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志辦好了手續,就回家了,他決定在家裡收拾了一下再去醫院。
白霜給汪宗萬打了電話,電話中汪宗萬說要來看看張大興,白霜再山推辭才抽身,他突然意識到這汪宗萬可能並不一定是要找了個幫手,而是想找一個情人之類的人,要不然,這和他的勞務關係還沒有發生,就對自己過於殷勤,這倒不沒有什麼,看看生病的孩子,是人之常情,關鍵是他說的話,似乎有點不靠譜。我們把白霜和汪宗萬的對話回放下。
“你好,汪老闆,我是白霜,不好意思,本來今天是要去上班的,可是我孩子住院了,我要過一個星期纔去上班,可以嗎?”白霜說。
“可以,可以,你什麼時候來上班都可以,對了,你孩子在那個病房,我去看看。”汪宗萬說。
“謝謝汪老闆,我還沒去上班呢,怎麼好煩你來看我孩子呢?再說,汪老闆生意也忙。”白霜說。
“沒事,再忙,也應該去看看你孩子的,你雖然人還沒有來班,但已經當你是我店裡的員工了,工資我還是要開給你的。”汪宗萬說。
“那怎麼好意思呢。不過,謝謝汪老闆的好意,汪老闆,我還有照顧孩子,我先掛電話了。”
“白小姐,等等,我還有話說。”
白霜只得暫時不掛電話。
“白小姐,自從那天我第一眼看到你以後,我對你就有好感,你一定會成爲我的好員工的,所以,我一這要去看看你的孩子,也表示我對員工的關心嘛。”
“汪老闆,真是很謝謝你,我孩子剛作完手術,睡了,要不,改天再看好嗎?”
“那好吧。”
白霜打好電話,在醫院裡徘徊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先回家,家裡也該收拾了,雖然她也擔心張大興,可是有洪海利在那兒,她也放心。事實上,洪海利對張大興的關愛似乎超過了張有志和白霜對張大興的愛。
“有志,你不是上班去了嗎?咋在家呢?”一進門,白霜見張有志正在打掃衛生。
“我向廠裡請假了,這大興住在醫院裡我也無心工作,到時要是出了質量事故,那倒不好,對了,你呢,和汪老闆說好了?”
白霜從張有志手裡接過掃帚,說:“有志,我正要和你說這事呢。這汪宗萬當然是同意了,說什麼時候上班都要以,還說要過來看大興,我想,還沒上過一天班,他就要來看大興,總覺得事情有點蹊蹺,我找人理由暫時拒絕了。”
張有志說:“白霜,我看這姓張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是不要去的好,我怕到時他會點你便宜,家裡也要人照顧。”
白霜說:“這麼多人,動手就要花錢,哪能讓你一個辛苦啊,再說,我一老孃們,怕他佔什麼便宜啊,他開的工資也不低,不去總覺得可惜。”
張有志說:“可是.”
白霜說:“不要可是了,我們作好飯,一會兒還要去醫院呢。”
張有志說:“等大興的病好了,我們再說吧。”
實驗中學,課外活動,運動場。
班級之間的藍球比賽繼續進行。主力隊員魏信實和單華軍都沒有參加,他們倆正心事重重的地在看臺上,樣子似乎是在看球,可是心卻都不在球上。
“華軍,你知道午休時我爲什麼哭嗎?”魏信實說。
“同是天涯淪落人,信實,你失戀嘛。”單華軍說。
魏信實說:“失戀,也許我只是單相思罷了,人家小霞說不定根本沒有愛過我,或者說在乎過我,我哭的是,想我魏信實,平進樂善好施,這小娘們竟說我太勢利,太俗,太讓我傷必了,太傷我自尊心了。”
單華軍說:“那你知道我是爲什麼哭嗎?”
魏信實說:“華軍,我說了,你可不要不高興,是不是管叔叔不再理你了?我看自從那次在man酒吧以後,他從沒有來找過你。”
“管家興,纔不是呢?”單華軍說,“其實,信實,管家興只是我寂寞和無助時,傾訴的對象罷了,一直以來,我把他當長輩,我心裡另個有人。”單華軍說。
“是誰?能告訴我嗎?”魏信實說。
“不,就象我所說,我可能也只是單相思罷了,又何必說出來呢。”
“看來,我們真是同病相憐了。”
兩個正說着,魏信實突然見李霞揹着書包匆匆往學校外跑。
“華軍,你看,李霞現在回家了,瞧他急的樣子,一定是想去看他哥哥。”魏信實說。
“對了,我正要問你,大興怎麼了,還有海利呢,他們今天都沒上學。”
魏信實說:“大興動手術了,海利在醫院陪他呢。小霞中午爲什麼沒回家吃飯,就是因爲他爸媽都在醫院裡,沒有人作飯。這會兒,李霞一定是趕回家去看張大興。”
單華軍想,爲什麼不借去看張大興的機會,去看一看心中的海利呢?
