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兒大吃一驚:“我怎麼不知道?”話音剛落就知道自己錯話了。
“大玉兒,朕和你做一筆交易如何?”張由鬆笑着。
那種壞壞的笑容裡,有很多的內容,所以,大玉兒竭盡全力地避免開來,不想理睬,可是,整個科爾沁草原和整個蒙古部族的命運都在她的手上,她不能不理智。她當然明白他所謂的交易在她的身上會發生什麼,所以,她羞紅了臉色。
“皇上,您說,我草原上的百姓到底怎麼樣了?”
張由鬆看她關心的神情,嘿嘿一笑:“喂,大玉兒呀,莊妃,你好歹也是個妃子,還當過皇太后的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你呀我呀的這成何體統?嗯,還好,你對朕喊皇上了!”
“哦。皇上,本宮想知道我得草原子民現在哪裡!”大玉兒生氣了。
“你想知道的話,也可以,你得將稱呼修改一下,臣妾,知道嗎?臣妾纔是你應該的自稱!”張由鬆裝作很是無奈的樣子,調教着一個新人。
大玉兒看着張由鬆,呼呼直喘息,氣憤到了極點。
張由鬆不理睬她,反正,如果不能將她征服,氣焰給壓抑下來,怎麼也無法得到她的。想了想,他看着別處:“如果莊妃娘娘不想知道朕怎樣處置你的草原姐妹和父老鄉親的話。那就隨意了,如果你不想在關鍵時刻援手救護你的草原親人的話,朕也不想多說了。”說到這兒,張由鬆轉身走了。
張由鬆走得有些緩慢,東張西望的,好像在欣賞皇宮裡美麗的夏初景色,還到花壇附近,這邊揪着一朵鮮花嗅着,那邊陶醉得嘆息一聲:“皇宮春色四季有,獨到夏初更盛行!”
這心口開河的話當然算不上是詩,只是表示他的得意而已。果然,大玉兒猶豫了片刻,終於跟了過去。
“皇上,臣妾懇請皇上告訴臣妾,我蒙古草原的相親父老,都在哪裡,您又怎樣發落他們?”
張由鬆看着她那優美的姿態,做出了溫和的舉止,笑笑,帶着勝利的滋味問:“你信不信朕的大軍能夠打進蒙古草原深處,並且將所有的蒙古軍都掃蕩乾淨?你信不信蒙古草原上的王公們,除了死的意外,基本上都在朕的京城裡待着聽候發落?”
大玉兒審視着他的眼睛,莊重地點點頭。
“好吧,既然你相信朕,朕就給你講講朕的大軍是如何在蒙古草原上征戰大半年的,你肯聽吧?”張由鬆問。
大玉兒點點頭,她確實想知道着一點兒,明朝的大軍突然崛起,橫掃了滿清朝廷,曾經在幾年前還縱橫天下,無敵於天下的滿清鐵騎兵,居然被狂風掃落葉一樣地掃光了。她相信蒙古軍不是明軍的對手,但是,很想知道到底如何了。
“嗯,願意聽!”
“那好,那邊不是有一片走廊嗎?還有幾條凳子?你就陪伴朕去坐坐吧,朕講給你聽!”
兩人來到了前面,張由鬆坐了,也邀請她坐,大玉兒猶豫不決中,被張由鬆將她的衣服袖子輕輕的一拉,就坐了:“就連坐座位都害怕,你可不像是草原上的兒女啊。”
大玉兒彆扭着勁頭坐了。“皇上請講。”
張由鬆看看周圍,有十幾名太監們正在遠遠近近的地方遊逛着,實際上是在保護觀察皇帝,免得大玉兒發飆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又有幾名宮女穿着花花綠綠的衣裳,正在忙碌着。大明皇宮的生活相當舒適,一箇中興帝國的未來充滿了青春朝氣。
“我說啊,大玉兒,你願意不願意聽朕演講啊?朕是給你講故事,不是來想你辦法的,你要聽故事也得距離朕近一些啊,是不是?你那麼大老遠的躲避着朕,朕給誰講啊?”
大玉兒沒有辦法,皇帝這麼折騰,這麼製造懸念,讓她真的沒有辦法,同時,她對於皇帝的看法也有了一些改變,這個大明朝的皇帝,比起滿清的兩個帝王,確實有很多的不同,比如,他好像不是一個皇帝,而像是鄰居家的大哥,皇太極的威嚴,多爾袞的傲慢狷狂,雖然很有男子漢的氣質,可是給人盛氣凌人,不好相處的感覺,而這個明朝的破皇帝,是在很是風趣,也很有人情味道,又是讓座位,又是拉她坐,雖然都有揩油使壞的嫌疑,卻讓一個女人有種被關懷牽掛的溫暖。再想一想這大半年來他對自己的覬覦和剋制,她覺得,這個皇帝還是相當不錯的,最起碼,他沒有霸王硬上弓,直接將她給做了,如果他真的要做,她有辦法抵抗嗎?
大玉兒爲了知道自己家鄉的情況,不得不將座位朝着這邊挪移了一些。
雪白的皮膚,鮮嫩的顏色,使這個年且三十的婦人,有着令人陶醉沉迷的外貌,俗話說,一白遮百醜,一白有百俊。僅僅是欣賞着一個女人雪白的皮膚那瓷器般的光澤,滋潤的細膩感,就令人覺得美好。何況,她的面龐極爲端正,端正的女人有很多種類,她是那種長形圓潤的臉,不是江南婉轉袖珍水樣年華的氣息,而是蒙古姑娘那草原上的鮮花,熱烈綻放出誘人的芬芳。
本來,張由鬆不相信北方的草原上還有如此俊美的姑娘的,現在看看以個婦人都如此,不禁搖頭。
張由鬆將自己征戰北方草原上的情景,簡明扼要得講述了。特別是兩點,一,科爾沁草原上的征戰,二,在雞鳴關下的戰鬥,他用漫不經心的語氣,描述了一個風馳電掣,縱橫大漠的英雄之師,威武之師的形象。好像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大玉兒聽着,臉色微微發白,她信了,這是一個真實的事情。於是,在傾聽的時候,她眼前的這麼個男人的形象逐漸好大了起來。這是一個可以征服草原的雄主,他親自出馬,上陣廝殺,在宮廷之中,確實如此嫺雅優容,這是一個特殊的男人!
雖然家鄉被這個傢伙所征服,所掠奪,她卻沒有更多的遺憾,因爲,她知道,這個皇帝,做也不是太差,最起碼,他做到了。約束明軍官兵,不得隨意屠殺和擾亂百姓,只有在迫使他們遷徙的時候,才使用了強制的方法,他還規定,不得欺凌蒙古的婦女,不得虐到俘虜兵!
她完全相信他的話,這個男人不會在這個問題說謊的!
她開始用欣賞的目光來看他。
她的變化,早在張由鬆的觀察之中,他的心裡甭提多高興了,能夠征服一個美人的芳心,是如何的不容易啊。
“大玉兒,朕的莊妃娘娘啊,你說,是將所有的蒙古王公都封賜了,委任在大明的治理之下,還是統統得拉出去砍了?朕所俘虜的蒙古百姓數十萬人,是全部發落爲奴隸,還是全部教育一番,逐漸地發回蒙古草原,繼續他們的生活?你說,朕聽你的!”張由鬆將皮球踢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