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所有的將領都表示反感,氣憤的時候,陸續有劉良佐的官兵投降了。
那天夜裡,對於劉良佐軍的官兵們來說,簡直是一個地獄之夜!
那麼多美妙女子的歌舞,天籟之音,攪拌得每一個人的心裡,都七上八下,所有的官兵,都是年輕力壯者,哪一個聽了心裡不癢酥酥的,見了不硬梆梆的?
那些青樓女子的歌舞,專業誘惑,把這些打打殺殺在戰場上流血,在軍營中禁錮青春的男人們,弄得立刻就半身不遂了!
越是暗夜,越是能引起人的想象,那些女人的扭曲姿態,甜美歌曲,已經成爲每一個聽聞者的心中女神了。
在幾乎一個多時辰裡,每一個能夠欣賞到模糊影子的官兵,都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獸血,躍躍欲試。
“哥啊,人家朝廷的軍隊真痛快啊。”一個小兵抹着鼻血說道。
“是啊,想不到,想不到,怪不得皇上的御林軍那麼厲害呢,尼瑪,要是老子也天天享受這福氣,就是打仗第一死也心甘情願!”
“喂,老方啊,您看了沒有啊?啊?你的鼻子流血了?”
各種各樣的人都有,倒吸冷氣的居多,反正,大家都被深深地吸引,不能自拔。
城市即將別攻破,明天部隊肯定不是皇帝大軍的對手,在威脅利誘之下,任何人都會重新認識自己的信仰,價值,前途。
沒有使用一刀一槍,沒有再耗費一彈一藥,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各軍統計,已經有六千多敵軍投降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數目,因爲久經戰鬥之後,四萬餘的劉良佐軍,只剩下兩萬七千人,相當於五分之一的不戰而降了。
皇帝委託秦清聘請的那幫子青樓女人,不過花了一千兩銀子,有的青樓姑娘,被官軍恐嚇,居然連一兩銀子都沒有要,算是免費義演。
一兩銀子就能買過來六個敵軍,當然划算,在清晨,當各部軍官都來稟報情況的時候,張由鬆樂歪了嘴,連聲說好。
“皇上神機妙算,微臣等實在是望塵莫及啊。”王鐸高興地說:“開始之時,臣等聽說了,十分苦惱,想不到皇上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現在看看,還是皇上妙計,不拘一格。經此折騰,劉良佐軍的軍心必然大亂!”
王鐸沒有什麼本事,就會做官,做官的最大條件是會拍馬屁,會察言觀色,偶爾也得能夠有點兒討人喜歡的本事,比如,書法啦什麼的,顯示自己很有才情。
有這麼一個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書法家馬屁精,張由鬆其實也很有面子,他在幻想着,如果哪一天他可以再穿越回去的話,那麼,他一定將老王的書法作品統統帶走。
不,將這老傢伙帶走,到現代社會這就是個大聚寶盆啊。
明軍包圍着敵人,在天色大明以後,開始了進攻,先是政治攻勢,多管齊下,然後是大炮轟擊。
飛雷炮一個炮彈,就將劉良佐軍的一大片人馬,死傷成血肉堆,所以,其威力在敵軍的眼裡,就是當今的核彈,具有毀滅性的力量。張由鬆吩咐官兵,逐漸推進,反覆折磨,先是步兵射擊,掩護大炮,然後轟擊,最後是步兵佔領保護,三位一體的進攻,讓劉良佐毫無招架之功!
