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好奇的看着成功離寐和羋應寒,倒讓他們二人有些不好意思了。沈皓宗看在眼裡,便問沈懷瑾在看什麼?沈懷瑾說道:“他們兩個人都是你的保鏢,那他們必定是會功夫的吧?”
沈皓宗笑着回答道:“兄弟可莫要小看了他們,離寐是咸陽宮尚衛中的佼佼者,駕車技術堪稱尚國第一。應寒則是騰蛇特戰隊的中流砥柱,槍械和擒拿格鬥相信也沒有幾個人可以相提並論。”
沈皓宗一席話驚得沈懷瑾張大了嘴巴,起身用拳頭在羋應寒的胸膛上擂了兩下,轉頭對沈珮鳳說道:“大爹,我好似打在了石頭上一般,太恐怖了!”不過他旋即開懷大笑,橫插在成功離寐和羋應寒之間,說道:“我要是和他們兩個人一起出門,豈不是可以橫着走啦!”
沈懷瑾的隨性令成功離寐和羋應寒頗爲喜歡,兩個人哈哈笑着摟起沈懷瑾,羋應寒說道:“如此你還用走嗎?我們兩個人擡着你便是了!” 三個年齡相差不了幾歲的大男孩鬧做一團,也惹得沈珮鳳和沈皓宗開心大笑。
當天晚上,沈懷瑾就在莊園的花園裡支起烤肉架,七個人圍坐起來,品着羅波多酒莊的珍藏美酒,有說有笑的大快朵頤。成功離寐和羋應寒對於這種阿根廷烤肉是超級喜歡,跟着沈懷瑾練習不久,便有模有樣的開啓廚師模式,倒也是自娛自樂,其樂融融。
沈皓宗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放鬆了!自尚鑑坤駕崩開始到離開秦國,這二十多天來他經歷的人生太多的悲歡離合、起落沉浮,直到今日纔算勉強踏實下來,不免有些貪杯,陪着沈珮鳳左一杯右一杯,好不愜意。
一月的布宜諾斯艾利斯正值盛夏時節,深夜裡涼爽宜人,微風拂面,沁人心脾。沈皓宗手擎酒杯,小嘬一口,舒服的靠在椅背上,雖醉意朦朧,但清醒如初。他搖晃着杯中紅寶石一般的酒液,對沈珮鳳說道:“二伯,公子乾在布市上學一事,還要請二伯多幫忙啊!”
沈珮鳳翹着二郎腿,毫不在意的回答道:“這個簡單,好賴二伯也在布市生活了四五十年,各方面的資源還是有的。你來的這個時間恰到好處,再過幾日阿根廷的學校將放暑假,三月份便是新學年的開始。屆時我們提前聯繫好,可以安排公子乾直接入學就讀。不過,阿根廷人講西班牙語,公子乾的語言關是要過的。所以二伯建議先安排公子乾在語言學校學習一年西班牙語,然後再正式進入相應的學校學習,如何?”
“如此甚好!公子乾是公曆1988年出生,今年該小學畢業了。他在布市的語言學校學習一年,明年三月份就可以上初中了。但不知布市的中學該如何入學,是否與尚國相似呢?”
“阿根廷的中學是五年學制,其中初中三年,高中兩年,這一點與尚國有所不同,尚國的中學是六年學制,高中多了一年。不過公子乾如果高中畢業了,還想在阿根廷讀大學,也有很好的學校可以選擇。老朽與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的校長是好友,這所大學是阿根廷最大的綜合性公立大學,曾先後有5位學生和教授獲得諾貝爾獎。”
“皓宗謝過二伯,如此便有勞二伯了。待語言學校的學習確定以後,我便返回尚國,親自接公子乾來阿根廷讀書,以報先王知遇之恩。”
“皓宗真乃重情重義的真君子,二伯佩服!來,幹了此杯,如何?” 說着話,沈珮鳳舉杯相碰,二人心領神會的一飲而盡。
經過一夜的歡聲笑語,直到凌晨三四點才各自盡興回房。第二天沈皓宗直睡到中午起牀,洗漱之後下樓來到客廳。沈珮鳳、阿菲麗佳和左梵聽三人正圍坐在一起聊天,沈皓宗東張西望之際,左梵聽說道:“別找了,懷瑾帶着他們兄弟二人出去了,說是欣賞布市美景。二伯和二媽說等一下我們也出去用午餐,不僅可以品嚐南美佳餚,還能觀看探戈表演。”
沈皓宗跌坐在沙發裡,用手揉着太陽穴,說道:“昨晚喝的太多了,現在還有些頭痛,貪睡過頭了,二伯見諒啊!”
沈珮鳳笑着擺手道:“不礙事,我們和美姬聊得很開心。左助理不僅天生麗質,而且還見多識廣,真是世間少見的奇女子。皓宗你是有福之人啊,竟有如此美姬死心塌地的追隨於你,定要珍惜啊!”
