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賓說:“可不是,我啊,馬上要結婚了,她是有錢人家的女兒,這以後和我兄弟來往可就難了。所以結婚之前,我就和我兄弟來一趟美國,一來是看看老朋友,二來嘛,就是想我們來能單獨在一起,呆上一會兒,在美國,沒有說也沒有人管。”
Mike說:“其實我很羨慕你們,愛這個東西,越是神秘越是吸引人。我交的那幾個男朋友,都是大大方方,可是覺得沒有情調,一起作完那種事,就分開。”
李雙說:“其實那種事是要做,但關鍵是兩個人之間相互牽掛,有時雖然有點心痛,但牽掛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Mike說:“你們兩個,我其實都喜歡,說真的,不是知道你個兩人在相愛,我早就想對你們下手了。”
朱賓說:“還下手,當我們是敵人了。”
Mike說:“我不管那麼多,這次你們來,你們兩個我都要,我們三個人睡一起。”
朱賓說:“那不是**嗎?”
Mike說:“你不要虛僞了,你一邊和你妻子愛愛,一邊又和Simen在一起,這又是什麼?”
朱賓說:“這不一樣。”
Mike說:“有什麼不一樣,本質都一樣的。”
李雙說:“邁克,這就是我們兩國人之間的區別,雖然本質上是一樣的,但在我們的心中,兩種感情在某一方面都是唯一的,你比如說,我哥哥和菲菲在一男一女的關係上,他是對得起菲菲的,因爲他沒有和第二個女的有戀情,而我和我哥,彼此也沒有另外的男人,我們對對方都是忠誠的。”
Mike說:“真是虛僞,還要編出理由,我不管,到美國,就得聽我的。”
朱賓說:“好,不過,有一條,有個底線,可不能做那種事。”
Mike說:“好,來,我太高興了,我們喝酒。”
一會兒餐廳的老闆娘孔知了過來了。
“三位,你們好,Enjoyyourmeal?”孔知了說。
Mike說:“Verygood,Thankyou!”(不錯。謝謝!)
孔知了說:“聽小娟說剛來了***的朋友,我特地過來敬兩位一杯酒,在美國華人不少,可是真正能碰到的卻是不多。”
朱賓說:“謝謝老闆娘。我叫朱賓,這位是李雙,其實,我們在美國留過學,對美國多少有些瞭解,來,我們一起幹杯,Mike,來,你也來!”
孔知了說:“那好極了,你們也不要叫我老闆娘,我叫孔知了,叫我知了就行。”
李雙說:“2孔老闆娘,其實我們剛纔看了店名,就知道你一定是叫知了了。”
孔知了說:“李兄弟聰明過人,難得!來,我們乾杯!”
朱賓說:“難和我們相聚,孔老闆娘,你來美國多少年了?”
孔知了說:“才說不要叫我老闆娘,要罰酒。”
Mike說:“是要罰。不過,知了,你還是先回答問題吧,我也想知道,你來這裡多少年了?”
孔知了說:“快10年了吧。”
朱賓說:“那一定是經歷了很多故事。”
孔知了說:“是很多,可是都是辛酸的故事。”
Mike說:“我看你這店也開得有聲音有色的,應該不會象你說的那樣辛酸吧。”
孔知了說:“生意好好轉變也就是近三五年的事,前些年,我一直是靠朋友資助過日子。”
朱賓說:“知了姐,我這樣叫你不介意吧?你先生呢?”
孔知了說:“我高興你們叫我姐呢。我說辛酸就是因爲這個男人,他不成東西。”
李雙說:“知了姐,現在不忙吧,要不說給我們聽聽。”
孔知了看了看Mike,說:“Mike,你不介意我說這些無聊的事吧?”
