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七賊眉鼠眼,左瞧瞧,右瞧瞧。雨曼見他老是向外張望,準備上前質問她,突然地上凹陷了一塊,他和黃七一同掉進了裡面。二人在一片漆黑的洞裡摔倒了。
地上凹陷了一塊,黃七掉了進去。雨曼大聲地朝着洞口喊叫道:“來人呀,快來救我們。”無奈,洞口實在是太深了,上面的人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話。黃七說:“你別喊了,他們聽不到。“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雨曼問道。黃七說:“繼續往前走,前面好像有亮光。”雨曼聽從了他的建議,二人徒步前行。走到一半突然看見洞頂上有好多蝙蝠羣聚着。黃七說:“別動。”
正說着,他們觸怒了蝙蝠,蝙蝠飛了出來,他們直往洞裡鑽去。雨曼大聲喊叫着,黃七說:“叫什麼,死不了。“蝙蝠停滿了她的全身,嚇得她直哭。好不容易趕走了蝙蝠,他們一路慢慢爬,終於爬出了洞口。
二人在山中迷了路,走了幾天幾夜都沒有出來。
“這下該怎麼辦?“雨曼問道。黃七也沒有了主意,眼見着連水都沒喝到一口,他們快要渴死了。
後來他們在前頭望見一縷曙光,從洞口走了出來。
二人徒步去了玉山,黃七進到了監獄,看見了奄奄一息的田杏兒。
“杏兒,我來救你了。“黃七說。田杏兒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她說:“你快走,把這個交給林淼,一定要親手交給他。”黃七點了點頭,淚流滿面。
黃七出了玉山,回到了玉珠家裡。“你去哪裡了?“東笙問道。“我去玉山了。杏兒讓我把這交給林淼。“他說,林淼推着輪椅過來,接過紙條,將這個機密交給了頭目。
因爲田杏兒的犧牲,頭目接到機密,在重要關頭給了大帥一個猛擊,上海灘被解放了,白龍鎮也被解放,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林淼哭了,他的妹妹還是走了。東笙安慰道:“別哭,她是爲了我們能有更幸福的未來而犧牲,白龍鎮的人民會永遠記住她的。”林淼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望着她的相片流淚。相片上她笑得燦爛得如一朵花開一般。
白龍鎮越來越好了,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林淼和玉珠走到了一起,她們辦了盛大的婚禮,在繁華的上海灘。
婚禮如期舉行,賓客盈門。
“恭喜恭喜了。“東笙帶了一份厚禮前來參加婚禮。林淼欣喜地接過了。玉珠笑得甜甜的,她穿了一件拖地的婚紗,高潔美麗。
新娘和新郎手牽着手走過教堂的地毯,發了一輩子在一起的誓言,最後甜蜜地擁抱在一起。現場熱鬧非凡,撒了很多的花。
到了搶捧花的環節,大家拭目以待,新娘一拋捧花,後來被一個女子所撿。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清鶴。
她孤身一人來了上海,投靠了大帥,後來大帥倒臺,她就一個人過了。
小洋樓,淑月正在修剪着月季花。月季花有很多的刺,她小心翼翼地剪着。突然望見了門外有個熟悉的身影,是清鶴。
她下了樓,打開門。清鶴蒼老了很多,容顏憔悴。二人一邊走在花香瀰漫的花園裡,一邊聊天。說着說着走到一處涼亭邊上,她們坐了下來。淑月問道:“你怎麼來上海了?“清鶴不好意思地說:“我來上海是來找你的。”她說:“當初都是因爲我,搞得你們成這樣,我心裡愧疚。“淑月安慰道:“不是你的原因,你不必自責。“清鶴將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淑月聽,她聽了非常震驚。原來是她誤會了東笙。
天黑了,清鶴告別了淑月,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消失在月色裡。
淑月走上小洋樓,望見了梅兒正怔怔地看着外面的月色發呆。她問道:“怎麼了?“梅兒沒有吭聲,她只是說:“今天的月色真是美。”淑月說:“你是談戀愛了吧。說,到底是誰。“梅兒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說出是誰,急得淑月打她,二人打鬧着,小洋樓一片歡喜聲。
白龍鎮白家,林媽急衝衝地跑了進來,說:“夫人,勝利了,少爺的信。”李翠竹連忙說:“快把信拿來我看看。“她收到信打開,原來是東笙要回來的消息。她嘆了一口氣說:“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林媽,去集市採購食材,我們要好好慶祝慶祝,少爺下個月就要回來了。”李翠竹說。林媽高興地昏了頭,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喜上眉梢。
