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鬆愜意地享受着,感慨地看着房間裡,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他遇見了一個特別俊俏特別情趣特別端莊特別騷動的女神……
忽然,他震驚地彈了起來,四下張望,又盯着她:“你剛纔說什麼?萬歲爺?賤妃?”
他從周圍房間的格局裡逐漸看出了不同,這哪裡是皇上皇酒店?不對,根本不是,高高的木質天花板,雕樑畫棟,在燈光的暗影裡有異常的景象,模糊的陰影下,古色古香的傢俱擺設,簡直就象故宮博物院!
“嗯,萬歲爺!”窺探了一下,美女又是羞澀又是喜歡,銀牙一咬,又帶着怨恨憂愁地低下頭,嘆息一聲,那雙纖纖玉手,撥弄着一縷青絲。周圍氣溫宜人,不見寒冷,她一身雪白,曲線玲瓏,好象一尊香活的玉雕,忽然,她醒悟了,趕緊扯了錦被遮掩。
“你騙人!”張由鬆已經斷定,這不是他泡來的小妞兒,而是另外一個人,這房間也不是他開的那個,所以,他不顧一切地跳下牀,衝向窗戶,然後又拐回來,在牆壁上亂摸。
“萬歲爺,您找何物?”美人眉毛輕挑,很是驚訝。
“壁燈!”
“……”
哪裡有壁燈,牆壁都不同,皇上皇酒店的豪華隔音紙板牆哪有這麼厚重?他又吃一驚,趕緊衝向門口,到了門口,摔了一跤,大門一推即開,衝到了外面才發現,漆黑一團,只有頭頂上的夜幕,一片清晰得令人髮指的星光。
“萬歲爺!”美人猶豫了一會兒,才溫柔地滑下牀來,在燈光裡,完全棄去了錦被的遮掩,雪白優美,到了門口,緩緩跪到地上:“萬歲爺,保重龍體要緊!”
“這是哪裡?”作爲某市政府辦公室的幹事,張由鬆最擔心的就是被人設計,欺騙,成爲不雅事件的主人公,那他一輩子的前途就徹底毀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官場,要多紅就有多紅,要多黑就能有多黑。警惕萬分的他甚至祈禱自己被流氓綁架勒索,而不是捲入政治競爭。
“萬歲爺真不知大內昭德宮?”美人跪在地上,冷哼一聲,似乎有嘲弄之意。
張由鬆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花香兒,不由得憐憫:“起來說話,你到底是什麼人?把我引誘來爲了什麼?”
“萬歲爺既然要殺臣妾,只須金口玉言,何必惺惺作態,委過他人?實在並非賤妃誘引,賤妃怎知您從何而來何時而來!”美人突然憤怒起來,說着說着,便低低抽泣。
吳儂軟語,梨花帶雨,難道是江南?再看看她長髮上彆着的花簪,雕樑畫棟的房內擺設,恍然隔世。
張由鬆嚇了一跳,急忙勸慰:“別哭別哭!就算怨我,行了吧?起來起來,你跪什麼?”
“萬歲爺,夜寒傷身吶!”美人跪着沒動,眼神裡的怨恨漸漸爲溫柔替代,最後,幽幽地說道。
張由鬆當然知道剛激戰後的男子,稍微遭遇風寒就要出大事兒的,心一橫,轉身回到房內,將她攙扶起來一齊回到牀上,遮掩了被子,溫存地包攬了她的腰。“妹子,哥酒高了,把一切都忘記了,你給哥講講,怎麼回事兒?”
辦公室人員的思維邏輯性,充分地誘導了這位美人,於是,在半個小時之內,他得到了完美而震撼的答案:這是大明崇禎十七年的五月十八日,崇禎皇帝已經在景山的歪脖子樹上吊死了,明朝顛覆,留守南京的殘餘勢力擁戴小福王朱由崧即位,即大名鼎鼎的南明昏君弘光皇帝,而他,就是昏君本人!
