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賓下車拿東西。孔祥國突然說:“賓兒,是不要放鞭炮啊?”
朱賓說:“還是不要的好,這一鬧,鄰居會知道,到時候說不定很亂。”
孔祥國說:“那也得放啊,討個喜慶啊。”
朱賓說:“可是我也沒準備鞭炮啊?”
孔祥國說:“這還不容易,回頭幾步就有商店,買一點不就行了。”
朱賓說:“爸,我看你也是很少關心市裡大事,這c市啊,除節假日定點燃放鞭炮外,其餘時間是不準燃放鞭炮的。”
孔祥國說:“這樣啊,那沒事,走吧。”
兩個提着東西就上樓了。
蔣家三個人正在客廳等着呢。
蔣菲首先起身相迎。
“阿賓,來了?孔工你”蔣菲說。
這會兒蔣中陸和白倩茹也起身相迎。
朱賓說:“爸,媽,我來介紹,這是我義父孔祥國,是利華的總工程師。”
蔣中陸去和孔祥國握手,說:“你好,歡迎你來我家。”
白倩茹也說:“孔工程師,你好,你還記得我嗎?”
此話一出,大家都吃了一驚。
孔祥國仔細看了看白倩茹,說:“倩茹,是你?”
蔣中陸說:“怎麼,你們兩個認識?”
白倩茹說:“大家先坐吧,我們慢慢說。”
朱賓說:“爸媽,也沒給你們帶什麼禮品,爸,這是一臺隨身聽,還有磁帶,都京劇,還有,媽,這是你喜歡吃的山楂片。”
蔣中陸說:“好女婿,你知道我喜歡京劇?”
蔣菲說:“爸,不要問了,是我說的。大家坐下來說吧。”
白倩茹說:“馮媽,泡茶。”
馮媽答應了一聲:“是,老爺!”
大家坐下來,蔣中陸說:“倩茹,說吧,你怎麼會和孔先生認識?”
白倩茹說:“老蔣,今天可是談女兒的婚事。”
蔣菲說:“媽,我和阿賓的婚事一句話就好,再說,時間長着呢,媽,你就先說說吧,你和孔工怎麼會認識?”
孔祥國說:“倩茹,說就說吧,都一把年齡了,你還怕什麼?”
白倩茹說:“是,也沒有什麼怕的。我告訴你們,孔工啊,是我的第一個戀人,我在和老蔣認識之前,就和孔工認識了。”
蔣菲說:“媽,你和孔工戀愛了多少時間呢?”
孔祥國說:“也就一年多吧,後來,我去了國外學習,回來時,你媽就已經和蔣懂結婚了。我當是很痛苦,就一直再沒和你媽聯繫。”
朱賓說:“義父,這麼說2,你和我爸也是認識的?”
孔祥國說:“不,我當時只和你媽通過一次電話,她只說和一個性蔣的先生結婚了,可是我當時也不認識蔣懂啊,以後再也沒有聯繫,沒想到,今天還是見面了。”
蔣中陸說:“這都是命,當時,倩茹一直是守着孔先生的,是我死纏活纏,纏得倩茹沒辦法,才嫁給我的。”
白倩茹說:“當是我在老蔣公司裡上班,被老蔣纏得緊,這老蔣,在一次應酬上,讓我陪客人多喝了幾杯,趁我酒醉時,和我那個,我沒辦法,只得嫁了他。”
蔣菲說:“爸,你壞蛋。”
蔣中陸說:“哪個人年輕時不做糊塗事,當是你媽實在是太迷了,再說,你媽也沒有和我說她有男朋友啊,我當然有權利追求她的權利啊。所以我當然是要追啊,不想,那次事後,你媽竟懷孕,我們當然就要結婚了。”
孔祥國說:“這也許是天意,當初我和倩茹沒成夫妻,今天我們的後代結成夫妻,總算是一個補償。”
蔣中陸說:“是啊,這真是天意。”
朱賓說:“爸,我親爸不在了,我媽也不在c市,所以就讓義父作我長輩向爸爸媽媽提親。爸,這是50萬,是禮金。”
蔣中陸說:“賓兒,這禮金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當時爸是氣你不入贅說的話,我錢多得沒地方花,要你這50萬幹什麼?你也什麼也不用說,就選個日子辦喜事吧。”
孔祥國說:“蔣懂,你有錢是不錯,可這禮節還是不能不要,收下吧。讓賓兒也安心。”
蔣中陸說:“那好,我就收下。哎,別人嫁女兒,要給女婿出難題,我卻是不好意思爲難女婿。罷了,倩茹,叫好馮媽你準備酒菜,我們好好喝幾杯。”
白倩茹說:“好。”
酒桌子上,蔣中陸和孔祥國這對老情敵倒是很投機。
“孔工,當初我搶了你的老婆,你現在記恨我嗎?”蔣中陸象是說酒活,可是酒也沒有醉啊!
孔祥國笑了笑說:“恨,當然恨,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還好,我有個兒子,你生了一個女兒,他們結婚了,算是我報復了你,我倆啊,扯平了,以後啊,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恨了,來,我們喝酒。”
朱賓說:“義父,你說什麼呢?什麼叫報復啊,我和菲菲結婚與你和爸之間是兩回事,風馬牛不想吸。”
孔祥國說:“誰說是兩回事?”
