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國磊說:“有志,是你跟蹤我?”
李興達說:“是的,這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我突然胃有點不舒服,來醫院打針,是我讓張師傅喬裝去跟蹤你的。”
何國磊說:“你們卑鄙!”
李興達說:“我們再卑鄙,也沒有象你啊,利用職權玩弄女人,間接地害命,誰比你卑鄙?”
何國磊說:“我和陳潔是兩相情願意,與外人無干。”
李興達說:“虧你還說得出口,作爲國家幹部,在外面作風不正,對妻子不忠,對陳潔不義,到現在還害了陳潔,你還說什麼兩相情願的話?”
何國磊說:“陳潔丈夫對他不好,她在性上得不到滿足,我也只和他有過兩次關係,這孩子也不見得是我的。”
李興達說:“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何國磊,跟我們走?有志,抱起孩子。”
何國磊說:“李科長,我是國家幹部,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你沒有權利讓我跟你走。”
李興達說:“我知道你會有這招的,不過,就算是普通公民,也有配合公檢法機關執行任務的責任和義務。”
何國磊說:“我要是不配合呢?我有權利拒絕你的要求。”
李興達說:“我也有我個的脾氣。”
何國磊說:“難道你要強迫我嗎?”
李興達說:“你最好配合我的工作。”
何國磊說:“不好意思,今天我有點事情,不能奉陪,告辭。”
何國磊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李興達也起身,伸手一攔,說:“請你配合!”
何國磊揮起右手,以掌劈向李興達伸出的左手臂。
李興達感覺到一股掌風襲來。
“何廠長身懷功夫。”李興達迅速收回左手,右手成抓狀去抓何國磊的脖子,他是想一招制住何國磊。
可是李興達低估了何國磊的功夫,何國磊頭一偏,右手也試圖也抓李興達的脖子,李興達當然也是頭一偏,結果兩人同時抓住了對方的左肩膀,成僵持之勢。
“李科長,我說過,我今天有事,請你放手。”何國磊說。
“何國磊,今天你一定要得配合我作完親子驗定。”李興達說。
“那要看你的本事了。”何國磊說,“這裡施展不開,我們外面比試。”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到了外面。
張有志也跟着到了外面。
張有志說:“何國磊,我勸你最好是配合李科長的工作,你可要知道,就算你功夫再好,也不一定能2敵得過我們兩人。”
何國磊說:“難道你也身懷功夫?”
張有志說:“功夫倒沒有,不過,點穴什麼的,倒是有一兩手的。”
何國磊說:“你……”
沒有人知道,張有志曾當過兩年兵,和一個愛好武術的老兵學過一年多的功夫,後來因病退伍。
張有志一出手就點何國磊的太陽穴,何國磊只好撒手,就這時,李興達也騰出手,拿出手拷,拷住了何國磊。
何國磊說:“你們這是違法。”
李興達也不和他多說,拉着何國磊進到了車裡,說:“有志,你去抱孩子,我們去局裡。”
張有志到家裡抱出孩子,上了車,說:“不是去醫院嗎?”
李興達說:“我怕醫院早已被這個傢伙串通好了,還是到局裡讓法醫鑑定吧。”
張有志說:“那是。”
李興達說:“你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實我根本沒有這樣做。我還真的想看看,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的。”
李興達說:“你早這樣,我們也不用費力氣了。”
張有志說:“我也不用在大家面前獻醜了。其實我那點功夫連三腳貓都不如。”
李興達說:“我倒是好奇,何廠長,張師傅,你們功夫是怎麼學來的?”
何國磊說:“其實你們也許不知道,我當過兵,是在部隊考的大學。畢業後作部隊政工工作,後來也是因爲作風問題而到地方上工作的。”
李興達說:“原來你有前科啊。”
李興達說:“這是上天對我的報應,要是當年跟了她,我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其實……”
李興達說:“看來你身上也有故事呢?”
何國磊說:“其實我在當兵的時候和部隊首長的女兒戀愛過,可是她比我大好歲,看起來也比我老很多,所以在和他發生過關係且有過孩子後,我還是沒有娶她,首長一怒,就讓我轉業了,念在我與他女兒相愛一場的份上,他還是給地方打了招呼,給我一個官作。現在想起來很是後悔,人都有老的時候,現在我妻子不還是成了黃臉婆。”
張有志說:“人與人之間有感情的話,大點小點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都是到後來才明白這個道理。”
李興達說:“其實人性都是一樣,關鍵是看自己能不能控制。”
一會兒到了公安局了。
“李科長,今天法醫有上班嗎?”張有志問。
李興達鳴了喇叭,門開了,李興達將車開進了公安局內面,停好後,才說:“沒上班也不要緊,我一個3電話打過去,法醫就會過來。”
張有志抱着孩子下了車,說:“李科長,我給孩子喂點水。”
李興達說:“那到我家裡吧。”
何國磊說:“我呢,難道你就這樣一直拷着我嗎?”