張由鬆一時不知所措,穿越了?別人撞車,雷劈才能穿,咱泡一個妞兒也穿啊?孃的,以後不能輕易泡妞了,公務員不爲人民服務,整天想着個人性福,那是遭雷劈該死的!
“萬歲爺,龍體無恙?”美人趕緊將被子都披戴在他的身上,自己一身雪白,裸露在外,先是低着頭,忽然,噗的一笑,用小小拳頭在他脊背上作勢打了一下:“萬歲爺何必害怕發呆?叫臣妾都小瞧你了!”
張由鬆將她也拉進了被子裡,憐愛地抱緊了她,剛纔,他確實顫抖了,是嚇的,穿越誰不成啊,怎麼穿越成了小福王?他爹那麼差的名聲,被李自成軍煮成了福祿肉吃倒也罷了,咱不拼爹,弘光皇帝可是個短命的傢伙啊,只坐了一年多的寶座,就被清軍南下,逮捕到北京砍了豬頭,我的娘哦。
“崇禎十七年,清朝順治元年,西元歷史1644年。”
張由鬆的人文知識相當出色,要不,在市政府機關怎麼能混得下去?既然一年以後纔會死,現在暫時是安全的!
“萬歲爺!”見張由鬆唉聲嘆氣,美人溫柔地抱住他,親了一口,戲謔道:“沒有殺人膽,何必翻牆頭?”
張由鬆簡直被她弄糊塗了,一會兒嗔怪,一會兒溫柔,也不知是悲是喜:“你是寧妃?”
“嗯!”
孃的,既來之則安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先爽幾天,過過皇帝癮,等以後有了機會,大爺的偷偷摸摸開溜,嘿嘿嘿,叫你們小滿清逮不住咱!對,過透了癮老子就禪讓!反正,老子不會死在這兒!
“寧妃,你怎麼是先皇的妃子?先皇不在北京嗎?”張由鬆奇怪道。
寧妃更奇怪,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給他講了。
我的天,朱由崧他孃的真不要臉,流氓,混蛋,居然真的上了皇嫂的牀!
明朝自成祖遷都北京,南京依然是都城,所有國家體制,都在南京保留着一套,六部,御史,等等國家機關,都完整無缺,其中包括行宮制度,儘管明代皇帝鮮有南下巡視的,還是設置了南京的宮妃,這兒的妃子不多,一般是兩個到三個,還有同樣數目的宮嬪,加上伺候的各等級宮女和女官,如昭儀、婕妤、才人、選侍、淑女等等,一共有八百三十餘人。明朝後期,都在北京和江南一帶選定以後,確定爲各等級,然後派遣南京。
“問你個問題哈,寧妃,你的名字叫什麼啊?”
“賤妾林文婧。”
“這名字蠻好的!”張由鬆看看自己,健壯肥碩的身軀,確實不是幹練精明的往日小帥哥了,百分百是福王,想了又想,決定將這個昏君替身下去,這深重的皇宮,自己能逃跑嗎?再看看嬌媚如花的寧妃,心裡也捨不得:老子是皇帝,這皇宮裡的所有女人不都是俺,朕的嗎?
在他思考的時候,寧妃一直低着頭,她心裡很清楚,如果這事情傳播出去,她只有死路一條,而且,將會遺禍家族,爲世人所不恥!
所以,雖然她也渴望擁有自己的男人,但這個世間很多事情,不是想就有的,一想到這,寧妃擺脫了被子,跪到了牀上:“萬歲爺,您雖貴爲天子,賤妾卻非您治下宮妃,而是先皇遺留,賤妃敬請萬歲爺速回乾清宮。”
哈,這個問題說得好。
張由鬆認真欣賞她的美麗面容,已經戀戀不捨,這麼有味道的美女,上一輩子哪裡見過?這麼可憐的宮妃,怎麼不叫人憐惜?
“朕已經說過了,既然朕繼承了先皇的江山,也就要繼承一切的東西。這皇宮都是朕的,朕還要躲什麼?”
