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華軍吃了一會兒,擡頭看看管家興,見管家興正看着自己,那眼神帶着曖昧的味道。
難道這傢伙也是……
“管大叔,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單華軍說。
管家興也不否認他的行爲,而是繼續觀察單華軍。
“你長得好看,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你。”管家興說。
“是嗎?”單華軍裝着毫不三乎的樣子,“才見面不到半個小時,你就喜歡上我,我豈不是太有魅力了嗎?”
管家興說:“不和你說笑了,小兄弟,你家住哪兒?”
單華軍想這管家興也不算是什麼壞人,起碼對自己還算可以,再編慌言有點說不過去。
“管大叔,我家住二程鄉,我在實驗小學唸書。”單華軍說。
“呵呵,那你是一個人在縣城了?”管家興說,“縣城裡有親戚朋友嗎?”
單華軍想起剛纔姑父對待自己的態度,竟不讓他在店裡工作,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也不想再與他來往。
“沒有。”單華軍說。
管家興說:“你一個人在外唸書,沒親沒故的,是有點難,平時連走動的地方也沒有,這樣吧,我們作個忘年交的朋友,怎麼樣?”
單華軍說:“謝謝管大叔!”
管家興說:“那好,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單我給你買了。”
單華軍說:“管大叔,你先忙去了,單我自己買,說不定我還要點些東西呢。”
管家興沒有理會單華軍,朝服務員揮了揮手。
服務員走了過來。
“先生,你還要什麼?”
“買單。包括這位小朋友的。”管家興說。
服務員說:“好,一共是518元。”
管家興說:“這裡是1000元,等一下這位小朋友還需要什麼,你拿給他。”
服務員說:“謝謝先生,我會照你吩咐辦的。”
管家興說:“謝謝!”
管家興摸了摸單華軍的頭,說:“再見!”
不知道怎麼地,單華軍感到一種少有的幸福感,這種幸福感與他爸媽摸自己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管家興走了兩步,又突然折了回來。
“管大叔,你”單華軍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開頭。
管家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單華軍。
“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我電話。”
單華軍拿起名片看了看:大洋經貿有限公司經理管家興地直是紅坪大道56號。
這個公司單華軍記得似曾看見過,報紙上好象也有宣傳,是作外貿生意的2。
“謝謝管大叔!”單華軍說。
管家興快到門口時,突然聽到單華軍喊聲。
“管大叔,請留步!”
管家興回頭一看,單華軍正小跑過來。
“小兄弟,你有事?”管家興說。
“管大叔,我小名叫曾三,我姓單,在學校的學名叫單華軍。”單華軍說,他覺得這個管家興對自己不錯,對他編慌實在是不應該。
“呵,單華軍,是吧,那以後我就叫你華軍好嗎?再見,華軍!”
“再見,管大叔!”
單華軍回到了座位上,又叫了一份牛排,慢慢吃起來。
單華軍看了看老牆上的掛種,時間是正晚上正7點。
此時C市。黃英的家。
黃英,黃懷國和司馬昂正在看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
“懷國,你課外作業做完沒有?”黃英說。
“就作文沒有寫,明天寫。”黃懷國說。
“作文是綜合訓練,一定要認真!”司馬昂說。
“我知道,爸!”
一會兒,黃懷國突然叫了起來,“爸,媽,你們看。”
黃英在織毛衣,司馬昂邊看電視邊在弄他的手機,沒有真正注意電視畫面,這會聽到黃懷國喊叫,一齊將眼光投向電視畫面。
畫面上,幾個打撈人員正從水裡撈起一具屍體。
“今天早上8點,110接到市民電話,C市HY區河面上漂浮着一具屍體,110工作人員迅速趕到現場。是一具男性屍體,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資料。目前屍體存放在市人民醫院太平間,有關人員將作進一步調查。”
“媽,這個人好象是昨天到學校找我的那個人。”黃懷國說。
“司馬,快開車送我去市人民醫院!”黃英說,“懷國,你也一起去。”
“媽,我不去,我一會兒還要看電視劇呢。”黃懷國說。
“我叫你去,你就去!”黃英說。
在黃懷國的記憶裡,媽媽從來沒有用如此的語氣說話。
“去就去。”黃懷國說。
司馬駕車的速度已經很快了,黃英還在催。
“司馬,再快點。”黃英說。
“再快,就超速了。”司馬昂說。
“媽,你這麼急到底是爲了什麼?”黃懷國說。
黃英此刻還真沒心情向黃懷國解釋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司馬昂說。
黃懷國不再言語。
越是心急,事情越是多,前面塞車。
“司馬,繞道!”黃英說3。
“你看看後面,能倒車嗎?”司馬昂說。
其實黃英哪有不知道的啊,只不過是他心太急,脫口而出罷了。
十幾分種過去了,塞車終現象終於過去了。司馬昂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朝人民醫院開去。
太平間停放着不少的屍體,都蓋着白布。哪認得出啊?
