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叔……”
“來,都坐下吧。”
只是隔了一天,當王承恩安排好了時間,朱慈焴和朱慈炅就來到了齊王府。
朱由檢在玉蓬殿爲二人擺下家宴,但齊王府內來人卻只有袁禧嬪、以及朱慈烺、朱慈烜、朱慈炯、朱慈炤五人。
四個男丁分別五歲、四歲、四歲、三歲,除了這已經能“自力更生”的四兄弟,前段時間衛平陽和李韶禧爲朱由檢再度生下了兩個男丁。
介於老朱家取名太難,朱由檢基本套用崇禎子嗣的名字,給他們取名朱慈煥、朱慈燦。
就男丁而言,齊王府可謂興旺,不過就算如此,依舊沒有人敢下注。
袁禧嬪和她的肚子成了不穩定因素,畢竟只要袁禧嬪一旦誕下男丁,那按照《皇明祖訓》和《大明會典》,即便這個孩子再小,那也是齊王世子。
眼下袁禧嬪和朱由檢還年輕,諸將還需要等等,再看情況押寶。
“王兄好……”
“是啊……不知道京嘉鐵路修建好沒。”聽到劉順的話,朱慈燃也想起了上次去河西時還沒修建好的京嘉鐵路。
商賈不耐煩的叫朱慈燃離開,朱慈燃倒沒有不高興,而是帶着劉順跑到了田裡。
這不,知道明年兩人就要選報中學,他特意安排了家宴。
“劉順,快來幹活!”
“嗯……”睏意漸深,朱由檢小聲應了一聲:“雖不似京城繁華,但和一些府治也差不多了。”
“汪!汪汪!”
隨着第四版蒸汽機的不斷運用,以及技術的不斷熟練,很多鐵路的工期都被縮短,如眼下的京廣鐵路。
似乎他們四個人,怎麼也和大魚大肉沾不上邊,比農村的許多農民還瘦。
朱慈燃聽到後連忙起身:“不用不用,就正常怎麼吃就怎麼吃,我們這羣人大魚大肉慣了,吃點農家飯也挺好的。”
朱由檢對二人的建議很實際,他並不覺得要苦要累才能學進去東西,作爲日後藩國的君王,學這些東西就已經足夠了,許多沒有必要的課程,完全不用去學習。
“前些日子累,這幾日倒是舒服多了。”
“總算快到了。”看着自己一行人即將進入廣州地界,朱慈燃心情又好了起來。
雖說時間上種不了穀物,但蔬菜還是可以的。
朱由檢眼下不過二十六,放在民間也是相當年輕的。
加上官學的運動量也有,飲食的搭配也沒有那麼油膩,因此雖然只有十一二歲,但兩人身高卻已經有五尺左右了。
朱慈燃見狀,也不含糊的幫忙幹起了活:“我幫您幹活,您等會送我十斤白菜吃。”
從巳時到午時,五人一共收拾了三畝白菜,一千六百零四斤白菜給老丈帶來了四百零一文的收入。
如眼下,朱慈燃他們進入羅家灣的時候,遠處的菜田裡充斥着收割蔬菜的農民,鄉道兩邊則是停好了許多挽馬車。
一家人坐下後,朱由檢將兩人安排在了他的旁邊,在飯菜上桌的同時開口說道:
“我與你們倒是三月未曾見過了,卻是不想三個月過去,你們都長了這麼高。”
五人帶着一畝菜去到路邊,找了一個菜商,以每文四斤的價格賣出了這一畝白菜,五百三十六斤的白菜爲老丈帶來了一百三十四文的收入。
就長相上來說,他們的五官比較像範貴妃,臉型則是和朱由校的類似,說不上讓人眼前一亮,但起碼也是清爽俊逸的端正相貌。
他和劉順把車停下,然後上前來到了一個商人的挽馬車邊。
晚明思想開放,許多人都推後了蓄鬚的年紀,除非是踏上了仕途,不然正常來說,民間士子都喜歡在三十歲才蓄鬚。
按照之前的設計,京廣鐵路最少需要九年才能修抵廣州,但從眼下來看,最多到天啓十七年年底就能竣工。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很快就沿着鄉道行駛到了一處丘陵,也見到了遠處的羅家灣鎮。
