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海利說:“我知道了,醫生,謝謝你。”
胡志德說:“沒事,我出去了。”
洪海利吃了止痛藥後睡着了,洪海利守在牀邊,眼睛不敢眨一下。到了半夜,張大興突然醒了,見洪海利還坐在牀邊,便說:“海利,你也上牀睡會兒。”
洪海利說:“不,你睡吧,我就守着你,看你睡的樣子,我覺得心裡很舒服。”
張大興笑了起來,說:“不要傻了,上來,睡吧,就睡我身邊。”
洪海利說:“好吧。”
張有志起得很早。做好早餐白霜才醒。
白霜在身摸了摸,不見張有志的人,便也起來了。
“有志,你起這麼早,?”白霜說。
“睡不着,大興一會兒要作手術,我吃了先去醫院,你一會兒招呼小霞吃早餐,上學。”張大興說。
白霜說:“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小霞也大了,會照顧自己的。”
張有志說:“那也行。一會兒我們留一張字條,還得讓她給大興、海利請個假呢。”
白霜說:“就這麼辦。”
張有志和白霜到了住院部醫生辦公室,胡志德說:“手術8點進行,你是張大興的父親吧。手術由白天當班醫生周建負責。”。
“醫生,這手術沒什麼問題吧?”張有志說。
胡志德說:“沒事,只上一個小手術。”
張有志說:“謝謝醫生。我們先去看看孩子。”
胡志德說:“好。”
李霞被鬧鐘鬧醒了,他連忙起牀,洗好臉,再去喊張大興,可是張大興卻不在牀上。
哥哥自己上學去了,也不等着我。李霞理這樣想。
再去爸媽房間看看,爸媽也不在。
這一大早的,大家都出哪兒了?李霞納悶。
不管他們子,先吃早餐吧,到餐桌邊一看,盛煎餅的盤子下面壓着一張紙條:
小霞:你大哥在醫院,今天要作膽結石切除手術,你先上學,給大哥二哥請個假。
爸媽即日。
李霞看完紙條,立即到房間給張有志打電話。
這會兒張有志、白霜正在病房子和張有志說話呢。
“小霞,怎麼了?”張有志看到自家的電話號碼,就知道一定是小霞打的。
“爸,哥住院,你也不告訴我一聲。我現在就去醫院看哥哥。”李霞說,樣子很生氣。
“小霞,你先上學,給老師請個假,放學再來看哥哥,好嗎?”張有志說,“有爸媽、還有你二哥在這裡陪你大哥,沒事的啊,乖,聽話。”
李霞說:“我也擔心哥哥嘛,爸,我不上學算了,去醫院看哥哥。”
白霜接過電話,說:“小霞,你想來看哥哥,當然是好事,說明你們兄妹感情好,不過,你現在來了,也不管用啊,還耽誤你學習,聽媽的話,好好上學,放學再來看你哥,好嗎?”
李霞說:“那好吧。”
李霞吃完早餐,就上學去了。
她先到了初一(一)班的班主任王瓊的辦公室。
咚咚咚,李霞敲了三下門。
王瓊正看教案呢,第二節課就是她的課,聽到敲門聲音,便朝門口看去。
李霞是初一(三)班的學生,學生這麼多,按理王瓊不可能都認識,並記住名字,不過,因爲張大興和洪海利李霞三人在學校算是小有名氣,在小學階段,他們三人在學校拾廢品一事曾引起很多同學和老師的爭議,現在學校容校貌已不允許他們再拾廢品了,不過從此一般的老師都認識這兄妹三個。
“是李霞啊,有什麼事進來說。”王瓊邊說,邊向李霞招手。
李霞走到王瓊辦公桌邊,說:“王老師,我大哥張大興突然膽結石痛得厲害,要作手術,我二哥也在醫院陪我大哥,我爸叫我幫忙爲他們請幾天假。”
王瓊說:“怎麼突然這樣呢?”
李霞說:“我也不知道,早上一大早,我哥還有我爸爸媽媽他們就不在家,我起來看到他們給我留了紙條,我才知道我大哥在醫院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
王瓊說:“我知道了,你去上課吧。”
李霞說:“謝謝王老師。”
張有志在一張單子上簽字後,張大興就被推到了手術室,洪海利一直跟在推車後面,張大興一隻手緊抓住洪海利的手不放。
“海利,我怕。”張大興說。
洪海利說:“哥,有我在這,你不要怕,我和爸媽都守在外面。”
張大興說:“海利,你靠近我。”
洪海利俯下身子,臉靠近張有志的臉,“哥,不要怕,你想想,你弟弟就在你身邊,就不會怕了。”
張大興說:“海利,我不怕痛,也不怕死,我怕萬一要是我真的死了,你一個人沒有管,該怎麼辦?我不想把你一個扔在這個世界上。”
洪海利爲張大興的話感動,自己馬上要做手術了,心裡還想着別人。這份真情並不是每一個都能有的。
洪海利堅緊抓住張有志的手,眼裡噙着淚水,“哥,你不會有事,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我們還要一起上學,一起打工,一起玩耍呢。”
張大興進了手術室,張有志,白霜還有洪海利都在外焦急地等着。
白霜不停地往手術室那邊看。
“媽,不要急,一會兒就好。”洪海利說。
這膽結石手術並不是什麼手術,應該沒有什麼大的擔心。
張有志說:“是的,白霜,你不要擔心心,對啦,海利,大興剛纔和你說些什麼?”
