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將軍求援,李將軍求援!”騎兵急急忙忙地跳下戰馬,向張由鬆稟報道。
“哪個李將軍啊?”張由鬆雖然熱已經到了淮安附近,身心還沉浸在那美妙的回味之中,李成棟家的那三個女人確實有滋味,其中一個還是李的小妾?嘿嘿嘿,果然有味道,野花的香甜倒未必,那激動人心的盪漾春風才令人陶醉,還有李家的那個小千金,鮮嫩嫩的花骨朵兒啊,咱怎麼着也是匹老牛了,闖蕩風月江湖多年,資深望重,吃了太多的嫩草,已經麻木,可是,世界上的每一片嫩草,都是不同的,李成棟的曾經背叛,讓張由鬆內心世界產生了強烈的牴觸和憤怒情緒,因此,駕馭他家的大姑娘,格外有情調。
“就是李成棟將軍!”
“他怎麼了?”
“皇上,李將軍誤中了劉良佐的奸計,被誘入淮安城,包圍得鐵桶一般,如果皇上不趕緊發大兵救援,則裡將軍危險了。”
“你怎麼知道的?”
“皇上,我們偷襲偵察,抓住了幾個劉良佐的小兵,審訊之下得出來的。”
“好!”
張由鬆這纔將心緒從曖昧的緋紅色轉移到了鐵血的戰鬥色,開始考慮實際的問題了。他立刻叫人打開了軍事地圖,在上面尋找淮安的位置。
“皇上,看這個有毛用啊,趕緊發兵纔是啊。”邊上,王鐸突然焦急地說。
張由鬆看了他一眼:“這是地圖啊,不審地圖,怎麼知道形勢?怎麼能識盡天文地利?怎麼有把握取得勝利?”
“微臣愚昧,實在是口不擇言,還請皇上懲罰!”
“去去去,別來煩我了,你要願意幫忙的話,就寫一道軍令,叮囑諸軍不得浪戰,暫時紮下營來,小心敵軍偷襲!還有,紮營完畢以後,請各將軍都到朕的中軍大帳來商議大事兒。”張由鬆通過這一回,更加蔑視了所謂的文人們,在戰爭的鐵血氣氛裡,他們顯得格外的渺小卑鄙,事實上,你的知識越多,如果性格不健全,不夠強壯,確實是越多越反動。該秀肌肉的時候你尿了,算個屁啊。
仔細查看了淮安周圍的地理環境,張由鬆開始了喜歡的地圖作業,比比劃劃,認真研究,直到大家在帳外請安,才清醒過來。
“皇上!”
“皇上,我等奉命來到,請您訓示。”
龐領奎,周遇祥,金聲桓,鄭成功等人,算是四大金剛吧,還有十幾名副將,參將級別的人,都進來了,因爲穿着甲冑,被皇帝免於大禮。
“好吧,大家都來看看地圖。”地圖就懸掛在軍帳的一面“牆壁”上,標記得雖然簡單,卻清清楚楚,其實各個軍官的軍帳裡,也都有這樣的東西,是皇帝吩咐叮囑,在戰前就大量地描繪並刊印出來的,正是因爲這樣的地圖,使各軍官的眼界,大爲開闊,對於皇帝的崇拜之情,更加滔滔不絕。
“看什麼啊?”幾個軍官小聲地嘀咕。
看了一會兒,張由鬆問大家:“李成棟被誘進淮安是遲早的事情,這一點兒,李成棟在進入之前,已經派遣軍馬向朕稟報過了,這個人啊,心狠手辣,他明知道劉良佐不懷好意,還是硬着脖子往裡面鑽,諸位可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緣故?”
面對皇帝的垂問,衆將小心翼翼地思考了下,龐領奎道:“李成棟因爲背叛朝廷,這一回自找死路,想以死戰來挽回自己的名節,也算是個迷途知返的好漢!”
