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過後,‘牀’上一片狼藉,墨寧擁着朝君躺在‘牀’上,呼吸有些虛弱,懷裡的人兒早就睡熟過去了。
墨寧看着朝君,那雙眸子是說不出的寵溺,看着他的睡顏,他會心地笑了,也跟着安心地睡了下去。
客棧外的瑟瑟正癟着一張臉蹲坐在客棧‘門’口,就算不能營救小正太,那起碼,也得讓已經被惡魔蹂躪了的小正太,從那個採‘花’賊手上搶過來,避免小正太受到二次摧殘。
“瑟瑟,我們走吧!”看着瑟瑟一副誓死要守在這客棧的模樣,司徒景嶽走到她身邊,蹲下,好心勸道。
“不要!朝君還在裡邊呢!”聽到司徒景嶽這話,瑟瑟不高興了,人家一大好‘花’朵都要被摧殘了,他剛剛竟然都不發揮一下樂於助人的偉大‘精’神,還阻止她去見義勇爲,簡直太不厚道了。
這次說什麼,她也不要走了,要走就讓他自己走!她很生氣,對於司徒景嶽那麼窩囊的行爲,她非常生氣!所以她不要理他了!
哼了一聲,翹着手,轉身不去理會他。
司徒景嶽見狀,嘆了一口氣,跟着瑟瑟也坐了下來,還順勢靠近了她一點兒。
感覺到他的靠近,瑟瑟把屁股往邊邊挪了挪,繼續轉頭不看他,她鐵了心,今天一定不要理他!
“瑟瑟。”
“哼!”
“瑟瑟。”
“哼!”
……
司徒景嶽一步一步挪近,瑟瑟則一步一步得挪開,他喚一聲,她冷哼一句,作勢要跟他抗爭到底!
“瑟瑟。”
“哼!”
這一次,司徒景嶽沒有再挪近一步了,看着瑟瑟坐着的位置,如果自己再挪近一步,面前正仰面望天跟自己冷戰的‘女’子肯定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情況,所以,她很有可能,毫無顧慮地屁股一挪,摔了下去。
“瑟瑟。”司徒景嶽再次輕喚,他這一次是想提醒她,小心點兒別摔下臺階去。
誰知道剛一開口,瑟瑟就轉過頭來,雙眼泛着怒火,惡狠狠地瞪着司徒景嶽,那眼神彷彿就是在說:少惹我!惹惱我,別怪姑‘奶’‘奶’我不客氣!
這麼凶神惡煞的瑟瑟,司徒景嶽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口口水不自覺地嚥了下去,真沒想到,不久阻止她多管閒事罷了,她竟然會這麼生氣。
再度嘆了一口氣,司徒景嶽坐正身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纔開口:“瑟瑟,你難道沒有看到剛剛那個男子都一副要殺了你的表情了嗎?”
“什麼表情?我管他什麼表情!他欺負小正太就是不行!”此刻瑟瑟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司徒景嶽的用心良苦。
他是不想她受到傷害,難道這樣他也錯了嗎?司徒景嶽很苦惱。
“那是別人家的事情,你能管多少?你就不能顧顧你自己嗎?”她一口一個小正太的叫,讓他也很是心煩,心裡頭有些醋意暗生,而且她竟然爲了一個不過一面之緣的陌生少年這麼拼命,連自己的安全都不顧,他更加氣惱。
“我就管!我偏管!你沒看到小正太那害怕的樣子嗎?那個叫墨寧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瑟瑟雙手‘交’叉環‘胸’,對於司徒景嶽這隱含着“少管閒事”的話語,她感到很氣惱,什麼叫做正義感,什麼叫做構建和諧社會,他司徒景嶽一點兒都不懂!
一聽瑟瑟這麼爲那個小正太着想,司徒景嶽的臉黑了下來,當着他面這麼親暱地叫另一個男的,雖然對方看起來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少年,但是他再怎麼知曉明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即便知道其實他們沒什麼。
“你就沒想過如果你受傷了會怎麼樣嗎?”司徒景嶽隱忍着心中的怒火,比較拐彎抹角地提醒她,如果她受傷了,他會跟着心痛,他會自責,難道她就沒想過會有人爲她擔心嗎?
而瑟瑟的回答很顯然,她腦子發熱,一股熱情,不顧後果地去見義勇爲的時候,根本沒有爲任何擔心她的人考慮。
“受傷就受傷唄!救人於苦難纔是最重要的!”瑟瑟一直奉行樂於助人的‘精’神。
生活在21世界這個還算和諧的社會裡,她在那兒活了16年,有些人情世故也看得清,社會漸漸變得道德冷漠了,如果沒有像她這樣還秉承着無‘私’奉獻的‘精’神去幫助別人的話,那人與人之間就只剩猜忌,沒有任何信任可言,社會變成一座冰山,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然,瑟瑟這大義凜然的想法,司徒景嶽並不認同了,幫人可以,但也要看情況,看是否力所能及,像她這樣莽莽撞撞,不顧後果的,最終只會傷了自己。
聽了她這話,他心中的怒火更是一竄到頂,因爲憤怒,他噴出的氣息有些粗重,‘胸’口更是由於情緒‘波’動大而起伏明顯。
他站起身子來,走到瑟瑟面前,蹲坐下來,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將她的身子扳正。
對於司徒景嶽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瑟瑟很不滿,當時無奈她一個弱‘女’子拗不過她,只能擰緊眉頭,嘟着小嘴,臉‘色’不悅地看着,“幹嘛!”語氣裡透着濃重的不滿。
“白瑟瑟!你給我聽清楚!別不顧後果的就什麼人都去幫!如果你受傷了!你讓晨兒怎麼辦?若潼怎麼辦!還有,你讓我怎麼辦!你想讓我眼睜睜地看着你受傷嗎?”