洪海利說:“爸,沒什麼,哥只是說有點怕。”
張有志說:“是嗎?我怎麼聽見你好象說什麼永遠怎麼的?”
洪海利臉一陣紅,自己說得比較輕的,怎麼爸還是聽見了。
“爸,哥擔心,他怕痛,我說,我和爸媽,還有小霞永遠都在你身邊。”洪海利只得瞎編。
張有志說:“海利,大興有你這個好弟,是他的福氣。”
洪海利說:“不,爸,應該說我有大興這個好哥,是我的福氣。”
白霜說:“你們都在說什麼?什麼這個福氣,那個福氣的,我心都跳個喉嚨口了,你們還說那些。”
張有志說:“沒事,只是小手術,你放心好了。”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周醫生出來了。
張有志他們忙迎了上去。
“醫生,手術怎麼樣?”白霜問。
周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休息一兩個周就沒事。不過,有件事我想問你們。”
張有志說:“我們先看看孩子,一會兒我到你辦公室再說好嗎?”
周醫生說:“也好,不過,病人打過麻醉,這會兒可能還沒有醒。”
護士將張大興推了出來,洪海利首先跑了過去。
哥,哥,你醒醒,你醒,我在叫你,你聽見了沒有?洪海利在心中道。
白霜見張有志昏迷不醒,竟哭了。
“大興,你醒醒,和媽說句話,好嗎?”白霜說。
張有志拉着白霜,說:“不要擔心,大興一會兒就會醒的。”
張大興被擡到病房子的牀上,護士說:“一個小時後就會醒來,不過,不要和病人多說話。”
張有志說:“謝謝護士。”
洪海利兩眼直望着張大興,怕張有志和白霜發現什麼,他不敢流淚。可是他心裡卻是非常焦急。
張有志說:“我去一下醫生辦公室。”
白霜說:“有志,我和你一起去。”
張有志有一種預感,這周醫生說的事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就是真是什麼壞事,也沒有辦法。還是先去看看醫生怎麼說吧。
“不,白霜,你和海利就守在這兒,一會兒,大興醒了,要喝水什麼的,你們還得招呼。”
洪海利想一個人單獨和張大興在一起。
“爸,媽,要不你們都去吧,哥要是醒了,我招呼就行。”
張有志說:“還是讓你媽留下吧。”
洪海利沒有再說什麼,他還是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張大興。
張有志離開之前,也過來好好看了看張大興,臉上表情豐富,還真猜不到他現在心裡想什麼。
白霜說:“有志,去吧,說不定醫生還等你呢。”
張有志這才收回視線,洪海利看了看張有志,見張有志眼睛也有些溼潤。
也是的,自己的孩子現在躺在牀上昏迷不醒,這作父親的心裡哪有好受的啊。
張有志沒有說話,徑直出了病房。
張有志去了周建醫生的辦公室。
周醫生說:“張先生,你先請坐。”
張有志心裡惴惴不安,他怕是張大興的身體有什麼其它的問題,這個孩子從小就沒有媽,是自己一手帶大的,男人就是再體貼,也沒有女人細緻,張大興從小就幫張大興幹活,象摘菜啊,掃地啊。
“周醫生,是不是大興”張有志欲言又止。
周醫生翻了翻桌子的資料,說:“張先生,你不要緊張,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孩子的手術很成功,在醫院裡呆十幾天,就會痊癒的,以後生活要稍好點,多吃蔬菜,多喝水,當然不能讓孩子幹太重的活。”
重活,在家裡是沒讓大興做的,自己就是再忙,也只讓孩子做一些手做的活,至於在外面,大興是是不是做了出力的活,這一點張有志還真的不知道。不過,朱來的餐廳也就是洗碗、端菜的活,學校那邊也就掃掃地,應該說沒有什麼重活可做吧。
“周醫生,我會注意的。”張有志說。
周醫生說:“張先生,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在給孩子作術之前,對孩子全身作了檢查,發現一個問題。”
張有志急着問,“周醫生,是什麼問題?”
周醫生說:“張先生不要太過於急,是這樣的,孩子的肛周有息肉,也有些炎症。”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