都快8點了,也沒有管理人員。
“司馬,我們一個一個地看。”黃英說。
黃英翻開第十面白布時,才找到何國磊的屍體。
“國磊,你這是爲什麼?你到市裡來,爲什麼不來看看我?”黃英的哭叫聲音吸引了正在翻白布的司馬昂和黃英。兩個立即到了黃英的身邊,黃英正跪在屍體邊,邊哭邊數。
黃懷國看了看屍體,正是昨天到學校去找自己的那個人。
“媽,你快告訴我,這個人是誰?爲什麼昨天他到學校去找我,爲什麼他會死?”黃懷國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司馬昂去扶黃英起來,說:“懷國,這人是你親生父親。”
黃懷國說:“我親生父親?爲什麼你們不早說?”
司馬昂說:“孩子,大人的事情有時是情非得已的。”
黃懷國說:“他一定是因爲我昨天沒怎麼理他,他想不開才死的。”
司馬昂說:“不,懷國,依我想,他一定是心裡有解不開的結,抱有死的想法,他是在死之前想去看看你而已。”
黃懷國說:“你們大人總是編一些慌言來騙自己,哄別人。”
黃懷國說完就跑出了太平間。
黃英說:“司馬,快去追懷國,我再呆一會兒。”
此時A縣紅坪大道56號。
大洋經貿有限公司經理辦公室還亮着燈。
管家興菸灰缸裡已有十幾個菸頭了。不知道怎麼的,單華軍的影子一直在腦海時揮之不去。管家興45歲了,他沒有結婚,他對女性沒有半點興趣,說良心話,就是赤着身子和女人在一起,他蝗XX也大不起來。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GAY,可是他並不是對所有同性有好感,他只對青少年有着極大的興趣,他心裡當然明,現在的情況是:他對單華軍可能是一見鍾情。
可這個孩子說他愛上一個人,那個人是男是女,多大了?得了解一下。
他拔了一個電話。
“阿超,你到我辦公室來下!”
十分鐘後,一個瘦得象猴子的人來到了辦公室。
“興哥,你找有事?”被管家興叫阿超的這人全名叫張能超,是A縣野狼幫成員,管家興的保鏢,也是幫派二把手,使4得一手好的雙節棍法。
“阿超。有一個叫單華軍的人,在實驗小學唸書,叫兄弟們留意這個孩子,一是要弄清楚他平時的交往對象,二是要絕對保證他的安全。”管家興說。
“興哥放心,對啦,興哥,今天兄弟們在車站遇到了一個日本浪人,還交過手,那傢伙功夫了得,傷了我們幾個兄弟。”張能超說。
“我知道了。這人叫宮本三郎,是我們這次合作的對象。暫且不理,我自有道理。”管家興說。
“明白了,興哥,沒事,我先回去了。”張能超說,“你也早點休息吧。”
管家興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家吧。”
管家興現在還不想回家,他還有件事的事要辦。
“進來吧,既然來了,縮頭縮腦幹什麼?”管家興說。
一陣聲音破空而來,練過功夫的人都知道這是空中飛躍的聲音。
“家興君好聽力,竟然知道我在外面。”來人是宮本三郎,日本頂級高手。
“三郎,你輕功又長進了。”管家興說,“日本一別,有15年了吧,你還好吧?”
宮本三郎說:“託家興君的福,一切都好,只是你手下的兄弟,也太不義氣了吧,我剛到車站就被他們盯上了,還打了我一頓。”
“哈哈,三郎,你不要惡人先告狀,再說他們哪是你的對手啊!”管家興說。
“十幾年沒見了,我們要不要切搓切搓?”宮本三郎說。
“我回國後,很少動手,哪是你的對手,我啊,也對功夫不感興趣,對了我要的東西帶來沒有?”
宮本三郎說:“你放心,你要的東西我哪敢不帶啊,不過,這次來中國,可是大費周折,差點被海關抓住。還好我機智,逃了出來。”
管家興說:“辛苦你了,東西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