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幾天,程心在公司遇見平叔,平叔表情怪怪,有點欲言又止。
程心平常自如,主動向他打招呼。
平叔問了些工作上的事,又說:“向老當新外公了,會在省城和鄉下豐城給外孫女擺滿月酒,你去不去?”
程心的思維有兩秒的停滯,聽見平叔繼續說:“新爸爸就是幾個月前在私房菜館見過的霍世侄,還記得嗎?”
程心回過神,淺笑:“我不去了。”
平叔沒有就此事多作議論,臨走時猶豫了半瞬,終究問了出口:“程心啊,你什麼時候有男朋友的?”
對於這個問題,程心除了誠懇道歉,別無他法。
平叔嘆氣搖頭:“算了,其實用腳趾尾想想也知道。怪我一廂情願。”
作爲長輩,他明白事理,介紹對象失敗的事就這麼翻篇過去了,不與後生女計較。不過一想到自己外甥錯失良機,總有那麼點扼腕。出席向老外孫女滿月宴那晚,數杯酒下肚後,惋惜了幾句。
同坐席上的阿爸,暗自驚訝。
回到北苑別墅,他將這個消息告訴阿媽,阿媽花了些工夫消化,問:“那你有無問是誰?”
阿爸擺出“你都傻的”的表情,“我問不就等於告訴他們我不知道自己女兒在拍拖?”
想到這,憋了一晚上的火氣蹭蹭冒出來,大發牢騷:“你話我們做阿爸阿媽的是不是無面,居然連自己女兒拍拖的事都要從外人口中得知。程心想什麼的?認爲跟我們無關係所以不用講不用提嗎?是不是打算自己做主嫁出去,問都不問我們!”
阿媽坐在按摩椅上,身體因爲機械按摩的原因而有節奏地顫動。
她望着天花板默了好半晌,才道:“問都無用,女人嫁人,就像賭博,講運數。嫁得好不好,不是看結婚前,而是看結婚後。誰都不是神仙,誰都不能預料以後的事。”
阿爸拍着手背說:“但至少帶回家給過過目,我們吃鹽多過她吃飯,對方是神是鬼,我們肯定看得比她透徹!”
阿媽眼神涼涼地掃向他,陰陽怪氣說:“當年我也帶過你回家給過目,人人都贊你好,結果呢?”
阿爸愣愣,反應過後皺起眉討公道:“我跟你講女兒的事,怎麼扯到我身上了?而且什麼叫‘結果呢’?我們現在不好嗎?”
阿媽站起來,關了按摩椅,唉聲嘆氣地說了句“沖涼”就走了,扔下阿爸一人在原地生悶氣。
待阿媽換上睡衣回來,阿爸通知她:“我剛纔打電話給衰女了,叫她星期六帶‘男朋友’見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在外面,嘗試用手機碼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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