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點點頭:“好,朕知道了,剛纔,朕正和蒙古民族的大英雄,巾幗豪傑,科爾沁的驕傲大玉兒妹妹商討這個問題呢,好了,朕立刻就去,”
“是。”太監們趕緊往兩邊一讓,做出了簇擁的架勢。
張由鬆回頭看了看大玉兒:“莊妃娘娘,朕要外面去接見蒙古諸位王公,您去不是?”見她略微有些遲疑就笑道:“數十位蒙古王公,都是朕北征的戰俘,朕要將這些人再次召集來看看,也是想聽聽莊妃妹妹的意思,如果您願意釋放,朕就釋放,如果您不在乎,朕就打住了這意思!”
大玉兒冰雪聰明,馬上知道了,這是給她一個機會,或者給她一個臺階下,用這種方式要擡高她的地位,將來,在大明朝的皇宮之中,她就有了蒙古王公的實力,遙相呼應,雖然說無法形成多大意義上的政治影響,可是,有了一個孃家總比沒有強!再說,那可是她的親族呢。
“皇上,臣妾願意追隨皇上去看看!”大玉兒急忙說。
“好,朕正是此意!朕正欲親善蒙古各部落,卻只有征伐帶來的敵意,正希望一個人來化解這股戾氣呢,走啊!”
張由鬆稍微等待,大玉兒急忙從凳子上起身,卻不敢超越皇帝,表現了在人前對皇帝的足夠敬愛擁戴之意,張由鬆當然承這份情,等待着她快趕上來時,忽然一把伸出手,將她的一直胳膊叼住,拉大了身邊。“莊妃妹妹,你是不是特別不願意去呀?朕可是說過了,如果您不願意,朕就會了他們,全部押解到監獄裡,隨便關上幾十年也就是了!”
大玉兒見幾個太監都賊賊得看着,臉色羞紅,只有低聲道:“皇上,臣妾願意去!”
“那好吧,趕緊走啊!”
“可是,皇上,您一一直這樣叼着臣妾的胳膊啊?”大玉兒可不願意給別人看笑話,她是前朝的皇太后,是皇帝的老媽,是現在朝廷的敵人,如果沒有一點兒志氣,別說別人看不起自己,就是自己也都看不起自己了。她必須有必要的矜持!
“大玉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朕的宮妃,你不對朕親近些,莫非,要給人胡亂猜測的餘地嗎?”
“這,皇上,皇上要和臣妾面見蒙古王公,必須光明正大,端莊禮貌,否則,傳揚出去,給人看了,於大明的禮儀不和!”莊妃的臉色都快滴出血來了,皇帝這樣地親暱,分明就是羞辱她,儘管她剛纔被他揉搓得起了意念,渾身都無法控制了,可是,她還是要保持自己的尊嚴。
“哦,朕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想讓朕有大國的威嚴,可是,你想過沒有,朕是想和蒙古王公親善,如果板着臉兒或者太嚴肅,怎麼活動?你是朕的妃子,又是蒙古人,只有你和朕越是親近,就會喜愛蒙古王公中造成朕對於蒙古人本質的親近感情。而且,只有你在,朕才這麼對蒙古部落網開一面的。莊妃啊,如果你不肯這樣俯就,朕也不難爲你,只是苦了那幫蒙古部族的王公們和百姓了!”張由鬆刁蠻地解釋道。
大玉兒眼睜睜地看着皇帝,明知道他在訛詐自己,可是,就是沒有合適的話來反駁,而且,身體裡有一種聲音在隨聲附和着他,使自己都覺得難以啓齒的事情。
還在猶豫之中的她,被皇帝輕輕地一拉,居然沒有任何反抗,像一個乖乖女兒,隨着皇帝走了。
在皇宮的前殿,在無數的御林軍和大內高手的保護和監視下,數十名蒙古部族的王公大臣們,戰戰兢兢地跪拜着,直到張由鬆出來,這纔敢摸摸額頭上的汗珠,高聲地呼喊:“蒙古諸臣跪拜偉大的天可汗大明朝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句話是有人專門調教的。對時間和地點都做了詳細地說明,要不,這些野蠻的戰士怎麼能夠如此知書達理,不約而同?
張由鬆笑笑,在中間威嚴肅穆地站立着,左邊的手上還挎着一個嬌媚地打美人兒,“好了,諸位蒙古王公,朕已經赦免了你們的罪行,此後,朕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希望你們能夠反省自己,堅守自己的諾言,否則,朕的大明鐵軍必將風馳電掣,趕赴蒙古草原,那時候,任何人的哀求聲,都不再有效了!朕只有一次機會再給你們!聽到了麼有?”
“臣下等都知道了,臣等在天可汗打皇帝陛下面前發下的誓言,必然照辦,絕對沒有任何欺瞞,否則,天打五雷轟!”爲首的是科爾沁的王公吳達善!
這人正是大玉兒的父親呢。
張由鬆不理睬這些蒙古王公,轉向了身邊的大美人,這位大美人,看到了蒙古草原上的親人,已經熱淚盈眶,可是,在皇帝的身邊,又都是在數十名王公的面前,卻又不敢輕易發聲,只有默默地對着她的父親吳達善點頭示意。
她的父親也驚異地看着她的臉色,拼命地點頭示意。父女兩人用眼神來交流着,既有痛苦也有幸福。
“大玉兒,朕的莊妃娘娘,對於蒙古的事情,朕不太熟悉,朕只知道,以武力征服是最大的基礎,朕自小在河南洛陽的藩王府里長大,對於外界的事情知之者不多,尤其是蒙古的部族,所以,朕在聽取了大臣的意見以後,還是不太放心,朕一位蒙古人不能太過相信,所以,爭取你的意見,你認爲,他們的話都可以相信嗎?”
張由鬆是當着所有蒙古王公大臣的面兒詢問的。很不客氣,表示了自己的不放心。
大玉兒覺得,所有的眼光都刷的一聲,迅速地投射到了自己的臉上!
不錯,幾乎所有蒙古王公大臣的臉面,都正視着大玉兒,因爲,誰都知道,這位就是前朝滿清的皇太后啊,現在,她,她是什麼啊?現在大明皇帝的宮妃?
所有的蒙古王公大臣,都沒有悲憤,反而都是一喜。
這麼多期待的眼神,多麼巨大的壓力!
大玉兒深深地屏住了呼吸,身體微微地顫抖,她知道,這個大明朝的皇帝真是陰險啊。
儘管知道皇帝是把這些蒙古部落的百姓和王公作爲人質,還是沒有現在面對面來得富有衝擊力。現在,所有的人得性命和幸福,都押解在了她的身上。
許多的王公,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因爲她的沉思默想兒焦急不安,甚至,連連使用眼色來示意她了。
勝者王,敗者寇!想不到梟雄一生,縱橫天下的蒙古王公們,居然只能依靠一個柔弱的女子來求得性命!苟且生存。
“莊妃娘娘!莊妃娘娘?”幾個蒙古王公着急了。甚至出聲提示她。
“莊妃娘娘,皇上的意思,是要您來保證我等對天可汗打皇帝陛下的誓言,您是知道的,您是蒙古人,您是科爾沁草原上的明珠,您知道我們蒙古人說話,一向說一是一,絕對不會反悔的!”科爾沁的王公吳達善終於忍不住向着自己的女兒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