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朱來叫了起來。緊接着哭了起來。
吳澤勝上前說:“朱先生,你先不要哭,我們先看看情況,你將門打開。”
朱來邊哭邊開門。
裡面煙來沒有散掉,還有一股很重的煤氣味道。
“天啊,這怎麼這麼倒黴啊,出門時還好好的,這不到一個小時,我的店就沒有了!”
吳勝澤說:“看情況,好象是煤氣泄漏引起的爆炸和火災,幸虧沒有禍及鄰居,要不然,你責任就大了。你說說情況吧。”
朱來哭着說:“我店裡有個夥計,他生病了,晚上,我店打烊了後,我去醫院看了看,走時,我還檢查了一遍,應該不會出現煤氣泄漏的情況。”
吳澤勝說:“你確定當時你檢查了嗎?有人能證明嗎?”
朱來說:“有,我一個侄子叫單華軍,還有兩個,一個叫洪海利,一個叫李霞,洪海利和李霞的哥哥張大興每天晚上都在我這裡打工,張大興住院了,李霞就替他哥來幫忙,我侄子是突然來的。後來我們一起去醫院看張大興,沒想到哎,我真是倒黴透頂了。”
吳澤勝說:“好,明天白天我會找他們錄口供。”
吳澤勝他們走了,圍觀的人也走了。
朱來坐在門口,現在他是欲哭無淚。
不過,朱來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馬上就自己分析問題。
不可能啊,走的時候,煤氣是關好的,一定是人爲的,可是自己來a縣也沒多少年,關鍵是自己也沒有和什麼人結什麼仇,誰會害自己呢?
得弄出水落石出!還是先回家再說。
單英子聽說餐廳被燒了,差點昏倒。
“這是誰喪盡天良啊?”單英子說。
朱來說:“英子,算了,反正你也要生孩子。”
單英子說:“這店可是我們的**啊。”
朱來說:“等你孩子生下來,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第二天一大早,洪海利就醒了,見張大興還沒有醒,就坐在牀邊看書。
醫院上班了,護士過來給張大興的傷口換藥,還得給張大興打點滴。
“海利,真用功啊!”護士說。
“姐姐,早上起來沒事,就看看書,對了姐姐,我哥情況怎麼樣?”洪海利說。
護士說:“傷口恢復得很快,不過,我覺得你哥情緒不怎麼好,你得多勸勸他。”
洪海利當然明張大興此時的心情,躺在牀,不能去朱來叔的餐廳裡工作,華軍又有事無事在糾纏自己。
“姐姐,我會的。”
護士剛揭開張大興身上的沙布,張大興就醒了。
“護士姐姐,早。”張大興說。
“我吵醒你了,”護士說,“不過,這藥會得換,點滴也得打。”
“沒事,護士姐姐,我睡了很長時間,也得起來了。”張大興說。
“沒事,還是不要動。”護士說。
護士弄好就離開了。
“哥,你餓不?”洪海利說。
“有點。”張大興說。
“我去買麪條。”
“不用了,我們帶來了呢。”張有志和白霜正好來了。
“爸,媽,這麼早就來了?”洪海利說。
“我啊,怕你們捱餓,一大早就起來熬稀飯、煮麪條。”白霜說。
“哥哥正想吃東西呢。”洪海利說。
洪海利喂張大興稀飯,還有面條,張大興胃口比較好,吃了一大碗稀飯,還吃一些麪條。
“海利,我吃好了,你也吃吧。”張大興說。
“是啊,海利,吃完了,你先去上學吧。”張有志說。
“爸,還是再過一兩天吧,要不你班去?”洪海利說。
“不,爸請假了,再說,爸也想休息些時日。還是你上學去吧。”張有志說。
“是啊,洪海利,大興缺的課到時候還要你幫忙補呢。”白霜說。
“海利,你去上學吧,我現在也沒什麼大礙,記得,晚上帶小霞去朱來叔的店裡幫忙。對啦,一會兒,你先去朱來叔的店裡看看,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似的。”
洪海利說:“我知道,哥。爸,媽,哥,那我去了。”
洪海利也掛着朱來叔的店,畢竟那是他生活費的來源。
可是洪海利到賓來客來餐廳一看,哪還有什麼賓客來餐廳,招牌還在,可是已被燒得不成樣子。
怎麼會這樣?洪海利的第一反應就是趕快去告訴朱來叔,他以爲朱來還不知道呢。
洪海利跑步向住民主南街79號而去。
洪海利上氣不接下氣地到民主南街79號敲開門時,朱來正掃地呢。
“朱朱來叔.”洪海利喘着粗氣,話不成句。
朱來扶洪海利坐下,“海利,慢慢說。”
洪海利調息了一會兒,說:“朱來叔,餐廳沒了,被燒了。”
朱來說:“昨晚我就知道了。昨晚我從醫院裡回去,110就已在那裡調查了。”
洪海利說:“朱來叔,我得去告訴我哥。”
朱來說:“海利,大興正養病呢,還事暫時不要說,不然他不能安心養病。”
洪海利一想也是的,可是這麼大的事,不讓哥知道,他過後也會說自己的。
“朱來叔,都怪我,要是不讓你知道我哥病的事,你也不會離開餐廳,都怪我。”洪海利說。
朱來給洪海利倒了一杯水,說:“孩子,這是我的命,怨不得任何人,就算我不走,這火說不定什麼時候都得燒,再說,我相信110一定會查出原因的。”
說到原因,洪海利突然說:“朱來叔,我總覺得有點怪。”
朱來說:“什麼怪?”
