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管了,一定要頂住,明白嗎?” 沈皓宗幾乎用咆哮的方式掛斷了電話,馬上又致電敖玄羿,要求敖玄羿立即率領開明獸九名刑天從商君府出發,疾馳趕往咸陽宮正門,配合尚衛消滅進犯之敵。
左梵聽驚恐的聽着沈皓宗打完了電話,結結巴巴的問道:“有人攻打咸陽宮……是嗎?” 沈皓宗沒有理會左梵聽,他通知曾雄雕馬上到雲龍央璽與自己匯合,然後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肯定是復興黨,風夕歌說他們會有所動作,看來是要武裝叛亂。”
沈皓宗說着話,便開始撥打尚承乾的電話,他擔心尚承乾和沈依白的安危,可是尚承乾的電話卻無人應答。左梵聽也穿好了衣服,和沈皓宗出了臥室,來到客廳。那名刑天估計是聽到了沈皓宗和鬻鴻德通話的聲音,已經持槍在客廳警衛了。沈皓宗告知刑天他將去咸陽宮,命那名刑天在雲龍央璽保護好左梵聽母女,隨時等候敖玄羿的命令。刑天點頭應唯。
左梵聽緊張的拉着沈皓宗的衣袖,說道:“夫君,你可千萬要多小心啊!我和依晨都不能沒有你,你不能出現任何意外,知道嗎?”
沈皓宗愛憐的捧起左梵聽的臉龐,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說道:“小君放心,夫君會照顧好自己的,那麼多尚衛還有開明獸,一定可以剿滅叛亂。”
正說話間,沈皓宗的電話響了,一看是曾雄雕的,便知道曾雄雕已經到了雲龍央璽,便直接掛斷電話,快步走向車庫。
等沈皓宗和曾雄雕到達咸陽宮的時候,宮門附近的槍戰已經結束,地面上亂糟糟躺滿了人,血流成河。鬻鴻德和敖玄羿正帶着人檢查是否還有活口,他們看到沈皓宗過來了,便迎上來。沈皓宗劈頭問道:“王上呢?”
鬻鴻德答道:“王上在芷陽殿,孟極營全員護衛着,請太師大人放心。”
沈皓宗長舒一口氣,只聽鬻鴻德繼續說道:“這些人都是J察,雖然換下了警服,但是卻統一佩戴了警徽。”
“J察!”沈皓宗有些不解的重複了一句,然後問道:“你確定他們都是J察嗎?”
鬻鴻德肯定的點頭答道:“沒有問題!乘黃營的一名尚衛認出對方的一名死者是他的同學,而對方正是帝江縣J察局的刑警。”
“這些J察難道都是復興黨的嗎?”沈皓宗口中喃喃的唸叨着,一邊向宮內走去,一邊說道:“仔細檢查一下,最好能有活口,抓緊時間審問。對了,瀛洲市J察局和東部戰區有人來嗎?”
鬻鴻德和敖玄羿緊隨其後,答道:“J察局那邊沒有任何動靜,估計瀛洲市J察局的人也參與了攻擊。東部戰區倒是說有一個連的兵力正在趕過來警戒,不過還沒有到呢!”
沈皓宗等人剛穿過渭陽闋,就見一名侍女火急火燎的跑了來,對沈皓宗大喊道:“啓稟太師大人,國後難產了!”
沈皓宗大驚,他馬上意識到這是宮門的槍聲驚擾了沈依白,動了胎氣,以至於早產。他還未及詳詢,移動電話便響了起來,是尚承乾打來的。尚承乾在電話裡焦躁的說道:“太師,依白妹妹難產了,怎麼辦啊?”
沈皓宗有些生氣,心底裡怨到依白難產應該找御醫處的御醫,你找我有何用?剛纔咸陽宮外混戰一片,你作爲君主沒有任何反應,撥打你的電話也不接聽。現在依白難產,你倒是急着打電話了。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嘴上卻不能這樣說,只好寬慰尚承乾不要着急,御醫處的御醫會妥善處理的。
尚承乾的電話還未掛斷,嬀宰寅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沈皓宗只好掛斷尚承乾的電話,卻聽嬀宰寅說道:“商君,有一批不明身份的武裝人員佔領了政務院大樓,打死打傷多名警衛,還將申叔國相、姬部長和隗署長從各自家中劫持到了政務院大樓。聽說咸陽宮那邊也遭到了攻擊,現在情況如何?”
沈皓宗沒有想到政務院大樓也被武裝分子攻擊並佔領,看來複興黨這一次的行動已經不止是武裝叛亂,而是軍事政變。他在電話裡對嬀宰寅說道:“咸陽宮這邊剛剛肅清了叛亂分子,請副國相大人放心。本君正欲趕去芷陽殿,如果政務院那邊有需要,副國相大人可以隨時聯繫我。”
剛到芷陽殿外,便聽到殿內沈依白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直叫的沈皓宗心痛不已。他在殿外高聲報名道:“咸陽宮太師沈皓宗覲見!”殿內的尚承乾聽到了沈皓宗的聲音,疾步跑了出來,一手拉住沈皓宗,說道:“太師,你可來了!依白妹妹難產,孩子提前要生了。”
沈皓宗拍拍尚承乾的手背,故作鎮定的說道:“我王莫急,御醫處自會妥善處理。不知御醫們到了沒有?”
“到了,到了!御醫正在榻閣裡爲依白妹妹接生。”
“那就好!王上可否派人接依白親媽進宮,有她在場,依白定然會安心許多。”
尚承乾懊悔的以手擊額,說道:“還是太師提醒的對,寡人竟然將紫玲從姨給忘記了。來人,速去接紫玲從姨進宮,越快越好!”
