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興安排好這件事後,就去了實驗中學。他得去找李昌全校長,關於單華軍出國之事,他得和李校長商量,雖然單華軍以後很可能不回來了,可是現在還得以某一種形式向學校請假或是休學什麼的。
離放學的時間還早。先去找李昌全吧。
謝作全回到家裡,妻子立即扶他上牀,說:“作全,你還是躺着吧。”
謝作全說:“以後啊,我也不能這麼整天在牀上,我得去活動活動。”
妻子說:“敢明日,我帶你去醫院看病吧。”
謝作全說:“我也不想看了,看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起色。”
“以前,我們沒有錢,現在有錢了,到好一點的醫院裡去看看,一定會看好的。”妻子說。
“好,等我辦完一件事,就去。”謝作全說,“你作飯去哪,我躺會兒。”
“好,你歇會兒。”妻子出去了。
謝作全拿起筆,給妻子寫後事交待,他當然以爲這次一定沒有命在(事實上,謝作全並沒有死),他給妻子留了遺書。
管家興直接去了李昌全的辦公室。
管家興向實驗捐款時,管家興曾和李昌全見過面。
對於財神的到來,李昌全表現了極大的熱情,又是泡茶,又是遞煙。
“管經理,你能來學校,我感到非常榮幸,也非常高興,我們學校剛升爲中學,百廢待興,你給學校捐的款,真是及時雨啊,我代表校方再次感謝管經事的義舉。”李昌全說。
“李校長客氣了,關心教育人人有責。朝大處說,我作爲一般納稅人,支持教育責無旁貸,往小處說,我的侄子單華軍還在貴校唸書呢。”管家興說。
“華軍是個好同學,特別有運動天賦,我啊,打算培養他上體校。”李昌全說。
“非常感謝李校長的好意,今天來,我就是想說華軍的事。是這樣的,我受邀請,要出國作一個關於外貿進出口業務知識的講演,可能有一兩年的時間,所以我想帶華軍一起去,一來見見世面,二來,讓華軍感受一下國外教育的模式,不知道李校長意下如何?”管家興說。
“那是好事啊,華軍是你的侄子,這手續也不用辦了,什麼時候回來,就接着上學,我們爲他保留學籍。”李昌全說。
“謝謝李校長,那我今天就帶華軍離校,華軍要出國,還得回去和父母辭行。”管家興說。
“應該的,你等等。”李昌全說完拔了一個電話。
不久,王瓊就帶着單華軍來到了辦公室。
“叔,你來了?”單華軍有點吃驚,也有點不自然。
“是,我來給你辦暫時離校的有關手續。”
“呵。”單華軍怕說錯話,只是嗯了一下。
管家興說:“李校長,王老師,那我就帶華軍走了。”
李校長說:“我送你。”
到了外面,單華軍說:“叔,你來學校,也不和我說一聲。”
“你在上課,我怎麼和你說啊?明天,我和你一起回你老家,二程鄉去,和你爸商量出國的事。”管家興說。
“要是我爸不同意呢?還有,公安局要是不放我們走呢?還有,我姑父的店燒了,我們就這樣一走了之嗎?”
單華軍還要說什麼,被管家興打斷了。
“華軍,你所擔心的事,我都會擺平的,你不相信叔的本事嗎?我告訴你,我已給你姑父200萬,明天他會去公安局撤案,也就是說,公安局以後不再查這個案子。至於你你爸那邊,你放心,他會同意的。”
“叔,你有把握?”
“叔這輩子還沒有被一件事難倒。”
“要是我現在說不願意出國呢?”
管家興說:“你不會的,我知道,你現在已愛上叔了,再說,到國外這種機會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你也不會錯過,不是嗎?”
單華軍說:“叔,你太精明瞭,也許我早該放棄海利,要不然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局面。”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華軍,有得必有失,不是被你這一鬧,我還不知道,我爲了你,可以放棄一切,華軍,我這次出國,連公司也不要了,幫派也不管了,就爲你這個小冤家。”
單華軍說:“叔,我們去國外生活,會要很多錢的,你能承擔得起嗎?”
“哈哈,華軍,不是我誇口,我的錢,你十輩子都花不完,我打拼二十多年,當真沒有一點成績啊?”
單華軍說:“叔,有多少啊?”
管家興說:“多少,我不明說,但我的錢有十位數。”
“十位數?”單華軍說,“就是億級的,怪不得你花錢大方,一下給我姑父200萬,看來,有錢好辦事。叔,我出國後,要上最好的學校。”
管家興說:“只要是叔能作得到,什麼都行。”
單華軍說:“叔,哪天,要是你爲了我,必須選擇死,你願意嗎?”