洪海利說:“朱來叔,110當時有沒有說失火是什麼原因?”
朱來說:“說是煤氣泄漏,還說幸虧沒有禍及鄰居,要不然,我也脫不了干係。”
洪海利說:“不對,無緣無故地,怎麼會煤氣泄漏呢,當時,華軍還說,屋子裡有煤氣味道,你檢查後才離開了,我看一定是人爲的。”
朱來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又會是誰呢?”
洪海利說:“朱來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來了。”
朱來說:“你還是把心放在學習上吧,破案的事有110和公安局呢。”
洪海利心裡有很多疑問,可是現在還沒有頭緒,他也不便和朱來說。
“朱來叔,阿姨呢?”洪海利說。
“還沒有起來呢,我估計,這兩天她也要生了,倒好,這店也燒得是時候,不然也得停業照顧英子。”
“朱來叔,你也不要自我安慰了,這店還是得開,不然,你也沒收入,我和大興也沒工作了。”洪海利說。
朱來說:“重新開店的事,再說吧。英子生孩子,我也得照顧他兩三個月。你先上學吧,對,110很可能要找你們三個錄口供。當然,也肯定會找我。”
洪海利說:“我正有事向他們說呢,朱來叔,我先上學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同宿舍的幾個同學都圍過來問長問短。
“海利,大興沒事吧,本來是想去看看他,又怕影響他養病,哥們幾個約好,過幾天再去大興。”程詳新說。
洪海利說:“沒事,估計幾天就能出院。”
其它幾個同學都搶着和洪海利說話,詢問張大興的情況,只有單華軍開始什麼也沒有說,末了,他說:“海利,我姑父店是沒什麼事吧?”
洪海利想:華軍怎麼會這樣問呢?昨晚他從醫院離開,肯定是回學校了,不可能去朱來叔的店吧,他怎麼要問朱來的店有沒有事呢?難道他事先知道朱來的店會出事?難道他與此事有關?
“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洪海利說。
“呵呵,沒什麼,隨便問問,我先回房間了。”單華軍說。
華軍肯定知道此事,或者是與此事有關?我一定要查出證據。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班主任王瓊將洪海利和單華軍叫到了辦公室。
“海利,華軍,你們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壞事?”王瓊說。
“沒有,王老師。”單華軍說。
“海利,你說!”王瓊說。
洪海利說:“王老師,是這樣的,昨晚我晚上打零工的那個店朱失火,華軍和李霞也在,我想,一定是公安系統的人找我們瞭解情況。”
王瓊說:“真是這樣嗎?公安的車就在外面,你們去吧。”
洪海利和單華軍到外面,李興達下車了。
“洪海利,你還認識我嗎?”李興達說。
“李叔叔,記得,你是公安局當官的,我見過你。”李興達說。
“好記性,對了,張大興還好嗎?”李興達說。
“李叔叔,不好,他在醫院裡裡,剛作過手術。”洪海利說。
“大興,怎麼了?”李興達說。
“膽結石作手術。”洪海利說。
“小小孩子,怎麼會有膽結石呢?好了,這位同學就是單華軍吧,上車,到局裡再說。”李興達說。
洪海利和張大興曾與李興達有過一面之緣,那是在張大興家裡。當時李興達爲調查陳潔之死,曾去過張有志的家。洪海利當時也在場,所以洪海利見李興達,不怎麼怕,而單華軍則顯得有點侷促。
兩人上了車,見李霞已在車上。
“二哥,你也來了。”李霞說。
李興達當時到張誌家裡時,李霞還不在。李興達也不認識她。
“海利,這是你妹妹?”李興達還沒有發動車。
“是的。”洪海利說,“她是也大興的妹妹,我們三個曾結拜過。”
“110把朱爲餐廳被燒的事轉到了我這裡,我現在負責它的調查取證工作,朱來已在我辦公室等了,我啊,這是專門來接你們的。之前,我還和你們校長聯繫過,說起這事,你們校長還挺通情達理的。”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