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復開封洛陽,對明軍是一個巨大鼓舞,在張由鬆這兒,也興奮不已,能夠用千餘特混部隊做到這一點兒,簡直就是奇蹟。
“勝利了,勝利,我去年買了一個表!”張由鬆聽到洛陽光復的消息,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將戰報遠遠地扔到了桌子上,朝着後面一躺,那叫一個愜意。
“皇上,您應該傳令嘉獎啊。”陳潛夫小心翼翼地提醒。
“嗯,好吧,你去寫文稿,具體怎麼情況措施,寫了以後再來問朕。”張由鬆信任地看了他。
“多謝皇上。”陳潛夫要走的時候,忽然折回來問:“皇上,微臣聽說,這開封周王府的附近地下,掩埋着許多的財寶呢。”
“什麼什麼?財寶?多少?”張由鬆一聽說錢財和美女,立刻就軟硬兼施了,軟的是心,硬的外在局部地區。也許是現代社會貧窮慣了,見錢都眼熱。
“皇上,這個,臣也不知道,可是,大家紛紛傳言,或許三五千萬,或許一億兩也是可能的。”
“這麼多?”張由鬆的心劇烈地跳躍起來,如果再挖這麼一大筆錢,自己剛辛辛苦苦征服了開封等地取得的錢財只夠養兵的苦惱,不是可以消除了嗎?
兩人商議了一陣,陳潛夫告訴張由鬆,以前的周王,是開封的宗藩,本來是很低調的,田產也不多,可是,突然之間就暴發了,因爲,他在江南從事紡織業,投資巨多,在南京和蘇州一帶,有還幾家工場,還有,他還攙股江淮的鹽商,自然利潤很足。
“周王爺現在哪裡啊?”
“皇上不知道?”
“知道什麼,朕流落淮安多年,自顧不暇,哪有心思管別人?只聽說開封被李自成圍攻的時候,黃河被挖開,河水氾濫成災,因此城破,周王叔逃避,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張由鬆打着馬虎眼兒。
陳潛夫是河南的官員,自然對此瞭如指掌,對張由鬆的各種問題,一一回答。頓時,在張由鬆的面前,展開了一幕驚人的利益鏈條,一個隱藏在表面戰亂下的財富線索。
“好!朕立刻調查,只是,你們爲什麼早些時間不去找啊?”
“皇上,這是周王家的,王爺現在落難,人也不見了,小世子在北京被滿清扣押,生死不明,所以,臣覺得,應該及時尋找這批寶物,歸還國家,否則,一旦有不良者覬覦盜竊,將成一大損失,再若那些賊人以之爲根基招兵買馬,又是禍國殃民!”
“好!那,周王府是不是天下最富有的王府啊?”張由鬆被可能的王府藏寶震撼了。
“不不,是福王府,是洛陽皇上的家裡。”
“啊?你,你胡說嘛。”張由鬆恍然大悟,對對,老福王是爹的寵愛小兒子,倍受呵護,獎賞衆多,本來,在某生身母親某貴妃的攙和下,是有機會問鼎皇位的,失敗的代價,就是財富的賞賜。
“洛陽王府的東西,都遭到李自成賊軍的洗劫一空了。”張由鬆知道這一層,失望地說。
“那也未必,皇上,您當時爲世子,也早早封了歸德王,所以,對於洛陽王府的事情,未必就知道多少,臣在河南任職,對洛陽王府的藏寶,也有耳聞,應該是福王爺在城破之前,已經吩咐家僕,將財寶都隱藏起來了。至於隱藏什麼地方,臣就說不清了,但是,有一點兒可以確認,李闖賊人,進城以後,威逼老王爺繳納財物,老王爺大罵賊人,拒絕交付,這才遭遇賊人嫉恨,慘遭毒手。想來,皇上洛陽家的財物,當能保全,據說,李賊在洛陽將王府都挖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挖到幾個,倒是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地道,可是,挖着挖着,太深太長,真假難辨,賊人又被我官軍追逐,不得不離開,想來,洛陽王府家財物,還都健在!”
