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放過了東林黨,張由鬆將鬥爭的矛頭,完全集中在馬士英和阮大鋮的身上,號召全體朝臣,同馬阮二人作堅決的鬥爭。
張由鬆一點兒也沒有因爲自己掀起的這場政治大運動的強烈針對性和無中生有的流氓性而愧疚,爲了神聖的目標,就算是手段厚黑一些,又有什麼?反正,現代國際社會,某些大國打的旗幟美妙如上帝,做下的事情卻醜惡如惡魔,把世界推進了戰亂的深淵。幾百年以後還不能排除這餘毒呢。
在皇帝的帶領下,朝臣立刻掀起了轟轟烈烈的揭發運動,這些形式,是張由鬆在歷史課上學習到的,自己又在網上學習了不少,幾方面的評價什麼都看了,因此,操作起來,不算太陌生。
可是,大明朝的官場上,看着皇帝的操作簡直就是太陌生太異端了,尼瑪,羣衆性地大舉報啊,誰不舉報就是不和皇帝一起站隊?那不就是謀反集團嗎?
羣臣紛紛檢舉揭發。
羣臣是幸福的,因爲,他們可以免費吃飯飯了,皇帝用御廚房爲供應基地,派遣人手,專門給羣臣做飯,還端到跟前,“諸位大人請用餐!”
白天工作,書寫揭發材料,晚上,擺宴席,看歌舞,反正,你們都不能走,都得在皇宮裡耗着!
每一份揭發材料,張由鬆都要看的,主要是看這些人的態度。仔細一看,結合自己掌握的材料,這幫傢伙還真明智。
將一個個大臣單獨招去,點評其揭發材料:“嗯,錢尚書啊,你的文筆不錯啊,朕敬佩,但是,你的乾貨不多哦,你要再接再厲,對,繼續寫,哦,朕提醒你,比如說馬士英和阮大鋮兩人的買官賣官問題,你不要怕,朕這次找的是馬阮二人的事情,主要是謀逆案件,和其他人無關,至於他們二人的問題,就是一小點兒,也要揪出拉,說出來,至於說因爲他們買官賣官受到的牽連麼,朕說,既往不咎!事情寫出來就好,朕要給這兩個貳臣定罪麼,得有貨,就算是因爲投靠馬阮二人而花錢買官的人員,朕也不追究責任,人家錢也花了,只要肯爲朕辦事,朕就高興,或者,例如你!”
“啊。皇上的意思是?”錢謙益的心一下子就提得老高。
“朕的意思是,你恐怕也買官賣官過吧?嘿嘿嘿,只要是掌權的,都想玩一玩,朕能理解!但是,只要你跟着朕,朕就不追究!”張由鬆笑嘻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千里做官只爲財,就是朕看見了錢,也心癢癢的呢!”
“哦,原來如此!”錢謙益恍然大悟,立刻點頭:“皇上放心,微臣一定給您將馬阮二賊的材料多多寫來!”
幾乎每一個大臣來到皇帝跟前,都忐忑不安,特別是平時和馬阮二人關係密切的,又或者是二人提拔起來的,早就戰戰兢兢,捏着jj害怕了。
“嗯,好!你揭發得好,朕喜歡,抓住了要害,但是,還不夠充分,說服力不太夠勁兒,繼續加油!”
將羣臣拘禁起來,形同人質,迫使他們書寫揭發,一直弄了五天時間。
這五天時間,可把羣臣折磨得,形消骨瘦,政治高壓線不是鬧着玩兒的,結果,張由鬆的面前,揭發材料堆積如山。
張由鬆也不看這些東西,但是,他拿給自己的親信們看的時候,卻是認真負責地瞪着,搞得自己很看過了好幾遍似的,然後吩咐:“給朕查,查出來以後,存檔!”
這五天時間裡,張由鬆還完成了一件事情,京城大逮捕。
嚴格意義上講,只逮捕了馬士英和阮大鋮兩家人,不過,這兩家人,實在是多啊。
“皇上,逮捕哪些人,請您明示。”馮可宗這幾天神氣極了。
“所有的馬士英的親戚嘛,還有阮大鋮的親戚,欺君大罪要逮捕搜查的是九族吧?您是專業人士,朕不多言了!”
“是!”
馮可宗的錦衣衛隊大多從地下轉爲公開,還糾集了數百名淨軍,兩千名京軍,最後,又調集了三千名京軍,在南京城內外,展開了一場觸目驚心的大搜捕。
馬士英的家裡,被全部封鎖了,水泄不通的內裡,有錦衣衛隊們反覆地搜索尋找,找的是東西,錢財,寶貝,還有房產地契等,當然還有人。
馬家的親戚,自南明建立以來,就託了他的福氣,大量遷移到了城中,呼啦啦七十多家,好幾百口,又有馬士英的同鄉,輾轉認作親戚什麼的,這回,也被牽連進來了。還有其他一些人,只要敢跟老馬老阮混在一塊兒的,都要查辦。唯一沒有查辦的是官員,所以和二人相關的官員,都被放過了。
這些官員,當然不能再問,否則,明朝官員幾乎大半要逮捕法辦了,那時候,誰倒黴還未必知道呢。
張由鬆還親自去了馬士英家裡,這是他歷史上第一次去,帶着親信,習慣性地又僞裝成御林軍的軍官,反正,當皇帝還要去人家家裡親自搜查東東,太過下作了。
路上,張由鬆碰見了京軍,正押解着大批人羣過來,每一個人的手都用木枷管死了,腦袋也不能動分毫,腳上也有鐐鐵,還有專門的繩索牽扯着,捆綁在一起,一押解就是一長溜兒啊。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泣下!”
張由鬆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這首詩!
尼瑪,這路上的行人真心多啊,全是罪犯。
“喂,你們逮捕了多少人?”
“多少?誰知道呢,大約三百多吧,”
“不對吧?”
“嗯,大約一千多人。”
“都是馬士英的家人?”
“是啊,馬家的男僕就有一千三百好幾呢!”
“啊?”
“他們家的女僕還有兩千多人呢,”
“天!”
“嘿嘿,這位軍哥,你見景了吧?還有些事情,說出來嚇您一跳,嘿嘿,據說啊,馬士英大人的小老婆,你猜下,能有幾個?”
“十來個?”
“去!再來。”
“一百個?”
“去,你真沒見識,三百八十多個!”
“我日……”
“那還是主院子裡的,在其他的別院裡,老馬家還有一百多個小老婆,嘿嘿,媽地,一個個漂亮死了,我看啊,比皇宮裡的娘娘們都好看!”這軍官簡直傻得可愛,皇帝可在跟前啊。
“哦,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張由鬆勃然大怒,尼瑪,馬士英啊馬士英,你小子居然這麼發達?快攆上朕了!
張由鬆親自騎馬,帶領衛隊,巡視了逮捕現場,果然,從馬阮二人的多個宅院裡,搜查出了無數的寶貝,
數十個監獄,都人滿爲患!
逮捕了多少人?最後的統計是,馬家,所有家人,僕從,管家,包括管理周圍田莊的人,親戚,九族,一牽連,尼瑪,一萬掛零了,而阮家更多,那是個世家,財源茂盛,人脈興旺的,逮捕了兩萬三千多人。
張由鬆要玩把戲,所以,吩咐逮捕要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