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在南京城內,三千名京軍分成一百路在城中的主要街道上巡邏,秋高氣爽之時,時日已經短暫起來,早早的,夜幕就降臨籠罩了六朝金粉之地,深深的夜色,漆黑一團,只有京軍那高舉的火把,還能影印出一點兒亮色。
“兄弟們,大家都精神點兒,龐將軍說了,這些天,我們要嚴格查訪,小心滿清靼子進來搗亂啊。”領隊的小軍官大聲地警告道。
“是啦,知道了!”
士兵們分成兩種,一半步兵,一半騎兵,攜帶的武器也各不相同,騎兵以軍刀和弓箭爲主,步兵則是以新式的步槍和軍刀爲主,全部是精銳。
入夜之後,又過了兩個時辰,大約在十點鐘光景,鄭成功又帶領一千騎兵,加入了巡邏的部隊,還專門在官員居住集中的街道上分分佈,遊動,同時,馮可宗的錦衣衛和秦清的淨軍,都出動了相當部分。
張由鬆站在皇宮的大門前,翹首以待,看着漆黑的城區,在阮家居住區的方向,是他格外關注的。御林軍的官兵則相對安靜,爲了保證安全,張由鬆更換了衣服,裝扮成爲一名御林軍的軍官。
“皇爺,您看呢?”
“走吧,秦清,我們一起到街道上走走!”
“是!”
錦衣衛隊其實是一個秘密情報組織,在崇楨皇帝時代,已經因爲魏忠賢的緣故,恨鐵不成鋼,將逐漸失去了獨立性的錦衣衛咔嚓掉了實際的權利,因此,皇帝的權威受到嚴重削弱,張由鬆雖然說重用提拔了錦衣衛軍官,增加撥款,畢竟還不想挑戰現行的秩序。所以,他平時出面,都以御林軍的面目。
騎兵部隊前進了三裡多,戰馬的顛簸讓他非常難受,御林軍的官兵訓練也相當艱苦,所以,身體素質不錯,只有張由鬆這個人,口頭政治家,把別人煽動起來了,自己整天花天酒地的,戰鬥能力沒有提升上去,就是騎馬也受不了。
“皇爺,您歇息會兒?”秦清察言觀色地問。
張由鬆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拍:“多謝了!”
“皇爺,老奴慚愧!”
張由鬆最感欣慰的就是,能夠有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大內保鏢,如果這傢伙象魏忠賢一樣胡來,或者象唐朝的那麼多太監一樣強悍,將皇帝玩在手心裡,那自己的命運該多苦?
皇帝的秘密衛隊,向着目標方向前進,然後,兜起了大圈子。
幾乎每一個巡邏的京軍部隊裡,都安插了兩名左右的御林軍,或者淨軍,名義是共同巡邏,加強友誼,共同熟悉環境,其實是要控制巡邏部隊,不出任何意外。
這些部隊,與其說是戒嚴城區,還不如說是接應秘密特工的。
張由鬆訓練組建的特別部隊,派上了用場,午夜時分,他們從一隊巡邏的士兵裡出發,更換了黑色的衣服,頭套,閃出懷裡的小匕首,繩索,藥劑等物,一閃而沒。
當,當,當,安靜的南京城裡,響徹着夜幕下更夫單調得煎熬人心的梆子聲,“小心火燭,小心火燭。”“大明安瀾,歲歲和順!”
更夫扯着長長的,蒼涼的嗓音,一步步走過。
阮大鋮的府第,四名身穿黑色皁服,頭戴歪頂圓頭小帽的家丁,筆直地站在門外,腰間懸掛着短刀,警惕地瞅着遠處。門口,那蒼黃色的燈籠裡,散播着清涼的光芒。
秋風吹過,四個家丁禁不住縮了縮脖子,秋天的特點,白天躁熱,夜晚沁涼。
沒有人敢聊天,阮家的規矩相當嚴厲,哪一個家丁要違背了規矩,都會重罰的。
“呀,天真黑啊。”一個家丁打了一哈欠,鬱悶地哼了聲。
“嗯!可不是?”其他三個家丁都無聊地搖晃着身軀。
傾聽着遠處的梆子聲和巡邏騎兵的馬蹄聲,一個家丁很是羨慕:“呀,要是咱當京軍,一定能混成千總!”
