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親自出馬,制定了審訊的計劃,怎樣進行誘導,逼供,反正,這些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只有對壞人狠,才能激濁揚清,讓好人感到有安全感,值得。再者,張由鬆目的就是要制裁阮大鋮,豈能不栽贓陷害的?
陷害好人,是流氓,但是,陷害壞東西呢?
張由鬆沒有任何心理道德負擔,尼瑪,阮大鋮這種歷史上板上釘釘的大漢奸,早整死早剷除一個禍害-要不是這些二貨軟骨頭投降,南明能迅速滅亡?百姓們能遭遇那麼悽慘的屠殺屠殺復屠殺?
審訊的後期,當天色漸漸拂曉的時候,很多材料已經整理齊備了,甚至,就連張由鬆都這樣說:“你們就承認吧,朕都知道,承認的話,朕能特赦你們,保你們活命,或者,就是死,也死個痛快,否則,你們自己掂量!”
能在皇帝的跟前得到提醒,也是個難得的機會啊,誰不爭先恐後。
一大堆關於現任兵部尚書阮大鋮哥哥的罪惡行徑材料,迅速地整理出來了。
張由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伸展長臂,仰天長嘯:“啊!”
能夠找出和阮大鋮有關的案情,實在不多,因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辦成鐵案,簡直就是玩笑,張由鬆也沒有想象這樣神奇,不過,他知道,玩政治的人多數是世界上最厚顏無恥的,這裡說的是目的論,當然,很多人在爲國爲民上,也是很有建樹的,這是兩分法,他也沒有任何政治道德感。
要出兵北伐,要安頓後方,就得清除黨派勢力,鞏固皇帝權威,所以,最污濁的勢力最黑暗的頭子,理所當然是清洗的目標,別說整他的黑材料,就是不整都可以想辦法整倒他。
張由鬆想想自己在天香寺廟裡的遭遇,立刻恨得牙齒賊癢:“尼瑪阮大鋮,要不是你,要不是放誘餌釣魚,老子也不會犯這麼大的險惡!所有這一切,你得老老實實地給朕賠償!”
可憐的阮大鋮,還完全矇在鼓裡,正在武英殿前,等待上朝了。
這裡得說一點兒,張由鬆從控制皇宮開始,組建了各種情報機關,也注意對皇宮內部人員,特別是情報人員的清洗和肅反,堅決清除掉任何有可能對外勾結的分子,所以,他才能夠將自己的一套行動機密保護得相當有料。
上早朝了,張由鬆用冷水洗了臉,振奮精神,穿上朝服,大踏步地前面走,讓其他人都感到異常震驚,皇帝今天很興奮啊。
確實很興奮,張由鬆幾天來的執法誘餌終於取得了成功,所以,心情舒暢,直到殿上坐好了,在蠟燭的光芒裡,掃視着羣臣。
要扳倒阮大鋮,皇帝一句話就可以,但是,那不夠威力,未必能夠服衆,馬阮的勢力極大,是朝廷第一大勢力,縱然他們沒有軍隊了,也能造成相當的輿論壓力,所以,張由松花江不能掉以輕心。
不能直接幹掉,得動腦筋想辦法。
各種證據材料雖然不少,但是經得起推敲的不多,確實有幾起販賣少女案件涉及到了阮大鋮,但是,如果真的亮出證據,阮大鋮完全可以將責任推給家裡的人,管家啦,家丁啦,反正,他一個當家的,只需要推出一個臨時工就可以推卸責任的。再說,明朝是允許人口買賣的,人家也不犯法,頂多就是沒有問清楚來歷。
張由鬆不太清楚明朝法律的底線和嚴肅性,反正知道,任何一個能夠歪曲和辯論的話題,都不能給阮大鋮留下,不能給馬士英及其同黨留下,要修理阮大鋮,必須有更強的證據和事實。
昨天夜裡的事情,折騰得動靜不小,皇帝在天香寺廟的行蹤,京城裡的人肯定會知道,遲早而已,香客們有百十位,怎麼都能傳播開來,所以,得先麻痹一下對手。
“朕準備北伐!”張由鬆在大家議論了一些具體事務以後,突然說道。
“啊?”所有的大臣都很驚訝,覺得皇帝的提議太多蒙太奇,當然,這個說法大家還不知道,但意思是。
張由鬆面對羣臣的震驚,沒有一點兒怯場。
他有的是口才,有的是資料數據,對滿清方面的情況,掌握得相當多,對於李自成和張獻忠的情況,軍隊多少,戰鬥力如何,將領們之間的矛盾啥的,如數家珍,對於所有敵手的武器裝備什麼,也瞭如指掌,肚子裡有了貨色就好下蛆,張由鬆侃侃而談,將大家噴得雲裡霧裡,不知所措。
“皇上,您的意思,此時是最佳的北伐時機?”馬士英問。
“是啊,是啊,聽皇上一席話,微臣等頗爲受教,皇上的意思,現在就出兵嗎?”史可法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皇帝折騰得很厲害,羣臣心裡都清楚,明軍不是清軍的對手!