“健在?”張由鬆善意地譏諷了一句。“那好吧,朕以你爲開封洛陽財務專員,負責兩王府的寶藏挖掘工作,希望你能不遺餘力地找到,哦,還有,所有兩王府的建築什麼,你都可以打動,但是,朕警告你,所有挖掘的財物,都是國家的,要充公爲軍費的,你自己麼,要知道點兒分寸!”
開封城裡,風沙很大,地面平坦,又沒有什麼風景名勝,一座破鐵塔,烏七八糟的,孤獨寂寞,只會添加人的煩惱,所以,張由鬆很不喜歡。閒話了兩天,張由鬆正準備親自上陣去參與財物尋找發掘工作時,有一羣人來了。“皇上!”
“啊,連莊主!泰山大人?”
“不敢,皇上,小人不敢,不敢啊!”連莊主小心翼翼地看着張由鬆:“草民將小女送到徐州軍營,卻知道皇上已經北來,不得已,趕來這兒了!”
面前跪着的人不少,多是鄉巴佬,可是,一個個健壯精神,而那個花蕊姑娘,則跪在最邊緣,不敢擡頭。
尼瑪,人家送閨女給咱玩了啊,這熱誠,這忠君愛朕之心,蒼天可鑑啊。
張由鬆略微有些感動,再說,身邊恰好沒有女人,於是,將大家攙扶起來,詢問了情況,既然這些人都想投軍,就成全了他們,給自己的老丈人安排了一個遊擊將軍的軍銜,其他幾個村人,也有小隊長,百夫長一類的,使它們加入軍隊等等。
事情安排好以後,張由鬆就將其他人支了出去。“花蕊姑娘?你想朕了沒有?”
“皇上,您,您說什麼啊?”花蕊聽別人的腳步聲都出去,這纔敢擡頭偷眼看一下皇帝,隨即,低下頭。
張由鬆過來,端詳着她的模樣,感受着曖昧的境界。
幾天沒女人陪伴在身邊,沒有娛樂,身體裡健壯的泉水,幾乎要古古嘟嘟亂冒了。
這是冬天,每人穿得都挺厚的,但是,女人穿得衣服再多,也是格外養眼兒的。
簡單的月白衣服外罩,微微的紅色披風,梳洗得精緻的頭髮,勒得身體形狀畢露的步腰帶,各種花紋裝飾,各種小東西的配搭,將一個成熟風韻的大姑娘,裝扮得格外有味道。
張由鬆盯着她的臉龐,儘管她小心翼翼地低着,遮掩了大部分,可是,還能看到若干。
張由鬆不吭聲,她也不吭聲,屋子裡的氣氛的確是很尷尬很有味道的,安靜之中,使人的心裡逐漸升騰起一種熱烈和堅硬,還有渴望衝動。
江山?要那個有屁用啊,還是女人實在,江山萬里,自己能得幾許?不過意氣風發,情緒好些,表面上江山都是你的,其實是畫餅充飢而已,你和別人一樣,走着踩兩團地皮,死後埋幾許荒墳。
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從花蕊的身上散發開來,傳入了張由鬆的鼻孔裡,腦海裡,令人髮指,一種衝動,在逐漸的醞釀着。
就算女人吧,皇宮裡多着呢,可惜,每天能夠寵愛的,又能幾何?
張由鬆想想這些天來的征戰生涯,那遍地的屍體,忽然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人生苦短啊,自己入主大明皇宮,轉眼就是半年,按照歷史的脈落,自己馬上就要被滿清流氓們幹掉了。怎麼辦啊?
現在,明軍實力大增,可是,還沒有和滿清軍交手,在張由鬆的心裡,既有不斷勝利的喜悅,也有逐漸要和仇敵大惡直接攤牌的危機,所以,他的內心,並不安詳。
女人,因此成爲他的最佳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