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惹炸開了‘毛’的瑟瑟,不能再淡定了,這樣被他禁錮在懷裡,還被使勁地往脖子上吹熱風,實在讓她難受至極,她死命捶打着司徒景嶽的‘胸’膛,毫不留情。
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司徒景嶽跟瑟瑟的打鬧聲給吸引了過來,大家都對他倆的打情罵俏議論紛紛,一個俊男一個美‘女’,衆人最多隻會想成是小夫妻倆吵吵小架,調**罷了,不會多加阻撓,只當做看一場好戲,都在底下竊竊‘私’語。
瑟瑟看着衆人都是用看好戲的目光注視着自己,深知就算自己喊非禮,估計也不會有人信的,再加上,上天有好生之德,給了司徒景嶽這個天殺的‘混’蛋一副上好的皮囊,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流氓地痞之徒,肯定不會招來懷疑,加之自己在他懷裡,身體跟他緊貼,這樣的姿勢着實曖昧。
“別動了,再動……”
司徒景嶽的手更緊了幾分,讓她的身體更加貼近自己的,俯身再次到她的頸脖間,略帶玩味地說道。
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再次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弄’得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身體一僵,呆在他的懷裡不敢再動彈半分,因爲她分明在他的話語裡嗅出了危險的味道。
“這樣才乖。”懷裡的人兒不再掙扎,司徒景嶽笑意更盛,邪魅的笑容悄然爬上嘴角。他滿意地空出一隻手來,想安撫小狗狗一樣,‘摸’了‘摸’瑟瑟的腦袋。
瑟瑟在他懷裡翻了一記白眼,心裡直咒罵:還真把我當小狗啦!隨即用佈滿怒火的杏眼瞪着他,咬牙切齒。
被這麼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怒瞪着,司徒景嶽卻還是不怒,臉上的笑容未見褪去,直接無視掉了她的不滿,一把把她橫抱了起來。
“啊!”
瑟瑟始料未及,沒想到司徒景嶽突然就來這麼一招,她毫無防備地就大喊了出聲。
周圍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她的身上,這一次,瑟瑟清晰地感覺到周圍人的眸裡,‘混’着曖昧的氣息。
什麼啊!你們這些人睜大點眼睛看啊!羣衆的眼睛不是雪亮的嗎?怎麼你們也不擦亮一點!姑‘奶’‘奶’我快被拐走了!你們幹嘛還用一副那麼曖昧的眼神看着我們啊!這個是流氓!是流氓啊!
瑟瑟心底裡早就歇斯底里地吼着了,但是她卻沒有破口而出,因爲很明顯的,誰會相信司徒景嶽這樣一個丟進人堆裡還能閃閃發亮的,滿身貴族氣息的美男子是一個對於瑟瑟來說是徹頭徹尾的‘混’蛋呢?
所以瑟瑟雖惱,但是還是能夠認清這個事實的,只是此刻她內心真的非常抓狂,若潼不在,自己什麼武功都不會,就算會,也不是他的對手,註定,今天就是要落在他手上了。
“你到底要幹嘛啊!”從剛纔開始他就一直挑逗她,瑟瑟心裡其實有點害怕,害怕他不會認出自己來了吧?所以纔會一直揪着自己不放?
“嗯……不知道呢?”司徒景嶽對着懷裡的人兒笑了,笑得那麼無害,那麼……純真?
瑟瑟語塞,一時不知道該回他什麼話,被他這傾城一笑,給怔住了,癡癡地看着他。
“怎麼?我很好看嗎?”司徒景嶽調侃道。從她進茶館開始,他對她的興趣是越來越大了,她的表現實在讓他連連稱奇。
“咳咳!自戀!”意識到自己竟然眼都不眨地直直地盯着他看很失態,瑟瑟立馬撇過頭去不再看他,臉上早就是滿江紅了……
瑟瑟暗罵自己,都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了!身邊這個還是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臭男人!自己竟然還在這裡犯‘花’癡!瑟瑟心底裡‘抽’了自己兩巴掌……
久久,心情才得以平復,深呼吸了一口氣,頭腦總算清醒了些許。
司徒景嶽沒有再多說什麼,就一直抱着她下了樓,到了茶館的後院,這時瑟瑟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不在茶館裡了。
有種不好的預感,正慢慢,慢慢地充滿整個心房……
瑟瑟突然心慌了起來,立馬環顧了整個後院的環境,這個院子不大,有一口小井在院的角落裡,中間是個小魚塘,假山聳立在魚塘中央,順着假岩石有一道清澈的小瀑布流下來,周圍被一片小竹林給包繞住了,顯得十分得清雅,也還真可謂是稱得上是,清靜啊……
“你你你!你到底要幹嘛!”
瑟瑟忽的直起腰來,結結巴巴地瞪大着那雙水靈的大眼睛,驚恐地看着司徒景嶽。
司徒景嶽完全沒料到瑟瑟會這麼突然地從自己的懷裡竄起來,差點就把她摔地上了,他的步子也因爲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踉蹌了幾步,好在他作爲一個練武之人,下盤還算穩,搖晃了幾下便穩穩地站定了,虛驚一場。
而瑟瑟完全沒有意識到因爲自己的這個小動作差點把自個兒給摔地上的危機,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司徒景嶽,心急如焚。
“你想我幹嘛?”
