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那傳言是對的,符合歷史上人們對洛陽福王父子的評價,福王父子就是一對混蛋,好色,貪財,目光短淺,殘酷剝削百姓。
“萬歲爺,臣妾今天給您說的意思,是想說,世上的人,真是亂啊,明明萬歲爺這麼聖明的君王,在他們的嘴裡居然那麼不堪,讓臣妾不僅難過,也很生氣!”害怕皇帝生氣,康妃趕緊表明立場。
張由鬆審視着她那小心翼翼的眼色,笑容可掬:“康妃啊,朕沒有白疼你,你對朕說了實話,朕最喜歡的就是這樣,偏聽則暗,兼聽則明,朕難道連這一點兒氣度都沒有了麼?還怎麼中興大明天下?”
“對對,萬歲爺天子氣度,超凡脫俗!”
“你這小嘴兒啊,真是甜!”張由鬆見周圍宮女們都站得畢恭畢敬,不敢擡頭,趁機在她的臉上又吻了幾口,輕聲道:“你就留在這兒,今天夜裡,朕要和你做尋常夫妻!”
“呀,萬歲爺,您都說些什麼啊!”康妃的臉上,紅霞曼飛,頭栽得極低,好象不堪涼風嬌羞的水蓮花兒。
當然,她是幸福的,以前皇帝的宮妃名分,卻得到現任皇帝的格外寵愛,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甚至,她覺得,和皇帝也就是一夜情緣,皇帝獸性大發,跑到了她的宮裡把她那個啥啦,倒過臉兒,可能就會把她忘記了,想不到,皇帝居然是個重情誼的男人!居然把她看作尋常的夫妻!這是何等的榮耀?
張由鬆見她嬌媚起來,格外誘惑,忍不住將她抱起來,放到龍牀上翻滾了一回,雖然沒有入巷,卻也把她伺候得魂飛魄散,神癡意迷,不僅主動積極地向皇帝靠攏,還將一身粉嫩絲綢衣服,故意扯裂,以貼切皇帝。
張由鬆是誰?一個二十郎當歲的現代青年,荷爾蒙正分泌旺盛,哪裡容得這樣誘惑,立刻將她扳倒,用現代泡妞大法,詳細修理。這些現代社會通行的招法,在古代封閉環境裡培養起來的淑女身上,用得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剎那間,一個端莊秀氣的美人,就成爲一枚盪漾春心的牀上用品。
“朕的小親親,朕要寵幸你了啊,怕不怕?”
“不怕!”康妃媚眼如絲,呼吸急促,恨不得皇帝撲上來把她一口吃了。
張由鬆不是不能吃人,而是想多醞釀些情緒,找些樂趣,正在此時,忽然聽外面動靜,急忙親了她幾口,在她身上愛撫一把:“親,夜裡再玩兒!你等着朕!”
“皇上!”馮可宗在秦清的引導下進來了。
張由鬆走出龍牀上的粉帳,打了一個呵欠,伸一個懶腰,做出剛睡醒的無辜樣子:“哦,是你呀,說,怎麼樣啊?你訓練的兵和龐參將的兵對陣,勝算幾何?”
馮可宗的臉紅成了大公雞,半天不吭聲。
秦清在一邊,擠眉弄眼兒,帶有嘲諷之意。
張由鬆頓時清楚了結果,故意問:“喂,馮都督啊,你說,結果怎麼樣啊?朕可是專門叫你去比試的,朕一直認爲,我們的錦衣衛隊,乃是天下第一衛,自然可以橫掃天下諸軍了!”
“皇上,慚愧!卑職慚愧!”馮可宗一低頭,拱手:“龐參將的兵都是老兵,末將的兵,都是老爺兵,怎麼是對手啊?”
“好了好了!馮將軍啊,朕可是個好事之人,特別喜歡聽這故事,已經在這裡等了你許久了,這不,都等得睏倦睡着了,爲的就是要你的結果,說說看,你的兵和龐參將的兵比較而言,戰力如何?”