李興達笑了笑,說:“我這就給你開,現在我明白了,就是讓你跑,你也不會跑,我知道,你也想弄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因爲你心裡其實早就想要一個孩子。”
何國磊說:“心裡想要,可是哪敢啊,我那個黃臉婆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有孩子,公安系統不處罰我,她也會殺了我。”
李興達給何國磊打開了手拷,說:“先到我家裡坐會兒,我給法醫打電話。”
李興達的妻子也姓李,叫李四妹,據說論輩份還比李興達晚一輩,兩人相愛時,雙方家長都極力反對,可是他倆不爲所動,還是走到了一起。他們有個可愛的女兒叫李杏花。
李四妹很是熱情,招呼大家坐下。
“四妹,這孩子剛生不久,你給他弄點水喝。”李興達說。
李四妹從張有志手中接過孩子,說:“你們聊事,孩子給我吧。”
李四妹抱着孩子去了房間。
李興達倒泡了茶,說:“你們坐坐,我給法醫打電話。”
張有志說:“嗯。”
李興達到書房打電話去了。張有志和何國磊聊起來了。
“有志,其實,我真的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我的,對於陳潔的死我真的感到很痛心。”何國磊說,“我見到你們之前,我確實想弄死這個孩子,我不想因爲陳潔的事影響到我的聲譽,可是現在我突然明白,我對不起陳潔,我不能對他負責任,就不應該和他發生關係。”
“廠長,如果這孩子真是你的,你打算怎麼辦?”張有志說。
“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等結果出來再說吧。”何國磊說。
一會兒李興達從書房出來了。
“何廠長,張師傅,走吧,陳法醫已在法醫室等我們。”李興達說。
李四妹聞言從房間裡出來,說:“都快吃飯了,還要工作啊?”
李興達說:“四妹,你先作飯,一會兒我們在家裡吃飯,對了,杏花呢?”
李四妹說:“他去了他外公家裡呢。”
李興達說:“把孩子給張師傅吧!”
李四妹說:“你們帶個孩子,怎麼做事啊?”
李興達說:“你不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沒有這個孩子還真做不成。”
李四妹就:“那是什麼事啊?”
李興達說:“你4就不要問了,趕緊作晚飯吧。”
張有起從李四妹手中接過孩子說:“謝謝嫂子。”
李四妹說:“沒事。”
陳記忠坐在法醫室等李興達他們。
“記忠,不好意思,週末了,還打擾你休息。”李興達說。
“沒事,反正也在家裡也沒什麼事,開始吧,興達,還有這位張師傅,你們倆先出去。”
李興達和張有志就在法醫室外面的休息間等着。
“李科長,其實何廠長心裡出有苦處。”張有志說。
“我明白,他也是性情中人。”李興達說,“其實,我也想放他一馬,就怕他自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張有志說:“我不明白李科長意思。”
李興達說:“我閱人無數,我從何國磊眼神裡就看得出,他的婚姻和家庭生活並不如意,他現妻子也沒有生育,而他親生的孩子一個流落在外,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眼前的這個又不敢相認,你想想,他要是現在帶一個孩子回家,他老婆不鬧翻天才怪。”
張有志說:“也真難爲他了。”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陳記忠出來了。
何國磊抱着孩子跟在後面。
“記忠,怎麼樣?”李興達說。
“兩個是父女關係。”陳記忠說,“興達,我問你,你這是個人個人親子鑑定,還是司法親子鑑定。”
李興達見何國磊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想進入司法程序,便說:“是個人親子鑑定。”
陳記忠說:“那我就不作任何記載。”
李興達說:“記忠,謝謝你!一起到我家裡吃飯吧,四妹已準備好了。”
陳記忠說:“不了,我妻子還等我呢。”
李興達說:“那好吧。”
張有志走到何國磊面前,說:“廠長,孩子先給我抱吧,你歇會兒。”
何國磊不說話,可是就是抱住孩子不放。
李興達說:“何廠長,先到我家,吃了飯再說吧。”
何國磊還是不說話,李興達扶着何國磊慢慢下樓。小說.大愛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