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娟說:“看來不管是什麼,都有很多知識在內面。”
洪世明說:“說得一點也不錯,所以我們在念書時,老師一再強調,要多參加社會實踐,道理就在這兒。”
洪海利說:“今天我們收穫不小,走,我們回去吧,晚上好好吃一餐。”
張大興今天一個在好再來餐廳工作,有點不習慣。剛開始活兒也幹得慢。幾次都將菜傳錯。張大興知道這是思念洪海利的緣故。
“不能再想了,要不然朱叔不批評,自己也過意不去。”張大興心裡暗暗說。
“大興,樓上301的菜好了。”朱來喊道。
“來了!”張大興應道。
張大興用“工作做不好,也許朱叔會不要自己幹,那樣的話,海利生活費就沒有着落”這樣的想法來約束自己,果然很有效。晚飯的時間到了,店裡的客人比較多,張大興忙得不可開交。
他在傳菜,洗碗,清理餐桌,配菜很多事情之間“奔走”,臉上出現了汗珠。
“大興,累了吧,要不歇會兒,讓你阿姨替一會兒你吧。”朱來說。
“朱叔,我不累,阿姨懷了孩子,不宜勞累”張大興說。
“嗯,真難爲你了,今天是週六,店裡客人也比較多。”朱來說。
“沒事,朱叔,我應付得來。”張大興說。
單華軍在娛樂室打球,可是心裡很壓抑。心裡老是掛着洪海利。
要是能幫海利做點什麼,心裡或許要好些,對啦,海利不是在姑父店裡工作嗎?他請假了,他的活一定沒有人幹,我去幫他幹。
有了這個想法,單華軍心裡一下開心起來,他找黃繼海批了一個出門單,就直奔好再來餐廳。
“姑父,我來幫你!”單華軍直接到廚房裡,對朱來說。這會兒張大興送菜到樓上去了。
“你來得正好,大興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先去把碗洗了。”朱來說。
“好。”單華軍說。
單華軍在家裡中從來沒有作過家務,做起來極不順手,也做得比較慢。張大興從樓上下來,看到單華軍在洗碗,先是吃驚,後來纔想起,呵,自己都忙得暈掉了,今天是週六。
“華軍,你怎麼來了?”張大興說。
“我一個在呆在學校一點意思也沒有。”單華軍說。
“不是有很多同學都在娛樂室玩嗎?”張大興見單華軍那笨拙動作,“我來吧,你那是幹活的樣子啊,衣袖要挽起來。”
單華軍說:“慢慢就會了。”
張大興說:“你去把外面餐桌收拾一下,我來洗。”
2?? 單華軍是想和張大興說說洪海利的事,見單華軍這樣說,而自己又還真的不願意洗這個碗,便說:“那好吧。”
“大興,過來端菜!”朱來說。
張大興手在身上擦了擦,說:“來了!”
張大興將菜端上樓後,又在一樓收了一桌客人的款,然後迅速收拾桌子。又去洗碗了。
單華軍看到張大興工作如此熟練,心中不是滋味,看來,僅這一點他就輸給了張大興。得努力跟上去。
單華軍走到廚房,對朱來說:“姑父,我空閒時間也來幫你好嗎?”
朱來說:“這裡有大興和海利就夠了,今天是海利請假了,有點忙。”
單華軍說:“姑父,我不要工資。”
朱來說:“你啊,不是幹這活的料,還是玩去吧。看你幹活樣子,又慢慢又笨拙。”
單華軍說:“我真有那麼差嗎?”
朱來說:“也不是,只是你平時工作少了。”
單華軍說:“姑父,你就給我鍛鍊的機會吧。”
朱來說:“以後再說,也許等大興或海利不幹了,你再來吧。”
單華軍可不想搶洪海利的差事,便說:“那算了!”
朱來說:“你慢慢幹,一會兒,陪姑父喝點酒再回去。”
單華軍說:“那好吧。”
單華軍幫張大興洗碗去了。
有機會在一起,當然還是聊起了關於洪海利的話題。
“大興,也不知道洪海利正在幹什麼?”單華軍說。
“海利現在在幹什麼對你很重要嗎?”張大興當然知道單華軍對洪海利也很好,他心裡可容不得還有其他人對洪海利好,在張大興的心目中,洪海利是他一個人的,不允許其他的人蔘與進來。
“都同學,關心下,不可以嗎?”單華軍說。
張大興說:“華軍,你的心思我難道不知道嗎?你是愛上海利了,可是我告訴你,海利是我二弟,我不允許任何人和他太親近!”
單華軍說:“你憑什麼要阻止我和海利交往,就憑你幫他檢垃圾嗎?我告訴你,要是海利和我好,我會負責他的全部生活費,學費,從小學到大學到……”
單華軍停止說了,因爲他發現張大興一雙要射出火的眼睛正盯着他,“你再說一遍!”