朱慈燃看着比之前還便宜的菜價,不免有些咋舌。
看着那火車,緩了一口氣的劉順也擦了擦汗:“這京廣鐵路修得倒是挺快,按照這樣子下去,估計明年底就能修抵廣州了。”
每個人和每個人的職業規劃不一樣,藩王的職業規劃就是走君王路子。
由於朱由檢掌管着藩王分封,加上正常來說,藩王需要十五六歲就藩,所以她時常讓內廷太監帶着朱慈焴和朱慈炅到齊王府走動。
順天府學子近三十萬人,三十萬人裡有六萬人是五年級,也就是說,二人也算數百裡挑一的小天才了。
“我和弟弟會考慮的,謝謝王叔建議。”
“活豬現在是一斤十五文,肥雞是一斤五文,鴨是四文,鵝是九文。”
“再過個五六年,恐怕就能達到京城的水平,屆時過去就能好好享受享受了。”
“我?呵呵……”笑着搖了搖頭,朱由檢回道:“我若去了,見到哥哥處理不完那些奏疏,恐怕我心一軟,便幫他處理了。”
“府學的問題,你們有想去的府學嗎?”
“我看過你們上半年的期中考成績,雖然算不上很好,但是也很不錯了,是順天府官學一百名左右。”
“唉……”
朱慈焴稍大,他搖了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娘說讓我們問問叔父。”
在車前,商人們放着木牌,寫上了自己的收購價。
老丈一邊幹着活,一邊回答,朱慈燃也追問起了他們全家的收入如何。
朱慈燃一開口,菜農的嚇得差點跪在了地上,還好被朱慈燃托住。
範貴妃的身高不低,有五尺一寸整。
冬月下旬,伴隨着清晨的幾聲犬吠,湖廣郴州府地界,朱慈燃正帶着劉順拼命踩着自行車,而他們後方則是一個村子的十幾條惡犬。
“老子堂堂錦衣衛,還能被狗追……”
“喔……”清楚了價格爲什麼會跌後,朱慈燃點了點頭,繼續詢問道:
【距廣東韶州府羅家灣二十里】
“汪汪——”
“你們日後都是藩王,且不提何時就藩,但就藩是肯定要去的。”
朱慈焴的行事很得體,範貴妃教導倒是不錯,朱由檢見狀也不再說關於學業上的事情,而是聊了聊生活方面的事情。
朱由檢爲二人夾菜,同時語氣親和的詢問着二人。
“這錢好,不用稱重,不用剪,看看面額就能看懂,只要敲打敲打就知道是真錢還是假錢。”
轉頭看了一眼,朱慈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掌事,這白菜之前不是還一文三斤嗎?現在怎麼一文四斤,跌價了啊?”
不得不說,雖然重量沒變,但有了擁有面額的天啓通寶後,做生意簡便了不少。
“既然處理不完,幫幫也是可以的。”袁禧嬪用耳勺爲朱由檢挖起了耳朵,朱由檢則是閉上了眼睛享受,同時回答道:
“處理不完,就留着給燃哥兒幫忙處理吧,這大明是他們父子的大明,而非我的。”
“過些日子哥哥回來了,你代我去紫禁城看看他。”
“一文四斤?這比之前還便宜啊,走,停車看看。”
“嘔……”一名南軍士卒踩踏的幾欲乾嘔,好在伴隨着一個山坡被踩過,他們迎來了長長的下坡,如此才甩離了那羣“村霸”。
“我三個兒子去修鐵路了,家裡種些地,養些豬和家禽,一年還是能有十七八兩的。”
見到朱慈燃他們這一行人,許多商賈和農民都在觀望,還以爲他們也是收菜的。
“誒!”聽到朱慈燃的喊話,劉順連忙迴應,緊接着熟練下田收拾起了白菜。
“算上水稻,差不多也能有二十幾兩的收入吧?”