司徒景嶽在心底裡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看似乖巧玲瓏的小兔子,對自己的警惕心還真是高啊!於是不答反問,這下子就說得好像是瑟瑟心有所思了……
瑟瑟臉一紅,低下頭去,“哼”了一聲,再次撇過頭去,故作生氣。
司徒景嶽依舊是那一副溫柔似水的面容,看見這隻有些彆扭的小兔子,真心被逗笑了。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瑟瑟一路上鬧着彆扭,沒有再跟司徒景嶽說一句話,司徒景嶽也不戀言,沒有主動開口去跟她聊話題。
直到他抱着自己停在了後院最裡間的客房的‘門’前時,瑟瑟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心裡大驚,心中對司徒景嶽本就沒什麼好感了,如今看到他竟然使盡下三濫的手段把自己帶到了這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想不往邪惡的方面想是不可能的,於是,司徒景嶽在瑟瑟心中的形象又壞了幾分:
人面獸心,披着羊皮的狼!
司徒景嶽倒沒有去在意懷中的瑟瑟看自己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鄙夷,反正從一開始,這個小妞似乎就不喜歡自己,他就算再多說什麼也是多餘,似乎形象是構建不起來了。
他用腳不算粗魯地踢開了客房的‘門’,徑直就往裡邊擺‘牀’的地方走去。
瑟瑟雙眼一眨不眨地望着這一切發生,當那張‘牀’越來越靠近自己的時候,她的心都懸到嗓子眼上了。
司徒景嶽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牀’上,纔剛一放下,瑟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牀’尾的被子扯過來,然後用利落的手法,把自己裡三層外三層裹得嚴嚴實實的。
最後,只‘露’了一張小臉在被子外邊,杏眼怒瞪着司徒景嶽,對他發出警告:
“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動我!若潼不會放過你的!伢會把你咬得血‘肉’模糊,到時毀容了!你可別怪我!”
衝着他大吼了一番,瑟瑟就快速地挪到了‘牀’角落邊,跟司徒景嶽保持一定的距離。
司徒景嶽無奈搖頭苦笑,原來在這個小妞眼中是一個這麼禽獸的人……自己本來,不過是想逗逗她,但是她在茶館的反應實在讓他有種想一探究竟的心,會把她帶到這個自己臨時借住的房間裡,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但絕不是瑟瑟想的要跟她發生關係……
“你笑什麼!說!你到底要幹嘛!”現在在瑟瑟的眼裡,司徒景嶽的一顰一笑在她看來都是禽獸得很禽獸的,她一臉戒備地看着他,心裡在祈禱若潼跟小蘇晨能夠快點來救她。
“我也……不知道。”司徒景嶽皺眉想了想,帶她來這裡,只是心血來‘潮’,可能是爲了不想讓她身邊的‘侍’‘女’太快找到她吧!畢竟這個後院還是‘挺’隱秘的。
“不知道?你不會把我拐到這裡來,就是關在這裡,然後你看着?”瑟瑟纔不相信他的鬼話,把自己帶到這裡什麼也不做?不會是把自己軟禁在這裡吧?
“你爲什麼那麼討厭我?”
司徒景嶽直接忽略她的疑‘惑’,把這個一直在他心裡打上問號烙印的問題問出來。
雖然在落月清歡對她似乎有言語上的冒犯,把她認錯成另一個人是有些不好,但是他記得自己明明道過歉了,應該不至於會這麼……額……痛恨自己?司徒景嶽百思不得其解。
“你就爲了問這個?”瑟瑟不可思議地看着他,辛辛苦苦把自己拐到這兒來,就爲了問這個?
“嗯……”司徒景嶽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有些窘迫地回答。不知怎的,他不想她那麼快離開。
瑟瑟眼神上挑,認真思考起來,以至於錯過了一向大男人的司徒景嶽那俊美的臉上,雙頰竟泛起了一抹紅暈的奇怪景象。
司徒景嶽靜靜地看着瑟瑟認真思考的模樣,等待她的回答。
瑟瑟似乎也覺得這樣有點怪異了,從理論上上來說,她以白瑟瑟這個身份面世,才見過司徒景嶽一次,按理說,不應該這麼討厭纔對的。
但是!實際上他們已經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了,還有過那麼一段虐心的過往,如果不是經歷太多歷難,讓如今的瑟瑟看起來與以往略顯圓潤的自己有很大的出入,想必司徒景嶽早就認出自己了。
那麼,從重生的科學態度來說,自己似乎沒什麼理由會討厭司徒景嶽哎……
瑟瑟心中一囧,可換過來想,要讓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跟他有說有笑,重新認識……原諒她,她並不是聖母瑪利亞,她做不到那麼仁慈大度!
因此,綜上所述,瑟瑟還是覺得,找一個牽強無理取鬧的理由來敷衍司徒景嶽!
讓他知道,她可不是能隨隨便便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