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四名槍手身份成疑

政務院大樓和它東側的國家會議中心以及西側的國家博物館都是於夏曆4678年,即公曆1981年開始修建,歷時八年建成的,三棟建築之間形成了偌大的“秦都廣場”。政務院大樓突出現代建築概念,外觀裝飾主要採用鍍膜鋼化中空玻璃和幹掛天然石材,頂部設八根24米鋼樑飛檐裝飾架,使該建築立面效果虛實相間、錯落有致,即端莊大方又透着飄逸的靈氣。東西配樓爲環形迴廊,透空大廳,簡潔洗練,富餘個性。

除了參議院和衆議院在國家會議中心北側辦公,以及高等法院在海天路獨立辦公以外,這棟大樓內基本上囊獲了秦國所有Z府機構。這樣的安排大大提高了Z府各部門之間的辦事效率,也能夠有效節約資源。

秦國的政體雖然以秦王爲世襲君主,但秦王權力受到《大秦律》和議會不同程度的限制,屬於君主立憲制,以參衆兩院爲國家最高立法機關和國家最高權力機關,秦王不直接支配國家政權。在這種政體形式下,內閣必須從衆議院中產生,通常由衆議院中的多數黨或政黨聯盟組閣,並對衆議院負責,秦王只履行任命手續。內閣如失去衆議院信任,則必須辭職或提請秦王解散衆議院,秦王也要例行公事表示同意 。

秦王是虛位Y首,按內閣的意志行使形式上的權力,主要代表國家進行禮儀活動。但秦王仍保留顯赫的地位和象徵國家團結統一的尊嚴,仍是國家政治制度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秦王還是國家武裝部隊最高統帥,一些實權保留在危機時使用,比如宣戰權。國相執政廳是Z府機構中最具權力的部門,可以發起立法提案,提名市長、區長、縣長,任命參議院議員和高等法院大法官。衆議院次多黨領袖將被任命爲反對黨**,監督Z府。

議會分參、衆兩院,參議院由五大氏族或加封的貴族、宗教人士以及社會賢達組成。秦國參議院的參議員不是民選的,由國相提名,秦王任命。各區參議員名額根據本區人口按比例分配,主要職責是審議並通過衆議院提出和通過的立法法案。參議院雖有權修改這些法案,但修改後的法案必須經衆議院通過。參議院也可提出議案或法案,但不能提出任何涉及財政預算問題的法案,財政法案則由衆議院提出。參議員必須是年滿30歲的秦國公民,並居住在其代表的區域內。參議員不是終身職,75歲退休,同時不可以在內閣任職。

衆議院的衆議員通過全民選舉產生,任期五年。各選區衆議員名額的多少,是按人口比例決定的。秦國的區域選舉基本上採取政黨制度,即某一候選人代表某一政黨參加選舉,所以現在秦國衆議院內明顯地分成了兩大集團。一個是議席佔多數的秦國民主黨,該黨的領袖風無涯就成了國相併組成內閣,民主黨也就成了執政黨。另一個集團是議席佔少數的秦國民生社會黨,也就是反對黨,社會黨的主要作用是監督執政的民主黨Z府。內閣掌握政權,閣員由國相提名,經秦王同意任命。

新的衆議院組成後,首先由全體衆議員選舉產生議長,但當選議長必須放棄原來的黨派觀點而代表全體議員。議長的職責是主持衆議院的日常事務,維持會場秩序和保護全體議員的利益。Z府各部門包括國相在內,對衆議院負責並定期報告工作。衆議院可以通過預算撥款等途徑影響Z府的政策,如有必要還可採取否決預算法案來迫使Z府下臺,所以衆議院的權力要比參議院大很多。

秦國是立法部門、行政部門及司法部門三權分立。立法部門(參衆兩院)制定法律,行政部門(秦王與內閣)執行法律而司法部門(高等法院)詮釋法律。當參、衆兩院通過了一項法案,它必須由秦王簽署後才能成爲法律。秦王在簽署之前,會諮詢高等法院。身爲憲法最後仲裁者的高等法院,如果發現該法案或行政命令與《大秦律》相違,可以將其推翻。如此Z府的權力就可以被制衡。

由於“205行動小組”涉及到二世秦王,所以尚鑑坤在沈皓宗和巫臣元青的陪同下也來到了政務院大樓的小會議室。風無涯、祁少騰、姚不凡等人向尚鑑坤介紹了行動小組的辦案人員以後,由J察總署偵查處處長隗展離彙報案情進展。

隗展離不到四十歲,花白的絡腮鬍子讓他看着略顯滄桑,額頭左側從太陽穴到耳朵位置有一條疤痕,令人觸目驚心。由此給人的第一印象,這個人一定是個十惡不赦的混世魔王,誰又會想到他居然是秦國赫赫有名的緝兇高手。