“嗚呼……終於甩開它們了。”
反觀大明,因爲“以工代賑”的政策,每條鐵路最少有十幾萬乃至幾十萬,上百萬工人在勞作。
劉順只覺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慌忙道:“殿下,十幾只狗,打殺便是了……”
“就這麼點?什麼豬啊?”聽到一頭豬十五文,卻只能賣到二兩六七錢,朱慈燃不免驚異。
這是他們離開忠州的第十八天,在冬月十五的時候,船隻抵達了武昌縣,戚武隆也帶着三千南軍士卒乘坐火車南下廣州了。
“蓄鬚自然是好的,但府裡的孩子不喜歡您蓄鬚,況且您不蓄鬚更好看些。”袁禧嬪說着,摸了一下朱由檢的喉結。
袁禧嬪含着笑意,低頭看着閉目放鬆的朱由檢,撫了撫他的額頭:“殿下很累嗎?”
“這樣不會很累,有充足時間休息和玩耍。”
老農斷斷續續的說着,朱慈燃則是看了看地裡的白菜:“村裡每戶有幾畝地啊?”
不過轉念間朱慈燃就想通了,雖說三十畝只有三兩五六錢,但架不住其它季節還能種植水稻。
這些採購的蔬菜,大多運往了北方,畢竟冬季的北方蔬菜價貴。
“這豬價和家禽價格怎麼樣?”
朱由檢睜開了眼睛,袁禧嬪卻笑道:“你那可不是前些日子,是好多年了。”
他來到一名菜農旁邊,拿出了自己的村官腰牌道:
“老丈,我是縣裡派來的官員,想問問你們這菜價是不是被壓價了?”
這樣的一場家宴持續到了黃昏才結束,簡單寒暄幾句後,朱由檢讓驍騎衛送朱慈焴他們返回皇宮,自己也閒了下來。
老丈解釋着,朱慈燃繼續追問道:“這樣全部種菜,按照現在的價格,能賣出多少銀子?”
“四斤一文,每畝地差不多五百斤左右,全部賣了也就三兩五六錢,賺不了太多,只是沒種糧食那麼辛苦。”老丈的解釋讓朱慈燃有些咋舌。
錢朱慈燃可以不要,但是對於肉菜,朱慈燃就樂呵呵的笑納了。
他本意是帶着朱慈燃一起回廣州,但朱慈燃執意要騎車,戚武隆軍務在身,自然沒辦法陪他,因此只能先行離去了。
“每年養豬差不多就是喂二石飼料,加上吃飯剩下的一些泔水,還有一些豬草,差不多也就四五百文一頭豬,賣出去基本能賣二兩六七錢。”
“那倒是……”朱慈燃也不由跟着老丈點了點頭。
“要是朝廷分的地足夠多,我們應該就能天天吃肉了。”
同一條鐵路,清朝每年撥款不及時也就算了,用工數量也只有幾萬人。
想他堂堂南鎮撫司錦衣衛百戶,正六品官員,好歹也是年俸五百兩的人物,現在卻爲了一條臘肉而出賣勞動力,這真是……
“有了這新錢後,很少有人被騙了,現在好多人都喜歡用這種錢。”
“那就正常來吧。”老漢沒有堅持,而是交代了一句妻子,然後繼續和朱慈燃他們幹起了活。
看着朱慈燃等人狼狽逃走的模樣,十幾條田園犬犬吠幾聲,搖晃着尾巴,趾高氣昂的返回了自家村子。
“那倒是挺多的。”或許是見過了雲南和四川部分鄉村的富碩,每戶年入十七八兩對於朱慈燃來說,似乎也不算那麼多了。
原本規劃十五年的京隴鐵路,現在估計也只需要十二年時間就能竣工。
