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霞也趕來了。李霞也喘着粗氣。
“哥,你這是咋了,就是要去看,也不能這樣急啊,看你累的。”李霞說。
張大興沒有說話,他真是沒有力氣說話,剛出院,體力還沒有恢復,再加上張大興天生體質不怎麼好,剛纔又跑得急,這會真是累了,只有眼淚能代表他此時的心情。
“小霞,去買瓶飲料來,”洪海利騰出一隻手,拿出一張老版的十元人民幣,遞給李霞。
“二哥,我口袋裡的零錢。”李霞說完就去了附近的小店。
張大興喝了幾口紅牛,再歇了一會兒,臉色慢慢恢復正常。
“海利,你放下我。”張大興說。
洪海利說:“哥,就讓我抱你一會兒吧,我抱着你,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力氣,心裡就充滿對未來的嚮往。”
李霞一邊生氣了,“二哥,要是我哪天生病或者是受傷了,你能這樣抱着我嗎?”
洪海利說:“小霞,你瞎起鬨什麼?你沒見哥哥累的嗎?還在這裡瞎說。”
李霞說:“我瞎說嗎,我們三兄妹,一起上學,一起生活,可是你呢,對哥是那樣的好,那樣的愛,對我呢,不冷不熱,全不考慮我的感受,哥生病,你照顧他,你和他一起睡,一起看書,一起做什麼,我不管,也不吃醋,可是哥沒病的時候呢,你對哥比我也是好百倍,好千倍,這是爲什麼?你不知道嗎,我也愛你,愛你,愛你!”
張大興聽不下去了,他說:“海利,你先放下我。”
洪海利放下張大興。張大興就往前走,不理洪海利和李霞。
洪海利瞪了李霞一眼,說:“你要教訓我,也要找時候啊,現在哥心情不好,你還起鬧,我不理你了。”
洪海利前去追張大興。
李霞覺得自己很委屈,自己錯哪了?爲什麼海利對哥哥那樣好,對自己卻是平平?海利和哥哥到底是一種什麼關係?
李霞朝前面看了看,見洪海利正和張大興手拉着手,往前走,李霞眼淚忍不住,頭一回,往家裡走去。
白霜見李霞樣子,說:“小霞,怎麼了,誰欺侮你了?”
“是哥和二哥,他們不理我。”李霞說。
白霜說:“小霞,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哥和二哥正爲賓客來餐廳的事煩心,這時候他們心情肯定不好,你就不要計較了,平時他們對你不是很好嗎?”
李霞說:“纔不呢,平時他們倆是很好,可是對我就是不冷不熱。”
張有志明白其中的道理,看來大興和海利這兩個孩子真是有點問題,哎,看樣子,小霞是愛上了海利了,這三個孩子之間怕是有得鬧了。可是這事現在還不能挑明瞭,孩子是大了,可是也還不到談情說愛的時候啊!
張有志扶李霞坐下。
“小霞,這人與人之間,不管是兄妹,還是外人,在於一個緣字,再說愛也不非要掛着嘴上,或者說是聊聊我我的,大興和海利對你的愛是在心裡的。”
“不,纔不是呢,哥和二哥他們可親熱呢。”
不以再往下說了,這大興和海利之間的關係可不能讓小霞知道。
“不是的,小霞,男孩子之間拉拉手,很正常啊,不要想它,幫你媽作事,好嗎?”
洪海利拉着張大興的手,往賓客來餐廳走去。
“海利,朱來叔的店真是被燒了嗎?”張大興說。
“哥,是真的。”洪海利說,“你還記得嗎,就是朱來叔去醫院看你的那天晚上,朱來叔回來後,店就被燒了。”
一會兒到了賓客來餐廳,賓客來餐廳現在一片狼藉,張大興這才相信餐廳真的是被燒了。
“大興,這是誰幹的?我一定不饒過他。”張大興大聲說。
洪海利說:“誰知道啊?李叔叔他們本來是要查的,可是中途竟停止了,我和華軍還和朱來叔還去公局錄過口供,可是事情現在是不了了之。”
張大興說:“海利,這事我們一定要搞清楚,不能這樣算了。這餐廳是我們經濟的主要來源,我們一定要查清楚,還朱來叔一個公道。”
洪海利說:“我想這事一定涉及到敏感的人和事,不然,公安局也不會停止調查的,哥,我看還是算了吧,工作的事,我們另外再找。”
張大興說:“不,海利,我們一定要查,走,我們現在就去找李叔叔。”
洪海利說:“算了,哥,今天是週末,李叔叔也不見得在上班呢。”
張在興說:“你等等。”
張大興去了ip電話亭。
張大興塞了個硬幣,拔通了李興達的手機。
“喂,你好!”李興達先說話。
“李叔叔,我是大興,我有事找你,你今天有上班沒有?”張大興說。
“呵呵,沒有,在家看電視呢,這樣吧,你在哪裡,我去找你。”李興達說。
“土井街81號。”張大興說。
“就是賓客來餐廳附近吧?你等下,我一會兒就來。”
“謝謝李叔叔。”
張大興放下電話,洪海利也過來了。
“哥,怎麼,李叔叔在當班沒有?”洪海利說。
“沒有,他說他馬上就來這裡。”張大興說。
“李叔叔可真是人好人,”洪海利說,“人也和氣,對工作又認真,不過,就是有些問題我不懂,爲什麼上次查案查得好好的,突然不查了呢?”
