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菲說:“朱賓說他10點來接我。我就在家裡等。”
蔣中陸說:“說不定他在家裡都睡着了,還記得時間啊?我看你還是不要去管他,他晚上如果能主動來家裡,這門親事還有點餘地,如果不主動來,那也就算了。”
蔣菲說:“他會來的,我們說好了,到街上買套衣服,然後一起回來。”
白倩茹也怕這門親事不成,蔣菲也不是處女的身子了,誰還要她啊?
“老蔣啊,孩子們的事,不急了,慢慢來。菲菲,你再去打個電話。”
蔣菲說:“媽,過一會兒再打吧,纔打不久。”
快要到10點了,朱賓還沒有來。這下蔣菲有點坐臥不安。剛要去打電話,聽到外面鳴喇叭。
“一定是朱賓來了。”蔣菲說。
“菲菲,去吧,好好玩玩,下午早點回來。”白倩茹說。
蔣菲顯得很高興,拿起手提包,說:“爸,媽,再見!”
看着女兒離去的身影,蔣中陸說:“哎,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白倩茹說:“什麼福啊禍的,女兒開心,我們作父母的難道不高興嗎?看你那樣子!”
蔣中陸說:“我總覺得這丫頭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白倩茹心裡一驚,想:這老頭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不會吧,這孩子從小就沒有離開過我們,從來沒有對我們隱瞞過什麼啊?”白倩茹說。
李中陸說:“孩子大了,心思多了,她心裡想什麼,你知道啊,他又沒整天和你在一起,她作了什麼,你知道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白倩茹無話可說。
蔣菲興沖沖地到了外面,心裡想着見面後,還是親吻一個,然後再依偎在他身邊,看着他開車。
可是眼前的情景打破了他的設想,車停在外面了,車上竟還坐着一個人,這人竟是朱賓的同學李雙。
“你好,”李雙絲毫沒有覺察到菩薩菲的異樣,“放假了,一個人閒在家裡沒事,聽阿賓說你們要逛街買衣服,就自告奮勇,充當你們的參謀,不會妨礙你們吧?”
李雙這招先發制人,令蔣菲不好回答。
“不會,不會,這男人的衣服就得男人蔘謀。”蔣菲說哭笑不得。
蔣菲半天沒上車,他本以爲李雙會主動下車,讓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可是看了半天,李雙絲毫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只好打開後座車門。
上車了,蔣菲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人。
“好了,走吧!”儘管蔣菲心裡象刀絞一樣,可是卻無法發作。
李雙的手放在2中間的儲藏箱的中間,手不時和朱賓的手相碰,蔣菲幾次想把這事說出來,可始終開不了口,早在前幾個月,蔣菲就發覺朱賓和李雙之間關係不一般,也曾就此事問過朱賓,朱賓說他們是好哥們,相互之間比較隨便,肢體之間的偶爾相接觸是在所難免的,也是很正常的。
“菲菲嫂子,早點和阿賓結婚吧,我啊也好有個地方蹭飯了。”李雙說。
“你看得上我的手藝啊,我可是什麼也不會做,只知道吃。”蔣菲想,我們結婚了,你還摻得什麼?
“阿賓手藝不錯嘛。”李雙說。
朱賓一直想什麼,可是卻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一邊是自己的未婚妻,一邊是自己的好得穿一條褲子的朋友,真的不好說什麼?貌似現在李雙坐在自己的身邊,有喧賓奪主之嫌疑,可是有時候,他寧可和李雙在一起,不但可以無話不說,也可以相互安慰,而和蔣菲在一起,則有着無形的壓力,朱賓有時想,自己不知道到底該和誰生活在一起。
剛纔李雙打電話說想和他一起渡過週六時候,朱賓明知道和蔣菲的約,可他竟無法抗拒李雙的要求,直到李雙來到他家,他才說和蔣菲有約,結果還是聽李雙的決定,三人一起逛街。
“我啊,結婚後,也不做飯,去岳父岳母家蹭飯。”朱賓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話。
蔣菲這時心裡火起,說:“我有說要嫁給你嗎?”
李雙說:“嫂子,阿賓這麼好的人,你不嫁,嫁誰啊?”
李雙也是那種沒心肺的人,也看不出當時的情形,不過,他心裡倒是真的巴不得朱賓和蔣菲不結婚或者是遲點結婚。
“這世上就他朱賓一個男人啊?”蔣菲說。
朱賓也不去計較蔣菲說的話,他知道,蔣菲是她的人了,現在只是打翻了醋罈子,想發泄一下罷了,他只顧安心開他的車。
到了一家超市,朱賓停下車。
一下車,蔣菲就挽着朱賓的手,往超市裡走。
這李雙也真有趣,竟在後面喊,“你們不管我啊,等等我!”
