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慈善總會的慈善拍賣就在亞空建設所在寫字樓的兩條街道外的泰王酒店舉行。時間在下個禮拜。上次飯局過後,我準備動手了。
再次拜訪黃覺的時候,我藉口看看他這裡的物業環境,問他要了些他公司所在物業公司的資料。加上幾天的觀察,我摸清了這家物業公司的清潔和保安工作的時間。從而也瞭解到亞空建設公司內部的監視器並不屬於物業保安的範圍。此後又去了幾次他公司的寫字樓,做了些準備。
慈善拍賣很快就要開始了,黃覺忙着準備爲他父親喜愛的海圖做準備。但卻很意外的邀請我到他家裡做客。等到了他家,我才發現,真正邀請我的,並不是黃覺,而是他的父親。
書房裡坐着一位枯瘦的老頭,黃覺請我進來後,自己就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你好!年輕人,這麼冒昧地請你,希望你別責怪我這個老頭子。”老頭子請我坐下後開口了。
“能得到您的邀請,我不甚榮耀。黃先生怎麼能這麼說。”
“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項鍊。”
我愣了一下,又是佛像。似乎這次的東南亞之旅不是我在尋找Rahab,而是他的項鍊在牽引我的腳步。在每個腳印的背後都有一個人或故事等着我。我想當我聽到最後的故事後。從緬甸開始的一切都將得到解釋。
佛像在老頭手裡緩緩旋轉着,他看的很累,佛像本身對他的意義不大。他在看着佛像背後的東西。
和來時的意外一樣,老頭看完後也給了我一個意外。關於佛像,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和我談了談國內和**的事。之後我便知趣的告辭了。
這是次不痛快的見面,讓我心情很憋悶。沒回酒店,再次來到黃覺的公司外邊閒逛。卻遇到個警察檢查我的證件。讓我有點莫名其妙,看了我的護照後,警察很紳士的向我說了句:“歡迎來到曼谷。”放我走了。
不好!我始終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自我來到曼谷,我從沒注意自己的行爲是否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特別是和我同樣擁有特殊使命的人。警察的出現可能正是有人向我傳遞這樣一個信息:我們在關注你的行動。這讓我出了身冷汗,匆忙回到酒店,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還好沒發現什麼異常。我住的樓層是7樓,窗外離酒店最近的大廈在西面,距離不遠,但觀察角度不佳。此外便沒什麼小心的地方了。
考慮了整整一個下午,還是堅持原有的計劃。
慈善拍賣如期舉行,推辭不掉黃覺的邀請,和他一同出席了拍賣會。和我預想的一樣,查亞也在,並且也參加了競拍。
那張海圖是第十一件拍品。而眼前的拍賣儀式還未開始,所普親王還未來到現場。我看了看錶,已經是7點03分,亞空建設的物業公司的清潔員就要下班了。就在我準備向黃覺說聲對不起時。我看見查亞正好接到一個電話,見我看他,衝我微微一笑。我也笑笑,然後起身向會場外走去。
“哦,先生,真對不起!”一個會務人員迎面和我擠在一起。
“沒關係。”
他側開身讓我過去。剛剛走出會場,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手指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前方大門處的警察和泰方安保人員密集的列隊。而他們旁邊的幾個白色泰式長衫的人正向我這邊看過來。
我口袋裡多了一件東西!