至於爲什麼會種植那麼多蔬菜,這一路上朱慈燃也在詢問,說到底是因爲火車的開通,導致了鐵路沿線的商人大量採購。
“這天啓通寶流通倒是挺快的。”
“這我們哪裡知道,我們都是負責收菜的,收到火車站賣給固定的商賈就行,你要是不賣菜就走開,別打擾我做生意。”
三十畝白菜也就三兩五六錢,這未免有些低了。
這樣的規模下,想不快都不可能。
這些挽馬車有的是兩輪,有的是四輪,還有的是十六輪。
“話雖如此,卻也早已經適應了。”朱由檢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
如白菜,在廣東是一文錢三斤,但運到北方就是一文錢一斤,到了冬季更是兩文錢一斤。
“……”朱由檢沒在搭話,袁禧嬪一看,發現他睡着後,也沒有移動身子,而是就這樣輕輕哄着他入睡。
三人聊的津津有味,不時朱慈炅還會詢問一些戰場上的事情,朱由檢也如是以故事的講述方式告訴他們。
“五六年後,殿下而立之年,怎麼能說享受呢?”袁禧嬪笑着調侃,又補充道:“況且若是真的過去了,怕是殿下自己也會督促自己的。”
朱由檢閉着眼睛,感受袁禧嬪手在他額頭撫摸,帶着抹迴應。
“就是小耳花,這種豬算不錯了,養一年基本能長到一百八十斤,要是粵東的黑豬,那只有一百二十幾斤。”
朱慈燃詢問着老丈,老丈也點頭表示認可。
“你說,我要不要也蓄鬚?”
大明的鐵路之所以修得那麼快,主要還是撥款快,用工多。
對於兩個大侄子,朱由檢還是比較上心的,也比較關注他們的學業。
見狀,老漢也只能說等會給他們十斤白菜,再從家裡帶條臘肉給他們回去吃。
“收,不過得等臘月才收。”老丈一邊收拾地裡的菜,一邊回答朱慈燃。
朱由檢抓着袁禧嬪的手揣摩,袁禧嬪也反問道:“殿下爲何不自己去?”
“弟弟不用多禮……”
“差不多三十二三畝。”老丈拍了拍身上的泥巴,朱慈燃也問道:“這三十二三畝都種上白菜了?”
範貴妃需要照顧兩個孩子,因此是常住京城的妃嬪之一。
“我的建議是,就讀順天府學,主修軍略的同時,輔修政治,並在五年裡選修經濟、思想課程。”
旁邊的朱慈烺也在聽,但其它幾個孩子則是在吃東西。
忙完了一切,朱由檢坐在臥榻,將頭枕在袁禧嬪腿上。
之後,他繼續跟着老丈幹了幹活,劉順和兩名錦衣衛也跟着幹活。
進入集鎮範圍,映入眼簾的無需多說,自然是成片的菜地。
齊王府男丁們在朱慈烺的帶領下一一對朱慈焴和朱慈炅行禮。
老丈還想給朱慈燃他們每人三文工錢,但是被朱慈燃推脫了。
老丈看他們幹活挺利索,讓妻子回去弄吃的帶回來,還特意交代了殺只雞。
“這倒也是……”袁禧嬪用心爲朱由檢收拾着耳朵,並詢問道:“齊國那邊都弄好了嗎?”
“沒有,有的地我們自己留着種菜吃,地裡只有三十畝種白菜,而且今年是第一年種。”
“降了……之前是一文三斤,現在是一文四斤,但沒辦法,今年種菜的人太多,十里八鄉都種菜。”
挽馬車上已經堆放了數百斤白菜,朱慈燃來到後,那商賈也好奇打量他們。
見狀,朱慈燃好奇道:“村裡沒養豬嗎?這些人不收家豬和家禽?”