蔣菲想:這李雙,也真夠臉皮厚,人家故意作出親妮的動作,他還不明白用意。
其實李雙心裡哪有不明白,只不過心裡也痛苦罷了,朱賓是他多年的朋友,他和朱賓有過肌膚之親時,你蔣菲還不知道身在何方,是你蔣菲搶我我愛的人,我當然要死結纏活纏,就算你結婚了,我也不能讓你完全擁有朱賓,朱賓是我的愛人。
到了三樓成衣櫃,李雙看上了一套西服,是黑色的。
“阿賓,這套不錯。”李雙說。
可是3蔣菲卻不贊成,她喜歡朱賓穿白色的西服,她想,男人穿白色的西服就意味着心地純潔,潔白無瑕,而李雙則認爲男人穿黑色西服顯得莊重,成熟,特有魅力。
“朱賓,這套白色的不錯,挺適合你的。”
朱賓不好說什麼,便乾脆不說。
李雙說:“阿賓,你說話啊,你自己喜歡哪種?”
朱賓說:“我啊,壓根兒就不喜歡穿西服,挺不自在的。”
李雙說:“不自在也要穿啊,去見岳父、岳母,可得穿正裝。”
蔣菲說:“你看,人家李雙也知道這個理,偏你,pig似的。”
要是在從前,朱賓對蔣菲的這種挪喻,肯定會生氣至少是要反脣相譏,可是今天他卻不想說什麼。
“就黑色的那一套。”朱賓說。
李雙說:“我說嘛,就這黑色的好。”
李雙自顧奮勇地拿過西服,說:“阿賓,試試!”
可是蔣菲不樂意了,“哎,朱賓,你這西服到底是穿給我看,還是李雙看啊?”
朱賓說:“不給任何人看,我覺得合適就行。”
朱賓這話是針對衣服而言,可是蔣菲卻認爲是影射她和朱賓兩人的婚事。
“你一定覺得我們兩不合適是嗎,那好,你就去找和你合適的人吧。”蔣菲說完竟哭着跟下了樓。
李雙心裡雖然不希望朱賓和蔣菲兩個好,可是表面上,卻說:“阿賓,還不去追?”
可朱賓卻說:“我纔不去追呢!這習慣搞壞了,要是以後結婚有個什麼拌嘴的,動不動就跑,那還得了,不管她,我們繼續挑衣服。”
李又心裡當然高興,你們兩個鬧翻更好。
可是話又說回來,這樣弄下去,這千金小姐會不會有什麼過急的行爲,比如說說出他和朱賓這種不正當關係,或者說是其它的如自殺的行爲,要是這樣,那就更不行了,不對,得去看看。
“阿賓,還是去看看蔣菲吧,女孩子,脾氣怪,又是大戶人家,萬一想不開,尋死覓活,說來說去還是我的罪過,我知道,他是在生我的氣,我今天是當燈泡,我原以爲,她不會在意的,不就是一起逛逛街嗎?至於嗎?”李又的思想其實也很矛盾的。
“李雙,你放心,他就這小姐脾氣,不會怎麼樣的,他要是想和我結婚,就得改掉這小姐的脾氣,你以爲你是大戶人間的千金小姐,就要什麼了不起啊,我啊,還是少爺呢,說真的,要是我爸還在,我……”
朱賓不想在李雙面前提起他的家事。可是李雙還是不停地問。
“阿賓,你爸不在,4那你媽呢,我一直都沒聽你說起你媽,還有兄弟姐妹什麼的。”
朱賓說:“有空我再和你說,我們還是挑衣服吧。”
李雙突然說:“陳賓,還是買那套白色的西服吧。”
朱賓說:“李雙,其實我並不是一定要和蔣菲對着幹,白色的我真是不喜歡,除了顏色本色的問題外,這白色的衣服容易髒,不好洗,再則,我總覺得穿在身上顯得人輕俘,不穩重。”
“這也倒是,白色衣服一穿就會髒。還是買黑色的吧。”
兩人試了好幾套衣服,看樣子,好象他們纔是一對。
蔣菲跑到了超市外面,他滿以爲朱賓一定會追上來,向自己道歉,說些好聽的話哄哄自己,可是半天了,沒見朱賓的影子,這會兒他又後悔了,這要是朱賓從此不理自己,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他想上去找朱賓,可是面子上又掛不住,他要是一個人還好,偏還有個該死的李雙在身邊,想起李雙,他就來氣,這個男人,該死的男人,貌似他和朱賓的關係還超過和自己,不就同了幾年學嗎,有那麼好嗎?
蔣菲帶着傷心、委屈、疑惑,諸多情緒回到家。
“菲菲,朱賓呢,不是說一起回來的嗎?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白倩茹說。
不提還好,這一提起,蔣菲竟哭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傷心。
“人家不理了吧?”蔣中陸說,“不許哭,我蔣家千金,還怕找不到女婿?”
“爸,我愛朱賓,我和他已。”
白倩茹忙打斷了蔣菲的話,說:“菲菲,出去的時候不是高高興興的嗎?怎麼回來就弄成這樣?快給媽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蔣菲於是哭着將從一出門到超市的全部情形詳細地說了一遍。
“菲菲啊,不是爸批評你,你這樣做不對。”蔣中陸說。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