管家興說:“我願意,其實,我已選擇了,這次爲了你,我叫人殺人放火,已是死罪了,不是我用錢買通關節,也只有死了。”
單華軍說:“叔,謝謝你。我會一心一意愛你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心安了,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叔,我的行旅。”
管家興說:“不要啦,你那行旅,用了這麼長時間,丟了算了。”
單華軍說:“有我心愛的書。”
管家興說:“那好,我在校門口等你。”
單華軍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上,然後坐在牀上,四處看看,這個房間,他也住了幾年,從此以後再出不會來了,他想把這房間的一切都記在心裡,這裡,有他的生活,有他的愛,有他的全部,現在要走了,這以後的日子會是怎麼樣呢?他想和室友們告別一下,可是現在竟有點怕見洪海利,前幾天,心裡還一直掛着洪海利,可這會兒,他卻怕見到他,這人變化也真快,宿舍裡一切如舊,而單華軍的心已變了。
單華軍提着一個包,離開了宿舍。他眼睛溼潤了。
到了校門外,他好象發現有公安的人在外面走動。
單華上了車,管家興朝他看了看。
“華軍,你哭了?”見單華軍眼睛溼潤的,管家興說。
“沒有。叔,我發現門口有公安便衣,我在公安局錄口供時,好象見過。”單華軍說。
“沒事,明天就不會有的。”
“叔,我們去哪兒?”
“去賓館,行嗎?”
“嗯。”
管家興開動了車,單華軍頭靠在管家興肩膀上。
管家興想:終於得到華軍啊,可是這代價也太大了。
洪海利和李霞在看臺上看打球。
“哎,怎麼華軍今天沒來呢?”洪海利說。
“不來纔好。”李霞說,“我們班就有贏的希望。”
“這華軍今天干什麼去了?”洪海利說。
“管人家幹什麼?二哥,我們早點回去看哥哥,行嗎?”
洪海利說:“是啊,上半場打完了,我們就去。對啦,不好,小霞。”
李霞說:“怎麼了?”
“小霞,我們這麼早去醫院,那哥哥要是問我們怎麼沒去餐廳工作,那怎麼辦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要是哥哥知道餐廳沒有了,一定不安心養病。”
洪海利說:“可也瞞不了多少時間了,哥哥七、八天就會出院,還有,這餐廳沒有,我……”
李霞說:“二哥,不要擔心,有我小霞吃的用的,就有你的。”
洪海利說:“我得另外找個事做做。”
李霞說:“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多種些菜,要是能供應我們學校的菜,那可不錯。”
洪海利說:“問題是到哪裡去找地方啊,再說,種多了,時間和精力也不夠啊。”
李霞說:“大哥一定有辦法。”
洪海利說:“大哥現在身體這個樣子,以後我不想讓他再幹重活。”
李霞說:“是,那他就幹輕活,重活我倆幹。”
“你是女孩子,哪能讓你乾重活啊,我一個幹就行。”
李霞笑了笑,說:“你現在關心我啊?”
洪海利說:“廢話,你是我妹,不關心,關心誰啊?”
李霞正說着,場上哄了起來,原來初一(三)班的一個隊員投了一個三分球。
洪海利看了比分牌,說:“小霞,我們班輸了4分了,看來我得上場了。”
李霞說:“你?也沒看你打個過球,你能行嗎?”
洪海利說:“你看看就行了。”
洪海利卻裁判那裡,叫一暫停。
洪海利替下了魏信實。
洪海利打球的技術不是很好,可是他組織能力卻很強。
“5啊,球傳給9號”洪海利卡人,邊大聲音叫道。
很快場上比分出現了變化,初一(一)班倒贏了8分。
李霞心裡說:這個海利,倒是有兩小子,以前還不知道。
其實洪海利是從大山裡出來的孩子,從小就上山砍柴,打獵,練就了較好的彈跳閃躍的功夫,這幾年在學校參加休育活動,學了一些基本功夫,現在用起來,也怪得心應手的,再加上他人聰明,所以上手也不是難事。
結果初一(一)班贏了比賽。
“二哥,你厲害!”初一(一)班在洪海利上場後,立即轉敗爲勝,李霞對洪海利更是刮目相看,這會兒他跑到洪海利的身邊,“比華軍還厲害!”
洪海利也自我吹了起來,“我牛皮不是吹的吧?我是不參加,我最大的能力啊,就是能控制局面,瞧,我們不是贏了嗎?”
李霞說:“二哥,走吧,我們去看大哥。”
洪海利說:“不行啊,小霞,這時我們該是去餐廳時工作的時間,哥哥要是問起來,咋說啊?”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