金聲桓則說:“恐怕沒有這麼簡單,李成棟一向驕狂,不將別人放在眼裡,恐怕,那劉良佐也不在他的話下,他進入城中,就是等着劉良佐來圍城,他自己,必有過人的破解之法。”
大家問金聲桓,李成棟的破解之法到底是什麼,他吱吱唔晤答不上來。
周遇祥說:“我倒覺得,李成棟是將全軍官兵,置於死戰的境地,明知必然失敗,放手一搏方有求生取勝的機會,他是想吉利官兵的鬥志,然後吸引劉良佐軍圍攻,那時,李軍突然反擊,血戰潰圍,必然大大挫折劉良佐的士氣,就算李成棟部隊損失殆盡,若能從包圍中突擊而出,也是天大事情,李成棟也能夠在我等衆將面前,挽回揚州慘敗的顏面了,當然,在淮安,李成棟樑完全有機會以三千士兵,大破劉良佐的可能性!”
周遇祥的話,引起了大家的震驚,“三千人大破劉良佐?”
誰都知道敵情,儘管皇帝在此前採取了推恩拆分的策略,事實證明,效果很不明顯。劉良佐軍原有**萬人呢,就算來了一半,四萬人,也能夠將李成棟圍死。
“怎麼不可能?”周遇祥笑道:“如果我是李成棟,也會慷慨應允,進駐淮安,若是淮安城大,我則駐守一角,再築堡壘,若是城小,則看守全城,那時,劉良佐圍而不攻倒也罷了,若是他進攻,則淮安城堡,地利在我,可以大量殺傷敵軍,等城內激戰,我軍再可以大殺敵人,即便我三千健兒統統戰死,也足可以殺敵六千,九千有餘,其實,攻城戰損傷數千,已經是大敗,敵人便不敢再攻,官兵也不死不願再戰了,那時,乘着敵軍疲憊,我軍夜戰偷襲,全軍盡出,完全可以反敗爲勝,大敗敵軍取得完勝!”
周遇祥的戰略規劃,讓所有的人都爲之動容,到底是一代悍將的兄弟,基因工程大大地厲害。
張由鬆大受鼓舞,熱情洋溢地誇獎了一番,然後,詢問其他人,每一個將領都必須回答,都必須動腦筋,至於你的想法對錯,都沒關係,關鍵的是你得有思想,否則,皇帝一黑臉兒,就算不罵你,誰也受不了。
鄭成功說道:“皇上,我得覺得,李成棟進駐淮安是不是另有圖謀呢?”
“嗯?”大家都震驚了。
鄭成功年輕的臉上,氾濫着青春活力,見大家關注,微微有些不適應:“皇上,人以才能分智愚,德以上下分忠奸,李成棟是什麼人呢?想必大家都很清楚,當年,皇上對他如此深恩厚澤,他依然要叛亂,甚至連南京城裡的自己兒子都不管不問了,這樣的人,難以成爲忠誠老實者了,也就是說,末將以爲,李成棟可能別有用心!”
“啊?”大家都被他的話將胃口吊得高高的。
見皇帝也詢問的目光,他才解釋:“也許,李成棟賊心不死,想要再叛變,你想啊,他是什麼出身?是李闖的人馬啊,萬一他和劉良佐勾結起來,在淮安設置下陷阱,等着我軍鑽進去呢?名義上是我們在淮安城內外兩面夾擊劉良佐,恐怕的是,劉良佐和李成棟兩面夾擊我軍!”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在張由鬆的面前呈現一種民主的場景,熱烈議論的可愛,他笑了:“好好好,諸位將軍說的都很好,朕十分欣慰!不管是誰,只要肯動腦筋,都是好將軍。”
“皇上,您以爲呢?”大家都將目光投向了皇帝。
現在,誰的眼睛裡,不是一個聰明能幹的皇帝啊,能夠縱橫朝堂,幹掉兩個禍國殃民的大奸臣,能夠製造新式的大炮,還有古怪的射程遙遠精確的步槍,這簡直是天才!皇帝真的是神,是天之子啊。
“如果排除了李成棟的陰謀論這一觀點外,朕倒以爲,在敵,這叫做圍城打援,在我軍,則是中心開花,以點帶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