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蓮摸摸我漲的通紅的臉,隨手挑起一縷髮絲掠過脣沿,輕佻地笑了。
我靠在他懷裡索取着溫暖,不是不相信,不是不願意,只因爲我的私心,我註定不可能獨享火蓮,我不可能束縛他風liu的品性,就像我不會因爲他而對清月置之不理。我們兩個都有自己的思想和原則,即便會產生衝突。
“不說話就是願意了。”扳過我的臉毫不猶豫地親下去,火蓮吻技高超,這一點我不懷疑,可他萬萬沒想到在他的舌纏mian進來時被我一口咬了下去,吐出一口血他又俯下來親我,手捏住我的下巴不讓我咬他,霸道地深入幾乎要把我的喉嚨戳穿,玲瓏地挑逗卻一點由不得我鑽空。
火蓮的吻綿長悠遠,等到我實在喘不過氣來時他的脣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擦過我的脣沿,卻是冰涼的。
“爲什麼每次都要我強迫?你還是不相信我對不對!”火蓮近乎咆哮地俯視我,眼中盛着怒火,卻在下一刻又化成一個狂妄的吻,手上也不閒着,徑自撕開我的領口。本能地抗拒卻都是徒勞,只是我永遠也不會像服從主人那樣任他擺佈。他給予我溫情我就一定要還予他歡情嗎?爲什麼他總是在我對他抱有希望之時將一切無情摧毀。雙腿被他羞恥地分開,還要被迫面對着那張邪氣的臉,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火蓮恢復以往一貫的輕浮:“小ju花,你現在的表情真是動人吶!說啊,爲什麼不想讓我嘗一口,是不是還在惦記清月那個瘋子?還是柳逸晟那隻人妖?”
牙齒咬着下脣,心開始絞痛。火蓮的手指抹上我的脣,又在我臉頰上輕輕抹了一下,留下一道紅豔豔的痕。
“真漂亮,紅色果然最適合你。”
我猛地一驚,想起清月的那句話,身體一顫,火蓮的手臂穿過我的腋下將我提到他腿上,某部分被慢慢撐開,身體顫抖地不成樣子,熱乎乎的氣噴到了耳畔:“乖一點,我不想每次都那麼累。”
窗外*宜人,寒氣在一點點消散,葉子上的露水很快被初春的暖陽融化了。
無風無酒又無月夜的背景襯托,只有無盡的纏mian,身體的每一處彷彿都燃起一朵血色蓮花,火蓮從未如此激烈過,甚至讓我想到了清月。
“每一個和我上過牀的人脖子上都會有一朵蓮花,你也不例外。”
心一下子涼了大半,那這麼多蓮神女奴……
我已經不敢想象了,自己只是他的牀伴之一。
“可是你和她們不一樣。”火蓮勾脣輕浮地笑了:“和你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我極力忍住可恥的呻吟,不讓淚水從眼眶裡滾出來,身體一顛一顛卻感覺不到疼痛,火蓮的輕笑在耳邊徘徊,卻彷彿是來自深淵的洞口,我在慢慢地往下沉。
“菊,快樂麼,我的技術向來不錯。”
眼波流轉了一下,我顫顫地伸出手,使出全身僅有的一點力氣狠狠地打在火蓮臉上。
結束吧,就讓一切都結束吧,聽他說出了口我應該死心了吧,就此了斷這段不確定、遙遙無期的癡戀。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再見過火蓮,連暮銷魂都說:“人心難測。”這句話說的我心寒。直到暮銷魂的黑子將我團團包圍,我反而釋然地笑了。
“不早了,你也該歇息了。”
“爲什麼不繼續,你再下一步就贏了。”
“你再下一步不就柳暗花明了嗎?”
暮銷魂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的盡頭,一晃神就不見了。
隱隱聽到樓下酒客們的嘈雜聲、叫喊聲,青樓女子蘇媚入骨的嬌吟聲,樓上樓下彷彿是兩個世界。
“錚……”一聲琴響流入耳中,從左耳流進右耳,“錚……”比上一聲更長些,從右耳流進左耳,接着又陸陸續續地聽到幾聲,一聲比一聲悠揚,一聲比一聲清晰,我甚至能聽到那個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如果說琴殤的孤傲來自於厭世和才情,華麗卻不免過於激憤和自憐。那麼相比之下此人的感情要淡的多,所有一切都彷彿來自本能,幾乎要與自然融爲一體。
這樣的聲音我曾聽一個人彈過,還是很久以前的記憶,清冷無波的眸,專注的神情,食指和無名指巧妙地交替變換,烏黑的發在腦後隨意地挽一個髻,只垂下兩撮藍黑色的鬢角軟軟滌盪,周圍的景物彷彿都緩下來了,就只有鳥落地,花凋謝。
祝大家元宵快樂!OO哈哈~開學第一天有很多事要忙,網絡暫時還沒開通,這章傳晚了,小蓮向大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