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了,英子預產期也到了吧。”朱賓說。
“就幾天就要生了。”朱來說。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要作大伯了。”
“我也要作爸爸了。”
朱賓說:“也不知道二弟現在在哪裡,過得怎麼樣?”
朱來說:“大哥,上次你不是說在媒體上有登過尋人啓事嗎?”
朱賓說:“是有,也不知道是二弟沒看到,還是有意避開我們。”
朱來說:“哥,有意避開,不會吧,要不是沒有看到,要不,我們再登一次,然後在電視上再播一下。”
朱賓說:“好。”
心裡有事,儘管很想睡,但管家興還是很早就起牀了。收拾後便開車出了單華軍的家。
王文麗和單雄利早就起來了,一般王文麗都起來作早餐,單雄利是勞碌命,就是不作事早上也很少睡懶覺。
單雄利一開門,就見管家興的車停在外面,立即出來招呼管家興。
“管經理,早,快進屋坐。”單雄利說。
“早,單老闆。”管家興下了車,隨單雄利進了屋。
單華軍晚上很晚才入睡,這會兒倒是沒有醒。
“華軍還沒起來吧,我們說好,早點回去,還有很多手續要辦。”管家興說。
“我喊他吧。”單雄利說。
“既然沒醒,就等會兒吧。”管家興說。
王文麗從廚房出來來。
“管經理,早上好。”王文麗說。
“老闆娘,早上好,一大早的,打擾了。”管家興說。
“哪裡,一塊兒吃早餐吧,”王文麗說,“雄利,去喊華軍起來,爸媽不到10點,是不會起來的,由着他們。”
單雄利去了單華軍的房間,管家興說:“單老先生和夫人很幸福啊。”
王文麗說:“退休了,沒事,就以棋牌爲樂,沒個正經。”
管家興說:“我看單老先生挺風趣的,這樣好,健康長壽。”
單華軍被叫醒了,這才記起要早點回去的事,忙穿衣起牀,見管家興已來,伸伸舌頭,笑了。
“管叔叔,早!”單華軍說。
不知道怎麼的,管家興見了單華軍,心裡竟一酸,眼淚差點流了出來,可是他忍住了,這要是和華軍單獨在一起,說不定眼淚早就出來了。
“華軍,快洗臉刷牙。”管家興說。
吃罷早餐,管家興和單華軍就要出好了。
“單老闆,戶口本。”管家興說。
單雄利說:“你瞧我這腦筋,不是你提起,我倒忘記了,你等等。”
王文麗說:“還是我去拿吧。”
管家興說:“單老闆,華軍要走了,我們辦好手續後,幾天之內可能就要去日本了,單老先生和夫人要不要叫醒。”
單雄利說:“算了,你們出發之前,我們一家人再去縣城一趟。”
王文麗戶口本拿過來了。
“管經理,給。”王文麗說。
“下次你們去時,再還給你,華軍,我們出發吧。”管家興說,“和你爸媽說再見啊!”
想起,也可能不回二程鄉了,單華軍竟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先去抱住王文麗。
“媽,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單華軍說。
“你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就給家裡電話。”王文麗說。
“媽,華軍捨不得你們。”單華軍終究沒有忍住眼淚,還哭出了聲。
單雄利說:“大男兒哭個什麼啊?”
自己這樣說,可是卻也忍不住眼淚。
單華軍又去抱住單雄利,“爸!”
“華軍!”
父子倆抱着哭了起來。
管經理也是眼睛模糊,單雄利夫婦從此見不到了華軍了,這是不是有點殘忍啊。
“單老闆,得出發了,”管家興說。
單雄利鬆開單華軍,替華軍擦了眼淚,又胡亂地在自己臉上抹了一下,說:“管經理,見笑了。”
管家興說:“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單雄利說:“管經理,走之前,來個電話,我們去送送你們。”
管家興說:“知道了。到時候,請你們到我家做客。”
單雄利說:“好,謝謝!”
