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演出大獲成功,賓客看的滿意,夏家人臉上都有光。
夏弦月受歡迎自是不必說了,就連我這個陪襯地也得到了衆人的問候。
夏夫人誇我用功練習,又孝順又懂事,幾個表哥表姐也讚我跳的好,就連對我態度冷淡的夏弦蘭也說了句不錯。
“舒小姐。”
秦椋也在場,也不忘恭維我:“跳的很精彩,這舞蹈似乎還雜糅了一些西域特色。”
“真厲害,被你看出來了。”
我心裡得意,面上還得維持謙虛。部分動作加入了電視上常看到的印度舞舞蹈動作,效果還不錯。
“舒小姐的別出新裁讓大家一飽眼福。”秦椋似乎對我的髮型有興趣,盯着我的頭看了一會兒,可還是沒說什麼。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寒磣什麼,我不以爲意,指了指頭上的玉簪,笑問:“秦公子,你瞧着簪子值多少銀子?”
他的目光訝異,對我道明他的意圖有些驚訝,可還是維持在商言商的本色,沒有恭維和客套,直言不諱:“在下看來,此簪做工粗糙,材質低劣,不值一錢。”
末了,他覺得自己的話說太重,怕我失落又特意補了一句:“但此物勝在樸實無華,乍看不起眼,但卻經久耐看,不失爲一件雅物。”
秦椋善
良地沒直接點出這是地攤貨、劣質品、上不了檯面,我差不多都想撲上去大喊“這纔是好人,這纔是溫潤玉公子。什麼弦月公子、什麼洛美人、什麼白千歲、什麼小王爺,那都是浮雲,只有秦椋纔是名副其實的翩翩佳公子”。
不過,後來我還是不得不推翻這個美好的理論,因爲我忘了狐狸身邊怎麼會有正常人?
跟秦椋恭維來恭維去磨蹭了好一會兒,我無聊地觀察尋找夏弦蝶的身影,我跳完舞下臺後就沒再看到她,真的很想聽聽她對我的表演滿意否,是否順利受打擊了?
正想找人問問,夏弦蘭已經敏感地跑過來找秦椋,毫不避諱地往他身旁偎進,順便瞟了我一眼,意思很明顯:識相的趕快走開。
“表姐,怎不見蝶表妹?我還想請她多多指教。”當電燈泡不好,我得趕緊脫身。
“蝶兒身體不舒服,先行回房了。”
秦椋刻意疏離,讓夏弦蘭撲了空,臉色難看地吩咐我:“靜薇表妹,得饒人處且饒人,蝶兒只是好勝,並無惡意。”
鬱悶了,我臉上寫着“落井下石”幾個字嗎?
興許是今晚的成功衝昏了頭腦,我很想打擊夏弦蘭的傲氣,轉了步子,走到秦椋身邊,笑的溫婉淑女,掏出疊整齊的手帕還給他:“秦公子,手帕已經洗乾淨了,還給
你。”
“有勞舒小姐。”
“是我該說謝謝纔對。”
此話發自肺腑,秦椋收好手帕,嘴角揚起溫和的笑容,益發襯得他俊顏出衆,最能挑動少女芳心。
幸而我身爲外貌協會,抵抗美色能力還不錯,雖然不至於臉紅放愛心,但心跳也漏了幾拍:秦椋要是像洛美人一樣愛得瑟,說不定比他的人氣還旺。
夏弦蘭重重地咳了一聲,見我們終於轉頭看她,她笑的勉強,柔聲催促:“表妹不是要去看蝶兒嗎?等會兒就要開席了,晚了怕是趕不及。”
“多謝表姐提醒,差點忘了時辰。”
目的達成,我端着笑容退場,又向夏夫人告辭,她囑咐我和夏弦蝶早點過來。
府上的下人今天都忙,也無人注意我的動向。
我沒有去找夏弦蝶,也沒有回房。
有人截住了我的去路,把我帶到暗影中。
暗影中,他禮貌地朝我施禮,身上有淡淡的櫻花香。
“姑娘,都準備好了。”
“什麼時候能走?”
“現在。”
我接過他遞來的衣帽和麪具,飛快地卸下發釵佩飾,將頭髮攏進帽子裡,穿上寬大的和服。
戴好面具,他朝我點點頭:“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