蔣菲則不想大家轉移話題,他說:“孔工,來我敬你一杯,我和阿賓的事要你操心。”
孔祥國喝了酒,說:“沒操什麼心。”
3 蔣菲說:“孔工,我還一個問題問你,你和阿賓怎麼會……”
這蔣菲的意思當然是想問,你和朱賓怎麼會有父子這種關係呢?
孔祥國正要想,朱賓開口了,說:“爸,媽,我想過幾天就把婚事給辦了,婚宴的地點我也先好了,就在誠大飯店,爸,你這邊的親朋好友的名單提供我一份,我立即叫彩印廠按名單印好請柬。”
蔣中陸說:“好,明天我讓我秘書將名單給你。這些事你安排就行,我啊,和孔工好好喝幾杯。”
朱賓說:“是,爸。”
這倒好,名義上是爲朱賓提親而設的酒宴,倒成了蔣中陸、白倩茹和孔祥國的敘舊的酒宴了。
蔣菲拉着朱賓的手,說:“讓他們好好喝酒,我和你到外面走走。”
朱賓說:“不好吧。”
蔣中陸巴不得年輕人離開,他們老東西好說話。
“賓兒,去吧。一會兒回來,再和爸一起喝酒。”蔣中陸說。
“是,爸!”朱賓說。
蔣菲到外面就鬆開了朱賓的手,臉色也變了。
朱賓想:這女人到底怎麼了,在家裡還是高高興興的,怎麼到了外面,就一下子變了,都說女人難琢磨,一點也不錯。
“菲菲,怎麼了,不高興?”朱賓說。
蔣菲說:“是!”
朱賓說:“我沒有惹你吧?禮金也給了,禮品也帶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蔣菲說:“你以爲我是爲錢和禮品的事不高興麼?我跟你說,我們蔣家雖然不能說富可敵國,可是也算是有點錢的人,我會爲錢的事和你計較嗎?”
朱賓說:“那是爲何呢?”
蔣菲沒有立即回答朱賓的話,而是說:“阿賓,你在利華工作有多少時間了?”
朱賓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蔣菲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朱賓說:“有七八年了吧。”
蔣菲又說:“那我呢?你記得我是哪年入利華的嗎?”
朱賓說:“也有好幾個年頭了吧。”
蔣菲說:“對,我你,還有孔工,在一個公司工作都有好幾年了,應該是同事吧。”
朱賓說:“當然是同事。菲菲,你到底想說什麼?有什麼你就直說,不要繞圈子。”
蔣菲說:“我沒有繞圈子,我要說的是,既然我們三個人是同事,爲什麼孔工是你義父的事,我今天才知道呢?我們交往有些日子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瞞着我,你心裡真是愛我嗎?”
朱賓說:“菲菲,我看你是誤會了,我昨天才認孔工作義父4的。”
蔣菲說:“這就更有問題了,無緣無故你可以認一上毫不相干的人作義父,而我爸,也就是你的岳父想認你作兒子,你卻不答應,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朱賓說:“我明白了,原來你和你爸媽一樣,對我不想入贅的中也是耿耿於懷。”
蔣菲說:“阿賓,你錯了,自從那天你離開我家後,我爸媽根本沒有想強迫你的意思,是我自已這樣想,爲什麼你願意認孔工作義父,而不願意入贅蔣家。”
朱賓說:“菲菲,我朱賓不想作的事,誰也不能強迫我,我願意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我。”
蔣菲說:“很好,有個性,我只向你要一個解釋。爲什麼突然要認孔工作義父。”
朱賓說:“我不想解釋。”
蔣菲說:“你是有什麼不能說吧。”
朱賓說:“你回去問你爸就知道了。”
蔣菲說:“這事與我爸有關嗎?”
朱賓說:“沒有關,可是你爸會明白其中的理由。菲菲,我們都要結婚了,你爲什麼總是要爲這些無謂的問題和我作爭議呢。”
蔣菲說:“對,我們要馬上要結婚了,爲什麼你總要對我隱瞞一些事實呢?”
朱賓不想回答,他朝回走。要到菲家門口了,蔣菲說:“阿賓,你是不是還有很多事瞞着我?”
朱賓說:“菲菲,我不想和你爭吵,每個人都有心中不願意被別人知道的一事,這叫權力,你董嗎?”
蔣菲突然覺得朱賓顯得很陌生,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這個讓自己懷孕的男人,現在竟顯得陌生,難道這就是命?真是是爸說的,這就是當年他搶了孔工的妻子的報應嗎?
蔣中陸、白倩茹,孔祥國三個則是談得很投機。
“孔先生,賓兒能認你作義父,真是你的福氣,這孩子,我讓他入贅蔣家,他竟不肯。”蔣中陸說。
孔祥國說:“蔣董,你纔有福氣呢,賓兒認爲我作義父還不是爲了你和倩茹的面子,他向你們提親,總不能一個小輩自己來吧,剛好,昨天他去我家說我女兒知了的事,又提到今天來你家提親的事,這才讓我拾了個便宜。”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