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嫺還是無奈的,還是從懷裡掏出一個金錠子,遞給他說∶“找你們這最好的。”
花哥拿着金子,先親了一口,笑着說∶“好嘞,包您滿意。”
龜奴將宋竹嫺帶到了一個雅緻的房間。
這是青樓,有賣藝不賣身的,有無藝只賣身的,也有賣藝也賣身的。
眼前的這位小子就是賣藝也賣身的。
薰香被點燃,香味升起,空中充斥着一股甜味兒,這是,迷情散被混到香裡了。
宋竹嫺是修煉之人,凡間的多數藥物對她都沒有,更何況是這種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藥了。
隨便一運氣,就化去了。
這小子的聲音婉轉清脆,像夜鶯一樣,模樣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他唱了大概有三四首曲子,嗓子有些疼了,但也不敢跟宋竹嫺說,只能忍着,接着唱。
”罷了,快來喝口水吧。”
宋竹嫺也不忍心爲難一個小孩子。
“謝宋大人。”那孩子誠惶誠恐的接過宋竹嫺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看宋竹嫺也沒有不高興才放下心來,接着喝茶。
“你叫什麼名字?”
“小子叫何雲。”
“你是清倌?”
“從今天以後就不是。”
宋竹嫺笑了笑,用手揉揉他的頭。
“”別怕,我只是叫你來唱歌,不做別的。”
何雲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老鴇說,若是不伺候好大人,便要打死我,求大人慈悲。”
宋竹嫺嘆了口氣,在嫖娼合法的地方,最苦的還是這種漂亮的,沒有還手之力的弱勢羣體。
“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家裡窮,被父母賣進來的。”
“可憐的孩子。”宋竹嫺嘆息了一聲。
“我帶你走吧?”宋竹嫺想了想她的黃金血契手鐲還沒用幾個呢。
“大人,是說,要給我贖身?何雲小心翼翼的問。
“對,去把老鴇叫來吧。”
“好。”何雲歡快的回答道。
然後,腳步輕快地去找老鴇了。
一會兒,老鴇來了。
“哎呦,何雲可是好福氣,以後跟着宋大人。”老鴇半羨慕的說到。
“行了,你開個價吧。”
“這孩子在他五歲的時候,我就買了回來,吃穿用度都是我的,還教他唱歌,這都十多年了,我可真捨不得。”說着還假裝抹了抹眼淚。
“你到底買不買?”宋竹嫺有點毛了。
他這一哭訴,無非就是想多要錢。
“賣,當然賣。”老鴇看宋竹嫺發脾氣了,急忙說道。
“拿賣身契吧。”老鴇當場就從懷裡掏出賣身契遞給宋竹嫺。
聽說宋竹嫺要買何雲,立刻就去房裡拿了何雲賣身契。
這是捨不得,宋竹嫺挑眉看了看老鴇,接過何雲的賣身契。
“多少銀子?”宋竹嫺看了看賣身契,是何雲的,沒問題。
“一百兩金子。”老鴇獅子大開口。
何雲在旁邊聽着直抽氣。
“老鴇,當初我父母賣我時,才賣了五兩銀子。”
“你這是忘恩負義的死小子,這麼多年,供你吃,供你穿,還讓你識字,還找人教你唱歌,你全忘了你這沒良心的……”
“夠了,他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教訓他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宋竹嫺徹底毛了,掏了一百兩金子扔在桌子上將何雲的賣身契撕了個粉碎。
老鴇見狀立即拿起金子,諂媚的笑道∶“都怪老奴多嘴,何公子以後就是您的人了。”
說着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行了,去拿件乾淨的衣服給何雲換上吧。”
“是,是,是,何公子這邊請。”
何雲穿着暴露的衣服,是爲了接客,確實不方便出門。
一會兒,衣服換好了,宋竹嫺帶着何雲準備走了。
今日的目的達到了,跟左家大房那蠢豬,初步認識,順手還收了個小朋友,收穫頗豐啊。
宋夢靜靜地在門口等着,五六月,正是蚊子橫行的時候,
“怎麼不找個地方坐在,這兒站着幹什麼?”宋竹嫺疑惑地問。
她進的地方是青樓,宋夢進不去,但,找個茶攤坐着等還是可以的吧。
宋夢一臉擔憂。
“主人,左家大小姐是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人,小的怕你……”宋夢沒有接着說下去。
“放心吧,這種人我還對付不了嗎?”宋竹嫺不以爲然的擺擺手。
“先回去吧,晚飯沒吃,有些餓了,阿雲你餓了嗎?”宋竹嫺轉頭問何雲。
何雲笑着點點頭。
宋夢這纔看見宋竹嫺牽着一個人出來了。
“主人,這邊。”宋夢放下馬凳扶着宋竹嫺和何雲上了馬車。
“跟左家大小姐說一聲,就說我先回去了,以後有什麼事去鎮中心宋府找我。”宋竹嫺對後面的老鴇說道。
“好嘞,好嘞,老奴一定把話帶到。”
現在一切就緒,就等着魚兒上鉤了。
宋竹嫺給何雲戴上了黃金血契手鐲。
“叮,恭喜宿主大人,娶夫一位,獎勵積分∶一百積分,積分餘額∶十九萬零一百積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剛吃完飯,下人來報。
“主人,門口有個自稱是左家大小姐的人來拜訪您。”
左大郎君吃了一驚∶“妻主,她怎麼來了?”
宋竹嫺看他有點反應過度了,問∶“怎麼了?你們有過節?”
左大郎君的眼睛瞬間就紅了,說∶“她這個人,骨子裡就是個禽獸,曾經想非禮二弟,所幸被忠僕發現的早,沒得逞,對我也是非打即罵。”
左二郎君也低着頭,一臉不開心。
“放心,我怎麼會與她親近,不過是爲了鬥垮左家。”
“她這個人,吃喝嫖賭什麼都會,走雞鬥狗,沒有她不玩的,妾擔心她會帶壞妻主。”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輕易被她帶壞。”宋竹嫺安慰的說道。
看來,這左家大房的名聲已經臭到了極致。
莊幼蓉,宋夢,左家二郎,提起她都鄙視不已。
“請她進來,你若是不願意見她,便迴避吧。”宋竹嫺先對僕人吩咐一句,又轉頭對左家二郎提了個建議。
“是。”左家二郎像逃瘟疫似的跑了。
宋竹嫺無奈的笑了笑。
“宋大人,原來你就是宋大人,我娘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沒想到,昨日在賭坊見到你。”
聽着左家大房走路踩在地板的聲音,宋竹嫺都心疼地板。
“是嘛,那咱們還真是太有緣分了。”宋竹嫺看着她的肉臉,心裡吐槽道,鬼才跟你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