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城外壕溝被水一浸,那些亂七八糟的通道什麼的就廢了。。
不過,清軍也沒有閒着,將城牆上堆積了更多的防禦之物,石頭,擂木,燃油等,可以隨時對付明軍,明軍看不清楚,不知道清軍正在幹什麼。而清軍在名將傑書的帶領下,將天津城的街道下面,也挖掘成了縱橫交錯的坑道羣,成爲一座可怕的地下防禦城市。
面色憂慮的傑書,沒有一點兒喜氣,他知道,攝政王多爾袞給他的活兒不好乾,現在的明軍不是好玩兒的。天津若,沒有外援,就是一座死城,他再能防守,也是死守,守到最後,都是一個死字。
“爲什麼我軍不能退回遼東老家呢?”他不敢高聲說話,惟恐給人知道,崩潰了士氣。
清軍也都是人,畏懼死亡,貪婪於生命,長期野蠻的戰爭,鐵血的軍國主義教育,使之泯滅了很多東西,可是,城外的明軍圍困千萬重,誰都可以看得清楚,誰也知道,明軍總是能搗古出許多意想不到的武器,清軍前途堪憂。
“挖,挖,再挖,將城挖成一座地下迷宮!”在傑書的身邊,一個身材瘦弱的中年人使勁地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好象充滿了力量,有足夠的把握。
刀子般的目光,狡詐的神情,時刻在窺探,時刻在思索,臉皮上堆積成刻意的笑容,對傑書的低聲下氣,對挖掘工程百姓們的兇狠,使他具有了一種特殊的輔助者的特徵。
“范文程,如果明兵到了城下,再用水淹,我們這些地下的工事,能夠派上多大用場?”傑書有些悲觀地問道。
鐵馬強弓的滿族英雄,更希望和敵人在戰場上一刀一槍地硬碰硬,在城市裡縮着脖子當烏龜,確實讓他很鬱悶。這主意都是范文程一個人想起來的,在多爾袞那而,得到了獎賞。所以,對於這位,莫名其妙地,他有很多的反感。
“大將軍,”范文程嘿嘿一笑,臉上的皺紋都跳躍起來,非常生動,這是一個久在人下哲伏的人,深通晦道,對於上官,總是陪盡笑臉兒。“何必管那個?”
“你?你不管這個,挖它有什麼意思?”傑書是個直腸子的人,對討厭彎彎繞兒了。
“大將軍,我們不必堅守多久,我軍就是疲敵戰術嗎,這不已經大見成效了?我軍死守天津是不成的,只是守上幾天,最多三個月,若是一個月就成,明軍在城下久攻無果,自然焦躁異常,士氣一低,防禦鬆懈,則我攝政王大軍的鐵馬進行襲擊,可以一戰而擒之!”
對於范文程的計策,傑書也認爲很有價值,反正,戰鬥的結果不是靠着守城就能守出來的,遲早需要戰鬥,清軍的優勢就是大規模的野戰能力,明軍的優勢是千奇百怪的新式武器,清軍現在已經無法在正常情況下正面對應明軍了,明軍的炮彈和火槍太厲害了。所以,清軍只有採取新的策略。
一戰就擒了明朝的皇帝?
傑書不敢相信,也不會相信,他只希望清軍的偷襲,能夠取得教好的效果就是了。
范文程立刻喋喋不休地講述起了松山大戰的勝利,那時,明軍十三萬精銳部隊,在洪承疇的率領之下,聚集了八名邊將的兵馬,號稱大明八總兵,一個個都很牛叉,開始的時候,攻擊清軍,還取得了小勝,但是,最終,被襲擊了糧草,夜幕下突擊逃脫,五萬餘人被追逐進了海里,而清軍只損失數百人!
一提起松山戰役,傑書就興奮起來,他親自參加過那場記戰役,一個好戰的人想起自己的輝煌戰鬥經歷就會無法遏制,興奮的情緒使他好象打了一針強心劑,他滿臉紅光,“說得不錯,若是我軍乘機襲擊,再演松山戰事,則南明必敗!”
在一種矛盾的心理指導下,清軍更加賣力地挖掘着城內的溝壑,他們甚至計劃,在明軍破城以後,繼續頑抗,直到把明軍消耗光了。一萬餘清軍中,滿族八旗兵有七千人,這是相當不錯的成分,滿人不過萬,過萬不能戰。滿族人的兇悍強狠,是非常出名的。
與此同時,在北京城,大清攝政王多爾袞正在皇宮大內發愣,被皇帝召見的時候,是他心情最爲複雜的時候。雖然是嚴寒季節,可是,因爲地下安裝了地火的裝置,使用了熱炕類型的加熱方式,皇宮中明顯比外面溫暖了許多,站在宮殿裡,就是一身棉衣都顯得熱躁起來。
數十名太監和宮女,都在安靜地待着,畢恭畢敬,人員的安插,使皇宮被各種各樣的人點綴其間,絕對不寂寞,巡邏的大內侍衛隊分成小組,不停地遊動。雕樑畫棟的房屋內外,因爲新近修葺而顯得格外新鮮,皇宮處處顯示出一種特有的榮華富貴的氣質,讓他沉醉不已,他很享受這種氣氛,做皇帝就是好。
“王爺!”一聲低喚,將他從亂作一團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他擡頭一看,正是當今的滿清皇太后大玉兒。
大玉兒穿着典型的滿族皇家貴族的衣服,頭上大團的鮮花裝飾,鮮豔奪目,給人驚豔之感,斜襟連身衣服,收束得恰到好處,將她高挑的身材淋漓盡致地顯示了出來,胸前倒並不太大,只是隱隱約約,而瘦弱的腰,豐滿的臀,營造出一種特有的曲線,高高的木屐更增加了這種動感。而她那保養得極好的青春笑容,細膩的皮膚,端正到無法挑剔的五官,更讓人一見而沉醉。
“太后?”他趕緊拱手道。
外觀上的大玉兒,是他熟悉的,而且,他還熟悉那衣服內裡的許多,十分熟悉,這個女人,皇太極的女人,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按照滿族的風俗,兄長死後,兄弟的有資格,最好是接納了兄長的妻妾,這是風俗,風俗很有意思,很有人情味道,既可以使這些青春年華的女人不會空曠,也不會使家族分裂,繼續保證家族的人員關係,別說滿族,就是漢族的農村,有很多的時候,在之前,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爲了保證本家族的鞏固性,不使兄長的子女流落,不使外人侵佔本族的財產,多少有些對抗儒家那一套壞東西的味道。
這婉轉的女神的鶯歌燕舞,還在他的腦海裡鮮明地印象着,只是,名義上,她是太后,他是王。
“王爺,趕緊進來吧,皇上正在憂慮呢,不知道如何是好,南明猖獗,國事不易,皇上憂慮,希望王爺能再出好主意!”大玉兒溫柔地說道。
大玉兒說話時,很清晰,看着她的腰很瘦弱,其實不然,那是她善於保養身材的緣故,她的臉上,脖頸,則顯示出她有豐滿的一面兒,那種肉感,這種感覺,是多爾袞最喜歡的。
兩人向着皇宮的深處走去,路上,大玉兒悄悄地用袖裡的小手拉住了多爾袞的手,雖然兩人的婚姻是明確的,可是,兩人的住處還得分開,多爾袞不能擅自住在皇宮,兩人只有藉助王爺面聖的機會,找地方解決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