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是一種小型妖禽,實力不高,成年體也不過練氣一二層,而且還沒什麼攻擊力。
青雀蛋是低階食材中公認的美味,被衆人青睞卻依然能經常看到它們身影的原因,大概是因爲它們格外能生吧。
青雀蛋比卞若萱的手也大不了多少,看申氏只買了兩個,卞若萱問道:“阿孃,只買兩個我們兩個人真的夠吃嗎?”
店裡的小二哥熱情地給卞若萱做了解釋,“小姑娘,一看你就是吃青雀蛋吧,這青雀蛋雖然剛剛能算得上靈材,但你們兩母女吃兩個已經足夠啦。吃多了小心靈氣在你體內竄得難受哦。”
卞若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在她現有的記憶裡,以前她在這個等級的時候是沒有足夠的靈石去打牙祭的。現在的她到底適合吃多少東西,賣東西的人還真是比她本人清楚。
採購完畢,母女倆提着滿滿戰利品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申氏去了廚房生活做飯,想去幫點小忙卻被拒絕的卞若萱趁着天色還不暗,翻開了之前家族發下的碧瀾通史,準備好好了解一下現在所處的這個小世界。
書看了沒兩頁,卞若萱就遇到了一件尷尬的事情,兩個世界的文字不一樣。除了申氏之前教過她的那些,其他的字她只能連蒙帶猜。
兩個世界文字起源都是一樣的,都源自於遠古修士觀想的外露的天地法則,天地法則的軌跡就是最初的軌跡。
但這兩個世界已經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文字的演變過程自然發生了偏差。這好比有的水變成了河水有的水變成了井水,兩者雖然都是水,但喝起來的口感是絕對不一樣的。
聽先生之前講課時的那個意思,族學好像不會浪費時間教人識字。有些無奈的卞若萱開始了她連蒙帶猜的閱讀之旅。
不怎麼識字,看書的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去,等到天色漸暗,申氏做好了晚飯來叫她吃飯的時候,卞若萱纔看了不到十頁。
美食的入口暫時緩解了卞若萱對於不識字的苦悶,申氏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這一頓飯帶來的不止是味覺的享受,充足的靈氣從胃裡散發開來流至四肢百骸的那種酥爽甚至比修煉時更強,畢竟還沒進入練氣期的她,打坐久了會腿麻。
這頓飯卞若萱吃了大半,申氏是凡人不能修煉,富含靈食帶給她的飽腹感比卞若萱想象中的更強。卞若萱卻是吃的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多的,靈氣在她的體內打了個轉,又都直奔她的腦域了。
就這麼一頓飯的功夫,她感覺想起來的東西能抵得上她大半個小時的修煉。
卞若萱原本的打算是晚上再修煉兩個時辰,畢竟這神魂封印一日不解,她就一日不能算真正的修真者。但在發現吃靈食也能解封印後,她就把識字提上了日程。
申氏是識字的,教一教目前的她沒什麼問題。她對自己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看各種典籍的時候順順利利,別連蒙帶猜就行。
對於女兒提出的想要學字的要求,申氏自然是沒什麼不同意的。申氏也是個麻利人,吃過飯就開始了教學。
只教了一會兒,申氏就感受到了修煉帶給女兒的變化。一開始在靈米店的時候她就感覺出來了,女兒的算術比以前強了不少。
這會子教識字,更是讓她震撼。以前小半個時辰女兒也不一定能記住十個,現在同樣的時間內,女兒能記住近兩百個。
學了一個時辰後,卞若萱便沒再讓申氏再教下去了。她已經能發現兩個小世界裡文字的共通處了,畢竟它們同出一源。
認識字以後再來看那本《碧瀾通史》,速度可比之前快多了。大致翻了一下這本書,卞若萱發現了兩個小世界之間最大的不同。
小晨界的修真界和凡界是被一道由上古大能鑄造的壁障強行分開的,修真界基本沒有凡人,靈氣濃度也遠甚於凡界;凡界幾乎沒有修真者,因爲此地的靈氣稀薄到幾乎沒有,修真則在此地根本就不能修煉。也就是說,小晨界的修真者和凡界是分開居住的。
碧瀾界卻沒有這種壁障,雖然它被分爲各域,各域的靈氣濃度據說也有差別,但每一域都是有修真者存在的。靈氣濃度高的地方,不適合凡人居住,就只有修真者,靈氣濃度低的方,則是低階修者和凡人混居。
瞭解了這些後,卞若萱把書收好,拿出蒲團放在自己房內的地上,兩腿一盤,就開始了修煉。
兩個世界的情況是不是一樣好像和她也沒多大關係,她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到底要過多久才能解開封印,然後在丹田內存住靈氣比較重要。
先前的那一頓飯讓她把練氣一層時的記憶給解封完全了,她住的這個小院已經是卞家靈氣最稀薄的地方了,卻還是比她師傅在坊市內租的那個洞府要高那麼一絲。
可是坊市內的洞府她住是要給靈石的,一個月收去了五個下品靈石,相對的坊市內部的管理人也會保證洞府的陣法運轉不出問題。
現在她住的小院卻是免費的,家族每個月沒收她一個靈珠,而且還在一開始的時候給她發了八十個靈珠,讓她在今天晚上吃了頓好的。
又修煉了一個半時辰左右,卞若萱感應到自己的經脈已經不能再承受靈氣的流轉了,這才停止了修煉。
她一日能修煉的時間,大概比之前她瞭解的正常未引氣之人要多出一個時辰到半個時辰,但這時段她所能吸收的靈氣,差不多也就是今天的一頓晚飯。
怪不得她以前見的那些家族宗門子弟靈根和她差不多,修煉速度卻比她要快呢。
不過她現在也是家族子弟了,這種好日子集她也能過。
她又想起了在一家靈符店裡當小二的時候,前來買符的家族子弟抱怨月例比家中其他子弟要少的事情。現在她越發不理解那人了,家族給的幾乎是白給,白給爲什麼要嫌少呢?
帶着滿滿的疑惑,卞若萱陷入了夢鄉。
夢裡她又看到了那個向她抱怨的家族子弟,這次她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但夢裡的人並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