手從口袋中抽出時,我拿出了手機,裝做打電話,跟在一人身後向廁所走去。在隔間裡,我翻開口袋一看,居然多了一把槍!這是一把沒有手掌大的塑料手槍,不是發射子彈而是用來發射毒針的。透明組件中一根毒針已經上膛了。
有人在陷害我,所普親王馬上就要到來,在這個時候在我身上出現這種東西,目的顯而易見。仔細聽了廁所門外的動靜,警衛們有了行動。雖然不明顯,但可以肯定現在門外等着不少人。
在我前邊進來的那人還在隔間裡,只能對不起這位老兄了。在我一腳踹開他隔間的門後,這位老兄已經被門撞到了,露着半截屁股。我又在他脖子上給了一掌,他徹底暈了。我用最快的速度脫了他的外衣換在身上,把他拖到另一個隔間裡堵了嘴捆在馬桶上,把毒針槍藏在他身上。然後用領帶夾把自己上身劃得東爛西破,而且劃破了手臂,塗了很多血在臉上,身上。
“嘭——”我自己撞開廁所的門,仰面摔在地上。很痛苦的樣子。
果然,迎接我的首先是幾支槍。剛纔那幾個穿白色長衫的人正圍着廁所的門。看見我摔出來,只分出了兩個人上來拖我,其他人繼續指着廁所。
“裡邊那個人在幹什麼!?”兩個人把我拖到一邊大聲的問我。
“槍!….他有槍!”我語無倫次的大喊,手腳並用。
兩個人揮揮手,後邊擠着的警察上來一個把我向外扶。白色長衫回去了。
警察用件警用雨衣包住我,扶着我快速離開了酒店後門,向一輛救護車走去。當我們全部遮擋在車尾時。我突然發力,抽手掐住他們的後脖子讓他們面對面撞擊了一下。悶響後,兩人摔到在地上,繼續給了他們每人一腳後,把他們都拖上了車。又扒了其中一個的警服。整理了身上,快速向亞空建設的大樓跑去。
7點37分,還有6分鐘那家物業公司的清潔員就要進行下班前的最後一次運送垃圾了。希望我能趕上。還好,等我趕到,他們剛剛開始搬運垃圾帶。我裝着幾天前的一個急着上廁所的人的樣子向他們借廁所,進了他們職員廁所。職員廁所的旁邊就是一道通往停車庫的設備走廊。找到信號電纜箱,我切斷了10樓以上的監視器電纜。然後迅速離開。
寫字樓一層沒什麼小窗戶,基本都是大堂和物業辦公室。但在樓背面的停車場上長期停着一輛商務客車。據我的觀察,我發現站在客車的頂部剛好能翻越二樓走廊的窗戶,而這個位置,雖然在停車場的保安門崗的視線內,但今天這個班頭的保安上班從來不出來巡視,我賭得就是他。
我是從停車場後部靠近大樓的根部翻進去的。貼着牆來到客車尾部。再次看了看門崗亭,燈光亮着,保安在裡邊。我只用了10秒不到的時間就爬上了車頂,撬開窗子,順利的進入了寫字樓。
二樓大部分的面積被一個公共活動中心所佔據,但現在下班以久,已經關門了。除了樓梯口和電梯口的燈,黒漆漆的一片。我是從安全通道跑上樓的,這裡監視器少,而且6樓至7樓的監視器已經壞了很久。除了公共走廊,7樓漆黑一片。電梯顯示不斷有人上下10樓,那是檢查10樓以上監視器的工作人員和加派人力巡查的保安。
亞空建設的大門是扇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玻璃門。撬開一塊金屬包皮後,拔下插銷,半扇門就安全的被我打開。進去後,我把門靠好。
亞空建設公司自己的監視器對準的方向是幾個重要部門,只要從“田”字形的走廊中多繞幾圈就能避過它們,但黃覺辦公室外的一個躲不過去。最後還是選擇上頂蓋切了電纜。黃覺辦公室的門一腳就踹開了,直奔裡間。卻突然發現裡間的門是開着的。
慢慢探身進去,裡間也是黃覺的設計室。除了他的設計桌和一個書櫥外。另一個壁櫥是個小型檔案櫃,是那種可以真空保存的檔案櫃,需要輸入密碼轉動手輪盤才能打開。可是讓我呆立在這裡的卻是——
檔案櫃已經被腐蝕了一個大洞,裡邊只剩下我不需要的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