司徒景嶽的語氣很衝,但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卻從最初的憤怒嘶吼,慢慢變成了低聲祈求,那話語裡,滿含着痛心,瑟瑟聽了,心裡“咯噔”一聲。
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莽撞,是這麼缺乏考慮的,她只是純粹地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卻忽略了那些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但最讓她在意的,是司徒景嶽最後的那句話。
他的意思,是不想看到她受傷嗎?是看到她受傷以後,他會傷心痛苦嗎?瑟瑟在腦海裡慢慢咀嚼着這句話。
她覺得心裡暖暖的,原來,他那麼害怕失去自己……
這下子,瑟瑟覺得自己生氣生得很蠻橫,被司徒景嶽這麼一說,她覺得自己有點兒不負責任加小孩子氣了,什麼都沒有爲身邊的人考慮。
一時間,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去,伸出手來,拉了拉司徒景嶽的衣袖,嘟囔了一聲:“對不起。”
聞言,司徒景嶽一愣,他只是純粹地想要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本不想吼她的,但是看到她那副這麼不自重的模樣,一點兒要珍惜自己身體的意識都沒有,他一時按捺不住脾氣,就衝着她一頓大罵。
罵過之後冷靜下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兒衝動,按瑟瑟那‘陰’晴不定的‘性’格,指不定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然後就是對他更生氣的大罵。
誰知,她竟然自覺的認錯了,擡頭看着她低垂的小腦殼,司徒景嶽嘴角輕揚,原本的壞心情都被她這副認錯的可愛模樣給一掃而空了。
“對不起嘛!我下次注意一點兒……”
看到司徒景嶽只是對自己微笑,卻什麼也沒說,瑟瑟越看那笑就覺得越詭異,以爲他還沒原諒自己,便又拉了拉他的衣袖,再次嘟囔了一句。
看到她這副樣子,就算司徒景嶽想氣,他也氣不起來了,伸手拍拍他的小腦袋,道:“這次沒事就算了,下次多考慮點兒,不要太魯莽,況且人家的家事,你‘插’手也不見會有什麼作用。”
“嗯嗯!”得到原諒的瑟瑟當然立馬什麼也不思考地點頭附和着,但是聽到後一句的時候,又似醒悟了什麼一樣,停下了點頭的動作,一臉嚴肅地看着司徒景嶽。
“怎麼?”瑟瑟突然一副嚴肅的樣子倒是讓司徒景嶽好奇了。
“我只答應你不魯莽,可是‘插’手別人家的家事……”話說一半,瑟瑟故意拉長尾音,留下懸念。
“嗯?”司徒景嶽疑‘惑’地輕哼一聲,很好奇她接下來的話是什麼。
“你看剛剛那個朝君小正太那麼可憐,我看着就像我弟弟一樣,看到他被欺負,就算是家事我也要管!人家是若是羣體!那個墨寧牛高馬大的,朝君落在他手裡,肯定骨頭都不剩!”
一想起朝君那副可憐的小媳‘婦’兒樣,還有那雙泛着水汽的驚恐大眸子,母愛氾濫的瑟瑟真的不忍心。
這一次,聽到瑟瑟說把那個朝君當做弟弟而別無想法的時候,司徒景嶽沒有最初那麼生氣了,畢竟姐姐愛護弟弟,也是很正常的,既然她喜歡當‘女’俠,那就……
“下次管閒事的時候叫上我,多個人好辦事。”當然,更方便保護你。
司徒景嶽想着,既然不能阻止,也只能陪她一起“不顧後果”了。
“好!”
聽到司徒景嶽這麼說,瑟瑟的心暖暖的,沒有拒絕他的建議,咧開一個大大而燦爛的笑容,點頭答應。
看着她笑得那麼燦爛,司徒景嶽也跟着微微笑了起來,伸手寵溺地‘摸’着她的頭髮。
兩人相視而笑,還笑得那麼燦爛的場景,簡直成了一幅羨煞旁人的美好風景畫,而當兩人和好如初以後,剛剛那出“你追我捕”的鬧劇的兩位主角從客棧走了出來。
感覺到有人靠近,司徒景嶽跟瑟瑟同時擡頭看去。只見墨寧牽着小正太朝君的手,面‘色’愉悅,一脫剛纔的冷漠,而朝君,則面‘色’泛紅,含羞地跟在墨寧身後,低着頭走出來,儼然一副害羞小媳‘婦’兒的樣子。
這樣詭異的場面,加上朝君臉上詭異的‘潮’紅,以及墨寧身上詭異的皺褶了的衣服,瑟瑟的腦子又不安分了,她已經意‘淫’出了在客棧房內,墨寧與朝君各種超限制級的畫面。
剛踏出客棧‘門’口,朝君就發現瑟瑟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身前蹲着一個剛剛求攙扶跌地的瑟瑟的那個男子,發現她正在用曖昧不解的目光看着自己。
想想剛剛發生的一切,朝君覺得必須解釋一下,不然瑟瑟可能會將墨寧當成壞蛋。
於是乎鬆開墨寧的手,走到瑟瑟面前,道:“姐姐,其實……我和墨寧是相愛的。”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狠狠地落在瑟瑟身上,將她給雷倒了,雖然吧!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也猜出來了,但是真的聽到對方承認的時候,她真的不淡定了。
沒想到,在古代,還真讓她遇到了實實在在的B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