隗展離向尚鑑坤等人闡述了對205案件的初步偵查結果。四名槍手的身份鑑別已經完成,他們都不是秦國人,也沒有任何入境資料,屬於偷渡入境。除了可以確認他們四個人屬於亞細亞人種以外,暫時沒有辦法進一步確定他們的真實身份。他們入境秦國以後的第一個落腳點,也是唯一的落腳點在帝江縣。與他們接頭的人名叫江雁崆,是帝江縣的一個無業遊民、無妻無子。據江雁崆鄰居介紹,這四個人在江雁崆家裡已經居住了好幾天,但足不出戶也不與人交談。江雁崆鄰居曾經偶然聽到他們四個人之間的交流,說的是雅言。但是當江雁崆發現窗外有人經過之後,那四個人便轉換成西班牙語了。

江雁崆每天爲這四個人買飯回去吃,有飯店老闆問過江雁崆,最近怎麼每頓買如此多的酒菜啊?江雁崆回答說家裡來了幾個朋友。案發當天,江雁崆在帝江縣租了一艘快艇,送四名槍手到達計蒙縣。行刺事件發生後,江雁崆還在計蒙縣碼頭停留了十幾分鍾,然後獨自駕船離開,並在返回帝江縣的途中海域自殺身亡。

行動小組調查了江雁崆的移動電話通訊記錄,案發之前的所有通話記錄都是正常的,即使憑空多了四個人,也沒有任何可疑電話打入或撥出。倒是在刺殺事件發生後不久,江雁崆接了一個電話,是從計蒙縣打出的,隨後江雁崆在返回途中自殺身亡。行動小組對這個可疑號碼進行了調查,發現這個號碼自從開通以後,幾個月時間只有一次通話記錄,就是打給江雁崆的這次。現在這個號碼已經沒有任何使用跡象,估計已被銷燬。

對四名槍手所使用的槍支進行調查,發現四名槍手都使用的是SIG-SAUER手槍。這款手槍是由瑞士研發並生產的袖珍手槍,易於藏匿,彈匣容量13發,發射9毫米派拉貝魯姆手槍彈。這款手槍被美利堅陸軍定名爲M11,作爲隨身武器配發給憲兵、飛行人員、裝甲車組人員、情報人員、刑事調查處、特別調查處和海軍調查局的工作人員以及將官使用。這四支手槍都是全新的,不過所有能夠證明槍支銷售來源的證據都被破壞了。

行動小組又對四名槍手的入境軌跡進行了偵查,發現他們在抵達帝江縣之前曾經在夏威夷停留過,再向前的軌跡就無法覈查了。

隗展離介紹完案情偵查進展,祁少騰補充說道:“現在最棘手的是涉案人員全部死亡,而且身份不明。江雁崆自殺之前雖然接到過一個從計蒙縣打出的電話,但是打電話的人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而且那個電話號碼並沒有任何登記。涉案槍械在國際上有很多渠道可以獲得,也很難作爲有力的線索繼續追查下去。對此事件的詳情,我們已經通報國際刑警總部,希望通過國際刑警的幫助,可以儘早甄別出四名槍手的身份。”

祁少騰說完以後,姚不凡接着說道:“在這裡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需要特別說明。江雁崆不過是一個無業遊民,沒有固定經濟來源,可是他卻擁有一部價值不菲的移動電話。我們大家都知道,移動電話在尚國的發展還不到一年時間,無論電話機的購買價格還是通話費用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那麼江雁崆的移動電話是什麼人提供給他的呢?同樣的道理,打電話給江雁崆的人,購買了昂貴的移動電話之後幾個月時間,一次都沒有接打過電話,恰恰在我王遇刺之後打給了江雁崆,這分明是早有準備。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我們面臨的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針對王上的恐怖襲擊事件。”

案件的進展陷入僵局,尚鑑坤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鼓勵大家再接再厲,爭取早日破案,抓住幕後真兇。在聽取完彙報以後,便和沈皓宗、巫臣元青返回了咸陽宮。

第二天,尚鑑坤通知咸陽宮所有人到章臺殿集合。下午三點左右,章臺殿臺階下的長安原上,黑壓壓站了三四百人。這些人包含咸陽宮御從處、御醫處、御膳處、御飾處、御苑處、御匠處、孟極營、乘黃營、吉量營等十幾個部門。尚鑑坤和藍頤琳從章臺殿內走出來,看了看臺階下的男女老少,又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沈皓宗和巫臣元青,都默默嘆了口氣。

尚鑑坤向前走了幾步,站定身子,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召集大家到章臺殿,寡人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佈!你們也都知道了,十幾天之前寡人遇到了危難,是項司徒捨命相救。如今二七已過,司徒之位不能再空缺了,所以今天寡人將宣佈新的司徒任命,以及其他職位的相關任命。”

尚鑑坤的話雖然涉及咸陽宮最高職位的人事變動,但是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咸陽宮的司徒、司馬和司空三個職位,如果對應Z府內閣的話,司徒不僅僅相當於國相,還兼任外交部、經濟部、司法部等多部門的總部長,乃一國政治之主,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司馬則相當於國防部長,司空相當於城建部、文教部、監察部和財政部等多部門的總部長。這樣的職位,如果從級別上與Z府的四相十八卿相比,司徒相當於四相,司馬和司空則相當於十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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