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衛強說:“也好,雄利,這事你就當家吧,對了,管經理呢,怎麼接一個電話這麼長時間。”
“我回來了。”正說着,管家興回來了。
“管經理,快坐,我們酒還沒喝好呢。”單衛強說。
“不好意思,我公司有事,耽誤了一會兒,來,\t我敬大家。”管家興說。
酒又喝了幾巡,單雄利說:“管經理,你帶華軍出國的事,我們一家人商量了一下,原則上同意,不過,有幾個問題,我們事先得說好,一是,這費用,由我出,我單家雖然說不是大富,可是負擔一個孩子出國的費用,還不成問題,一會兒,我轉一笑錢到你帳戶上。”
“單老闆!”
“管經理聽我說完,”單雄利說,“這第二,就是安全的問題,華軍是上中學了,可是也只有15歲,還沒走入社會,社會上的事情還不懂,容易識入歧途,所以請管經理一定要嚴加約束。第三,你們出國後,我要求華軍至少半個月要往家裡打一個電話。第四……”
管家興接着說:“第四,如果有什麼意外,我得承擔,一切責任,是不是?”
單雄利說:“管經理是明白人,這事本來不應該這麼說,你帶華軍出國,於他是一件好事,可是孩子畢竟太小,你帶他出國,就是他的監護人,當然應該承擔這個責任。”
管家興說:“單老闆,你放心,我會用我的人格和生命作保證,如果華軍有什麼意外,我也不會獨活在世上。”
單雄利說:“管經理言重了,我只是說萬事要小心。”
管家興說:“一兩天之內,我可能就要走,因爲日本那邊有一個外貿業務研討會,我得先參加。所以我趕時間。我和華軍下午就得回縣城。”
單衛強說:“那怎麼行呢,華軍要離開家了,總得在家裡住一晚上,我們有好多話要和他說呢。”
管家興說:“也好,那明天一大早,我們再走。”
單雄利說:“那好,一會兒我讓華軍帶你到處逛逛,晚上我們再好好幾喝幾杯。對了,管經理,你帳號報給我。”
管家興當然不會要單家的錢,不過,不要的話,單雄利一定會有其它的想法,還是先敷衍一下。
“呵,帳號,我記不起,這帳目的事,我一向都是讓公司會計管的,明天我讓會計報一個帳號給你。”管家興說。
“好,來,我們喝酒。”單雄利說。
喝得差不多了,單雄利便起身,說:“你們再喝,我出去一下。”
管家興說:“單老闆請便。”
這會兒了,大家心理都清楚,單雄利是去收爭臺買單。
“小田,288號包房,買單!”被單雄利稱作小田的人叫田芳,單雄利經常帶客戶過來吃飯,認識的。
“單老闆,288房間的單已買了。是管先生買了。”田芳說。
“多少錢?”單雄利說。
“1300多元。”田芳說。
“我給,這錢一會兒你退給管先生。”單雄利說。
“單老闆,可以,不過,這管先生看起來也是大老闆,你這樣,對他是不是有點那個,會識認爲你是瞧不起他。”田芳說的是實話。她有過類似的經歷,前幾年,也是兩個好朋友爲買單的事相互爭先,後來竟打了起來,理由很簡單,就是:這點飯錢我付不起嗎,你小瞧我!
“你說得對,那算了,謝謝小田。”單雄利說。
田芳心裡認爲:這單雄利是個男人,懂得人的心理。
單雄利回到288房間,說:“管經理,你到我家鄉,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呢?”
管家興說:“都一樣,都一樣,來,最後,我再敬大家一杯。”
單華軍說帶管家去看看二程的人造水庫。單雄利忙於生意,單衛強和鄒倩花兩老想的是娛樂。而王文麗則是想着樓上養的幾隻雞還沒有吃東西呢,各人都有事。
“那早點回來,晚上在家裡喝酒。”單雄利說。
“謝謝單老闆。”管家興說。
二程鄉這人造水庫是十年前,鄉政府投資一千多萬建成。這對整個二程鄉的工農業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發電。灌慨,飲用水,等。沒建水庫之前,一下雨,二程鎮會成水海,遇到天干,鎮上飲水,農業灌慨都成問題,整個鄉的經濟陷入絕境,當時縣長鄭依白果斷地決定,建一座水庫,平時蓄水,干時開閘放水。
這水庫一望無際,堤壩都是用石塊砌成的,既好看又耐用,低一點的石塊被水沖洗得光光滑滑,水庫上面,各種鳥類翱翔,他們時而如燕子掠水,時而如飛機升空,好一派如詩如畫的場景。
“華軍,沒想到這鄉下還有這等仙境,”兩個躺在在堤壩上,這堤壩是傾斜着,躺着也能看到一望無際的水庫。
“是啊,叔,突然間我有一種不想離開家鄉的感覺。”單華軍說。
“是啊,這大自然的山山水水,牽動着人的心啊,華軍,要是在這山水邊,建一幢小樓,我們天天看這一望無際的水面,那該多好啊!”