“信實,大興病了,我們是好同學,好哥們,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呢?”單華軍說。
“當然是要,不過,現在去不好,說不定大興作了手術後,不方便說話呢,要不,過幾天再說吧。”魏信實說。
“也是,就過幾天再說吧。”單華軍說。
可是單華軍心裡確實好想洪海利,而且隨着年齡的增長,體力的**越來越多,他真是想找最愛的人發泄一下,心裡當然是急着想見洪海利了。
單華軍突然想見管家興了,雖然他不愛管家興,可是管家興對自己很好,處處依着他。
對,晚上請個假,去他那裡,這回只見管家興一面,不再睡他那兒,要不又遲到,就不好說了。
“信實,我去打個電話。”單華軍說。
魏信實說:“去吧,我再看會兒球。”
單華軍以爲管家興接到自己的電話後,管家興一定會很激動,很高興,可是管家興卻顯得很平靜。
“華軍,有事嗎?”管家興說。
“叔,你晚上有事嗎?”管家興這會兒正和宮本三郎在辦公室聊呢。
“啊,現在還說不定,對了,我現在正談生意,一會兒我聯繫你好嗎?”管家興說。
一會兒聯繫,一會兒怎麼聯繫啊,單華軍想,自己現在又沒有手機,打的是學校的ip電話。
單華軍覺得管家興很可能對自己沒有興趣了。這會兒他倒急於想見到管家興。
這人有時就這樣,容易得到的東西或人,不珍惜,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管家興開始那麼想華軍和他在一起,華軍卻不怎麼在乎,他心裡只想洪海利,而現在管家興對他似乎是冷淡時,他又急於想見到管家興。
你不想見我嗎,我一會兒再打電話。哼!單華軍心裡說。
其實管家興並不是對單華軍冷淡,實在是因爲宮本三郎在身邊,不方便說話。
“三郎,晚上我可能有個應酬,不能陪你了。”管家興說。
“家興,你忙吧,這次生意成交了,我也得回c市上班去了,時間長了,我怕單位懷疑。我先回賓館,明天一早,就走。”宮本三郎說,“本來,我想在走之前,再和你”。
管家興說:“三郎,明天我開車送你吧。”
宮本三郎說:“不了,你也要工作,我們有機會再見吧。家興,這幾天謝謝你。”
管家興說:“我送你到賓館吧。還有,你在c市小心點。”
宮本三郎說:“我會的。”
管家興將宮本三郎送到佳興賓館,就去了實驗中學。
李霞回到家裡,放下書包,就說:“爸,媽,帶我去醫院看我哥吧。”
張有志說:“小霞,不要急,你哥這會兒說不定正睡着了呢,我們吃好飯,再給你哥他們準備好飯,再去,好嗎?”
李霞說:“爸,我心裡急嘛,哥作手術了,我心裡急,你們知道嗎?”
白霜說:“小霞,爸媽比你還急呢,可是事情總得一件一件地作,不是嗎?”
李霞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不好,今天哥他們不能去餐廳工作了,朱來叔餐廳裡不是沒有人幫忙嗎?”
張大興說:“小霞,你啊,就不要操太多的心了,朱來叔是大人,他會處理的,先作功課,一會兒就去醫院。”
李霞無奈,只得坐下來作功課。
李霞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了,這會兒朱來的餐廳正忙着呢。
“韓大姐,你看大興和海利還沒有來,你遲點下班好嗎,我付你加班費。”朱來說。
“沒事,老闆。”韓英說。
“謝謝韓大姐。”朱來說。
張大興和洪海利說了幾句話就不知不覺地睡着了,洪海利心裡酸得很,哥哥看來真是的累了,要在平時,兩個總有說不完的話。
看着張大興,洪海利眼睛不禁又溼了起來。
無意中,洪海利發現病房牆上的掛鐘,5點了,朱來餐廳沒有幫忙,怎麼辦?
正想着,張有志、白霜還有李霞來了,白霜手裡還提着保溫盒呢。
“二哥,大哥怎麼樣?”李霞跑過去,問守在牀邊的洪海利。
“小霞,大哥睡着了。”洪海利說。
“海利,你先吃飯吧。”張有志說。
“爸,等哥醒了,我和哥一起吃。”洪海利說。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