一個小時以後,劉良佐軍終於全面崩潰,大量的部隊,放下武器,向這邊投降,被攻擊的地方,幾乎所有還能活着的官兵都投降了,大家爭先恐後。
二十分鐘以後,在淮陰城的一角里,扮演成一名士兵的劉良佐被士兵指認出來逮捕了。
就此,淮安戰役就取得了完全勝利,徹底地殲滅了歷史上規模巨大的一個軍閥重兵集團,還順便消滅掉了前來增援的其他幾個小軍閥,比如王之綱,郭虎的部隊被重創,就是在軍營中被張由鬆的騎兵一衝而破的傢伙,也殲滅劉擇清的部隊數千人,可以說,戰果輝煌。
李成棟,李本深,王之綱,郭虎,是高傑軍的四大金剛,現在,李本深被囚,李成棟反正,王之綱被俘,郭虎潛逃,基本上,原高傑軍的精銳部隊,已經和皇帝的京軍一一較量,並且完敗了下去。
劉良佐別提了,前前後後,將幾乎所有的部隊都調集了來,和皇帝軍對抗,互相勝負之間,最終被徹底殲滅,總數達八萬餘人的劉軍,被俘的總數超過了半數。
原來明朝設立的江北四鎮,三家叛變,現在已經被皇帝滅掉了兩家,第三家應該是受到打擊小敗的劉擇清了。
當天,明軍興高采烈地打掃戰場,忙忙碌碌,逐漸將敵人的遺產消化。
中午,黃得功軍從南京一帶全面開拔而來,因爲主力精銳南下分散駐紮,他們的集中耗費了不少時日,黃得功軍一共引來五萬人馬,極大地壯實了皇帝北伐京軍的威力。
劉良佐被俘後,專門關押,然後引渡到皇帝跟前,士兵狠狠地一壓他的肩膀,用腳準確無誤地踢了他的腿彎兒,把他踹倒跪了。
“劉良佐?”張由鬆玩味地坐在椅子裡,拿着一柄手爐,暖和和的,心曠神怡。
“皇上!”劉良佐垂頭喪氣地看着皇帝,翻翻白眼兒,又低下了頭。
兩名士兵大怒,狠狠地揪着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用力向後面拉。“擡起你的狗頭!”
劉良佐很痛苦地擡頭,臉上雖然沮喪,卻有種從容。
“朕對你如何啊?你爲什麼要背叛朕啊?”
“這?”
“說吧,”
“媽地巴拉,老子看你不順眼兒!”劉良佐忽然暴跳如雷,瘋狂地吼叫着,衝着張由鬆破口大罵。
張由鬆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身邊的軍官和大臣更是憤怒,紛紛上前,亂踢亂打,不多會兒,就將這傢伙打得桃花滿臉開。
“你們朱家皇帝有什麼了不起?我劉良佐就是不怕,不怕!”劉良佐病態地大吼着。
張由鬆惱了,本來,老子還要赦免你,想用用的長處,如李成棟一樣,多少可以讓全國百姓知道朕的寬宏大量啊,誰知道,你小子居然這麼不識擡舉!
“來人,既然劉良佐找死,朕就成全他,不過啊,在處死之前,朕要做點兒事情!”
張由鬆吩咐人手,去調查劉家的家屬,吩咐士兵,將其逮捕來,秦清等人正閒着沒事兒呢,立刻領命而去,不多時,就將劉家的一大堆人押解來了。
呵!
張由鬆心裡暗暗吃驚,尼瑪老劉啊,你的老婆不少啊,你的兒女也不少啊。嘿嘿。
“劉良佐,你還敢罵朕嗎?”張由鬆出來,將劉家的一大堆人也引來,揹着雙手,悠閒地問。
所有的明軍官兵,都很痛恨劉良佐,特別是前天夜裡,劉良佐偷襲,使明軍傷亡嚴重,現在,他居然敢頂撞皇帝,皇帝誰啊?大家心目中的偶像,誰不憤怒?
“罵,就罵了!還敢罵,罵你又怎麼了?”劉良佐氣急敗壞,將明朝皇帝的十八代祖宗都草了一遍,特別是祖宗級別的婦女們。
張由鬆真心倒不多生氣,你罵明朝皇帝?草泥馬,隨便,老子是張由鬆,嘿嘿嘿。
“來人!”
“皇上。”呼啦啦來了一大隊人,一個個義憤填膺,都想將劉良佐千刀萬剮。
“將劉良佐的家人都帶來。”
三十幾口子,老婆就有十個,兒子五個,閨女一大羣,還有幾個貼近的家人。
張由鬆正要宣佈自己的懲罰措施,劉良佐的老婆對着張由鬆破口大罵,什麼昏君啦,流氓啦,無恥啦。五十多歲的婦女,刁鑽兇悍,咒罵的時候,句句刺耳。
幾個將軍上前,將她拖倒,要直接掐死。
“別啦,王鐸,你說,象這樣的潑婦,該如何處置啊?”張由鬆問。
“那就,以木驢之刑處罰吧!”王鐸見衆人都憤怒,想了半天才說。
“好,木驢就木驢,現在就施行!”張由鬆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