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興說:“沒事,這裡的燒烤我們都點了,一起吃吧。”
李紅說:“那多不好意思。”
宮本三郎說:“出門在外,能夠相聚,就是緣份,別介意這些小節,來,我們喝酒。”
管家興說:“是,來,我敬大家。”
李紅說:“謝謝。我喝,可我太太不能喝,他懷了孩子了。”
單華軍說:“我去拿飲料過來。我陪阿姨喝飲料。”
萬露露說:“謝謝小兄弟。”
幾個人邊喝邊吃,邊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
管家興說:“李兄,我總覺得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李紅說:“應該不會吧,我哪兒都沒去過,一直就呆在c市。”
宮本三郎說:“那李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李紅說:“我在萬路達房地產公司工作。”
管家興突然叫了起來,“呵,明白了,是在電視上,你是萬路達萬路達房地產公司的總經理,前幾個月有樓盤開盤,你還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李紅說:“見笑了。”
宮本三郎說:“不好意思,兩位打算去哪裡?”
萬露露說:“我和我先生要去重慶。”
李紅說:“是的,我在重慶開了一家分公司,這次是去看看情況,另外,聽說重慶有一傢俬人診所對風溼很有見解,我風溼比較嚴重,想去看看。”
管家興說:“這人到中年,身體是要保養。對了,我看你們也快40了吧,怎麼你太太還”。
李紅說:“露露他經常流產,這次總算保住,孩子6個多月了。”
宮本三郎說:“這種情況,你和夫人還是少走動的好。”
萬露露說:“不礙事,整天呆在家裡,我都煩死了,到重慶也不遠,一個多時就到了。”
管家興說:“也對,來,我們喝酒。”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李紅說:“管先生,三郎先生,我們得走了,我們是7點多的飛機,謝謝你們。”
萬露露拿出錢包要買單,管家興連忙起身阻止。
“太太,哪能讓你買單呢,再說,我們還沒吃好呢,你們去檢票吧。”管家興說。
萬露露說:“謝謝管兄弟。”
這世上事情真是無巧不成書。李紅和萬露露剛走,又來了一對夫婦,這對夫婦看上去30多歲的樣子。
到處看了看後,也只有管家興他們這上桌子有空位,他們倆倒是不客氣,自己問上“門”了。
“先生,這裡可以坐嗎?”男的說。
管家興擡頭看了看,這男的長和也是眉清目秀,也是似曾相識的樣子。
“當然,兩位請。”管家興說。
桌子上的燒烤也吃得差不多了。管家興招來老闆。
“老闆,再來些,對了,你們要什麼,一起來。”管家興說。
那男的說:“隨便弄些,我們吃了要趕班機。”
“好勒。”老闆說完忙去了。
管家興再一次打量這個男子。單華軍在下面踩他的腳,管家興當然明白這小鬼心裡想的是什麼,不過,說真的,這會兒管家興真的不是從那個角度來看來人的,他是在想,這男的很象一個人。
“先生。冒昧地問一下,你是不是姓朱?”管家興說。
那男的顯得很吃驚。
“先生,你怎麼知道我姓朱?”那男的說。
單華軍現在明白了管家興爲什麼那樣盯着那個男的,因爲這個男的的確象一個人就是他姑父朱來。
“先生,你是我姑父的二哥朱客,是不是?”單華軍說。
這下子那男的更吃驚了,“我是叫朱客,你說你是我三弟的侄子,那你是姓薛?”
單華軍說:“不,我是姓單。”
這一下,管家興也奇怪,這男的是朱客,是朱來的二哥,朱來的妻子叫單英子,怎麼朱客會認爲華軍是姓薛呢。
朱客說:“你不是薛露露的弟弟?”
單華軍說:“我明白了,你說的是我姑父的前妻吧,怎麼我姑父離婚了,現在和我姑媽單英子結婚了,這事你不知道?”
朱客說:“不瞞幾位說,我和我三弟,還有我大哥,十幾年都沒見面了。”
管家興說:“親兄弟,怎麼會這樣呢?”
朱客和妻子方連心說:“一言難盡。其實,他們三兄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中間有很多誤會,以致這麼多年來沒有來往。”
朱客說:“呵,這是我妻子方連心,其實,也就是爲錢的事,現在想起來還真的不值。”
宮本三郎說:“是啊,有什麼比得上兄弟之間的感情呢,這麼多年了,你也該聯繫他們吧。”
朱客說:“這麼多年的隔閡,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單華軍說:“朱客叔,錢財是過眼煙雲,只有感情纔是永恆的。我聽說過,你大哥在陽光大學工作,我姑父在a縣開店,不過現在沒開了,也來了c市。”
朱客說:“其實我早已知道。只是沒臉見他們,現在我混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宮本三郎說:“兄弟之間何必去計較這個呢,對了,你現在什麼什麼工作?”
