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說:“海利,其實我今天想和你說的重點就在你剛纔說的這事上面,你們這一代是我們國家最有希望的一代,現在應該練好本領,爲國家服務,爲人民服務。而不應該過早地涉及感情方面的事,其實,我也看到出,你和大興之間的關係不一般,我是醫生,但我也是一個父親,一個極爲普通的人,且不說你和海利這種感情不爲現在的社會所接農受,就算能接受,你們也不能在學習這個階段去碰這種感情。我瞭解海利的情況,其實他體質比較差,心事也較重我說的意思你明白嗎?”
洪海利說:“周醫生,我當然明白,可是大興對我幫助太大,我不能辜負他的感情,我怕傷他的心。”
周建說:“愛一個人,方式很多,並不一定是發生性關係的。”
洪海利說:“其實,我和我哥只有一兩次那種事,都是在無法控制的情況下做的,有一次還是晚上,我們是在不自不覺的情況下做的,到第二天早上,我們倆都赤身祼體,牀上有地圖,我們才明白。”
周建說:“所以,平時,你們要儘量避免同牀,大興有嚴重的痔瘡,長久發生同性性關係對他身體不利,弄不好,會出事的。”
洪海利說:“可是,我哥對我愛之太深,我也很愛他,這以後怎麼辦呢?”
周建起身倒了一杯水,給洪海利,說:“海利,這事,你一定端正心態,你要明白,這人與人之間,也不一定非要有性關係才能保持長久的感情的。關鍵在於你如何去把握。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好好考慮一下,這書還你,謝謝!”
洪海利說:“周醫生,謝謝你的開導,我儘量按你說的作。”
洪海利揣着書,心情非常複雜,和大興保持距離吧,一是自己還真做不到,二是,大興會怎麼想?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爸媽和大興面前可不能表現出什麼情緒。
洪海利深呼吸了一下,進了病房。
“哥,爸,媽,回家吧,書拿到了。”洪海利說。
“海利,去了很長時間了,和醫生說些什麼?”張大興說。
洪海利揚揚手中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說:“談讀書心得啊,這周醫生說得真好,他書算是看進去了。”
張大興:“那你快說說,周醫生他是怎麼樣的看法?”
洪海利說:“他說……”
張有志說:“回家再說,好不好?”
洪海利說:“是,爸。”
洪海利去提那個包,裡面是些日常用品和還沒有吃完的水果什麼的。
“我來拿吧。”張有志說,“你扶着大興就行。”
張大興說:“我都好了,不用扶,爸媽,你們先走,我和海利跟在後面就行。”
張有志拉着白霜的手,說:“走吧。”
洪海利將包背在身上,拉着張大興的手,說:“哥,我們也走吧。”
“海利,你的手很熱呢。”張大興說。
“不是我的手很很熱,是你的手太冰。”洪海利說,“你回家行再體息幾天,我看啊,你身體還比較弱。”
“沒事,我好了,明天就可以上學和工作了。”
洪海利在想,不知道怎麼開口向張大興說朱來餐廳被燒的事。
一回到家裡,張大興就吵着說要去看看朱來,問問餐廳的事,還有單英子生孩子的事。
“剛從醫院回來,歇歇吧,明天再說。”張有志說。
“爸,明天就要上學了。我得問問朱來叔,什麼時候開店,我和海利得去工作啊。”張大興說。
“哥,”洪海利說,“還是明天再說吧。”
張大興說:“你們不去,我一個人去。”
張大興說完就往外走。洪海利去攔,被張有志拉住了。
“讓他去看看吧。”張有志說。
張大興的家和未瑞英隔壁,張大興出門一拐,就到了未瑞英的家,也就是朱來現在住的地方。
張大興見門關着,便邊敲邊喊:朱來叔,單阿姨,你們在嗎?