Mike說:“我也樂意聽。”
孔知了和他的先生江偉業同是北京大學的畢業生,在北京也有比較清閒的工作,可是兩個不滿足現狀,想出國賺美元。他們找關係花了一大筆錢通過移民的方式來到了美國,可是到了芝加哥沒幾個月,錢花光了,才知道要想在美國賺錢可不是那容易的事,他們倆在大學裡學的是企業管理專業,美國的管理方式和中國有很大的不同,沒有人願意聘用一箇中國人作爲他們企業的管理人員,不得已,夫妻倆個只得替一家美國婦女利薩開的餐廳打工,還好江偉業會作菜,作的中國特色菜很受附近美國人的喜歡,這店裡的生意啊就很好,利薩就特別喜歡江偉業,經常在空時間帶他到處玩。美國人開放,孔知了開始也不在意,可是到後來就有問題了,江偉業經常半夜起來,好半天才回來睡覺,孔知了以爲江偉業是夢遊症發了,在國內,江偉業有過幾次夢遊,也就不去管他,聽人說,這夢遊的人要是你叫醒了他,他會生病,以後記憶力會喪失。可是江偉業這種行爲越來越頻繁,到後來,出去的時間也越來起長。有一天,孔知了就在後面跟着江偉業,沒想到,江偉業是去了利薩的房間。
那天晚上,孔知了在利薩的房間門口守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在房間裡的各得聲音她聽得清楚,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他猛地一腳踹開了門,孔知3了也不知道爲什麼那會兒她會有那麼大的力氣,竟將門踹開了,江偉業和利薩赤身祼體抱在一起,令人氣憤的是,他們倆個見了孔知了,竟是一點怕和羞的感覺都沒有,利薩仍在做他的好事,孔知了當時就奪門而跑。
到了街上,他欲哭無淚,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這在美國舉目無親,怎麼辦?孔知了在街上走了一夜,第二天早,她還是回到了餐廳。
“知了,我對不起你,我們離婚吧。”江偉業說。
孔知了還能說什麼呢?難不成去求他不要拋棄她,不可能,就算是死,也不能求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想當初在北京,所有的結婚費用都是自己孃家給的。
“你以爲我會求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嗎?不過,想要離婚,也沒有那麼容易,我該得的我一定會通過法律程序得到。”孔知了說。
“知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在美打官司,很貴的,這樣吧,我給你一筆錢,你先在這裡開個店,以後我們還是朋友,有什麼事我還是會幫你的。”江偉業說。
孔知了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吵了一大天,也同意私下解決。
就這樣,孔知了就離開了江偉業,江偉業拿給她的20萬,她租了一個房子後,就開始找門店作生意。
孔知了也開了一家餐廳,這幾年他跟着偉業也學了不少做菜的技巧,可是生意一直很淡,勉強維持。後來遭小偷偷過一次,幾乎讓孔知了破產,靠好心中國人作服裝生意的黃成志的資助,孔知了才保住了餐廳。現在孔知了在芝加哥也是小有名氣的華人了。
聽了孔知了的故事,朱賓說:“知了姐,其實每個到美國來的中國人背後都有故事,都以爲美國到處都是金子,誰知道箇中酸甜苦辣?不過,中國人在美國大凡能吃得苦的,有一定頭腦的,最終都取得了成功。知了姐,你真了不起,你除了江先生外,就沒有再找一個伴?”
孔知了說:“不想找了,這男人啊,我算看透了,不過,我沒說你們三個啊。”
Mike說:“你這話就自相矛盾了,我可是好男人,就是沒有人要。”
孔知了說:“大姐想要你,可是你也看不上。”
朱賓說:“知了姐,在芝加哥,應該有很多華人吧?”
Mike說:“你真笨,依我看,知了姐心中有人。”
李雙說:“不用說,也能猜得出。”
朱賓說:“是誰啊?”
李雙說:“哥,你就裝糊塗,知了姐說的是成衣商人黃成志。”
朱賓笑了笑,說:“我哪有兄弟那麼聰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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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知了說:“李雙兄弟說得不錯,在我生意最差的時候,我都有放棄的打算,是黃大哥他一直鼓勵我,他說,到了美國,你不奮鬥,就沒有出路,就沒有人瞧得起你,要不是黃大哥的精神鼓勵和物質幫助,我現在不知道會淪落到什麼地步,我是愛黃大哥,可是我不能去糾纏他,他有美麗的妻子,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這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我是不會幹的,如果我幹了,和汪傳業又有什麼不同呢?”
朱賓說:“知了姐,你還年輕,難道就這樣一個人過一輩子?”
孔知了說:“我等有緣人的出現。”
Mike說:“知了姐,你的故事真讓人感動,他們剛來,也得好好休息,對了David,Simen,還要來點什麼不?”
朱賓說:“行了,吃得很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