“叔,你作得到的。其實我們也不一定要出國。”
“不,在中國,沒有我們這種人生存的空間,在國外,我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叔,你無牽無掛,當然可以,可是我有爺你好奶奶,爸爸媽媽,我鬱悶啊。”
“誰說我沒有牽掛,你就是我最大的牽掛。華軍,好好看看這裡的山水,記住它,說不定,我們一輩子不回來的。”
“叔,你說,到了日本,要是公安的人通過國際刑警找我們呢?”
管家興說:“這一點你放心,一是我們可以申請避難,另外我們們可以改變身份。”
單華軍說:“那我爸媽他們豈不是找我們不着。”
管家興說:“傻孩子,對其它的人隱藏,對自己親人還隱藏啊?到時,給爸媽留下一個聯繫方式,不就行了嗎?”
單華軍說:“叔,我是爲了你纔跟我去日本的,因爲我已愛上了你。”
管家興說:“你這個傻孩子,早這樣,我們也不會犯法,也不必外逃了。”
單華軍說:“我一點也不傻,沒有這種經歷,我也不會愛上你,這就是命,每個的宿命。”
管家興笑了,說:“小孩子,就知道宿命,可不是好事,象你這年齡,應該是天真爛漫的時候。”
單華軍說:“你還說,還不是叫你害的,你催殘祖國的花朵。”
管家興說:“你怎麼不說我是爲了讓祖國的花朵早點盛開呢?”
單華軍說:“你是個壞蛋。”
兩人就樣胡扯到電話響了。
單華軍看了看天色,說:“一定是爸爸催我們回去吃飯了。來,電話給我接。”
“華軍,吃飯了,你們快回來。”是單雄利的聲音。
“爸,知道了。一會兒就到家了。”單華軍說。
放下電話,單華軍說:“叔,晚上不要喝太多的酒,要不然,晚上我們……”
管家興說:“你說晚上,我們還睡一起啊,這可不行,讓你爸媽知道,那可不得了,說不定,我們出國的事,就黃了。”
單華軍說:“那你睡哪裡啊,家裡就三張牀,爸媽,爺爺奶奶各一張,就剩一張牀了。”
管家興說:“小寶貝,我可以睡賓館啊,爲了我們的將來,必須這樣做。”
單華軍說:“叔,我聽你的。”
兩人上了車,在車內吻了好一會兒,纔回到單華軍的家。
晚飯也很豐盛,管家興聽單華軍的話,沒喝多少酒。
吃罷晚飯,大家聊了一會兒後,管家興就說:“單先生,單老闆,老夫人,老闆娘,我去賓館休息了,明天一早,我來接華軍,呵,還有,就是華軍的戶口本,辦護照要的,得給我。我用完了,再寄回來。”管家興說。
“沒事,你們走的時候,我們得送送,到時再拿。”單雄利說。
“就在家裡住吧,家裡有牀。”王文麗說。
“不了,老闆娘,打擾太多,不好意思。”管家興說。
王文麗也不是真的想管家興在家裡住,只不過是一句客套話。
“那好。雄利,你送送管經理。”王文麗說。
管家興到了賓館,洗了澡,躺在牀上,可是卻是睡不着,他想單華軍,今天特別想。這華軍在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那邊,會不會改變主意。
無奈之極,管家興將電視開到了最大。
單家一家人泡了茶,一起聊了起來。
鄒倩花說:“我始終覺得這事不靠譜,而且這管經理,我看起來,眼睛色迷迷的。”
單衛強說:“你要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講的,這男人哪個不是這種眼神,要不然還叫男人嗎?”
“你這老不死的,一把年齡了,還說這些?”鄒倩花說。
“管經理比我當年可是差多了”單衛強說。
“爸,媽,你們就別提當年雞毛蒜皮的事了,現在說的是華軍的事。”單雄利說。
“華軍的事不是已說定了嗎,今晚咱們祖孫三代好好聚聚,聊聊家常。”單衛強說。
“爸,”王文麗說,我前面說過,這單衛強天不怕,地不怕,獨怕這女媳婦,“華軍可是單家的獨苗,我們得好好聊聊他的事。”
單衛強說:“你們就聊吧,我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