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瑟的預料之內,勃然大怒的司徒景嶽,派人到錦繡宮來抓拿她,把她抓進了天牢,她沒有反抗,她也知道反抗沒有用,錦瑟只是一臉萬念俱灰的樣子,任由那些高大強壯的士兵架着自己走了。
翠兒端着‘藥’回來,就看見錦瑟被幾個不明人士給拉走了,她頓時傻了眼,一情急,把手上的‘藥’碗摔到了地上,衝上前去跟那些士兵拉扯。
“放開娘娘!你們給我鬆手!”翠兒眸中帶淚,簡直是急哭了。
“哪來的的瘋婆子!走開!”
被扯着的士兵不耐煩地看了在發狂的翠兒,用力一把推開了糾纏的翠兒。
“啊!”翠兒被那麼一推,失去了重心,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錦瑟毫無感覺,她已經如同死人一般,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知覺了。
翠兒已經急得淚流滿面了,無奈摔下去那一刻還不幸地崴了腳,她想站起身來,可是腳踝那裡疼得她只呲牙,她只能匍匐在地,眼睜睜地看着錦瑟就這麼在她眼皮底下被帶走了。
“娘娘……”翠兒泣不成聲,只能趴在地上,低頭落淚,每一次,她都只能這麼看着錦瑟去受苦,卻一點也幫不上忙,她真的越來越狠這樣懦弱無能的自己。
“翠兒!你怎麼趴在地上?”
“西城王爺?”
聞言,翠兒倏地擡起頭來,看着司徒崇暄,滿臉的淚痕觸目驚心,讓司徒崇暄心中一緊。
“翠兒,怎麼了?”司徒崇暄不覺語氣變得很溫柔。
他一進‘門’,就被一身灰土倒在地上的翠兒給嚇到了,疑‘惑’着她到底在幹嘛,結果她一聽到自己的聲音,就擡起那張被淚水洗滌得‘亂’七八糟的臉,還用她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看着他,真的讓他心頭緊了一下。
“娘娘……娘娘她……”因爲哭得太厲害,翠兒一下子緩不過氣來,以至於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好。
“皇嫂?皇嫂出什麼事了嗎?”雖翠兒已經急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可是聰明如司徒崇暄,從翠兒這麼狼狽的姿態,他約莫猜出了錦瑟定是出什麼事了。
“我……‘藥’……一回來……娘娘……娘娘就被抓了。”翠兒心急得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你是說你去端‘藥’,一回來,就看見皇嫂被人抓走了?”司徒崇暄幫她整理語序。
翠兒重重地點頭,她好怕,好怕錦瑟會出什麼事,也不顧什麼禮節,伸出那雙早已被灰土沾染的手,抓住司徒崇暄的衣服,乞求道:
“求求你,王爺,救救娘娘。”
司徒崇暄一愣,看着翠兒那雙乞求的眼眸,眼角還帶着點滴晶瑩的淚水,這樣的柔弱模樣,多少個人會忍心不答應她的要求。
“等我。”拋下這兩個字,司徒崇暄就轉身離開錦繡宮。
本來司徒邵陽有事在身,所以才特意派他來看一下錦瑟的,可是沒想到一來就撞見這等不好的事。司徒崇暄腦海裡一直浮現着翠兒那雙受傷的眼眸,很是動人,讓人無法不憐愛。
“我在想什麼!求人要緊!”司徒崇暄甩了甩頭,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想着翠兒,不覺面紅耳赤,奮力想把腦海裡翠兒的影像甩走,清醒一下腦袋,想着救人之事十萬火急,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都從那些議論紛紛的奴才口中瞭解到,錦瑟是被抓到天牢去了,具體原因無人知曉,但有人聲稱看見司徒景嶽面若冰霜地抱着一身血跡,面‘色’蒼白的祺皇貴妃從皇后宮裡出來,從司徒景嶽那副冰冷的表情,目擊者大概猜出,許是傻子皇后不小心怒傷了祺皇貴妃,而衆所周知,祺皇貴妃如今那麼受寵,這麼一傷,他們也估‘摸’着這個皇后到天牢也活不久了,肯定落得跟悅貴妃一個下場。
“天牢?”
司徒崇暄急急忙忙出宮趕到了司徒邵陽任職的練兵場,將自己沿途打聽回來的消息全部一字不漏地說給司徒邵陽聽。
聽了司徒崇暄的敘述,邵陽只是皺起眉頭,對錦瑟入天牢一事發出疑問。
“我覺得皇嫂不會貿然行刺那個祺皇貴妃吧!”從收集回來的消息裡,司徒崇暄通過整理分析,也推測出了錦瑟入獄的原因,可是這麼些時日下來,和錦瑟相處,司徒崇暄覺得錦瑟不會是一個跟後宮‘女’子一樣爭風吃醋的人,會去害那個祺皇貴妃。
“我也覺得事有蹊蹺。”司徒邵陽冥思,忽覺得這個潘琴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可誰都知道,進天牢易,想出來難,你說皇上即便再寵那個潘琴,雖然那個潘琴長得是像含煙,可是……”司徒崇暄想不明白,這事情背後肯定有誤會的,可一向理智的司徒景嶽這次卻讓司徒崇暄大失所望,更對他這般魯莽的行爲感到不可思議。
“你在這裡幫我看一下,我去天牢看看。”司徒邵陽覺得這麼坐在這裡猜測也不會也結果,倒不如去問當事人,況且,天牢那麼‘陰’暗的地方,錦瑟一個有孕之人,實在難以讓他安心。
“好。”司徒崇暄應允。
不容一刻耽誤,司徒邵陽便翻身上馬,快速往皇宮的方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