單華軍個子比張大興還要高大,可是見到張大興的目光,他就膽劫了,張大興是以自己的勤奮無私在幫助洪海利,他的那種幫助洪海利能夠接受,象檢飲料瓶,種菜,在餐廳打工,可以說都是自食其力,在這裡面洪海利自己也付出勞動,換一句3話說,張大興是引導洪海利自食其力,且把自己勞動成果也歸到洪海利的門下,這一種大愛,是一種真愛,而自己呢,就因爲家裡有點錢,就想用錢來強求海利和自己好嗎?這會不會是一廂情願。想起昨天偷偷塞到海利包裡的錢,單華軍就後悔,這是不是傷了洪海利的自尊心?
“我不跟你說了,”單華軍表面還是拉不下那個面子,“交朋友是個人的權利,我愛交誰就交誰,你管得着嗎?”
張大興用一隻碗扣在單華軍的頭上,說:“你要是和海利糾纏不休,我和你拼命!”
單華軍心裡還是有些膽劫,竟不敢迴應下一句,他拿下頭上的碗,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姑父,我突然想起來,我學校還有衣服沒有收,我得回去了。”單華軍說,“我姑媽呢?”
朱來說:“你姑媽在樓上休息,吃了飯再去收吧。”
單華軍說:“你看天氣不怎麼好,要是上雨了,就白曬的了。”
朱來見單華軍頭上有溼的,便說:“回家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了。”
單華軍說:“沒事,姑父,我走了。”
朱來說:“路上小心點。”
張大興將洗好的碗碟送到竈臺邊。
“大興,華軍怎麼了?我見他好象不高興的樣子。”朱來說。
“我也不知道,怕是覺得自己做事不利索,心裡不好受吧。”張大興隨便找個理由說。
“是啊,我聽英子說過,他家裡條件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哪懂幹活啊?”朱來說。
張大興也沒心思和朱來說這些,他在想,海利是不是接受了單華軍的好處,等見到海利,一定要問個明白清楚。
單華軍從朱來的餐廳出來,眼淚竟忍不住流,這會兒,他明白,自己對洪海利是真的動了感情了,可是自己竟爭不過張大興啊,也許張大興和洪海利,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對,他們都學習好,勤奮,也沒有遊手好閒的習氣,而他們的優點自己一樣也沒有,這可怎麼辦?要放棄洪海利,他又捨不得,不放棄又竟爭不過張大興,這如何是好?
肚子有點餓了,學校餐廳這會兒也沒有飯了,還是到哪個飯店去吃一餐吧,好在他有的是錢。
他知道佳興賓館旁邊有家大富豪牛排館,他爸爸單雄利每次送錢來縣城時,都要帶他來這裡吃一頓牛排,每次都要花好幾百呢?
大富豪牛排館裡人很大,今天是週末,人肯定是多,單華軍在靠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就過來了。
“請問同學,你要點什麼?”服務員說。
“隨便來4個套餐吧,全熟的。”單華軍說。
“好,請稍等!”服務員說。
坐在單華軍後面座位上的一箇中年男子見單華軍的架勢,就知道單華軍一定是富家子弟,因爲大凡到這裡吃牛排的,就算條件好的也會先問價格再點餐,可是這孩子,竟是隨便要,全不問價格。
“小兄弟,我們坐一起聊聊好嗎?”那中年男子說。
單華軍朝後一看,是個長得挺英俊的中年男人,他正悶得慌呢,有個人說說話那是求之不得。
“大叔,如果你願意,就請便吧。”單華軍說。
那中年男子將餐盤端了過來,說:“你不介意吧?”
單華軍說:“一點也不!”
那中年男子說:“我們認識一下,我叫管家興,你呢?”
單華軍記得爸爸說的話,在外面不要輕易相信一個人,便說:“是管大叔啊,我叫曾三,我是家裡的老三。”
單華軍是瞎編一通,可是管家興卻是信以爲真,說:“管兄弟,我看你臉色不好,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單華軍說:“管大叔,我和我們班一同學都愛上了一個人,可是我比不過他。”
管家興說:“呵,是感情的事,那我問你,你愛的那個對你怎麼樣?”
單華軍說:“我也不明白,他們天天在一起,我心好痛。”
管家興說:“這世道,要想得到要的東西,就只有一種方法。”
單華軍說:“什麼方法?”
管家興說:“打敗對手!”
一會兒,服務員端着牛排過來了。
“你好,同學,你的牛排來了。”
“謝謝!”
服務員離開了,單華軍說:“不好意思,我餓了,我先吃點。”
管家興說:“我也得吃了,我們邊吃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