整個白府瀰漫着喜氣洋洋的氣氛。雪姨到訪,她手裡拿着喜帖,說是給東笙做媒人。林媽有些詫異,走到門前,擋住她說:“你這個掃把星來幹嘛?“雪姨說:“你呀,好心當成驢肝肺。“
林媽問道:“你來幹嘛?“雪姨說:“我自然是來做媒的。“李翠竹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問道:“這回是哪家的姑娘?“雪姨神秘地笑了一笑。正打算說,一堆的喜帖掉落在地上。她手裡只剩下一封。
李翠竹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寫着李家的閨女李淑月和白家的少爺白東笙。大家相視而笑。
李府,李夫人正在院子裡澆花。信差找了人送了一封信過來。她打開一看是淑月的來信。信中說她在上海一切都好,希望她不要掛念她。
花園內,夫人們正在賞花。李夫人也在其中。夫人們上前問道:“你家淑月如何了?“李夫人回答道:“她呀在上海。“夫人們紛紛誇讚淑月。“我知道,她現在可在上海灘闖出了一片天地啦。您以後可享福了。“其中一個夫人說,真是羨慕她能有這麼一個女兒。李夫人說:“女大不中留。“
衆人皆誇讚淑月的畫技高超。李淑月在上海灘闖出了一番名堂,不僅開了藏美齋,還開了瓷器展覽,將白龍鎮的瓷器遠銷海外。
“小姐,你現在是上海灘的名人了。“梅兒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嘴巴如此之甜了?“淑月說。“那還不是跟你學的。“她說。
“我明天還要繪製瓷器,你去別人家多給我買些顏料。“淑月吩咐道。梅兒連聲答應。
第二日,她路過顏料店,正巧碰到了黃七。他神色慌張。梅兒問道:“黃七,怎麼了?“黃七故作鎮定說:“不好了,上海灘的瓷瓶要賣完了。“原來各大店鋪爭相買李淑月的瓷瓶,導致如今市場上的瓷瓶短缺。
梅兒說:“李淑月是我家小姐,你需要什麼我可以幫你採買的。“黃七一聽,說:“太好了。”他說:“我有個兄弟叫東笙,過幾天他生日,我也想送個貴重的瓷瓶送給他。”梅兒一聽,滿口答應道:“好,我明天就去問淑月要,我們家小姐說話算話,做事特別快。”一聽梅兒如此爽快,他的心便垂落了下來。
果不其然,晚上淑月開始繪製瓷瓶,她蘸了一些紅色的顏料,繪製了合歡花在瓶身上,真是多姿多彩。紅花配綠葉,她又拿着綠色的顏料繪製了葉子,真是太好看太時髦了。
第二日梅兒將花瓶交給了黃七。黃七拿回了東笙那裡。生日那天,他們吃完了蛋糕,就準備拆禮物,輪到了黃七,他羞澀地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給他。東笙接過,特別高興,原來他最喜歡的就是瓷瓶了。黃七這回算是投其所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瓷瓶?”他問道,黃七撓了撓頭說:“玉珠小姐說的。”玉珠在一旁給他打眼色。東笙拿着瓷瓶,一股熟悉的味道涌上心頭。這瓷瓶似曾相識。
時間彷彿又回到了以前,那次也是他的生日,他的父親送了他一個瓷瓶,也是白色的,同樣是合歡花的樣式。當初擺在府裡,好多客人都誇讚過。黃七說:“這是一對的瓷瓶,主人說與他有緣,就送了這一隻給我。”東笙說:“原來是這樣。成雙成對的。”
他的眼前浮現出了淑月的身影,她的面容,她繪製瓷瓶的樣子在他腦海中浮現。
天矇矇亮,一縷新的曙光照耀到了上海灘,京浜碼頭呈現了一片生機盎然的現象。
東笙揹着一袋米經過,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滴落,勞工們揮灑着青春和汗水,爲了碼頭的繁榮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剛將米袋放到船上,不遠處,他的目光被一個女人吸引了。她舉止端莊文雅,身着淺白色鑲嵌花葉的旗袍,清麗美麗。
這女子身姿曼妙,她一轉頭來,一張美麗熟悉的臉映入眼眶,她不是別人,正是李淑月,他魂牽夢繞的女子。
淑月回過頭來,剛巧望見了他,二人喜別重逢。
淑月狂奔向他,他朝着她走去,二人相擁而泣。
多少個日夜,多少個分離的日子,讓他們彼此從依靠學會了堅強。由相濡以沫回到了堅強的個體。
東笙問:“怎麼是你?“淑月也有問道:“怎麼是你?“
夕陽下,二人相擁在一起,好一副美好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