朱慈燃大聲詢問着,但商賈卻不緊不慢道:“你看看你這四周,那麼多白菜,怎麼可能還有之前那麼高價。”
“這些菜運到北方能賣多少啊。”
也就是說,這其中有五倍利潤,哪怕刨除運費,也能有兩倍利潤。
“現在嘛就是等着朝廷繼續分地,朝廷說一人最多能分十畝,我們這裡一個人只有六七畝。”
“用力踩啊!”
遠方,刺耳的汽笛聲響起,朱慈燃等人擡頭看去,在對面山的山腰,一輛火車順着鐵軌向着南邊進發。
“嗚嗚——”
老丈找一些菜商換了面額一百的四枚銀幣小平錢,並且還仔細檢查了一下。
朱由檢雖然說兩人考的不算很好,但說出名次後,卻讓袁禧嬪略有些驚訝。
“叔父爲你們選了幾塊不錯的地方,有的地方不需要打仗,但是距離過於遙遠,有的地方距離近,日後通了鐵路想回京城也快,但需要爲大明抵禦外敵。”
“到時候,從京城到廣州,也就五天時間罷了。”
“大魚大肉?”聽到朱慈燃的話,老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材幹瘦的劉順和錦衣衛。
“不行!這些都是百姓的家犬!”朱慈燃雖然話裡這麼說,但臉上卻綻放着笑容,顯然他並不是愛惜狗命,而是在享受刺激。
說到吃肉,這老丈臉上洋溢着笑容:“這日子肯定是越來越好的。”
“應該快了,國朝修建的諸多鐵路里,最難的應該還是京隴鐵路,聽聞眼下尚有一千一百里,其中山地就四百里,最快也要五年才能竣工。”
“差不多……差不多……”
劉順喝了一口水,朱慈燃也點了點頭。
“我執政十二年,也算殫精竭慮了,放鬆放鬆,享受享受也是應該的。”
“不過,不管就藩地選在哪裡,必要的軍略都需要學習。”
朱慈燃看着小心翼翼把銀錢收起來的老丈,不由感嘆了一句。
他們這裡倒是一片和睦,但是到朱慈燃那邊的時候,可就是雞飛狗跳了。
朱慈焴和朱慈炅分別爲十二歲和十一歲,相比跳脫的朱慈燃,他們兩人倒是和他們母親範貴妃很像,性子安靜。
他這樂呵的模樣,看着劉順一陣無語。
見二人不知道選什麼專業,朱由檢也很能理解,畢竟在十一二歲就選擇專業,這確實讓人難以選擇。
他將目光放到了前方,而前方鄉道的樹上也掛着一塊牌子。
“那可以!”聽到朱慈燃幫忙幹活,而且只要十斤白菜,老丈笑了笑,心裡也覺得這縣裡來的官挺親民的。
五個人一起幹活,很快就把一畝菜地收拾出來了。
例如朱由校回京,還有皇宮、官學內的一些趣事。
朱慈燃一邊幹活一邊詢問,老丈聞言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得看重量。”
“昨日讓承恩把兵部、都察院、邢部、禮部,錦衣衛的奏疏都送去了養心殿,現在沒什麼戰事,花兩三個時辰就能處理好奏疏,一時間閒了下來,倒還有些不適應。”
老丈笑着迴應,朱慈燃聞言也笑了笑。
新幣的好處開始顯現,這對於朝廷的信譽來說有着不小的提高。
看着朝廷的貨幣能被百姓接受,朱慈燃心裡也很高興。
這麼想着,他們繼續頂着太陽幹活,而隨着時間推移,當時間來到午時四刻(12點)的時候,許多菜農不是回家吃飯,就是找到了陰涼處休息。
朱慈燃他們也一樣,並且就在他們坐下不久後,老丈的妻子就揹着背籮出現在了鄉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