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當然是打她這些地方!”吳翠花生怕一鬆手會讓馬南湘跑掉,可沒有她的指示,她那笨女兒找不着北呀!
情急之下,她顧不得許多,對準那翹起的屁股就是一口,“她剛纔就是打的老孃這些地方。”
林小梅終於明白過來,這些地方就是打爛了,也不好意思給人看,好陰啊!那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媽,你抱好嘍!”
吳翠花重重地點頭,“小梅,這次你得下死手,給她立立規矩,讓她曉得這個家該姓啥!”
現在孫子都有了,這女人要不要無所謂,一天到晚不是陰裡陰氣地在牀上躺着,就是跟她幹架。他們家大軍馬上就是大老闆了,要啥樣的女人沒有?而且,她還聽隔壁村打工的人說,外面的老闆還可以找女人生孩子呢!往後,她還得讓林大軍找些女人,多生幾個。多子多福嘛!而且到時候家大業大的,得有多幾個人繼承啊!
這麼一想,她又在馬南湘屁股上咬了幾口,“小梅,你沒吃飯啊?打得聲都聽不到,當給她撓癢癢呢!你使勁打啊!”
倒是陸晴川懷裡抱着的林朝陽,兩隻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扭打作一團的三個女人,可能覺得她們又打又吵的特別有意思,居然拍着小手哈哈大笑起來,露出四顆長出半截的小白牙來。
“媽,我打得好累啊,手都痛死了。要不讓我歇會兒?”林小梅一停下來,林朝陽就開始哭了。吳翠花發現了這個問題,“小梅,你再打着試試。”
林小梅氣喘吁吁地又揚了幾下手,林朝陽嗖地止住了哭,在陸晴川懷裡笑得直蹦躂,小臉上還掛着一行淚呢!
陸晴川不由得感嘆,老話說得沒錯,瓜像瓜,種像種,螺螄養的兒歪鼻孔。這孩子這變臉的表演技能,比他老孃更甚啊!而且還坑得一手好媽,長得以後必成大器!
又一輪下來,林小梅累得實在是動不了了,“陽陽別哭,姑姑給你衝奶奶喝好不好?”
馬南湘的那一雙腳直踢騰,吳翠花抱着也累成狗,“小娼/婦,你以後還敢不敢騎老孃頭上拉屎?”
無奈馬南湘就是不張口。
那一拳拳地砸身上,陸晴川聽着都疼,這女人不光對旁人狠,對自己也不弱啊!
馬南湘不示弱,林朝陽又哭鬧,吳翠花自然不會罷手,“小梅,她還想捱打,接着打。”
“可打她的同時,我手也痛啊!”林小梅齜牙咧嘴地甩着打得發紅的手,她老孃瞪着她,“手打得痛,你沒長腳啊?”
林小梅接受了建議,提着腳猛地往馬南湘不能見光的地光踢,一個不留神,踢到了盆骨上,隔着鞋子那痛也頂不住。她抱着腳蹦躂着,“哎呦媽喲,痛死我了!”
陸晴川見馬南湘吃夠了苦頭,抱着林朝陽上前勸道:“乾媽,小梅,湘湘,你們好歹是一家人,莫打了。免得一陣被旁人看了笑話。”
吳翠花纔不怕人笑話,反正這些看,他們老林家就是個笑話!只不過,林小梅退場了,她單人獨手的,也打不過馬南湘啊!
她朝着馬南湘臉上啐了一口,“呸!小娼婆子,這次有川川給你求情,就算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吳翠花,你們又在幹啥?”架差不多打完了,村長周麥生跟婦女隊長何春香趕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還有一幫子村民。
剛纔的動靜在點大,他們在前面的冬水田聽得特清楚,專門等到停歇了才進來的。何春香的視線落到地上,馬南湘有力無力地癱着屍,臉色嘎紫嘎白,但露外面的皮膚沒看出有傷。
吳翠花一如既往的見到何春香就慫,夾着尾巴“這個......那個”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相比之下,林小梅的腦子活絡多了,她笑嘻嘻地把鬼哭狼嚎的林朝陽放到她老孃手上,“周村長,何主任,咱們沒鬧啥,就逗伢子開心。不信你們看啊!”
說着,她勾下腰,往馬南湘頭上輕拍了幾下。林朝陽那小子果真拍着手笑起來。
等林小梅一停,他又哇地張大嘴開嚎了。
衆人一臉震驚,這......也行?
“你們玩就玩,莫整得鬼喊鬼叫,跟要死人似的。萬一上頭來領導視察,聽到了影響多不好?”何春香皺着眉頭斥道,整個村就他們一家不省心的。
吳翠花忙不迭的點頭,活像只螞蚱,“曉得了,往後我們會注意的。”
這時,地上的馬南湘緩過了勁來,指着林小梅要死不斷氣地說道:“周村長,何主任,你們得爲我做主。她們母女合起夥來打我。”
林小梅兩隻眼睛剜着她,“嫂子,你莫空口白牙冤枉人啊!明明是你要逗你兒子開心的,怎麼現在反咬我一口?你說說,我打你哪兒了?你亮出來給大家瞧瞧啊!”
雖然這是他們的家事,但她在電器廠做啊,搞不好會丟了工作的。
“對呀,小馬,你看着好好的,叫我怎麼判呢?”既然來了,該走的過場何春香還是得走走的。
吳翠花跟林小梅四目相對,笑得賊奸賊奸。
然而,她們還沒笑完,只見馬南湘把手放在了鬆緊褲腰上,往下一拉。
“馬南湘,你要不要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脫褲子!”吳翠花嚇得尖叫起來,但已經來不及了,馬南湘就那麼清清晰晰地呈現在衆人面前,露出來的那一塊青青紫紫,夾雜着深深淺淺的牙印子,不見半點肉色。
“你們都不要臉,我還要什麼臉?”馬南湘邊說邊揭上衣。
林小梅曉得大事不妙,想給自個洗白,“何主任,我沒用動手的,不信你問晴川姐!”
可是,她的救命稻草呢?怎麼突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