馮可宗倒也爽快,將事情講了,他一到裡,就看出了不對,可是龐參將邀請他比試,他也不能膽怯,派遣了幾個手下,都被人家打得暈頭轉向。
“皇上,末將慚愧,今天,末將知罪了,從明天開始,末將一定更加勤奮地訓練士卒。”
“馮可宗都督啊,你自己說,如果龐參將的一百個兵,可以對付你的多少個兵啊?”
“可以,當得三百兵,”
“真的?”
“嗯,不不,如果比賽力氣,可以抵得三個,如果真刀實槍幹仗,估計,估計,龐參將的一個兵,可以抵得末將的五個兵,如果是羣戰,則人家一百兵,估計可以打敗末將的一千兵!”
張由鬆笑了。
他之所以特別重視龐參將從戰場上尋找失散的老兵,爲的就是一個鮎魚效應!對,就用一個龐參將的兵,來撬動整個大明南京王朝的軍事改革!
他也親眼看過那些老兵的操練,媽呀,不看陣勢,僅僅看着那些老兵的眼神,就絕對不同,一臉殺氣啊!其他的大明官兵,一比就成了老倭瓜!]
以後,龐參將的部隊,會成爲整個大明中央軍隊的標準,成爲模範旅。
“這個,馮都督啊,你覺得,你的兵經過訓練,可以達到怎樣的效果啊。”張由鬆嘿嘿嘿冷笑着。
“這?皇上,末將爭取在一年之內,將錦衣衛隊訓練成天下第一的精兵,最起碼,可以抵擋龐參將的老兵!”
“不行,不行,一年以後,朕和大明王朝早就……”張由鬆忽然發覺自己說露了嘴,趕緊改口:“你在練習,人家也在練習,你如何趕超?”
“這?”
“還有,龐參將的兵雖然厲害,也不過是殘兵敗將,在戰場上,被李闖的賊軍,被靼虜之軍,都痛痛打敗了,即便你的部隊追上了他的兵,到了戰場之上,面對李闖賊軍和靼虜清軍,也是自取滅亡啊。”
“啊?皇上?這。”馮可宗傻了。
張由鬆給他分析,滿清軍的騎兵有多厲害,步兵有多兇猛,李自成的大軍,如何久經考驗,在戰場上視死如歸,“這些啊,都是朕的親信秘探們得來的消息,絕對準確!”
“皇上說得極是!”馮可宗蔫了:“如此一說,末將以爲,臣的手下錦衣衛隊,實在不堪大用啊,這都是末將的罪過!”
秦清見皇帝這麼說,也不知所措,緊皺着眉頭,想法爲皇帝憲法個好法子。
張由鬆早有主意!
“馮都督啊,朕今天啊,將要給你好好說個事兒,就是錦衣衛的建設方向問題,主要任務問題,現在,朕覺得,以御林軍爲皇宮大內的守備,以龐參將的部隊爲未來中央野戰軍,那麼,你的錦衣衛隊呢,該派上何種用場?”
馮可宗已經懵了,今天跟真正的沙場老兵一比,他知道,自己帶的兵,簡直就是白菜兵。
“求皇上指點!”
現在,馮可宗已經徹底失去了在皇帝面前撥弄是非的權威,只能誠心誠意地擔當責任。
張由鬆微微一笑:“還是收集情報吧,其餘的事情,都不必搞,就一個情報!”
張由鬆再次對錦衣衛的任務做了說明,並且,交代了他一個問題,必須在兩天之內,就將所有南京城裡的大明富豪們的姓名,數目,家庭財富的總量估計,做一個數據出來。
“如果連這樣的小事情都做不到,那麼,朕真的不需要你再做什麼了!”
“知道了,皇上,末將一定做好!”
“好的,朕希望,你能給朕做好秘密情報的收集工作,這樣,朕許多事情都可以方便去做了!如果你能做好,朕自有重用,如果你做不好,或者胡亂應付,敷衍,或者弄虛作假,朕的脾氣,可不會一直這樣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