管家興車開出不到幾分鐘,單華軍突然又失聲痛哭起來。
“華軍,怎麼了?”管家興將車停在路邊,說。
“叔,我捨不得爸媽,爺爺奶奶。”單華軍側身倒在管家興懷裡。
管家興輕輕地撫摸單華軍的頭,心中無限柔情,眼淚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華軍,我們是不是太殘忍?”管家興說。
單華軍擡起頭,見管家興也是淚流滿面,便伸手去擦。
“叔,我們不去日本好不好?”單華軍說。
“不,華軍,我們沒有退路,只有去日本。華軍,公安遲早會查出我是縱火案的主犯,你則是幫兇,我們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不趁現在出去,以後就沒機會了,也許是死路一條,我沒什麼,可是你還年輕,生活還沒有開始。”
“叔,我想起爸媽,爺爺奶奶,我就想哭。”
“華軍,我們到日本,安頓好後,可以讓他們去日本啊,還有,我們也可以偷着回來啊。”
單華軍說:“叔,我放棄父母親情,就是爲了你,你可不要拋棄我。”
想到昨晚和馮展騰之事,管家興一陣心痛,也覺得特對不起華軍,心一酸,竟也哭了起來。
“嗚嗚嗚”管家興真的是傷心地哭了起來。
“叔,你不要哭,華軍以後不惹你生氣。”單華軍說。
管家興將單華軍摟在懷裡。
“不,華軍是好孩子,華軍沒有惹叔生氣,是叔對不起華軍。”管家興泣不成聲。
“叔,別這樣,叔都是爲華軍好。叔,我們走吧。”
“嗯。”管家興說。
兩個一會兒就恢復了到正常情緒,說說笑笑向前而去。
範智仙和陸雙此時正在實驗中學校長辦公室。
“李校長,今天我們來,是想了解了一下單華軍的情況,我們懷疑他和一起縱火案有關。昨天我們詢問了部分學生,沒有什麼收穫。這纔來打擾你。”陸雙說。
“不打擾,配合公安辦事,是我們責任和義務。不過,說單華軍與一起縱火案有關,不大可能吧?”李昌全說。
“我們也沒下結論,只是例行調查。你能說說單華軍的情況嗎?”範智仙說。
“可以。單華軍雖然算不上特優秀的學生,可是他在學習是中上等,助人爲樂,慷慨大方。你們說他與縱火案的有關,我是不太相信,你們是行家,都知道,這犯間作科,總有個動機吧,要麼是爲錢財,要麼是爲恩仇,要麼是爲情感,這幾方面華軍都沒有可能啊,華軍的爸是開超市的,很有錢談不上,可是小康是排得上號的,華軍也很少出校門,再說也只有十四、五歲,恩仇更談不上,早戀也應該不會。”
陸雙打斷的李昌全的話。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請問,單華軍和社會上交往的情況,你們瞭解嗎?”陸雙說。
“說到這,我有事對你們說。有一個叫管家興的人看來對單華軍不錯,說要去日本考察什麼的,想帶華軍一起去,找過我,管家興曾向學校捐資100萬,我答應了他,說以後華軍要是回來,還能來上學,我們爲華軍保留學籍。”
陸雙說:“這是重要的情況。李校長,這事你暫時不要聲張。”
李昌全說:“這個我明白。”
陸雙說:“那我們先辭。”
李昌全說:“我送兩位。”
範智仙和陸又回局裡向李興達報告了情況。
李興達說:“看樣子,管家興是想逃了。月明,你立即去啓籍科找趙宏祥,如果要是管家興辦出國護照,先卡一下,另外封鎖所有出口道路,防止管家興狗急跳牆。”
向月明說:“是,科長!”
朱賓帶着朱來,江漢路97號朱家老宅而去。
“哥,我好多年沒有回咱老家了,心裡啊還真的點激動。”朱來說。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中途去過好幾次。”朱賓說。
“對了,朱管家的那個女兒叫什麼來着,也該出嫁了吧?”朱來說。
“是啊,我也沒問,叫什麼朱林娜啊,我幾次去都只見過朱管家和他妻子馮秀麗。”朱賓說。
“我們也不對啊,人家朱清明一家爲我家工作一輩子,我們關心他們太少了。”朱來說。
“是啊,我們是有點過分。”朱賓說。
到了江漢路97號。這朱家老宅是老式房子,還是當年朱明志差不人做的,是四合院式的房子。
“大少爺,三少爺,你們回來了!”朱清明正在院子裡打水呢,這房子院子裡有一口井,雖然屋子時有自來水,不過,朱清明總覺得這井裡的人清涼,乾淨,比自來水好,於是放着自來水不用,而用井裡的人。
“朱伯,家裡不是有自來水嗎?這從裡打水,很危險,又累的。”朱來說。
“不危險,不累,三少爺,我都做習慣了。”朱清明說,“三少爺,你好久沒回家了,快進屋,秀麗,大少爺,三少爺回來了!”
馮麗聞聲,從屋裡出來了。
“呀,是兩位少爺回來了,三少爺,你可是好久沒回家,看看,都瘦了,快,進屋!”馮秀麗說。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