敲了好幾次,叫了好幾聲,沒有人迴應。
是不是睡着了,對了,單阿姨快生孩子,一定是在休息,再敲,再喊。
朱叔,單阿姨,朱來叔,單阿姨。
李霞到同學家裡有點事,所以也沒有去接張大興,這會兒剛回來,見張大興在未瑞英家門口,便跑過去。
“哥,你在這裡幹什麼?”李霞說。
“小霞,朱來叔,單阿姨他們呢,我有事找他們。”張大興說。
李霞拉着張大興就往家裡走。
“哥,爸媽和海利一直都不讓我和你說,朱來叔和單阿姨早就去c市了。”李霞說。
“不,我不信,你們都是騙子,朱來叔和單阿姨還要開店,他們不會去c市的,他們不會去c市的,他們不會……”
張大興說着說着竟\t昏過去了。
“哥,哥,你怎麼了?哥,你不要嚇我,哥,哥,爸媽,二哥,哥昏倒了!”李霞大聲叫道。
張有志和未瑞英兩家本是鄰居,這聲音張有志他們都聽到了。
“爸,是小霞的聲音,哥出事了。”洪海利忙衝出了屋,張有志和白霜緊跟其後。
洪海利見張大興倒在地上,忙抱起張大興,說:“哥,你怎麼了,你醒醒,你不嚇我,哥。”
張有志說:“海利,快回屋。”
洪海利抱起張大興就往家裡跑,到了家裡,將張大興放在牀,就哭了。
“哥,你醒醒啊,你醒醒了,哥。”
張有志摸了摸張大興的鼻息,又把了脈搏,說:“海利,你別緊張,大興他沒事,只是氣血攻心,暫時暈過去了,一會兒就會醒。白霜,你到倒杯開水,還有毛巾。”
張有志給張大興擦了擦臉,然後捏了一下張大興的人中,張大興一下子就醒了。
張有志扶起張大興,給張大興餵了一口水,張大興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哥,你嚇死我了!”洪海利說。
“你不要叫我哥,我也沒有你這個弟。朱來叔去了c市,這麼大的事,你天天和我一起,都不告訴我。”張大興說。
洪海利跪在牀前,抽打自己的臉,說:“哥,都是弟弟的錯,你打我罵我都行,你不能不要我啊!”
洪海利自己打得很重,臉上都出了紅印,張大興也下了牀,跪在地上,抱住洪海利,兩人大哭起來。
張大興泣不成聲地說:“海利,哥錯了,哥不能沒有你,哥錯了,你起來,好嗎?”
張有志拉起兩個孩子,讓大家一起到了客廳,坐好後,張有志說:“大興,這事,不能怪海利,是我吩咐一家人,讓他們不要說的,怕你不安心養病。要怪,你就怪爸爸吧,海利他沒錯。”
洪海利不停地給張大興擦眼淚,可是自己眼淚也是不停地在流。
李霞拿衛生紙給張大興和洪海利,說:“兩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算什麼?大哥,你就不問一個爲什麼朱來叔和單阿姨要去c市?”
李霞這句話還真管用,這下張大興和洪海利都不哭了。
張大興和洪海利相互爲對方擦眼淚,此情此景讓人感動,也讓張有志和白霜擔憂:這兩個孩子將來到底會發展到一種什麼樣的程度,要不要強行分開他們?
“爸,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朱來叔和單阿姨爲什麼放着店不開,而去c市,是不是因爲怕單阿姨生孩子沒有照顧?”張大興說。
張有志說:“讓海利說吧。”
張大興說:“海利,你說吧。說詳細些。”
洪海利朝張有志、白霜看了看,張有志和白霜點點頭,洪海利又朝李霞看了看,李霞說:“二哥,說吧。”
洪海利拉着張大興的手,說:“哥,你剛出院,你要答應我,聽了後,不能激動,要不然,我不說。”
張大興說:“海利,我說吧,我能承受。”
洪海利說:“朱來叔的餐廳被人放火燒掉了。”
洪海利話還沒說完,張大興就叫了起來,“不,我不信,好好的怎麼會被燒了呢?我不信,我不信……”
張大興說完又往外跑,洪海利跟出去了,李霞也跟出去了。
張有志嘆了氣,說:“哎,由着他吧,他是不見黃河不死心,他要親眼見到才相信。”
白霜說:“朱來的餐廳對大興和海利來至關重要。”
張有志說:“等他們回來,我們再好好做做工作,現在他們也大了,還可以做其它的工作。”
白霜說:“有志,現在大興身體好,我也得去超市上班了。”
張有志說:“你確定要去嗎?”
白霜說:“現在家裡的情況,你也清楚,大興上學要錢,海利我們也不能不管,我能掙一點是一點。”
張有志說:“你決定吧,不過,那個汪宗萬,你得小心他。”
白霜說:“有志,我半老徐娘,怕他幹什麼。”
張有志說:“我可不想讓你愛到傷害,你也知道,我現在對你有多在乎,有多愛,不想讓任何男人揩你的油。”
白霜說:“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揩油啊?”
張有志沒有回答,他將白霜摟在懷裡。
洪海利在後面追張大興,李霞又在後面追洪海利,他們三個之間的距離現在是差不多,李霞別看他是個女孩子,可是跑的不比洪海利和張大興慢。
“哥,你等等我,不要跑得太快,你身體剛好,我們慢慢走去,好嗎?”洪海利在後面叫。
張大興還真有點吃不消,他已氣喘喘噓噓,可是他不想停下來,他想早點看到賓客來餐廳到底是不是真的燒了,這餐廳是海利的飯碗啊,不能有事!
張大興心裡着急,跑的也太急,終於是撐不住,倒在地上。
“哥,哥,哥!”洪海利加快了腳步,到了張大興跟前,見張大興臉色蒼白,“哥,快起來,看你,都累成這樣,弟心疼,你知道嗎?”
張大興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還在喘着粗氣。洪海利抱起張大興,到街邊一個花壇邊個坐下來。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