數十年打仗下來,誰不怕清軍?從一六一六年後金政權建立,那個幾乎戰無不勝的神話般的**哈赤,已經將明朝官軍和所有官員的自信心踩成了狗屎。皇帝再表演他的飛雷炮,什麼步槍,都沒有使大家對神話般的滿清騎兵的威力上有所不迷信。
“皇上,此時動兵,正是大忌諱啊。”劉宗周不明所以,只能本能地說:“秋高氣爽,北方草高馬肥,正是滿清靼虜氣焰囂張之時,我軍多爲南人,習慣溫暖,素怕嚴寒,如果北上,正是以短擊長,非所適宜!”
見這麼幾個大臣質疑的質疑,反對的反對,其他的大臣,也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一時間,朝堂上,嗡嗡嗡嗡嗡化的趨勢,十分明顯。
張由鬆結合羣臣的意見,提出了反駁的理由,逐條反駁,義正詞嚴,並且表示,讓大家在後方安居樂業,自己要統帥大軍,御駕親征:“朕自甘辛苦,爲大明千秋大業之謀,諸位不懂得軍事的,可以在後方留守,也是功勳,朕也深爲盼望!”
接着,張由鬆又提出,這時候,不是明軍該不該北伐的問題,而是應該高度緊張,防止清軍南下偷襲的時候,因爲清軍已經掃平了西路障礙,其主力已經能夠抽調出來,用於東路。
“滿清賊軍很想利用秋季,直接南下征伐我大明!”張由鬆搬出了許多的情報數據,都發誓說,確實是錦衣衛隊和其他情報部門收集到的,完全真實。
有了情報,大臣們就是想反對也得掂量下,所以,氣焰小了許多。
“我軍即使是不北伐,也應該以攻爲守!”張由鬆這才道出了真實的用心,他說,自己也不是非要北上討伐敵人的,因爲,自己訓練出來的京軍雖然精銳,畢竟都是新兵蛋子,需要進一步磨練,所以,他也不急於戰爭,但是,他擔心並且已經推測出來,滿清軍有異常舉動:“我們是被迫的,就是不想打也不行的。”
“而且,依朕的估計,北方十餘鎮雖然兵員衆多,其戰鬥力相當差!在清軍的攻擊之下,頂多只能支持一個月!”
張由鬆的論點,相當新奇,恐怖,結果,把大家的注意力成功地吸引了過去。
討論的最後結果,是明軍作出強烈表示,以虎視眈眈的姿態,來恐嚇清軍,以勢取勝!
“爲了提升軍事的地位,朕決定,晉升兵部尚書阮愛卿爲內閣大臣,以後,就是內閣六大臣!至於兵部的具體事務嘛,”張由鬆猶豫着,最後說,“由朕親自來料理,不過,只負擔一個月,目的是熟悉軍情,爲萬一的北伐之戰準備!一個月之後,再由阮愛卿兼任。”
皇帝親自管理,又是臨時的,所以,大家都沒有當回事,以爲是皇帝心血來潮隨便玩玩,也都沒有往心裡去,就是阮大鋮,也沒有足夠的戒備。反正,皇帝對北伐的耿耿於懷,讓大家都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