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鍛鍊
吃過飯後,張由鬆帶着憐香出來,在宮廷裡散步,忽然,有太監稟報,說東閣大學士史可法求見。
“趕緊請進來!”
史可法進來了,禮讓一番,“皇上,請看,這是臣等所作國書與秘信數節,臣等請皇上最後定奪!”
張由鬆沒有接書信,而是詢問了書信的內容要點,立刻點頭:“深得朕意,朕甚爲欣慰,史大人文采優良,朕自不必更張,就按這個發出去吧。”
“微臣謹遵皇上吩咐!”史可法轉身要走。
張由鬆攔截了他:“喂,史閣部史愛卿,你以爲我大明軍隊,對靼虜之戰實力如何?”
史可法猶豫了半天:“臣實爲文官,對於軍事並不深通,倒是馬大人鎮守鳳陽曆年,和江淮諸鎮將領隊友接觸,當更熟悉,不過,以微臣見解,目前,我大明收復了河南地,山東地,河北部分縣,包括南方地帶,疆域之大,遠非當年宋廷可比,就是軍隊,也在百萬以上,雖然說勝虜不易,要堅守山東河南,並不困難!”
張由鬆不由得暗暗冷笑,這就是當朝大臣的見解,完全以地盤和軍隊的數量當實力依據!於是正色道:“史大人,朕不敢苟同!”
“啊?皇上請講,臣聆聽教誨!”
張由鬆知道這是史可法的客氣話,史可法肯定不會將一個紈絝子弟,膏樑王子放在眼裡的,當然,他也絕對不敢再小看皇帝了,因爲,今天朝堂上,皇帝的見解已經可以說一鳴驚人了。
張由鬆知道,史可法和馬士英,就是南明的主要朝野政治實力,史的背後是東林黨,復社,清流,一部分地方官員,文人,馬士英的背後則是閹黨,一部分朝官,大部分的地方官,是實權派,當然,這些人,全部加起來,也都是代表江南一帶的貴族權臣,地主,財閥,富豪等,自己要當好皇帝,坐穩江山,必須利用這些人的支持,不能對抗,就算自己想完全掌握政權,也得慢慢來,犯不着自亂陣腳。所以,張由鬆的話,只是想折服他,而不是打擊他。
“兵在精不在多,靼虜軍向來不多,可是,在遼東地區,連連獲勝,我軍從來兵多將廣,卻累累失敗,目前形勢,更加嚴峻,虜有連敗闖賊之勝勢,我軍則是闖賊手下多敗之餘,軍心士氣上,相差懸殊,我軍兵少鬥志,將乏決心,若靼虜真的舉兵南下,則必然大敗!”
“啊?”史可法的臉白了。
張由鬆越說越激動,確實爲自己的命運擔憂,更在描述歷史事實:“朕對天下大勢早就深思熟慮,綜合各路情報,深知我大明看着架勢不小,其實險象環生!就如目前各處的兵將而言,皆是久戰疲勞,無論對闖賊對靼虜。敗得太多,譬如高傑,雖然兵力不弱,將近有五六萬人馬吧?然而,此將手下,多爲闖賊,訓練不足,而且,朕覺得,他對部將控制不嚴,將來必出內亂,再有,劉良佐和劉澤清,都是浮誇之人,兵員雖然各有八九萬人,其實沒有絲毫戰鬥力,襄樊左良玉雖然稍好些,也是闖獻之賊手下殘兵敗將,烏合之衆,因此,我大明雖大,其實,危機四伏啊!”
史可法半天都沒有吱聲,一直在觀察着皇帝的臉,琢磨着皇帝的話,皇帝對將領們的認識,遠超他的看法,特別偏激,但仔細一想,皇帝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史大人,朕着急啊,無論如何,我大明軍都必將與諸敵大戰的,所以,糾集軍隊,認真訓練,乃是第一等的大事兒!”
“對,皇上教訓的是!微臣回去,立刻召集各部官員,並與馬大人等詳細斟酌,發令下去!”
史可法去了,張由鬆惆悵地看着他的背影,越發覺得自己很倒黴,穿越上了一個短命的皇帝身上,話說當皇帝的成本其實是很高的,難道真的一年後被清妖們逮捕割了頭?
“萬歲爺,您脊背上怎麼了?癢癢了麼?臣妾給您撓撓?”憐香問。
張由鬆看了看周圍,雖然宮女和太監都不少,但是,各行其是,沒有人注意這裡,於是,他突然襲擊,一把將她抱在懷裡,高高地舉了起來,身材勻稱,體重不過百斤的憐香,可算上苗條佳人了,被身體肥壯可達二百餘斤的皇帝舉起來,輕鬆得很。
“萬歲爺!快放臣妾下來!”憐香白了臉色,“臣妾怕浮”
張由鬆將她抱在懷裡,肆意地,媽比,反正老子的皇帝當不了多久,能快活就趕緊快活吧!
這時候,遠遠近近但監宮女們,都看見了皇帝的瘋狂舉動,紛紛窺探,竊竊私語。
張由鬆將憐香放下來,大白天的在外面,又不能吃人,這麼偷偷摸摸地又上心火,更因爲劇烈運動,肥胖的身體引起了呼吸困難,他不得不改變了主意:“沈選侍,你先回去練習歌舞,朕有空了還要去找你呢,朕現在有事情!”
“好,臣妾告退!”憐香很知趣。
在乾清宮外,上午的陽光很是毒辣,只有濃密的樹蔭和房檐的陰影,帶來一些微弱的涼爽。
得鍛鍊身體,要不,還沒爽幾天,沒泡幾個妹妹,自己就掛了,連一年都活不到,那才虧呢,想到這裡,張由鬆就開始了鍛鍊,看看四周也沒有什麼,就圍繞着中間,在宮殿的走廊下奔跑了起來。
“萬歲爺,您追什麼?”走廊上好些太監和宮女們悄悄地問。
“來,都來追,你們在前面跑,朕在後面追,聽着,凡是被朕追着了,朕要重罰,但是,誰也不準下去,都得圍繞着跑!”
皇帝一聲令下,誰敢不跑啊?於是,數十名宮女和太監都一窩蜂兒地趕過來,在前面奔馳起來,當然,由於宮女穿着絲綢漢服,不時地踩着衣襬跌倒,於是,爲了跑得好,最後,所有宮女都將長可及地的裙襬抱着,跑得極爲可愛。
“來,喊口號,鍛鍊身體,保衛祖國!”張由鬆喊到。
所有但監和宮女,雖然嘻嘻哈哈跑得很快,也跟着亂喊亂叫,鬧得宮廷裡面,一片歡呼雀躍之聲。
秦清早早地進來了,在一邊觀看,皺着眉頭:“萬歲爺這樣,成何體統?”
“秦清?”
“啊?”
“過來,跟着朕一起跑,鍛鍊身體!”
“啊!”
一連跑了半個小時,渾身大汗的張由鬆才停止了奔跑,“秦清,以後每天的早朝以後,都得鍛鍊身體,你要發動全部的宮人太監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