沈皓宗溫柔的看着左梵聽,心裡美滋滋的,這種感覺就如同後背恰有一處瘙癢,而有人不經意間替你撓了撓,舒爽到了骨髓,而你卻沒有告訴他,暗中回味無窮。左梵聽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沈皓宗,她愛沈皓宗至誠至深,現在雖不能與沈珮鳳一家人言明他們的關係,但是日日相見,偷偷關心,卻別有情趣。
等七個人再次相聚於莊園,已是日暮時分。吃罷了晚飯,沈皓宗和成功離寐、羋應寒三個人正坐在花園裡抽菸,沈懷瑾每隻手各提兩瓶啤酒走了過來,也不多問開啓了瓶蓋,毫不客氣的給每人面前放置一瓶。羋應寒頗具默契的拿起的酒瓶,與沈懷瑾的酒瓶相碰以後,各自喝了一口。
“記得前兩年你說在智利找礦,找到了嗎?”沈皓宗問道。
沈懷瑾抓起沈皓宗的煙盒,抽出一根香菸點燃了說道:“算是找到了吧!”
“此話怎講?”
“唉!一言難盡啊!”沈懷瑾吐出一個完美的菸圈,說道:“歷時數年,我在智利也算認識了幾個好朋友,一位智利國家礦業部安託法加斯塔大區秘書處的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座金銅礦。礦主是一位猶太老人,八十多歲了,願意將礦賣給我,可是……唉……”
看着沈懷瑾唉聲嘆氣、欲言又止的樣子,沈皓宗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遇到了什麼困難,不妨直接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商量,也許有辦法解決呢。”
沈懷瑾深吸一口香菸,這才說道:“你們初到南美有所不知,智利雖然被稱爲‘銅礦王國’,但絕非遍地都是銅礦,重要礦區都集中在智利北部的安託法加斯塔省。在那裡有一個叫塔爾塔爾的港口,距離港口30多公里有一處金銅礦,名叫聖溫貝託。這個金銅礦的老礦主是一位猶太人,從他父親手裡繼承了這座金銅礦,距今已有六十多年的歷史了。老礦主的兩個兒子都是律師,住在首都聖地亞哥,不願意從事礦山開採,所以老人家打算出售這座金銅礦。”
沈皓宗、成功離寐和羋應寒都在認真聆聽,也不知什麼時候左梵聽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站在沈皓宗身後。沈懷瑾則繼續說道:“這座礦一共有五條礦脈,每條都寬約2米,長達2000米以上,品位很高。由於以前沒有進行大規模現代化開採,所以五六十年來老礦主和他的父親僅開採了一條而已。我通過秘書處的朋友與老礦主達成共識,整座礦山作價3000萬美金賣給我,但是不必一次性付清所有款項,只需首期支付1000萬美金,剩下的2000萬美金在三年內分期付清便好。”
“這樣很好啊,不必一次性承擔資金壓力,你爲什麼如此愁眉苦臉呢?難道是老礦主的售價過高不成?”沈皓宗不解的問道,他看到成功離寐和羋應寒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大哥聽我說完就明白了!” 沈懷瑾繼續說道:“老礦主的售價一點都不高,由於是秘書處的朋友介紹,所以老礦主從4000萬美金直接降至3000萬美金,我已是撿了大便宜。爲了不讓老礦主再賣給他人,我當即支付了10萬美金,相約三個月內如果我沒有支付首期1000萬美金,則10萬美金歸老礦主所有,我也便喪失了該礦的購買權。從支付定金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我還沒有籌集到1000萬美金,只好眼睜睜的看着那10萬美金歸了他人。”
沈皓宗聽罷反問道:“你上次回國的時候,我記得和你說過,遇到困難便及時告知於我,我們共同解決。這次你遇到了問題,爲什麼不聯繫我呢?”
沈懷瑾苦笑道:“大哥,這可是1000萬美金啊!我算過了,約合2億秦幣,即便我聯繫你,你和翰宗以及天佑能有這麼多錢嗎?再者,聽說你因故離開了咸陽宮,我想你必然也是心煩意亂,便沒有打攪你了。”
“你真是好兄弟,一心爲他人着想。難道你在阿根廷籌措不到這些錢嗎?”
“大哥別提了!我之所以敢下定金買這座礦,原以爲大爹和親媽會支持我的,因爲1000萬美金他們是可以承受的。結果我想的太天真了,我大爹不僅不同意我找礦,更不支持我買礦。其實後來冷靜下來想一想,大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買了礦還要涉及開採和選礦,又是一大筆費用支出,資金在哪裡呢?”
“那麼開採和選礦又要花費多少錢呢?”
“興建一個小型選礦廠大概需要300萬美金,選購採礦設備、海水淡化等需要再投入200萬美金,也就是合計500萬美金吧。”
“依你之言,即便籌資買了這座礦,還要再投入將近1億秦幣,纔能有經濟效益產生,對嗎?”
“是的。”沈懷瑾搓着雙手極不情願的回答道。他此刻有一些懊悔了,不該向沈皓宗介紹的如此詳細和真實。這樣一來,沈皓宗身後的左梵聽必會看輕自己,覺得他做事情虎頭蛇尾,沒有考慮清楚便盲目投資。
令沈懷瑾沒有想到的是,左梵聽卻追問道:“如若投了這3億秦幣,能有多少收穫呢?”
沈懷瑾聞聽左梵聽探問,頓時來了精神,坐直了身體侃侃而談道:“那完全等於買到了聚寶盆!智利Z府規定每一家小型礦業公司,每個月可以開採5000金屬噸的礦石量,全年就是6萬噸。這些礦石通過選礦廠的一道道工序,最終可以獲得金、銅、銀、硫等多種稀有金屬。其他的暫且不論,去年的銅精粉價格是每噸1800美金,價格穩中有升。我找專業人士計算過,聖溫貝託金銅礦的一條礦脈,在滿負荷開採情況下,一年可以獲得3000-5000萬美金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