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的守門家丁們,癡迷不悟地欣賞着那姑娘豐滿誘惑的身軀,目光之堅決,難以自拔。
這姑娘傻呼呼的,居然一直沒有覺察,只是再三懇求四位好哥哥,能夠收留自己,只要能夠逃過家人的追逐,以後隨便報答四位哥哥的恩德了。
“喂,前面有沒有啊?快去看看。”
“是啊,一定是這裡了,這小蹄子,新婚洞房之夜,媽地敢跑路走人,給老子追,追上以後,給老子按翻,老子要把這兒當成洞房,把她花了!”
不遠處的黑暗裡,有男人氣急敗壞地叫囂着。
“原來你是逃婚?”家丁們總算明白了些。
“是啊,所以,我把那些衣服都脫掉扔了!”姑娘的胸膛前可是開了一個大口啊,居然沒有感覺!
“這小浪蹄子!又肥又嫩,滋味一定美歪了!”爲首的家丁,而十餘歲,是過來人,毫不猶豫地上前,在那姑娘的肩膀上捏了一把,然後義無反顧地將自己的衣服剝了給她穿上,再然後,帽子,腰刀什麼,幾乎全部更換了裝備,使那姑娘瞬間就成爲一個清秀的小家丁。
用手背在那姑娘的胸前裝作很不經意地一掃,感覺了下那裡的豐滿肥美,家丁頭頭暗暗懷疑,哪有姑娘家家這麼大的?明明象少婦嘛。
就在自己的胸膛被掃到之時,這姑娘深吸一口氣,使那胸膛迅速地增大,好象故意頂在家丁毛黑的手背上。而且,在夜幕裡,她的眼神裡有凌厲的東西閃過。
黑暗裡,有人羣朝着這裡快速過來,居然有巡邏部隊,還有貌似找人的百姓。
“有女人過來沒有?”
“沒有!”換了衣服的家丁雖然冷得嘴脣打架,依然堅挺着。
“那,我們找找看啊!”騎兵巡邏隊冷笑一聲:“老子就不信,她能跑得了多遠!”
“是啊,她跑不遠的!”幾個百姓裝束的青壯年男人,憤憤不平地說,其中一個還穿着新郎的衣服。
突然,這邊穿了家丁衣服的姑娘,狂呼一聲,奮力向着阮府的大門空逃去!
“啊,就是她!”巡邏隊的騎兵一夾馬肚,狂風般衝了過來,在背後士兵的火把光芒裡,這些騎兵的姿態,兇悍極了。
那僞裝的女家丁,沒有逃掉,被戰馬圈定以後,乖乖地露出了真面目,大哭大喊的聲音,無疑在徹底地暴露目標身份。
“抓起來,這些拐騙婦女的傢伙!”百姓們的將拳頭一亮,非常迅速地包圍了家丁。
四個家丁根本沒有這些人放在眼裡:“喂,你們幹嗎?這是阮府,我們是阮府的家丁,你們太放肆了!”
還在辯護和強硬的家丁們,甚至將腰刀抽了出來,威脅騎兵,威脅包圍的百姓們,在他們看來,幾個臭當兵的,幾個破老百姓,誰敢和當今皇帝的大紅人,兵部尚書,新晉的內閣大臣過意不去?他不是找死嗎?
“滾開!誰拐騙婦女?刁民!”
“你們想找死嗎?我們是兵部尚書大人的手下!你們算哪根蔥?”
話音剛落,就聽那幾個虎視眈眈的百姓們叫囂了起來:“官兵大爺,聽到了沒有,他們阮府的家丁就可以拐騙婦女啊,他們承認了啊/。”
“是啊,軍爺,您聽,您看,這不是事實嗎?”
“嘿嘿嘿,”騎兵的小軍官一陣冷笑:“還真不用說,也真不用看的,人贓俱獲啊,這逃跑的小娘子就在這兒,還穿着你們的衣服,說,你們剛纔把她怎麼了?”
