麗才咬了一口,就愛上了這種水果蛋糕,一邊吃一邊含混不清道:“摩蓮,你的手藝好棒!”寶蓮姨媽和尤拉莉姨媽斯文一脈地坐着,不過顯然也很喜歡這種蛋糕,沒幾口就風捲殘雲地解決了它。
摩蓮笑道:“喜歡就多吃點!”很爲自己的手藝受歡迎而自豪,寶蓮姨媽拉着她詢問做這種蛋糕的秘訣,看來是打算把這種蛋糕引入查爾斯頓的客廳,兩人就這個話題在一邊滔滔不絕,尤拉莉拉着自己的使女一起用心聽着,顯然也打算自己做蛋糕。
而詹姆士伯伯在另一邊應和斯佳麗的要求下講了幾個傑拉爾德年輕時候的故事,精彩的內容聽得大家如癡如醉。
摩蓮將空着的盤子收走,回來的時候手裡抱着才2歲,喜歡亂叫亂跳的丹尼爾出來,他的出場贏得大人們一陣陣的讚美恭維,這也是社交的一種。斯佳麗翻翻白眼,就一個疑似多動症的小p孩有什麼好稱讚的,又沒有三頭六臂,不過出於裝“天真”,她還是說了兩句諸如“丹尼爾真可愛,丹尼爾真活潑”一類的廢話。直到聽到時鐘響了三下,兩位姨媽連忙吞下最後一片蛋糕站了起來道:“詹姆斯先生,這頓下午茶的味道好極了,真沒想到已經三點半了,我們該回去了。晚上我們還要去參加音樂晚會。”
“哦,吃了晚飯再走吧,羅比亞爾小姐,待會你們不能直接去晚會的。”摩蓮央求道。
尤拉莉姨媽滿臉遺憾:“真的,摩蓮夫人,我們一定得走了,我們跟爸爸說好的,我們會回去吃晚飯的,不然他要擔心了。”
“好了好了,”還是安德魯伯伯開口道:“別爲難人家,摩蓮,布魯頓夫人和小斯佳麗借住在人家家裡,自然要守主人家的規矩。”
“斯佳麗,斯佳麗,你在想些什麼?”安琪兒推推陷入沉思的斯佳麗,斯佳麗不好意思道:“我剛剛在想事情,怎麼了?”
“演出開始了呢。”
啊啊啊啊,有沒有同情票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