“啊?萬歲爺要長住?”寧妃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可愛復可憐地說,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害怕。
“是啊,你已經是朕的女人了。”
“臣妾並非。”寧妃搖頭,沉思默想了一會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睛又溼潤了。
“從今天起,你可以做我的妃子嘛。”張由鬆在她耳垂處吹了一口氣。
寧妃有些驚訝地盯着張由鬆,渾身微微發抖,憂鬱了片刻,淚如雨下,深情地看了一眼張由鬆,將一雙玉手捧住了臉龐,似羞愧,似喜悅,深深三叩首:“萬歲爺垂憐,寵幸沐浴,賤妾欣喜若狂,敢不從命?奈何賤名分已定,不能污穢宮幃,擾萬歲爺將來清譽,毀大明江山人倫根基,還是請您速速返回,給賤妾自行了斷吧。”
原來這美人趕自己走以後,要自殺?我的老天爺!張由鬆一把抱住了她,攬到自己的懷裡,“你胡說些什麼?朕已經說過了,你是朕的了,你不是寧妃嗎?你是先皇的寧妃,也是朕的寧妃。”
寧妃搖搖頭,堅決地說,“不,賤妾乃是先皇寧妃,對萬歲爺您,則是寧太妃,不能亂了倫輩。”
張由鬆不由得笑了:“你騙誰呀,朕是小福王朱由崧,先皇崇禎是朱由校,你說,怎麼不同輩份了?我和先皇是堂兄弟,你還太妃?太個頭!”
寧妃偏了腦袋一想,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然,賤妾總不能亂了名分,使君德蒙塵。”
張由鬆勸說了半天,她都固執地不聽,於是,冷笑道:“好象大明朝,皇帝大行了,妃嬪們都要殉葬的吧?”
“嗯,自打英宗爺爺起,就不了。”
“那你在崇禎皇帝自殺的時候,爲什麼不跟隨?”
“萬歲爺,賤妾那時不知啊。”寧妃無辜地喊道。
“這就是了,你無緣知道,所以,你只能隨了朕,做朕的女人!”張由鬆將她抱得更緊了,這麼漂亮的美女要是沒了,那不是慘淡絕人寰?這是俺大明朝的第一個泡到的妞兒啊。
“不,賤妾不能如萬歲爺所願!雖然陛下恩寵,讓賤妾做了一回真女人,可是,這是賤妾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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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固執哦,張由鬆不由得感慨,但是想想剛纔她對自己的迎合和騷蕩,就知道她心裡矛盾,“寧妃啊,你在明宮裡排位第幾?”
“皇后,皇貴妃,貴妃,賢妃、淑妃、莊妃、敬妃、惠妃、順妃、康妃、寧妃,應該是第十一級。”寧妃認真地數着。
“你和先皇帝生活了幾年?生了幾個孩子?”
“你!先皇勤勞國事,哪有閒暇寵幸賤妾!”寧妃脫口而出,隨即醒悟,聲音低了下來。
張由鬆想到她剛纔喊痛的尖銳,故意笑道:“誰信呢,剛纔口技那麼好。”
“萬歲爺!你,你,”寧妃的臉頓時蒼白得可怕,又義憤填膺,理直氣壯:“你不能誣賤妾清白!口技什麼都是宮廷《妃則》所載之法,女官教導愉悅服伺萬歲爺的,不是賤妾賊淫。”想了想,忽然伸手在腿間一摸,皺着眉頭,“萬歲爺請檢驗!賤妾若不是完璧,寧可一頭撞死宮牆!”
確實有幾點梅花哦!
天哪,居然是個雛兒,初兒!張由鬆愣了半天才醒悟過來,崇禎皇帝的不喜女色,當是真的,要不,歷史上的陳圓圓就不會被他退回去。
“萬歲爺,賤妾自打京城被受了皇封,早早被打發來此,哪裡有見先皇的機會!”說到可憐處,寧妃再一次梨花帶雨。
張由鬆樂歪了嘴,將她抱在懷裡,肆意地愛撫:“這就對了,你要是不珍惜自己,朕就給全皇宮的人散佈消息,說你不守婦道!”
“啊?”寧妃徹底傻了,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但心裡卻不禁有一點小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