“等一下見了面就問李叔叔。”張大興說,“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興達開着車,一會兒就到了。
“大興,海利,這兒!”李興達車剛好停在賓客來餐廳,見張大興和洪海利站在電話亭旁邊,就喊。
“李叔叔,”張大興回了一聲,往李興達跑過去,李興達今天穿的是便服,但英俊之氣還是顯露出來,洪海利緊跟在後面,“李叔叔,你快告訴我,這餐廳到底是誰放火燒的。”
李興達朝房子看了看,說:“現在叔叔也說不清啊?”
“李叔叔,你是我們尊敬的人,你是專抓壞人的,是不是?你一定要幫我將放火的壞人抓住。”張大興說。
李興達說:“大興,海利,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好嗎?”
張大興和洪海利都點了點頭。
李興達帶着張大興和洪海利到公安局下面一個福利餐廳。
“大興,海利,也快吃中飯了,我們在這裡邊吃,邊聊。”李興達說。
“謝謝李叔叔。”張大興和洪海利說。
“對了,你們出來,要不要給家裡打一個電話?”李興達說。
“對,大興,要不然,爸媽會擔心的。”洪海利說。
“嗯,那我去外面打電話。”張大興說。
“不必了,就用我手機打吧。”李興達拿出手機,遞給張大興,說:“我去點菜。”
李興達點了菜回來,張大興電話也打好了。
“李叔叔,謝謝你的手機,”張大興說,“我告訴我爸說和你在一起,我爸說和你在一起,他放心。”
李興達說:“你爸媽還好吧?”
張大興說:“都挺好的,謝謝李叔叔掛念。”
“我和你爸也是好朋友了,對了,我點的菜,還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李興達說。
“沒事,李叔叔,我倆啊,什麼都吃。”洪海利說。
一會兒服務員端上菜了。
“你們兩個喝點酒吧。”李興達說。
“不了,李叔叔,我不想喝,我哥,今天剛出院,最好是不喝酒。”洪海利說,“叔,你喝吧,我們吃飯就行。”
李興達朝服務員揮了手,那服務員立即過來了。
“李科長,要點什麼?”
“拿一聽紅牛吧。”李興達說。
“好,馬上送來。”
三個吃喝了一會兒,張大興說:“李叔叔,聽大興說,你們本來是要查這個案子的,怎麼現在不查了呢?”
李興達喝了一口酒,說:“大興,海利啊,我們工作有時候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壞人是要抓,可是也不得不服從上面的命令啊,有些事情本來是不想你們知道,年輕人,理解不了社會上的事情,不過我看你們兩個,還比較成熟。我們正投入大量人力調查縱火案,海利也知道,我們還找了人了錄口供,還派人到學校調查,可是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第一是,縱火案的受害人朱來到裡撤案,一般情況下,如果當事不追究,我們也不會再查下去,可是這個縱火案還涉及兩條人命。就算朱來撤案,這事也不能不管,可是緊接着有人自首,最難辦的是,上面來了命令,讓局裡暫時停止此案的調查,這命令還是縣長親自己打電話到局裡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偵察科長,我當然不難作主繼續查此案,不過,我吩咐手下,保存已有的資料,以後有機會再重新來辦此案,最近又有一件事出現了,自首的那個人最近有一個有名的律師來詢問,並說他的當事人患有輕度的精神分裂症,他殺人時候很可能是患病時候,種種情況表明,這縱火案的背景還真是複雜得很,說不定有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情況出現,所以局裡最近又給我下了一道死命令,這案暫時不要再提起,那個自首的人也暫放了。”
洪海利說:“真是太可惡了,中國這官僚主義的風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張大興說:“李叔叔,我聽海利講,這事說不定和管家興有關聯繫,還有我們的同學單華軍也有嫌疑。”
李興達說:“這一點,我也看得出,上次我們找單華軍錄口供時,他的表現就說明,這事與他是有關係的,還有管家興其實一直是我們偵察的對象,他除了與這次縱火案有關外,我們還懷疑他與毒口販賣有關,不過,一直沒有取得證據。拿他沒有辦法。他這次和單華軍一起出國,本身就說明他們有嫌疑,而且兩個人的關係也令人猜不透,本來想利用辦護照的機會卡住他,可是這管家興本事還真大,居然一個電話就有人幫他說話,而且據縣長講,這個職位很高,我們可惹不起。”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