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瑾不無自豪的繼續說道:“聖溫貝託金銅礦是金銅共生礦,所以2萬金屬噸共獲得30萬克黃金,約等於9700盎司。黃金出售價格每盎司280美金,合計爲270萬美金。另外通過對這2萬金屬噸的新採礦石進行選礦,以及對原有尾礦渣進行二次選礦,又獲得1萬多噸銅精粉,每噸銅精粉出售價格爲1800美金,合計1800萬美金。金銅售價總計爲2000萬美金,扣除50%的各項費用支出,最終獲得純利1200萬美金。”
沈懷瑾的一番話說得衆人無不熱血沸騰。沈皓宗萬萬沒有想到金銅礦居然有如此高的收益,每個月穩定進賬300萬美金,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左梵聽同樣喜出望外,她由衷佩服沈皓宗的商業眼光和決斷精神,從電腦銷售到金銅礦開採,哪一項是他所擅長的?沒有!他既不會使用電腦,也不懂得如何開礦,但是他會投資,他懂得用人,最終他是獲利最多的。
沈珮鳳和阿菲麗佳嘴上不說,悔恨的腸子都青了,而臉上還要保持笑容,真是苦不堪言。沈懷瑾付出10萬美金的時候,如果他們二人同意支付那1000萬美金首期款,現在不僅收回投資,而且還略有盈餘。可惜啊!他們兩個人隨着年齡的增長,投資意識越來越保守,這才錯失良機,至此也多說無益了。
沈皓宗雖然興奮不已,但是畢竟暫居沈珮鳳的莊園,所以比較在意沈珮鳳和阿菲麗佳的感受。他明顯感覺到沈珮鳳的笑容已然不太自在,便探問道:“二伯,金銅礦雖然暫時收回了投資,但是春節過後各方面的壓力還是比較大的。如果二伯和二媽有意追加投資,我想懷瑾、離寐和應寒絕不會有意見。不知二伯和二媽意下如何?”
沈珮鳳欣慰的點點頭,與阿菲麗佳交換了眼神,這才說道:“皓宗啊,你是有心之人吶!現在金銅礦賺了錢,你不願二伯看着眼紅,所以提議讓二伯入股,二伯謝謝你了。老朽前年反對懷瑾投資金銅礦,現在看來確確實實是我的失誤,幸虧你及時趕到阿根廷,這纔有了今天的收穫。二伯不眼紅,我和你二媽守着酒莊已是吃喝不愁,可以安度晚年了。再說了,我們家懷瑾在金銅礦不也有10%的股份嗎?足矣!足矣啊!有你們這幾個精明能幹的後起之秀,老朽知足了!”
既然如此,沈皓宗也就不再勉強。卻聽羋應寒說道:“商君,我有一事需請商君定奪。你知道我是負責市場的,去年年底之前,我在安託法加斯塔接觸到一位來自西土的企業代表,他說西土企業有意在南美洲尋求合作,購買或合作開礦。我覺得西土經濟崛起很快,以後必將成爲舉足輕重的新興市場,不容小視。另據他言,今年公曆五月份在西土深圳將舉辦礦業大會,我想去看看,瞭解一下西土市場的具體情況,不知商君意下如何?”
“好啊!你能有如此敏銳的商業眼光,實屬金銅礦之大幸!”沈皓宗毫不猶豫的迴應道:“公曆五月份?索性我和小梵與你同往,如何?我早對西土神往已久,渴望有機會能踏上西土,尋根問祖。小梵,願不願意和夫君一起去西土走一遭啊?”
左梵聽自是言聽計從,開心的點頭應唯。左梵聽自從離開了秦國,這一年來每日與沈皓宗廝守在一起,已到了難捨難離的境地。加之承乾系企業和智利金銅礦均日進斗金,她再不必爲生活擔憂,每日反而有花不完的錢,只需打扮自己,天天貌美如花即可。
商量已定,在成功離寐的羨慕之中,尚承乾卻說道:“仲父,暑假過後我就要去公立中學讀書了,你能否讓司機從叔不要每天將我送至學校門口,而是讓我獨自走一段路,我可不想讓新的同學嘲笑我沒有生活自理能力。”
沈皓宗看着又長大了一歲的尚承乾,無限溺愛之情。尚承乾自到阿根廷這一年,長高了許多,身體也強壯了不少,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讓他羨慕不已。他微笑着回答道:“就依乾兒所言,讓司機每日在遠一些的路口接送,如何?”
“如此便好,多謝仲父!”尚承乾向沈皓宗拱手說道。
轉眼到了公曆五月份,臨出發之前,沈皓宗忽然對左梵聽說道:“小君,我們二個人和應寒在西土參加完礦業大會,自然不會隨應寒馬上回到南美。不如你邀約一下先生,讓他也同往深圳,會議結束我們三個人結伴出遊,豈不是更有意思!”
