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最關心的就是錢的問題。
馬士英和阮大鋮,不是鉅富嗎?不是當了政以後,就貪婪地搜刮錢財嗎?好,就算你們有本事,可是,嘿嘿,只是給朕打了前站了。
有錢纔有一切,是現代金錢帝國薰陶出來的張由鬆的污濁心靈,歪曲三觀。
儘管穿越以來,沒有多久,他就搜刮了近億兩的白銀,還是不滿足,一門心思就想着,錢,錢,錢!
活該馬士英和阮大鋮倒黴,誰叫他們那麼肥呢。
只有錢才能打仗,只有錢才能夠爭取民心,張由鬆決心要對滿清開仗,又對百姓進行爭取,等先狠狠搜刮一批以後,再宣佈,減免全國控制地區的稅收!
張由鬆親自在馬士英的家裡,見到了傳說中的地下金庫。
“皇上,請,小心些!”御林軍官小心翼翼地讓開了道路。
馬士英的家裡,居然真的有一個,不,是幾個財寶倉庫呢,其中一個,在銅大門的箍護下,三名管家用三把鑰匙同時旋轉,才能夠打開來。
一股陰森森的寒氣,驟然傳來。
在這地下十幾米深的地方,在一簇簇火把和蠟燭燈光的輝映裡,才能勉強看到道路,裡面還有兩道大門,真心不知道設計者是何方神聖,何年何月做的。
走了大約二十餘米,轉了幾個方向,再開一道門,眼前豁然開朗。
“啊?”衆人全被震撼了。
要不是張由鬆早就交代,打開秘密倉庫什麼的,必須自己一起看,這樣的盛況,恐怕他真的看不到了,九間房屋裡,深邃的空間,一堆堆大木箱子,被釘得死死的,外面加了松油黃香,以防潮防水,再加了封條騎縫。
御林軍野蠻地用大斧劈着箱子,卻幾乎震撼得他丟棄了斧子,“什麼木頭做的,這麼厲害?”
其實是鐵箱子,外面貼了薄木板的僞裝。
馬家的管家戰戰兢兢地打開了幾個箱子,御林軍的官兵早就急不可待了,順手掀起,“咳!”
“啊?”
這回纔是真正地震撼!
一箱子全是黃鐙鐙的金條!
順便打開了其他箱子,在張由鬆的面前,產生了阿拉伯神話中的意境,漫天都是金子!
有的是金子,有的是珍珠瑪瑙,其他美玉,還有更多的東西,至於銀錠之類,更是多得厲害。
張由鬆將一根金條把在手裡,輕輕地放了進去,“來,給朕清點清楚。”
“是!”
一箱箱的金條銀錠,被清點,封箱,轉運出去,珍珠瑪瑙之類的寶貝,也計算了數目和價值,重新包裝,然後,由御林軍押解,送往皇宮大內。
在馬士英家的主宅院的地下室裡,就查抄到九十萬兩金條,價值三百多萬兩銀子的珠寶,還有四百五十多萬兩銀錠。
張由鬆撫摸着這些箱子,心裡樂開了花。
從馬士英的其他住宅裡,又蒐集到了現金總值白銀一百多萬兩,至於馬家現有的幾個大宅子,也價值不菲,還有數萬畝的江南良田,南京城裡的一些絲綢,藥材店鋪等產業,又價值二百多萬兩銀子。
最終,在張由鬆的皇宮裡,僅僅從馬家運輸到的財產清單和實物,總價值在一千三百多萬兩!
這還是馬士英本人的名下財產,因爲牽連甚多,將馬家的人脈關係連根拔起,親戚什麼的雞犬升天以後,也都大發橫財,結果,現在給皇帝貢獻了三百多萬兩的銀子。
動了一個馬士英,張由鬆就得到了一千六百多萬兩銀子,使他的錢財儲備,一下子就增長了許多。
接着是阮大鋮,張由鬆依然是那個習慣,親自監督,防止肥水流了外人田,經手的人,往往要錦衣衛隊,淨軍,京軍三方面配合,互相監督防範,這才比較清楚地將阮家打倒在地,蒐羅一空。
親自看帳目,親自檢查箱子,張由鬆的貪婪謹慎風格,讓每一個參與抄家的官兵都頭大,連連驚呼:“皇上親自來,咱們誰也順不走一根雞毛了!”
從阮家共淘出寶貝,金銀珠寶加上田園建築店鋪等物,總價值在兩千三百萬兩。
留戀在皇宮大內新的珍寶庫裡,張由鬆得意洋洋,新增加的一千五百多萬現金,讓他躊躇滿志。
抓起一方金條,張由鬆反覆地玩賞着,一一碼在案几上,得意洋洋。
現在,打着懲治漢奸的名義,張由鬆渾水摸魚,狠狠地肥了一把。
“皇上,老臣向您進言!”劉宗周急急忙忙地進來了,一跪下就磕頭如搗蒜,表示心情很急迫。
張由鬆急忙將金條放在袖裡,畢恭畢敬:“老爺子,朕的儒家大師啊,你有何見教?”
“皇上,微臣是來規勸皇上的。”
“講,劉愛卿的話,朕最愛聽了。那都是金玉之言啊。”
“皇上,老臣以爲,您最近對馬士英和阮大鋮二人的處置,頗爲不妥!”
“嗯,理由呢?”
“皇上,老臣以爲,馬士英雖然爲權臣,強悍霸道,但是,絕對不可能勾結滿清靼虜啊,您想想,他已經是大明的宰輔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必勾結滿清,毀滅大明?他傻了沒有啊?”劉宗周嘆息一聲:“微臣雖然見不得馬士英驕傲自大,無法無天,卻也不能見他被無辜冤枉。”
“嗯,你講得有道理,可是,許多事情,就是出乎意料之外,馬士英想不想當皇帝,你知道嗎?”
“這?”
“嘿嘿,老爺子,朕已經收集了好多證據呢。”
“知道了,皇上,只是,老臣以爲,您這麼抄家,逮人,動不動就是數萬人,動盪太大了,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妥?還有,馬阮二人,都是大明的擎天柱石,說倒就倒了,讓世間的百姓,如何評說,皇上猜疑大臣,果斷處置,恐怕非社稷之福啊。”
“具體點兒。”
“君臣不和,國家不安啊。此前,崇禎朝,皇上就是對大臣過於苛刻,造成了君臣隔閡,等李闖賊軍破城之時,崇禎皇帝敲鼓聚官,竟然沒有一人前來!可不悲哉?”
“嗯,說得也是一理,但是,朕告訴你,滿清國勢發展如何啊?強悍吧?可是,朕給你數數,自從那個**哈赤起兵以來,都在內部除掉了多少內奸!”張由鬆將自己的歷史知識,充分地發揮出來,說,其實啊,滿清內部爭奪的非常厲害,但是,國勢照樣發展。
“那麼,臣以爲,皇上是看中了馬阮二人的家財了吧?”
張由鬆的臉上義正詞嚴:“非也,你太把朕不當君子了!朕的錢財都到了哪裡?就爲了軍費和賦稅,朕才花幾個?難道,你以爲朕是貪婪無恥之君嗎?”
“這?”劉宗周大汗淋漓。
“哎,其實啊,說白了吧,朕真的是治理他們的權臣之罪,至於這些金銀,不過是渾水摸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