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大軍哪裡還顧得了許多?抱起馬南湘按倒在牀上,前次在河泊裡,他被藥物刺激得神志不清,根本沒好好欣賞過這個女人的身體。現在除去所有的遮羞布後,想不到看起來乾乾扁扁的身體還挺有料。
林大軍帶着一種極強的報復心理,又咬又掐,誰讓這個臭婆娘開口閉口就拿“強/暴”說事?把他們一家人壓制得死死的,他林大軍可是落煙坪的青年才俊,能讓個女人給按低腦殼?
他過激的反應,在馬南湘看來,是因爲她而意亂情/迷了,這讓她成就感爆棚,更加賣力表現,林大軍使出吃奶的力氣努力,頓時,屋子裡地動山搖......
木板壁根本談不上什麼隔音效果,馬南湘的叫聲,把正在堂屋裡打瞌睡的吳翠花駭懵了,媽哎,大白天的哪裡來的鬼叫?
“小梅啊,不得了啦,有鬼啊!”她鞋都顧不上穿,赤着腳慌里慌張往外跑。
不對啊,這聲音......怎麼越聽越像馬南湘啊,而且還是從大軍房裡傳出來的,吳翠花立馬老臉一紫,猛地啐了三口,“呸呸呸,大白天的幹這事,還鬼喊鬼叫,生怕旁人聽不到是吧?”
她話未落音,周冬桃已經抱着軒兒大步跑上了禾場,“大伯孃,出什麼事了?南湘怎麼叫得這麼慘?”
那個年代的人非常保守,雖然周冬桃是過來人,但她跟林大壯那啥時,都沒試過弄出一點聲響,所以沒往那事上想,以爲是林大軍關起門來打馬南湘。她平時是不喜歡這個堂弟媳,但從前她也被林大壯打過,一瞬間對馬南湘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錯覺,想着要去勸架。
跟在她後面的是何春香一羣,她們在禾場下的田裡插秧,也以爲馬南湘被揍慘了。作爲婦女隊長的她這方面自然當仁不讓。見到吳翠花在攔着周冬桃,她上前制止道:“翠花嫂子,你這麼做就不對了啊!”
跟過來的一幫婦女同志當然站在她一邊,討伐聲一邊倒。
“就是啊,小馬再不對,也不能打呀,這都還沒過門呢!”
“好歹人家城裡來的,到時候說咱落煙坪的人虐待知青呢!”
“大軍這麼優秀的伢子,怎麼也動起手來了?看來人不可貌相。”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急得吳翠花不知如何是好,不說實話吧,旁人以爲他們老林家欺負了那個妖怪;實話實說吧,當初哪個女伢子都看不上的兒子找了這麼個貨色!
怎麼做都是丟醜,吳翠花只得死抱住何春香,苦哈哈地央求道:“春香,我跟你保證,他們不是在打架,你們先忙你們的去吧!”
喲,這就奇怪了,她的表現完全不像平時的作風嘛!何春香可算是明白過來了,下一秒臉紅得發燙,馬南湘的作風怎麼這麼腐敗?上次在河泊裡直接開幹,這次在屋裡吧,還非得鬧得全隊人都曉得。雖說她跟林大軍是訂了婚了,也不帶這麼玩的好嗎?一家子老小,沒一個正常的。
“好了好了,”她手一揮,“少管閒事,都跟我回田裡插秧去。”
其他的人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那個猴精猴精的毛枝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哎喲喲,翠花嬸,原來他們是在牀上打架啊!”
來的一羣婦女沒有開放到這個程度,況且鄉下人認爲撞破苟合之事會倒大黴的,一個二個的躲都躲不及,跟着何春香走了,背後沒少議論。到吃夜飯時,全隊上下沒幾個人不曉得的了。
這件事令原本焦躁不安的陳小鳳更加惶恐,“川川,你說那個不要臉的在雲市呆了半個月,是不是跟晴朗哥......”
後面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雙手不停地相互絞動着。
陸晴川在統計工分數,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哥哥又不在雲市,兩個人隔上千公里,能幹什麼?”
“我的意思是,她會不會到阮市找到晴朗哥了?”陳小鳳越急,心裡越亂。
陸晴川又把算好的數仔仔細細覈對了一遍,全部對上了,合上簿子,“走,去月嬋伯孃那裡玩玩。”
聽說今天雪娥回來,但等到現在也沒見有人上門,她已經按捺不住了。
周麥生兩口子也聚在周保生家,兩家人歡歡喜喜的場景讓陸晴川倍感欣慰,這一切,都是她跟所有人一同努力的結果。
衆人說說笑笑到了六點半,“突突”的摩托車由遠而近,他們立馬迎了出去。
陪周雪娥一起回來的是白母,她的態度友善多了,主動跟大家打了招呼,包括陸晴川。
“小陸,這些天娥兒跟我提起過很多你的事,也許以前是我誤會了你。”
要想白母那麼高傲的人說出道歉的話來,簡直比登天還難,這足以證明了周雪娥在她心裡的份量。
陸晴川不是揪着小辮子不放的人,何況對方已經放低姿態了,她忙回道:“白阿姨太客氣了。”
周雪娥笑嘻嘻地過來握住她的手,“川川,想你了!”
說話比去白家之前利索多了,陸晴川由衷的替她高興,“我也想你,以後有空,要多回來看看。”
陸晴川意指周麥生和何春香。這些天來,他們差點望穿了眼睛,現在女兒回來了,站在他們面前,他們卻掩飾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因爲娥兒遲早是要嫁到白家的,他們表現得過於牽掛,女兒又哪能在白家安安心心地過日子?只要娥兒好,做父母的看着就覺得幸福。
周雪娥是個聰明的女孩,一點就通,她一手牽着周麥生,一手牽着何春香,“爹,媽,我很好。”
何春香溫和地摸着她的長辮子,“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