左梵聽點頭應唯,誇讚沈皓宗想的周到,隨即致電王炫庭,相約深圳見面。王炫庭本就沒有多少事情,自然欣然應允,興高采烈的準備停當,先期飛抵深圳,安排好酒店,靜等沈皓宗一行三人抵達。
沈皓宗、左梵聽和羋應寒搭乘法蘭西航空公司客機從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米尼斯特羅皮斯塔里尼機場出發,在法蘭西戴高樂機場經停之後,再換乘西土國際航空公司客機,飛抵西土廣州白雲國際機場。出了機場,乘坐出租車前往深圳五洲賓館。王炫庭則早早的在賓館大堂等候,協助三人辦理完入住手續,相約咖啡廳見面。
西土與阿根廷時差達十幾個小時,沈皓宗三人到達五洲賓館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多鐘,入房洗漱再下樓來到咖啡廳,已將近十點半左右。這個時間段無論是阿根廷還是智利,都是將近子夜時分。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左梵聽不免有了倦意,喝了幾口咖啡,才精神了不少。
王炫庭和羋應寒已是第二次見面,所以也不拘束,四個人閒聊一會兒,沈皓宗說礦業大會結束以後,他準備從深圳沿着海岸線一路向北遊覽,到了北京再向西南進發,最終抵達雲南,由此結束西土之旅。
王炫庭不僅咂舌,從隨身的皮包裡掏出一份西土地圖,展開了指點着對衆人說道:“如若按照兄弟的規劃,我們就要一路遊覽廣州、廈門、杭州、上海、蘇州、南京、青島、濟南、大連、北京、西安、成都、重慶和昆明,這豈是十天半月能夠完成的,我估計沒有一兩個月,恐怕走不下來吧!”
“豈止是走不下來,即便勉強走下來,也不過走馬觀花而已。西土太大了,堪稱地大物博,好山好水,我們尚國如果放置在西土,不過是一個小城市而已。今日有如此機會,又怎能輕易浪費。先生,莫不是在尚國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陪不了兄弟這一遭?”
王炫庭合上地圖,大大咧咧的搖頭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一切都交給下面人辦的妥妥當當,哥哥我捨命陪君子便是!癡長近六十年了,第一次來到西土,的的確確要靜下心來細細的欣賞一番了。”
“先生,我還想去兩個地方。其一是咸陽,我們尚國子民的發源地;其二黃帝陵,我們華夏族的發源地。這兩個地方是我夢寐以求多年的,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我們漂泊在大洋裡,有幸回到了西土,必須要去拜祭的。”
“兄弟所言極是!哥哥我陪你同往便是。我到了西土,已經兌換了不少人民幣,先給你們一些拿着用。”說着,王炫庭從皮包裡拿出幾沓嶄新的人民幣,推到沈皓宗面前。沈皓宗也不推辭,示意左梵聽和羋應寒分別收了,這纔對左梵聽說道:“先生也是有心之人,你明天和應寒也去多兌換一些。我們在西土要逗留一段時間,用着方便纔好。”
第二日,恰是礦業大會開幕的日子,四個人用罷早餐便趕往展會現場,直到日暮時分才拖着疲憊的腳步回到五洲賓館。在進賓館大門的時候,一個頭戴白帽的人急匆匆由裡向外與沈皓宗撞個滿懷。沈皓宗剛要說話,驀然感覺到手心中多了一張摺疊的紙條。再回頭之時,那人已走出賓館,快步遠去。
王炫庭和羋應寒眼看着沈皓宗被撞,而對方撞完人居然頭也不回的走了,頓時火冒三丈,就要追上去理論。沈皓宗連忙將紙條插入衣兜裡,笑着勸解了幾句,王炫庭這才罵罵咧咧的放棄追趕。
四人在大堂相約各自回房間洗漱以後即刻前往賓館餐廳用晚餐,於是沈皓宗讓左梵聽先去洗漱。待左梵聽進了衛生間,沈皓宗連忙從衣兜裡掏出紙條,展開來仔細觀看。紙條上只有一行小字:兩點1215房間,落款是一枚玄冥印章。沈皓宗看到玄冥印章,先愣了一下,旋即便將紙條小心折疊以後裝入衣兜。待左梵聽洗漱完畢,這才進入衛生間關好門,重又掏出紙條再細看一遍,撕個粉碎,丟入馬桶裡用水衝盡。
用晚餐的時候,沈皓宗說難得在西土相聚,不如再買一些酒菜,晚上就在酒店房間裡暢飲一番,如何?沈皓宗的提議立即引來王炫庭和羋應寒的熱烈響應,嚷嚷着快點吃完了好去買酒。左梵聽自然不會反對,也就樂呵呵的隨聲附和了。
正說笑之時,王炫庭的移動電話鈴聲響起。王炫庭接了電話嘰裡咕嚕的說了好半天,聽的沈皓宗、左梵聽和羋應寒雲山霧罩、面面相覷。王炫庭掛斷電話,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神秘兮兮的問道:“你們知道是何人致電於我嗎?”
衆人搖頭,王炫庭會心一笑,說道:“我的堂弟!從來沒有見過面啊,居然聯繫上了,太好了!”
沈皓宗皺眉問道:“你的什麼堂弟?在哪裡?”
“兄弟,你只知道我是華人,但不知我祖籍何處,對嗎?實話告訴你,我的祖籍就在這廣東潮州,我剛纔說的便是潮汕話。我的爺爺當年下南洋,先到馬來西亞後到九州羣島,我的大爹便在尚國定居下來,這纔有了我。本次來到西土,我也想嘗試着和家鄉故人取得聯繫,不成想還真的聯繫成功了。剛纔打電話的是我的一位堂弟,在深圳開設了一家中醫診所,他約我明天晚上見面。明天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哦!”
“這樣不好吧?你的堂弟約你相見,我們都去未免有些唐突吧?”沈皓宗皺眉問道。
王炫庭脖子一梗,說道:“這有什麼不好?小梵是我誼女,你也算是我的女婿,應寒是我的好兄弟,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嘛!再說了,我已經告知堂弟我們是四個人同往,怎麼可以說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