“去!混個球,皇上的軍規可嚴格了,你真要去啊,沒幾天就被砍了腦袋殼子也說不定呢?”
突然,黑夜裡傳來的女人的哭泣聲吸引了他們:“誰?”
警惕的三個家丁拔刀趕了過去,用燈籠罩着查看,只見一名衣服單薄的俊美姑娘,正雙臂抱在胸前,無助地顫慄着,一見人走來,嚇得她花容失色,驚恐地向後面退卻,一直退到了院牆的邊上,再無退路:“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嘿嘿,是個美妞兒啊,嘿嘿,小姐姐,你怎麼半夜三更地亂跑啊。”一個家丁壓抑着自己強烈的雄性激素的衝撞,顫抖着聲音問。
“你們幹什麼?我喊人啦!”
“嘿嘿,我們想爲小姐姐撐腰呢!是好人!”三個家丁的臉上,都堆出了笑容,而這時,第四名家丁一聽見這女子甜蜜的嗓音,就瘋狂地奔過來:“啥?嘿嘿,大美人兒啊?”
“你們走開,要不,我喊人了,街道上的官兵哥哥很多呢。”小美女的衣服之單薄,將身體的許多都暴露出來了,皮膚白璧無瑕,在這暗夜裡,幾乎恍花了四名家丁的眼睛。
“我們是阮尚書的家人!”
“啊?阮大人?就是那個風流無比,才華橫溢的兵部尚書阮大鋮嗎?”姑娘露出了驚喜。
四個家丁一陣得意,阮大鋮的名聲真是強,其中一個拍打着胸膛豪邁地說:“嘻嘻,算你姑娘家有見識,姑娘你是?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吧,哥哥們給你做主!”
“嗯,多謝了,諸位哥哥,小妹是家裡跑出來,爹爹要把我嫁給一個傻瓜紈絝子弟,小妹妹不願意,沒辦法,就只能跑出來了,嗚嗚……”
“嘿嘿,好可憐哦,”一面說着,四個家丁對了對顏色,就往前面圍:“要不,你先來我們阮家避避風頭?”
這時候,數名黑影兒,已經一閃而過,進了阮家的大門。
“呀,人家跑出來急,連衣服都撕破了!”這年輕俊美的女子,要求借光,在燈光下,反覆地牽扯着自己的破爛衣服,胸前的衣服啊,破得真是可愛,隨便一鬆手,那不就光溜溜兒了嗎?
哧!
“呀!”姑娘驚呼一聲,因爲,那單薄的衣服,正在擔心地時候,忽然又裂開了一處長縫隙,真不知道那衣服的質地,爲什麼這麼差!
“呵!可……可憐!”四名家丁的眼睛瞪得牛眼大,再也無法恢復正常。
美女不是沒見過,但是,這麼公開在夜幕下充滿野性地露出一部分身軀,實在是火辣啊。
“娘哦,這麼棒!”一個家丁用手揉着鼻子,禁不住口水流了下來。
另一個家丁則忍不住用手去摸那姑娘裂開的衣服處,那潔白光滑的地方,可不是美玉?
夜幕深沉,最能激發強悍的雄性者那勃勃的野心,所以,四名家丁的眼睛裡都充滿了血絲,蠢蠢欲動。
“姐姐,姐姐?您在哪裡啊!”又一名小姑娘叫着,追逐了過來。
這前面的潛逃女子一聽,驚呼一聲,急忙向四名阮府家丁望來:“四位哥哥,能不能救救我?你們聽,我家妹妹趕來了,她要是知道了我的下落,將我家爹爹和哥哥們都召集來,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姑娘雙手抱着,急忙乞求。
“好!”爲首的家丁大喊一聲。
只是,後續的話已經沒了,因爲,大家實在沒有心思再說話了,只有那八隻賊溜溜兒的眼睛,盯着前面的某些地方。
這姑娘拱手時,手一鬆開,胸膛上衣服的開裂處,春光明媚!圓潤的是坡度,雪白的是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