朱客說:“在一家外貿公司作業務員,想我也出國留過學,竟一事無成。”
管家興說:“朱兄弟,這人啊,可千萬不能這麼想,人只要開心就行,錢還多,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朱客說:“道理都懂,可是這世道,就這樣,沒錢就低人一等似的。”
燒烤來了。
管家興說:“來,我們邊吃邊聊。”
一會兒了,朱客說:“華軍,我們得走了,有機會你碰到我三弟他們,你和他們說一聲,我對不起他們。”
單華軍想:這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和姑父見面。不過,可不能讓朱客失望。
“朱客叔,我會的。”
“管先生,三郎先生,我們得走了,謝謝你們的招待。”朱客說。
“華軍,你去送送朱先生他們。”管家興說。
單華軍說:“朱客叔,方阿姨,請!”
望着三個走遠的身影,宮本三郎說:“這兄弟之間如果不能和睦相處,比外人還不如。”
管家興說:“中國有句土話叫:兄弟巴不得兄弟窮,妯娌巴不得妯娌song……”
宮本三郎說:“這就是人性的弱點,不過,家興,我倒\t希望你大富大貴,永遠幸福。”
管家興說:“謝謝三郎。”
單華軍明白管家興讓自己送朱客的目的,是讓他告訴朱來有關事情,讓他們三兄弟能和好如初。
朱客來辦好了登機手續後,單華軍說:朱客叔,方阿姨,我還有話跟你們說,我送你們到了候機廳吧。
方連心說:“華軍,這安全檢查不讓進了,我們到休息室坐一下吧。”
單華軍說:“好的,方阿姨。”
三人來到了休息室,這裡比候機廳條件要好多了,有人服務,有吃有喝,還有電視可以點看,不過就是要服務費了。
朱客要了咖啡。還有花生和些小吃。
“華軍,有什麼話你說吧。其實我也大致也能猜到你說些什麼,是關於我三弟的一些事,是吧?”
“朱客叔,你是我姑父的二哥,算起來我們也是親人,有些事,我是想和你說,管叔也知道我想說,只不過,不想讓宮本三郎知道罷了,畢竟他是日本人。”
方連心說:“其實我看宮本三郎人也挺好的。”
單華軍說:“我不是說他人不好,只不過,我們中國人的事,少讓他知道的好,再者,就我個人而言,對日本人沒有什麼好感,要不是管叔叔,我纔不願意理他呢。”
朱客說:“你說吧。”
單華軍說:“我聽我同學海利說過,其實你大哥和你三弟一直在找你,想你們三兄弟能重逢,重振朱家聲望。你大哥朱賓和海利還有張大興關係不錯,朱賓叔還去過a縣,當時我姑父也在a縣開店,朱賓叔的媽媽在a縣住的那幢房子是a縣政府給的,未奶奶也是由國家養的,也就是說朱爺爺在並沒有將全部的家產給未奶奶,我猜想當時你們三兄弟鬧不團結肯定是你們都認爲,朱爺爺將財產給了另外的兩房,其實不然,按朱賓叔說的,朱爺爺當是對未奶奶意見很大,並沒給他什麼,只是將他送回孃家住,a縣政府考慮到朱爺爺對國家的貢獻,纔給未奶奶撫卹和照顧的。我說意思不知道叔叔有沒有明白。”
朱客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後來也明白了,只是我媽他一直耿耿於懷,你也知道,我大媽和三媽,還我媽他們三人一直是爭風吃醋,我們家弄成這樣,與他們三個有很大關係。”
單華軍說:“可是他們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也沒有錯啊,誰不願意自己的丈夫對自己一個人好呢,要怪也只能怪朱爺爺,他當時就不該娶三個妻子,可是朱爺爺年輕時做的事,到後來也沒有法啊,總不能將他們扔掉了吧。”
方連心說:“現在明白也太遲了,兄弟之間已很長時間都沒聯繫了。”
單華軍說:“不然,現在我姑父和朱賓叔一定是在一起了,我姑父在a縣開店也賺了不少錢,管叔叔還給了他一筆錢,我想如果你們三兄弟聯合起來,在c市作一番大事,一定能重振朱家。”
朱客說:“華軍,你管叔叔我朱家無親無故,他爲什麼要給我三弟錢?”
單華軍說:“叔叔,這事,我告訴,你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其實我姑父開的店本來好好,是我因爲個人不能說的原因讓管叔派人燒了的,現在a縣公安正要抓我們呢,我這次就是去日本避亂的。”
朱客說:“你和管先生又是什麼關係呢,他爲什麼要聽你的話,去燒我三弟的店?”
單華軍說:“這也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吧,我和管叔叔只是偶然在牛排館認識的,可是他卻將我當親人,我不瞞你說,這次去日本,我們可能不回,就定居在日本。”
方連心說:“這事,你爸媽知道嗎?”
單華軍說:“真實情況他們還不知道,我只是說去日本留學兩年,要回家的。所以這事你們得暫時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說。”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