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錦瑟都安靜地呆在了自己的寢宮裡半步未出,在自己的宮裡養胎,身體虛弱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司徒景嶽那日派人下達命令讓她寸步不能離開錦繡宮,這讓錦瑟無法安心養胎,因爲她根本沒辦法找司徒景嶽解釋那天的事情。
錦瑟穿着一身單薄的外衣佇立在‘門’口,凝望着遠方,眼神毫無焦點,有些空‘洞’。地上的雪被‘春’天那暖和的陽光給融化了,氣溫沒有了往日的那麼冷。
她‘摸’了‘摸’有些微微隆起的肚皮,可是因爲衣服比較寬大,所以並不是太過明顯。
這些天的孕吐已經不那麼厲害了,可還是會有稍稍地不適,自從那天以後,司徒景嶽就再也沒有踏進錦繡宮一步。
“娘娘,外邊涼。”看到自己的主子每天都守在‘門’口,都快成望夫石了,還懷了孩子,身子那麼虛弱,靜蓉心裡看着就難受,可狠心的皇上卻一眼也沒來看。
小‘花’園事件她也有所耳聞,可皇上連一句解釋也不給她家的娘娘,未免過於無情。
“嗯,我再站一會兒,對了,最近宮裡,是有什麼事嗎?我這幾日聽到外邊好像‘挺’熱鬧的。”錦瑟依舊望着遠處,她的心,已經隨着時間推移,慢慢淡了,司徒景嶽真的不在乎了,他根本就不相信她,連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又或許,他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而已。
“娘娘……”因爲娘娘的事,靜蓉也大膽地去找過幾次司徒景嶽,可是每次都是被拒之‘門’外,一面都沒見着。
而這些天,她也從外面聽說了,這次戰爭,齊星國戰敗,合併入昭玥國,成爲昭玥國的塞外領土,爲了平復齊星國的民心,兩國決定以和親達成協議。這還是那個和親公主跟皇上達成的協議,因爲齊星國國王在戰爭中身亡,由其二‘女’兒潘琴掌權。
“說吧!”從靜蓉閃躲的態度中,錦瑟也讀出了不尋常,看來最近皇宮熱鬧的事情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皇上這幾日要跟齊星國的公主和親,完成大婚。”
“是嗎?是這樣啊……”
出乎靜蓉的預料,錦瑟的態度十分地平靜,甚至可以說,平靜得有點可怕,更讓她擔憂,她覺得,錦瑟只是在假裝平靜。
“娘娘……”
“行了,蓉兒,你去幫翠兒準備晚膳吧!我再待一會兒就好了。”錦瑟忍住心裡的落寞不表現在臉上,強顏歡笑,催趕着靜蓉離開。
靜蓉只好應答,轉身慢慢踱步離開,不時擔憂地回頭看幾眼錦瑟,她知道,錦瑟心裡一定很難受。
目送了靜蓉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錦瑟這才收起了笑容。
“和親……”錦瑟嘴裡小聲唸叨,想着自己也是和親過來的,自己還是害死他所愛之人的兇手的‘女’兒,他怎麼會愛上自己,真是傻。
錦瑟笑着哭了,十分詭異的表情。她是在嘲笑自己,傻得會憑着感情而不是理智,相信了司徒景嶽,哭着,是告訴自己,已經無可自拔地愛上他了,纔會有此刻的傷心無奈。
“白瑟瑟,你就是個笨蛋,無可救‘藥’的笨蛋……”錦瑟自言自語道。
眼淚十分不爭氣地往下落,就像失控的水龍頭一樣,關不住了。
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先愛上的,必定是最痛苦受傷的那一個。