“啊?”幾個百姓,尤其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百姓,還穿着新郎衣服的百姓,走上前去,扯住了姑娘的胳膊,先將她的家丁帽子扯掉,然後再扯掉了她的家丁外套衣服,只見裡面的衣服已經光溜溜兒,什麼也沒有了!
“啊?你們,你們把她,把我新娶的,還沒有暖過牀的小娘子的衣裳都剝了?”新郎怪叫一聲,哭了起來。
“軍爺,還不動手?”
在百姓的煽動下,三十名巡邏的官兵將他們包圍了,接着,毫不猶豫地逼上來,將他們武器繳獲,人踹倒捆綁了。
“冤枉,冤枉,救命!”
“阮老爺,救命啊!”
幾個家丁剛喊出半句,就腦袋上一沉,失去了知覺。
等這些家丁們徹底地甦醒過來時,已經在某處的一個陰暗恐怖的屋子裡,數十名手執水火大棍的公差站立在兩邊,深深的房屋裡,很是古怪,既象是長走廊,也象是公堂,噗!一瓢又一瓢的冷水,兜頭潑來。
“饒命,別潑了!”家丁們被捆綁着手腳,死豬一樣艱難地跪着,幾個傢伙狠狠地按着他們,一面繼續潑冷水,深秋季節啊,誰受得了?
“說,你們爲什麼拐騙良家婦女?都拐騙過幾回了?”當堂一名官員,將驚堂木一拍,威嚴地喝道。
“老爺,冤枉,冤枉,這是誤會啊,誤會啊!”爲首的家丁急忙解釋自己的身份,事情的來龍去脈。
“哼?阮大人的家丁?這更好!阮大人是我們大明的中堅之臣,素來愛護皇上和大明的威信,厲行制度,阮大人的家丁犯法,我們只要依法辦事就行了,阮大人一定會誇獎我們秉公辦事的啊!”官員說。
“可是,大人,我們沒有拐騙啊,我們是不知道情況,主要是可憐她,給她衣服取暖呢!”
“對對,大人啊,您想想啊,這麼寒冷的天,大街上,就算我們欲行不軌,也得能夠受得住冷!”
“大人,我們可是在阮府的家門口被劫了,嘿嘿,大人,我勸告您,我們阮大人不是好欺負的!”
官員朝着周圍看了看,“諸位官差,你們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幾個傢伙,深夜攔截婦女,剝人內裡衣服,就在大街上欲行不軌之事,真是可惡至極!他們還將責任往阮大人身上推啊,不象話!”
“哈哈哈。”官差們罕見地大笑:“不錯,大人,您隨便說吧,怎樣修理這幾個孬種傢伙?”
滿心以爲能夠扭轉局勢的家丁,大失所望:“你們?你們?”
“來人,給本官剝了這幾個無賴的衣服,先綁到柱石上!”
也不算是不由分說,但毫無意義的詢問以後,官差們便將四名阮府家丁,捆綁在柱石上,然後直接剝光了上衣。
“說,怎麼樣攔截婦女,非禮戲弄的,好好說的話,本官可以少打你們,否則,哼哼。”官員野蠻地威脅利誘。
“大人,我們沒有啊,我們是阮府值夜的,不信,你們可以派人去問問阮大人!”爲首的假定氣憤地喊道。
“問你們阮大人?老子沒有興趣,恐怕你們的阮大人,也沒有時間管這小屁事兒吧?”官員肥壯的身軀一站起來,給人威猛的感覺,就是歪戴着的官帽兩翅,也都紛紛地搖晃起來。
“大人!你這是審案嗎?”家丁氣憤極了。
“不是,不是!”張由鬆得意洋洋地站起來,走來走去,作爲一名審訊的官員,他連最基本的程序都不知道,不過,這沒有關係:“來人,先伺候每一個阮府的家丁大哥三十皮鞭!”
“你?”
話音剛落,就見一隊身材魁梧,凶神惡煞的人走了過來,然後,這些家丁就殺豬般地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