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纏綿,錦瑟早已疲憊不堪,被司徒景嶽擁在懷裡,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深夜寒‘露’重,錦瑟靠着司徒景嶽的‘胸’膛,感覺到他的溫度,‘迷’夢中無意識地伸出手環抱住司徒景嶽,抓住這個暖水袋,給自己冰涼的身體取暖,身體緊緊貼着他的。
司徒景嶽睡不着,他低頭看着懷裡一點點向自己靠近的人兒,感覺她身上的涼意,抱着她的手臂更緊了幾分,找到可靠抱枕的錦瑟便舒服地睡去了。
此刻司徒景嶽心裡很開心,一切那麼不真實,但是懷裡的這個人兒的觸感又是那麼真實,她是他的了,真正的,是他的了。
司徒景嶽帶着幸福的笑容滿足地睡下了。
冬日裡早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紙糊的窗戶,非常溫柔地落在了錦瑟跟司徒景嶽的身上。
感受到光線對眼睛的刺‘激’,錦瑟的眼睫‘毛’動了動,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挪動了一下身體,下身便刺痛,錦瑟齜牙,身上各處痠痛不已。
“醒了?累麼?”
頭頂處傳來帶有磁‘性’的聲音,錦瑟的眼神緩緩往上移,先是那‘性’感的鎖骨,然後是凸顯男‘性’特徵的喉結……目光再上移,略帶鬍渣子的下巴,‘誘’人的嘴‘脣’,高‘挺’的鼻樑,最後是司徒景嶽那雙含笑的眼眸。
錦瑟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這這這!這場面也太容易讓人飢渴難耐了!
“渴了?”看到錦瑟吞口水的動作,他以爲她是口渴了。
“沒……沒……”錦瑟的聲音略帶顫抖。
說話這句話,錦瑟腦袋“鐺”的一聲,恍然醒悟。自己現在是在司徒景嶽的懷裡啊!昨晚的一切又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臉刷的一聲,紅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
察覺到到錦瑟臉上的緋紅,司徒景嶽有些擔心,伸手上前撫‘摸’,她的臉滾燙滾燙的。
“啊!不要碰我!”
錦瑟慌忙地拍開他的手,睜開他的懷抱,一把拉過被子,鑽了進去。
被子裡的錦瑟簡直感覺丟臉死了,她竟然,竟然,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了!想起昨晚,她就感到害羞窘迫,爲什麼那一刻,覺得司徒景嶽很可靠,可以付託,明明……自己一直告誡自己,要不留餘念地離開的……
“你……”
司徒景嶽拉了拉被子,發現被錦瑟拽得緊緊的,眼神裡是掩蓋不住的失落,是自己太急了麼?可是昨晚的她,對他是那麼的信任。
然而細想,自己與她不過相識半年,怎能那麼輕易讓她放下一直牽掛的人,認定他?
頓時氣氛陷入了沉默,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可以清晰地聽到兩人均勻的呼吸聲。司徒景嶽的眼睛一直盯着藏在被褥裡的錦瑟,從未移開過,而被褥裡的錦瑟一直在想着該怎麼去面對身邊這個跟自己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的人。
許久許久,久到司徒景嶽開始擔心捂着被子裡的錦瑟是不是呼吸不暢,真躊躇着要不要把被子掀開把她拉出來,害怕她出了什麼事的時候,錦瑟突然從被子裡伸出她的小腦袋來。
司徒景嶽黯淡擔憂的眼神頓時欣喜發亮,他看着錦瑟慢慢地探出腦袋來,最後‘露’出了她那一雙‘精’靈漆黑的大眼睛,有些害羞地對司徒景嶽說:
“我……我想穿衣服……”
低聲細語,聽到司徒景嶽的耳裡卻非常清晰。
“我幫你拿。”
“不用!你可不可以……”錦瑟目光閃躲,不敢直視司徒景嶽,她想叫他迴避一下,可是看他好像無動於衷,怕惹惱了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看到錦瑟爲難害羞的樣子,司徒景嶽不是傻子,他當然懂,她是不敢在他面前這麼自在的穿衣,看來即便經過了昨天那麼親密的舉動,與她還是有點距離,不過他也不敢保證,能看着她在她面前淡定無事。