沈皓宗點點頭,心裡稍微的踏實了一些。他掐指算了算,沈依白懷孕至今已經八個多月了,按照孕期來算,如果處理得當,即使早產也會母子平安。所以,沈皓宗一面安慰着尚承乾,一面對急急忙忙趕來的棠修染說道:“棠司徒,你就留守在芷陽殿,王上和國後這邊需要什麼,隨時處理,不得有誤。”
棠修染拱手應唯。沈皓宗又對棠修染身後的風御殤說道:“風司空,鬻司馬那邊今夜壓力很大,本太師要求你全力輔助鬻司馬處理好善後事宜,不得有誤。”
風御殤同樣拱手應唯。沈皓宗這纔對鬻鴻德說道:“鬻司馬,護衛芷陽殿的孟極營尚衛必須做到無防範死角,如果有人擅入警戒區,可以開槍擊斃。吉量營做好四面宮門的守衛工作,乘黃營打掃完戰場,協助吉量營進行咸陽宮整體防衛,我們要防止武裝分子的再次進攻。”
鬻鴻德也拱手應唯。沈皓宗又對敖玄羿說道:“敖隊長,你馬上召集所有十二名刑天,檢查裝備,就駐守在芷陽殿外面,準備隨時策應,不得有誤。”
敖玄羿朗聲拱手應唯,他聽出了沈皓宗的弦外之音,十二刑天全員駐守芷陽殿,這便說明要將沈第和雲龍央璽的三名刑天也緊急召回。所以他迅速走到一旁,分別致電三名刑天。
尚承乾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看着沈皓宗安排完工作,這才如釋重負的說道:“咸陽宮有太師坐鎮,寡人心安了!”
沈皓宗一面陪着尚承乾走進芷陽殿正殿,一面說道:“我王放心,宮外的叛亂分子已經全面肅清,咸陽宮固若金湯,萬無一失。剛纔副國相嬀宰寅打來電話,說政務院大樓已經被武裝分子佔據,並且綁架了國相申叔絕塵、國防部部長姬武邑和J察總署署長隗展離。”
尚承乾驚得張大了嘴巴,他雖然繼位已經多年,但畢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不禁有些手足無措,便緊張的問道:“武裝分子綁架了國相三人,會不會在氣急敗壞的時候,殺害他們啊?”
沈皓宗緊皺眉頭,回道:“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不過國相大人和姬部長他們暫時應無性命之憂。微臣覺得武裝分子會用他們作爲籌碼,與Z府進行談判。如果能夠和平解決,國相大人、姬部長和隗署長必安然無恙。”
“這些武裝分子到底是什麼人啊?”
“佔據政務院大樓的武裝分子不得而知,但是攻打我咸陽宮的幾乎都是尚國的J察。微臣分析這次的叛亂是復興黨所爲,他們襲擊咸陽宮不過是爲了轉移視線,真正的目標是政務院大樓。之所以選在國慶節前夜,就是因爲這個時候普天同慶,大家都放鬆了警惕。”
“尚國的J察攻打咸陽宮,這簡直就是我尚國的奇恥大辱!J察不在國慶節前夜維持社會治安,卻持械叛亂,難道我尚國真的已成復興黨的天下了嗎?”尚承乾義憤填膺的在芷陽殿裡踱來踱去。
沈皓宗還欲再說什麼,侍從回報韓紫玲到了。尚承乾和沈皓宗一起出殿相迎,只見韓紫玲簡單的穿了一身休閒衣,肩上裹着披風正從西側走過來。尚承乾對着韓紫玲拱手說道:“從姨,依白妹妹難產,還請從姨多照顧她纔是!”
韓紫玲滿面焦急,問道:“生了嗎?”
沈皓宗答道:“還沒有!你來了依白就有依靠了。”
韓紫玲也不多說,徑直進了芷陽殿,推開榻閣的殿門。沈皓宗和尚承乾都長敘一口氣,對視一眼,相跟着進入正殿。
兩個人剛剛坐下來,沈皓宗的電話又響了,依舊是嬀宰寅的來電。嬀宰寅在電話裡說蓬萊區J察局局長鄂嶸衡和瀛洲市J察局局長樑鄆澤剛剛發表了聯合聲明,對這一次的政變負責。他們提出了兩點要求,罷免內閣和秦王禪位,並將最後期限設定在夏曆4709年十一月二十日,即公曆2013年1月1日早上八點。如果不能按時達成協議,他們將每隔半小時處死一名人質。
沈皓宗心裡明白,鄂嶸衡和樑鄆澤所說的人質是誰,不外乎是申叔絕塵他們三個人。如果秦國的國相、國防部部長和J察總署署長都被當做人質殺害了,那麼大秦尚國在國際上還有何顏面?
“副國相大人,既然他們提出了條件,自然是希望能夠與Z府通過談判解決問題。卻不知我咸陽宮可以爲政務院提供什麼幫助和支持呢?”
“君上,政務院自然也希望通過談判與他們解決這次的叛亂,所以鄂嶸衡指定了兩名談判人選,由無鉤議長代表Z府進行談判,至於咸陽宮這邊……”嬀宰寅說到這裡,欲言又止了。
沈皓宗已經知道嬀宰寅要說什麼了,直截了當的問道:“他們要求咸陽宮也派人蔘加談判,對嗎?”
“是的!他們指定君上與無鉤議長共同參加談判。”
“哈哈哈……”沈皓宗仰天長嘯,說道:“這些人也太高擡我沈皓宗了吧!本君有何資格代表咸陽宮參加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