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嶽看着懷中奄奄一息的錦瑟,心有些茫然,含煙那離開的景再次浮現在他的豔琴。
走到錦繡宮前,一直在焦急等待的翠兒見狀,連忙上前,但看到他懷中那觸目驚心的人兒,她驚恐地睜着眼睛,不知所措,霎時,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她的雙手顫抖着,想伸前去,但又害怕觸碰到那鮮血淋淋的傷口,抖動的手停在半空中,躊躇不前,她哭得無助,淚眸中滿是傷痛與恐懼。
“娘娘……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她泣不成聲了,看着錦瑟,害怕不已。
“去傳太醫。”司徒景嶽吩咐跟前這個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的翠兒,也提醒她,再耽誤,她的主子恐怕命擔憂。
“對!傳太醫!”被嚇得意識有些混沌的翠兒已經把那些所謂的宮中禮儀忘得一乾二淨,聽到司徒景嶽的話,未行禮接命,就跌跌撞撞地往太醫院跑去。
“皇兄,她怎麼了?”一直站在一旁等待他的司徒靜鈺上前詢問。
“先進去。”司徒景嶽想先把錦瑟安頓好,便拋下靜鈺,快步朝內走去。
“靜鈺,你跟含煙習過醫,先幫她處理一下傷口吧!”
“好。”
靜鈺應着,一直看着小心翼翼安放好錦瑟的司徒景嶽,他的臉色過於平靜了,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擔心。
“你看着她吧!等到太醫來就好。”
話畢,他轉離開,不做停留。看着他背影的靜鈺,心中的疑惑泛起,她決定,要去問清楚。
司徒景嶽回到了養心,他佇立在窗前,望着烏雲密佈的夜空,腦海中閃現的,都是跟含煙的種種國王。
“皇兄……”
一聲呼喚將沉醉在回憶裡的司徒景嶽拉回了現實,他轉,看見一臉嚴肅的靜鈺望着他,沒有了平的活潑開朗,儼然換了一個人,這樣的靜鈺讓司徒景嶽心中一怔,那麼一瞬,他以爲這是錯覺。
“她可好?”感覺到了靜鈺周的凌厲氣息,讓氣氛有些冷。
“傷勢有些重,不過現在況穩定了。”司徒靜鈺回到,表依舊是嚴肅的,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是不可親近的,她的眼神充滿寒意,拒人千里之外。只有司徒景嶽纔敢與刺客的她對視。
“那便好。”
“皇兄!”看到他如此淡然平靜的態度,對於錦瑟全然沒有該有的焦慮擔憂,難道,之前對錦瑟的溫柔,只是她的幻覺?她終究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慮。
“嗯?”司徒景嶽望着窗外,對靜鈺過分激動的呼喊沒有表現太多的緒。
“你真的放下含煙姐姐了嗎?”她始終不相信,短短几個月,他便忘了那個曾經許諾要共諧連理的女子。
“放不下。”司徒景嶽嘴脣輕啓,話語裡盡是苦澀。
“那龍錦瑟呢?”之前那刻的溫柔,都是假的嗎?可是那他的笑容,是那麼的真切。
“她有含煙的影子。”是啊!龍錦瑟,她上有含煙的影子,她跟含煙一樣,一樣的天真,一樣的淘氣,一樣的笑鬧,一點也不似宮裡那些城府極深的女人。
說到這兒,司徒景嶽轉對上靜鈺驚訝的表。
“也許會接受她,只是給自己的安慰,眷戀她上含煙的感覺吧!”司徒景嶽似乎突然明瞭自己爲什麼對錦瑟在乎,原來到底,還是因爲含煙活在了他的生命裡了。
“那龍錦瑟,你是一點也不在乎嗎?”雖然司徒靜鈺還不能完全接受這個突然闖進他們生活的人,但如若她的皇兄把感當做玩物,即便是她最親的哥哥,她也不能原諒。
“我還貪戀她給我的感覺。”司徒景嶽避開了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皇兄,如果不,就不要對她好了,讓她陷進去,對她傷害,比今天還要打。”司徒靜鈺提醒道,說完,便想轉離去。
“靜鈺。”在司徒靜鈺快要踏出門前,司徒景嶽喊住了她。
司徒靜鈺沒有轉,停在那裡靜靜地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你變了。”他感覺她變了,已經不是那個他熟悉的妹妹。
“是啊!我變了,我早就變了,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天真傻氣的靜鈺公主了。”司徒靜鈺輕笑,似在嘲諷以前的自己。
“是因爲裘恩嗎?”司徒景嶽隱隱察覺出了其中的原因。
“不要跟我提他了。”司徒靜鈺有些避諱。
“還念着?”
“他在我心裡早就死了。”
話音剛落,不待景嶽開口,司徒靜鈺急忙跑出門外,這樣的慌忙逃竄,只會讓司徒景嶽更加篤定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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