“我先出去,你多披幾件,外面冷。”
“嗯。”錦瑟眼皮低垂,不敢看司徒景嶽,臉上有抹曖昧的紅暈,要知道,司徒景嶽現在也是光着身子的,她可還沒那麼勇敢地直視一個男‘性’**。
司徒景嶽動作利落地下‘牀’,起身拿起一件衣服披上就走了出去。看到司徒景嶽離開,錦瑟這纔敢掀開被子起身換衣服。
因爲平時都是翠兒她們幫她穿的,這麼複雜的古裝,又是穿這個穿那個的,太規矩了,可是身爲皇后的她又不能裝扮地太隨便。
站在那一堆衣服前面,‘花’‘花’綠綠的,玲琅滿目,不是過於‘花’俏就是過於華麗,在她這個對21世紀時尚雜誌有所研究的‘花’季少‘女’的眼裡,都是顯得比較老氣,庸俗的搭配,不太襯她這個16歲,如‘花’一樣的年紀。
挑了許久,總算在“百‘花’叢”中挑出一件圖案比較簡單,顏‘色’比較清新,風格比較青‘春’的服裝了,然後笨手笨腳地艱難地把它穿好在身上了。
接下來是頭髮,走到鏡子面前,錦瑟看着鏡子裡那個頭髮蓬‘亂’的自己,‘欲’哭無淚,跟個瘋婆子一樣。
拿過梳子,小心翼翼地給自己梳順頭髮,一邊愜意地梳着,一邊思考着要給自己梳個什麼髮型,翠兒她們梳的繁複的樣式,自己是梳不出來的了,那就想下自己都會梳些什麼樣式,必須容易但看起來不能簡單,因爲還比喻往頭上‘弄’點裝飾品。
錦瑟想來想去,還是在飾品盒裡拿出兩條跟身上衣服比較搭的絲帶,紮了兩條辮子,再簡單地往臉上塗抹一下,最後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錦瑟十分滿意這個清純小‘女’孩的形象。
臉上掛着滿意的笑容,邁着輕快的步子走出房間。
可當走出內室的時候,錦瑟的笑容僵住了,本以爲司徒景嶽離開了,可是,誰能告訴她,站在她不遠處,那個高大魁梧的漢子不會是司徒景嶽的!可事實就是,司徒景嶽就是她眼前帶着一身帝皇氣質的男人。
“有點慢。”司徒景嶽一如既往地話語簡短。
“你怎麼會在這裡?”
“等你。”
“爲什麼?”等她?她有什麼好等的?還是說,要開始折磨她了?不對!昨天的,不會就是給她的折磨吧?錦瑟咬‘脣’,不敢看他。
“帶你去看看這山莊。”看到似有在隱忍的樣子,司徒景嶽解釋道。
“司徒景嶽,說吧!要怎麼才能放過我?”
“什麼?”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司徒景嶽有些茫然。
從再次看見他開始,他總是對他笑着,她覺得這笑裡總有些‘陰’謀的味道。他突然對她溫柔,對她好,她真的很害怕,之前已經差點淪陷了,這次他這麼重的糖衣炮彈,她真的怕自己把持不住陷進去,可她不相信裡面有真心,他既然愛他的含煙,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這一定是他的報復,他真是可怕而且狠心,竟然想用這種玩‘弄’別人感情的方法來折磨她,這是最殘忍的!可她不是傻子,她不會輕易相信的。
“這就是你的報復麼?昨天和我做的事也是吧!得到我,讓我愛上你,然後再狠狠地拋棄我,傷得我遍體鱗傷麼?”錦瑟眼中含淚,她痛恨這樣的人。
“你覺得,這是我的報復?”
“難道不是麼?爲你愛的含煙。”
“龍錦瑟,我對你是真的!”
“是麼?怎麼可能?我跟你只認識半年!你忘記了你的含煙了?”
“沒錯,以前我把你當做含煙纔會……可是現在不是,我要的是你,我想要的是你!”
司徒景嶽,走進,抓住了錦瑟的雙肩,有些着急地說道。
錦瑟傻傻地看着他的反應,他的動作,有些動搖了,他從他眼裡看到了害怕失去的情感,就像昨天從他眼裡看到的認真一樣,那麼地真切。
她慌了神,甩了甩頭,推開了他,拉開與他的距離,低頭不說話。
“我知道有些難以相信,可是……”司徒景嶽覺得再多的說明也是蒼白無力,也只是徒勞的。
“可不可以……放過我?”錦瑟乞求。
“相信我一次,龍錦瑟,相信我,一次……”
錦瑟擡頭看着他的眼睛,裡面滿是乞求,她的心,更加動搖了,卻又告誡自己,不能陷進去。
司徒景嶽看到錦瑟緊緊地咬‘脣’,不發一語,走到她跟前,牽起她的手,說道: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眼神裡,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